跟馬三長老和馬莉瞭解完情況後,我和玉安就走了。
期間馬家的人並沒有對我做出不利的事,但我直到坐車離開才得以鬆口氣,放鬆緊繃的神經。
馬可欣的事,我幫不上忙。
路上我依舊是坐副座上,玉安一隻鬼坐在後座閉目養神。
我路上也無力地揹着座椅背,睡了會。
後來是司機喚醒我的,睜開眼看到已回到萬事屋樓下,付錢後,我就跟玉安下車上樓——時間晚上八點大幾。
進屋的時候,看到許雯穎和冼家明還沒下班,看到我和玉安回來,道了聲後,許雯穎給我說:“如意,晚飯我有給你留着,放在電飯鍋裡保溫着。”
我點頭應了聲後,就進了廚房吃晚飯,出來時,玉安還是老樣子,喜歡坐在單人沙發那,手裡捏着支高腳杯在喝他的陰間版“拉菲”。
許雯穎見我從廚房裡出來,衝我招招手:“如意,還有兩個禮拜左右就過年了,明天我和你去購物廣場淘些年貨,之後我和阿明跟你一起去你老家過年。”
“這個感情好。”這是我近來聽到最好的消息。
“我和十七,還有曹建宏也會跟你們一起去,以防萬一。”玉安說得平靜,我聽着心裡突然開心得要炸了。
估計是我表現得太出臉,得意忘形,隨即許雯穎輕咳了兩聲提醒我說:“如意,你再醬紫會被玉哥嫌棄的。”
她話剛說完,我就見玉安喝完最後一口液體,放下杯子,起身,淡漠說:“我有事先走了,十七那邊我會聯繫。”邊說邊掏出手機給曹叔打電話,轉身背向我們揮了下手,眨眼後就消失了。
玉安一走,我就懊惱了,心想這真是我的錯嗎?
唉,我也不想那樣的,許雯穎大概看出來了,然後給我說:“如意,有空多打坐冥想,能修心養性。”
“噢,我會的。”或許這對我有所幫助,自從遇到玉安以來,我的花癡病病重一直在持續加重,再這麼下去,我估計真的要被他嫌棄死了。
“不過,依我看玉哥應該是習以爲常了,但如意你還是收斂收斂比較好,畢竟你是女孩子,不是女色狼……”聽冼家明說到女色狼我就淡定不了了,我看玉安的眼神有那麼猥瑣嗎?
許雯穎聽到我質疑,跟冼家明衝我回了個肯定點頭!
不是吧,我真的有那麼誇張?
他倆的話對我無疑是個打擊,唉……我今晚就開始打坐冥想吧,花癡病早治早好,要是真讓玉安徹底嫌棄我,那就不好了。
嚶嚶嚶……我到底是怎麼淪落到這種地步的,好羞臉!
後來沒聊多久,許雯穎和冼家明就下班回家了,萬事屋裡又剩下我一個人。
洗完澡後,我就回房,在網上找到打坐冥想的步驟,然後照着上面的做,慢慢入定……
聽說入定後,腦子裡會四大皆空?
可我後來……睜開眼時,唔……不對,應該是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是蓋好被子舒服躺在牀上的——就是說我昨晚第一次打坐失敗。
昨晚打坐後,就沒了印象……唉,好頹。
起來後,八點整,許雯穎和冼家明九點纔回來,說今天路上人太多了,堵車堵得厲害,就我們樓下就堵得不像話,我聽完走去窗戶瞅了眼——還真是。
原打算今天去購物廣場買年貨呢,馬路堵成這樣,交通都直接癱瘓了,想想就頭痛,更糟糕的是中午開始就一直下雨,要不是冰箱裡先前買有儲備食材,今天估計沒法過了。
後來聽說是昨晚半夜的時候,在後街那邊公路坍塌,連夜搶救搶修到今天都沒解決完——嘖嘖嘖,豆腐渣工程的後果。
晚飯剛過,雨依舊是一直下個不停,屋裡窗戶上蒙上了層白白的水霧,看着窗外的天氣和路況,許雯穎和冼家明說都不想回家了,還在堵,下午樓下那輛蘭博基尼卡在那,卡到我們吃完晚飯,它也沒前進多少,真可憐。
後來八點大幾的時候,來了三個中年男人,兩個西裝革履,除了肩頭上溼了點外,還算儀容整齊。
另個穿着修道路工人的制服,腳上穿着的高筒水鞋沾滿了泥巴,戴着頭盔,臉上全是雨水,嘴脣都凍紫了,身上散發着髒水的氣味,讓我暗裡買摒起了呼吸。
要不是他跟另外兩個打扮整齊的人有兩句對白,我還以爲見鬼了。
穿西裝的兩個男人先走進來,另個在門口的毯子上蹭了蹭掉水鞋上的泥巴後,纔敢進來。
冼家明給他們端上熱茶招呼,之後我們舊照坐好,由許雯穎詢問他們前來的目的。
三個中年男人相互看了眼,之後由穿水鞋的那男人來說開:“那個……我是后街搶修道路的,這兩位是政委裡的領導,昨晚后街道路坍塌,一直在搶修,後來我們剛纔有工人在挖掘的時候,挖到了一堆骨頭,上面還帶殘肉,有血流下來的……”
他話說到最後,臉色更鐵青得厲害,那兩個政委領導臉色也好不到哪去,但沒吱聲。
“會不會是看錯了,或是生活在地下的動物,你們不小心把它們給弄死了?”我只是想確認一下事情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我們這會又有大錢賺了。
“錯不了,我們都有再三輪流去看過,因爲上面還有人的頭骨……頭骨上還有皮肉,頭髮和在泥裡……很很瘮人……”穿水鞋的男人用力搖搖頭,目色裡滿是恐懼,兩手在哆嗦着,說話都口吃了。
確定是真的後,許雯穎就問:“你們希望我們怎麼做?”
三個男人聞聲相互看了看,嘴裡小聲商量了會,我聽得不是很清楚,小會後,還是由穿水鞋的男人給我們說:“我怕是動了別人的生樁,可是什麼的,惹髒東西上身,希望你們能到那做個法,把那些髒東西請走,好讓我們能夠重新施工。”
“可以。”許雯穎點頭,這事情對我們來說難度不大。
“行,那就交給你們了,后街坍塌的位置很好找,另外這是我的聯繫方式,有什麼問題可以隨時來詢問。”穿水鞋的男人說着把掏自己的名片,單手放到茶几上。
隨即那穿西裝的兩個男人,其中之一開了口,神色挺傲慢的說:“沒什麼事了,我們還沒吃晚飯,先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