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玉安和葛明,心裡對這老男鬼的致電很無語,不知道這次它打來又要說些什麼廢話。
剛想完,我就聽到聽筒裡傳出老男鬼的滄桑聲調:“喂,小妹仔,聽得到嗎?”
我聽完超不想理它的,可它就跟個逗逼似的喂喂餵了好多聲,最後我實在受不了它的中二病。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它大概是太敏感了,又一度給我解釋上次不小心打了電話給我的事,當初那電話打來得很尷尬,我現在都記憶猶新,畢竟印象那麼的深刻,令人難以忘懷。
玉安在邊估計是受不了老男鬼的囉裡八嗦,催促了句:“少說點廢話,有事說重點,否則掛了。”
“哎呀哎呀,不要這麼酷嘛,這樣,你用那小妹仔跟我交換馬家的小招牌跟煉爐,如何?一換二是不是很划算?”老鬼這話說得很是欠揍,憑什麼要用我來換。
聽完我忍不住反駁它:“划算你個鬼人頭,愛還不愛,不還拉倒,你留着慢慢享用吧。”說完直接把電話掛了。
“這個馬可欣是你們什麼人?”葛明不知幾時出現在我房間門口,問了句我。
我仔細回想了跟馬可欣之間的關係,說:“我奶奶孃家那邊的人,算來是我表姐吧。”
這麼想來,我剛纔那番話挺不講親情,不過拿我去換,太可惡了,我憑什麼要這麼做,多虧啊,要真用我去換煉爐和馬可欣,我到它手裡,還不死得渣都不剩了。
老鬼跟吳先生一樣,想要殺我,可不能讓它們得逞,幸好吳先生灰飛煙滅了,否則殺我的混蛋又多了一個。
真是流年不順,或許我今年是犯太歲,是不是意味着我要去買一噠大紅色的內內來擋災?
但是那顏色的內內太辣眼,我不想穿,再來也不一定管用,我又不打麻將——話回正題。
葛明聽完我的話,若有所思了兩三秒,說:“應該不用太過擔心,既然你們都不緊張,那他肯定也不確定是留是毀,暫時來說,你表姐是安全的。”
聽完他這話,我良心就稍稍安樂了,否則我害死了馬可欣,我肯定得內疚一輩子。
玉安聽着我和葛明對話,並沒有發表意見,電話後不久,他說了聲還有別的事做,就離開了。
萬事屋裡剩下我和葛明在……倒是他還在賴在我房間裡不出去,我怎麼睡覺:“那個,我要休息了。”
他趕緊到大廳一隻鬼玩吧。
“嗯。”葛明點頭,轉身飄出我房間,居然不幫我合一下門,我只好自己動手。
翌日上午七點,天氣晴朗,陽光明眉。
我睡了個自然醒,是最近難得的好覺,起來走出大廳的時候,發現衛生已經打掃好了,葛明見我問候了聲:“早,衛生我負責乾淨了。”
其實萬事屋裡平日就是灰塵稍微多了點,畢竟是靠馬路邊,不得不說葛明家務比我強。
想着給他道了聲:“謝謝。”
“沒事,他昏睡在醫院裡,我不過是替他代勞罷了。”葛明原來記得這些事啊。
他大概是見我困惑,繼續給我說:“昨晚得到了點他的記憶。”
好吧,迎刃而解了。
許雯穎今天比冼家明早過來,她說冼家明剛纔送她到樓下,去了醫院看葛勇,晚點回來上班,會順便買菜。
沒想到冼家明還會買菜,挺厲害。
許雯穎還是看不葛明,回來看到今天萬事屋感覺比昨天干淨,誇了我一句,我怪不好意思,給她說是葛明做的,她聽完趕緊給空氣說抱歉,還有謝謝,那感覺就像瞎子——看不到一樣東西,卻想表達自己的想法,會顯得不知所措。
葛明讓我替他回了句:“不客氣。”
之後一個上午,萬事屋都沒有客人上門,那個鬥雞打的廣告好像效果不怎麼大的樣子。
中午冼家明回來了,身後還跟着馬二,三長老,進門就見兩人眼眶紅紅,一看就是哭過了,十有九成是因爲馬可欣的事。
冼家明去廚房放菜,我去招呼馬二、三長老,斟上茶水,馬二長老就聲音哽咽夾顫抖地說:“宗主,求求可欣吧,她昨晚託夢給我,說她過得好苦……身上都是傷。”
聽完我總覺得事情太過巧合,昨晚老鬼剛打電話給我,讓我去交換馬可欣和煉爐,今天馬二三長老就跑來讓我去救馬可欣,倘若不是老鬼有心所爲,那是什麼?
“可是我並不知道她在哪裡……”想救也沒有辦法啊,老鬼藏得挺深。
咦?
我現在才察覺原來馬可欣是讓老鬼給擄走了,這麼說的話,吳先生就是被老鬼打成重傷灰飛煙滅的咯?
我剛開始還以爲吳先生跟老鬼是一夥的,沒想到竟然是敵對,不過,它們之間什麼仇什麼恨我就不曉得了。
馬三長老擡手拭了拭眼角,問:“她夢裡有說自己被關在哪裡嗎?”
馬二長老聞聲回想了下,說:“好像是在一個古宅子裡,我夢裡那個地方建得亂七八糟的……又好像是個地下室,但又像不怎麼像,總之那裡的建築很奇怪。”
聽到這話,我出於本能泛過一陣雞皮疙瘩,轉頭問葛明:“你見過類似這樣的地方嗎?”
葛明想了下,不確定說:“好像有點印象,暫時記不起來。”
“……那隻能等玉安來了問問他,或許他有辦法。”我現在只能把希望寄託在玉安身上了,他那麼聰明又厲害。
“嗯。”葛明贊同點頭,跟着那頭馬二三長老問我在跟誰說話,,這個問題我最近一直被人問,感覺自己變牛逼了的樣子,遺傳陰陽眼就是這麼犀利,越想越禁不住想要悄悄地自戀起來。
以前我是渣渣,現在我就快成大腿了~歡迎來抱~
我沒給她倆說是葛明,只是說有個只鬼在我身邊而已。
跟着聽到也馬三長老誇了我一句:“宗主,越來越厲害了。”誇得我忍不住飄飄然起來。
可接下來被馬二長老補刀一句後,我就清醒了,她說:宗主,可欣的事就拜託你了。”
人是要求,只是爲了讓我求人才誇我,心裡怪不好受的,或許是我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