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門口深呼吸了好一會,才冷靜下來,給葛明說:“我沒事了,這次當買了個教訓。”說白了也是我希望太大,最後才後這麼失望。
“你想開就好,錢財身外物,你要是真喜歡,劍十七有很多。”葛明調侃地給我說了句,我聽完無語。
劍十七的錢我哪能要,他先前送我一家客棧已經讓我很過意不去了,我只是不服氣被黑匣鬼忽悠了而已。
說到客棧,不知道還缺不缺夥計,如果缺的話,讓劍十七安排男鬼過去工作好了,這麼一來,也解決了之前對它的承諾。
想着我岔開話題問他:“玉安情況怎麼樣?”
葛明聞聲靜了一兩秒,語氣平靜說:“能撐住,放心吧。”
我點頭:“嗯,能撐住就好,我先進去了,玉安那邊你照顧一下。”
聽到葛明迴應我一聲嗯之後,我就進了劍十七房間。
剛進房間,我就看到黑塵仍然在不停從他身上彌散出來,穿過被子,最後消失在空氣裡,走近牀邊,看到他眉頭擰得很緊,我知道他現在一定很痛苦,真希望曹叔他們能快點到。
想着我把黑匣子放回包裡,掏出手機給曹叔打過去,電話接通的同時,我走到窗戶那邊,壓低聲音問:“曹叔,你們到哪了?”
電話那邊傳來曹叔抱歉的聲音:“我剛收拾好東西,就出門了,玉哥和十七的傷情況如何?”
“飄出來的黑塵很濃,我看着快擔心壞了……”我說的時候,回頭看了眼牀的方向,劍十七都這樣了,玉安肯定也好不到哪去,他們是英靈,不是神啊,就算是神傷成這樣,也會出大事的吧。
越想我急得慌。
“你暫時不用擔心,我和許小姐他們再過三個小時左右到,這段時間你陰氣重的地方,取些水回來,給他們擦傷口。”曹叔給我講了個簡單的處理方式,可是我不知道,最陰氣重的地方具體是哪裡啊?
我想了下,給曹叔說:“我現在在酒店裡,像在這樣的地方,哪個方位陰氣會比較重?”能得幫忙玉安和劍十七的忙,我心裡總算是稍稍安樂了一丁點。
電話裡靜了下,跟着聽到曹叔說:“酒店後門,或是公衆的女洗手間,或是七樓平時日照短的房間。”
說到七樓這個,我記得在港城那邊比較忌諱這個樓層,所聞是個不吉利的數字,有些地方是直接六就到八,沒有七樓的,如果在沒有七樓,卻看到七樓的地方,那肯定是撞邪了,說白了估計也就鬼打牆的一種吧,個人感覺沒啥可怕的,可能是我現在變厲害了。
想着我不忘給曹叔迴應了句,之後去找客房部要了兩隻水桶,正要下樓去找陰水時,正好看到張保莊和另一個協會裡不知道叫什麼名的大叔。
我本來還猶豫的,結果他倆主動過來打招呼,問我需不需要幫忙,我聽完立即點頭,給他們說要去後門打水。
原來想去一樓公用女洗手間的,可想到不大方便男的走進去,只好選擇後門。
打水的時候,張保莊沒問我啥,倒是那個大叔好奇問了,我看看張保莊,他正好也看了下我,隨即他給那大叔說:“等下你就知道了。”
那大叔點了下頭,之後就沒再說話,水打好後,他倆幫忙提水,我跟在他倆身後,進電梯的時候,遇到四個客人衝我們投來古怪又好奇的打量,我們沒理會。回六樓後,我讓張保莊把水提進劍十七的房間,另一桶,我給大叔指了玉安的房間。
他走過去敲門,小會後,打開門的是地中海大叔,看到他手裡提的那桶水,旋即轉頭看到我,不解問:“這是用來做什麼?”
我說:“給玉安擦傷口。”
地中海大叔聽完,就給那提水的大叔說:“提進來吧,辛苦你了。”
我看他要關門的時候,給他說:“我也辛苦你幫玉安擦傷口。”
剛說完,轉身要進房,我聽到地中海大叔給我說:“他讓你去擦。”
“嚇?”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玉安竟然讓我去給他擦身,沒理由,他怎麼可能叫我去,再說葛明……不對,葛明最討厭帶陰氣的東西了。
不會是真要我給他擦身吧?
想着,我看到地中海大叔,很認真地衝我點了個頭。
看到他這一點頭,我小心肝就差點跳到了喉嚨上,臉上開始發熱,幾秒鐘不到就火辣辣起來,我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
這頭劍十七也需要我,那頭玉安也指我的名……兩頭都難辦,我先誰好?
想着我走到玉安門口往裡瞅了眼,話說這是我住進酒店這麼久,第一次進他房間,感覺一湊近我就犯起頭暈目眩,估計是我太緊張了,又或是情緒太激動氣血上腦……
房間時,玉安盤腿坐在牀上,閉着眼,看樣子,是入定了,應該不可能說那種話纔對。
“大叔,你是想偷懶才撒謊的吧?”我發現這大叔真的很賊哦。
“沒有沒有,不信你問那隻鬼。”地中海大叔把‘鍋’直接丟給了葛明。
我看向葛明,用眼神問他:“是不是真的?”
跟着我就看到他回了個點頭:“嗯,真的。”
提水進去的大叔,也不知道是想什麼鬼的,把水提進洗手間裡,好久才提着褲頭走出來,但願他沒往那桶陰水時做了不可描述的事。
“沒什麼,我先上樓回房了。”那提水的大叔給我邊說邊走出房門。
我聞聲給他道了聲謝,就目送他離開,回頭仔細看了眼玉安身上黑塵,似乎沒剛開始時嚴重了,劍十七的情況看起來嚴重些,我先回去給他處理傷口,之後再過來給玉安弄。
想着我看着玉安說了聲自己的決定,說完轉身匆匆去了劍十七的房間。
走進房間的時候,我看到張保莊已經取來毛巾,一副準備着手給劍十七擦傷口的姿勢。
這讓我很意外:“你也懂爲鬼做治療嗎?”
張保莊聞聲微微愣了下神,旋即回神把正要浸水的毛巾遞給我說:“不懂,只是給你準備一下。”
“哦,謝謝你。”我聽完卻直覺他是會的,如果我晚點回來,他估計開擦了吧。
“舉手之勞,還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如果沒有的話,我先下樓去了。”張保莊話說得挺客氣。
我聽着卻挺不意思:“暫時沒有了,你去忙吧,謝謝。”
張保莊聽完後,點頭轉身就離開了房間。
等我把毛巾浸透,稍擰乾,起身準備給劍十七擦身的時候,我意外發現他身上的黑塵好像少了很多,眉頭舒展開了,難道英靈能用睡覺給自己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