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上次的經驗,這次我們三人迅速抵達了森林。
我摸了摸手腕上的水滴,姚雪自從那次吃掉了呂俊的靈魂後,就一直沒有什麼反應。
如果不是林秉說她沒有什麼事情,我都得擔心死。
此番進入林中,林子裡飄散着濃厚的霧氣,看不清眼前的路。
林秉屈指一彈,一束黑光脫手而出,朝着遠方射去。
“上次我有留下記號,跟着這個走就行了。”
我長舒了一口氣,我們都已經出發一天了,如果再在林子裡兜兜轉轉的話,恐怕時間會來不及。
不過一個小時,我們就到了古宅。
才踏進去,我的肚子裡就是一陣絞痛。
這疼痛頓時讓我彎下了腰,伸手捂着肚子,臉色在瞬間變得慘白起來。
林秉急忙摟住了我,擔憂的問道:“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肚子疼……”我從嗓子裡吃力的擠出這三個字。
王星眸光一頓,警惕的看向周圍,“難道是有屍氣?”
林秉聽聞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感應了一下,旋即搖頭,“沒有。”
“那皖白她……”
林秉把我扶到沙發上坐着,我另一隻手死死的拽着林秉的胳膊,疼的滿頭大汗,“肚子突然好痛。”
林秉伸手放到我隆起的肚子上,溫涼的氣息鑽了進去,緩解裡面的躁動。
王星在一旁欲言又止,他咳嗽了一聲,“林秉,注意點身體。”
林秉恩了一聲,這才收回了手。
我眉心緊蹙,躺在那裡休息了好一會才覺得痛感消失了不少。
“孩子在肚子裡鬧騰,快生了,咱們得趕緊動身了。”林秉一臉嚴肅的道。
王星摸了摸下巴,遲疑的道:“這樣吧,我先去前面探探路,你們在這裡休息一下。如果沒有什麼問題話,咱們晚上也動身。”
“好。”
我沒有什麼意見,畢竟趕緊到達陰山纔是最重要的。
王星走了之後,林秉就伸手摸着我的肚子,只是他的臉上不見絲毫孩子即將誕生的欣喜,反而滿是憂愁。
我知道他在想什麼,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安慰他:“我們肯定會到達陰山的。”
雖然我這麼說,但是我的心裡也沒什麼譜,畢竟……我現在可是個拖油瓶啊。
而且林秉的傷勢還沒有完全好,萬一這林中真的有人阻攔我們過去的話,那……
“恩,你睡會吧,這兩天你的精神一直處於高度集中的狀態,對孩子不怎麼好。”林秉揉了揉我的頭髮,像是摸小狗似得。
“喵~”
忽然,一道貓叫聲響了起來。
我順着聲音看去,瞧見角落裡蜷縮着一隻黑貓,若非是那雙眼睛,都不清楚那裡還爬着一個小動物。
我笑了笑,對着黑貓招了招手,聲音溫和:“快過來,我還以爲你已經跑了呢。”
黑貓衝着我喵喵的叫了幾聲,拔腿跑了過來。
林秉眉心輕蹙,聲音有些狐疑:“這黑貓的生存力倒是強,不過它不用吃東西?”
“不知道,不過這屋子裡面有東西,估計說吃那些吧。”我沒有想那麼多,伸手在黑貓光滑發亮的毛上摸了幾下。
黑貓對着我呲了呲牙,旋即朝着樓上跑去。
我剛準備起來,林秉就摁住了我,“我上去,你在這裡休息。”
林秉一走,我明顯的感覺到周圍的溫度降低了許多。
而且,還總覺得有人在窺視着我。
可是我回頭一看,明明什麼都沒有。
沒過一會,林秉就從樓上下來了。
“怎麼了?”我驚訝的問着他。
“沒什麼。”林秉微微搖了搖頭,“只是這屋子裡的鬼都沒有了。”
“都沒有了?!”我驚訝的瞪大了眼睛,這明明是個鬼聚集的地方,咋沒有鬼了呢?
換個方向想,是不是被人給……召喚走了?還是說都除掉了?
“彆着急,等王星迴來再說。”
“恩。”
我跟林秉吃了點東西,等了兩個小時,王星才滿頭大汗的回來了。
“咋樣啊師父?”我急忙問着,又給他倒了一杯水。
王星一口飲進,摸了摸額頭上的汗,“沒問題,一會就出發吧?不出意外的話,明天就到陰山了。”
我心裡一喜,連連點頭,“好,您先吃點東西。”
王星顯然也是着急的,隨意的塞了兩口就讓我跟林秉跟上。
我們走在滿是霧的森林裡,手上絲毫不敢鬆懈,我緊緊的拉着林秉的胳膊,小聲的道:“我什麼都看不到啊。”
“我就是你的眼睛。”
“啊!”
林秉話音一落,我好像踩到了什麼東西,踉蹌的朝前跌了一下。
要不是林秉及時扶住了我,恐怕得直接摔了個狗吃屎。
我狠狠的瞪了一下他,怒聲吼道:“你瞎啊!”
林秉悻悻的摸了摸鼻子,寵溺的道:“是你瞎。”
次奧!
我伸手揉了揉腳踝,卻摸到一個滑滑膩膩的東西。
伸手抓起來一看,竟然是一條花紋蛇!
我恐慌的丟出去好遠,低頭一看,發現不知道何時,已經有着密密麻麻的蛇爬了過來,那數量讓人看了簡直頭皮發麻。
“這是怎麼回事?”我的聲音抖得厲害。
“你身上的香吸引他們來的。”林秉淡然的說着,屈指一彈,那些小蛇瞬間被擊飛,對他來說沒有絲毫壓力。
“啊?我身上有香?”
王星在前面點了點頭,頭也不回的道:“是啊,你才知道啊?你身上也不知道散發的是什麼香,可好聞了。”
我擡起胳膊放在鼻子上使勁聞了聞,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孩子出世的前三天,母體就會散發出一股奇特的香,這種香不但會吸引動物,還會吸引鬼。”林秉一字一頓的科普着,嚇得我拉着他大步朝前走。
“那還墨跡啥啊!快快快別拖了!”
我們三人一直走了好遠,眼前的霧氣逐漸飄散,天色也漸漸的暗了下來。
忽的,我瞧見遠處好像不是樹木,而是村莊了,頓時拉着林秉跑了過去。
然而還沒有跑到那邊,林秉反手拉住了我,把他朝着懷裡一帶。
我的腦袋撞到了他堅硬的胸膛上,剛想說話,就聽到他那壓得極低的聲音:“好像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