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充分證實了,我認爲他對郤沒安什麼好心定論。
我便警惕的看着他問:“那你要怎樣才肯出手救救郤呢?”
他瞧我這般提防他,自然不開心,沒好語氣說:“你這丫頭真是不懂事,想請我辦事,連個好話都不會說,是嫌自己本事大?一定得分心來幫你?”
聽了這話,感覺有戲,我忙賠上小臉:“鳳懾大仙,法力無邊,我好歹歷經前行萬苦幫你找回了臉,且郤也在此事上功不可沒,你怎忍心,看他一直這般昏迷下去?”
“哼!”鳳懾自來就多變,你一給他好臉色,立馬就翻臉,嘲弄道:“人這張嘴,果然不可信!”
說得他這張嘴,多可信似的。
“那你到底幫是不幫呢?鳳大仙!”
他用手掌這下巴,歪頭打量着我,感覺正在算計着什麼。
我也耐心的等着他回答。
接着,他便開口說:“也行,不過你之後得替本仙辦一件事。”
我就知道,他絕對是會打什麼主意的,“什麼事?” 他回答說:“你身上有一把九懾陰鎖,已經刻進了你骨頭裡,想要解開,必須得找到懾鑰,那東西不久之後就會出現,你要拿過來。”
我一聽就知道不對,他要找這懾鑰來做什麼?不就是將我身體裡這鎖給解了嗎。
也沒多想,先救了郤再說。
“好,我答應你!”
他瞧我答應得那麼爽快,那雙妖媚獲勝的鳳眼深看着我提醒道:“丫頭呀,若要是你後來改變主意反悔,本仙可不喜歡——”
我被他這麼盯着看,背後深深出了一身的冷汗。
忙問:“什麼時候郤可以醒過來?”
“這麼迫不及待?”他很是不悅的樣子。
我直言不諱的說:“你既然答應了,當然就別浪費時間咯。”
他換了一個姿勢,打量我,片刻後開口:“本仙問你,等他醒了,你是打算要與這郤家小兒長相廝守?”
“郤對我最好,我也喜歡郤,他答應我,一輩子都會和我在一起。”我頷首說完,小臉不自覺一紅。
鳳懾不禁挑眉,言語幾分冷嘲問:“他的話對你來說,就那般可信?”
我瞄了他一眼,大意是想說,比你可信千倍萬倍。
但他是鳳大仙,我不敢惹,便把自己想說的,全都藏在了心底。
不過我不說,他也應該知曉的,大約是因爲他活了幾千年了吧,看不起我們這些凡人的情愛,才嗤之以鼻道:“最薄情便是人心,你總有一日,便會深知這個道理。”
我才做引玉人多久,便見了那麼多人性陰暗之處,我當然明白,最薄情的是人心。
可這話由鳳懾嘴裡說出來,怎麼都聽得奇怪,“莫非,你曾經被哪個姑娘傷過?”
“哼。”他冷笑一聲:“人類那點淺薄的感情,也配與本仙提?”
“那玉守呢?”我側目看他,說實話,玉守雖然消失了,但我覺得,她並沒有真的消失。
我很好奇,他們曾經都發生了什麼故事,從玉守的故事裡可知道,她自然是愛過他的,那麼鳳懾呢,他就真如自己說的那樣?藐視人間感情?
“一隻千餘年的小妖,本仙何曾將她真的看在眼裡過?”
玉守消失前,將她的靈氣全部給了我,這也是爲何我能看到那些故事的緣故了!
可我只看到玉守和辜初清的故事,卻沒見到玉守之前和鳳懾的,不過我知道,玉守愛鳳懾,至少曾經愛過,現在聽到鳳懾這麼評價玉守,替她不平的問道:“她化靈爲妖,因你而生,因你而滅,你就沒一點對她的惻隱之心?”
他被我問得惱了,不悅說:“你以爲本仙是什麼?”
我也是腦子被驢踢了,纔會去問鳳懾這麼個問題。
接着,他便飛身朝窗外而去,我趕緊追過去,問他:“你要去哪裡呀?”
“本仙願去何處,你管我不着!”
然後就沒影兒了,我也曉得他是大仙,不喜歡人管,自然嚮往自由。
郤也沒醒,我是累得慌,乾脆爬牀邊上打盹兒。
醒來時,眼前有張好看的臉正看着我。
“郤……”我發現自己睡的時候,是趴在牀邊的,現在躺在牀上,身上還蓋了被子。
他體貼的問我:“看你太累,要不再睡會兒?”
“不了!”我坐起來,能看到郤醒過來,真是太開心了,想多看他一會兒,哪裡捨得睡覺,我說:“鳳懾果然沒有食言,他真的把你救醒了!”
“你答應他什麼要求了?”郤擔心的問。
“也沒有什麼,就是他說懾鑰很快就會出現,估摸着想要把我身體裡的陰鎖取出來吧。”畢竟這東西,鎖着我就是鎖着他,他自然不幹。
郤聽後若有所思,每每這個時候,我就感覺,他有特別多的心事。
我忙問他:“怎麼了?”
郤嘆了口氣說:“你不該答應他。”
“可我也不能眼睜睜看着你一直這樣啊!”
他還是堅持自己的看法強調:“那也不該答應他,大不了我不要這幅肉身好了!”
他是知道,與鳳懾的交易不可違背,而若我將陰鎖給去了,無疑是着了鳳懾的道。
先不說那什麼懾鑰,能否找得到,就算找到了,我也沒答應他,要把這鎖從我身體裡拿出來啊!
我很好奇,“鳳懾他到底是怎樣的一個玉仙呢?他做這些又是想要得到什麼呢?”
郤便看着我,十分認真的眼神問:“你想成爲引玉人,又是想要得到什麼?”
我坦然回答:“以前覺得這路艱險,時有退縮的時候,但看到那些亡靈的故事,可以爲他們解脫,也覺得自己做了對的事情,自然,我並非大公無私之人,最真實的原因,還是不想被人欺負,還有……”我小心翼翼打量他深如潭水的眸眼。
“還有什麼?”
“還有能引用玉力,將你的病治好!”
他聽後,眸光閃動了一下,脣角微微張開,想對我說什麼,又沒再說,伸手將我拉進了懷裡,我聞到他身上的淡淡藥膏味兒,心裡卻甜蜜得很,這趟從辜官村出來,算是改變了不少格局。
錢智振雖然帶人逃出了月亮山,不過他們所有人都損傷頗大,沒敢在西城露面。
而岳家原本派出來堅持邵家的人,都統一撤走。
嶽偉死了,薛天命被邵雲繁囚禁起來了,只要等到郤醒過來,我們要找到秘陣所在之地,易如反掌。
最最重要的是,我和郤離得這樣近了!
他抱了我許久,纔出聲輕聲
問我:“那要是……治不好怎麼辦呢?”
我一怔,“不會的,鳳懾那麼強大,我一定可以想辦法說服他,讓他幫你治病,到時候,你就不用這些皮囊了,你就是真正的你,等找到我爺爺爸爸後,我們出去遊山玩水,做你從前想做,卻不能做的事情!”
我自己想得開心,眼睛都笑彎了,再看郤,他卻並不像我這麼樂觀。
看到他這反應,我心頭一揪,想到他在辜官村鼓勵我,只要努力和堅持,就可以做到的話。
他這些年來,是否也這樣一遍又一遍的鼓勵自己?
如果一個人一直不斷重複這個過程,卻沒有結果,自然就會失望了吧?
我發自內心的說:“郤,就算治不好也沒關係,你換無數個皮囊都沒關係!”
他聽後,欣慰的一笑,玩笑問我:“那我下次,要是換的皮囊是個醜陋的禿頭大爺呢?”
我馬上笑着回答:“禿頭大爺就禿頭大爺唄,也不過是具皮囊,我知道郤最好看就行了!”
毫無預兆間,他的嘴巴輕輕含住了我的脣,使得我全身一僵,這回,不是他要給我一口氣了吧?
自然不是,我心跳聲,蓋住了呼吸聲,有些緊張,手都不知道往哪兒放。
而我眼前郤的臉是杜景焱的臉,我突然有個奇怪的想法在腦子裡蹦出來,這是郤用杜景焱的嘴在親我呢,那是我和郤在親嘴兒,還是何杜景焱呢。
我感覺郤好像發現我腦子裡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突然放開了我,嘆了口氣。
“啊,我不是故意的!”我一臉囧相的說。
“也怪不了你,本身這具身體也不是我的!”他有些低落的說。
我突然意識到,自己也許傷到他自尊了,立刻對他說:“但現在是你的呀,以後都是你的呀!”
“那也未必!”
“什麼意思?”
“天有不測風雲,沒準明天我就失去這幅皮囊了!”他很淡然的說,然後起身說:“我去看看林惟。”
林惟的傷勢不重,回來重新處理了傷勢,暫住在邵家的客房裡,郤進去後,兩人在裡面談事情談了許久,我不好進去打擾。
現在剛好下午三點,我前兩天一直守着郤,都沒來得及問一下堂哥的情況。
出來問了邵管家,才知道,堂哥和他朋友出去了!
我就拿出手機給他打電話,正在通話中,之後也沒回我,我直覺有事,就回去找郤。
他們剛纔談完,我開門進去,他們從外面陽臺上進來。
林惟看到我,就會心一笑:“想不到,上次一別,再見望秋,就已經是個不折不扣的引玉人了!”
我附和着他說:“那是林大哥教得好!”
他謙虛回答:“哪裡,以照你的資質,還有鳳懾的幫助,其實就算沒有我,結果應該也差不多。”
我還什麼都沒說,郤已發現我有事,出聲問:“發生什麼事了嗎?”
我心中不安的說:“我哥和他朋友又出去了,在去辜官村前,他就有很長一段時間不露面,我感覺他有事瞞着我。”
最主要的是,我已經很久沒看見過雨君了,就連這次我們出這麼大事,她也回來看我一下。
林惟說:“他才失去了兩兄弟,應該需要空間平復吧?”
郤沒說話,他應該知道什麼,只是因爲是我哥,所以不好回答。
我後來也沒問,郤看了看時間,帶我去樓下吃飯。
天快黑的時候,邵家管家來說,外面來了一位客人,指名說要找我。
我自然有點驚訝,找到這裡來的人,會是誰呢?
“男的女的?”我問管家。
管家回答:“男的,四十多歲,不是西城人!”
郤起身說:“我陪你出去看看。”
然後我們就一起出了大宅,到了外面的花園裡,此刻園中的夜燈已經開了,那個找我的人,提着一個行李包,背對着我們這邊。
我還沒走近細看,就已經很激動了!
“爸!爸!爸!”
爸爸轉過頭來,看到我,行李包輕緩放在了地上喊我:“小秋!”
我快跑過去,仔細看了他的臉,發現他整個人瘦了好大一圈,這段時間,一定吃了不少的苦。
花園裡就他一個人,沒看到爺爺他們,我忙問他:“爺爺呢?大伯和嬸兒他們沒和你一起嗎?”
爸爸一聽我問這個,眼眶就有些紅,他說:“家裡出事了……”
“我知道家裡出事了,家裡到底怎麼了爸?”
他特意看了一眼旁邊的郤,這是他第一次見郤,自然提防着。
我告訴他:“爺爺託付郤續照顧我和堂哥,這一路,多虧他我才能活到今日,爸,沒事的。”
他這纔講述說:“家裡出事的前一天,你爺爺提前叫我離家躲到山上去了,我離開前,他告誡我,千萬別回去,然後讓我三個月後,到西城邵家來找你,這三個月,不可以聯繫外面的任何一個人,我聽他的話,沒有回去,也沒有聯繫任何人,算着時間,纔到西城來找你們的。”
所以這三個月來,爸爸也和我與望夏一樣,一直都在外面東躲西藏。
爺爺也早就知道,我們這時候會在西城,足足等了三個月了,才讓爸爸露面。
“那爸,爺爺他們在家裡,是被那些人抓走了嗎?你知不知道,是什麼人?”
爸爸搖了搖頭,“那三個月,我一直都躲在山裡,後來實在不放心,偷偷回去過,你爺爺和你大伯他們已經沒蹤影了,我想他們肯定是出事了!”
郤這纔出聲對我說:“望秋,伯父是剛到西城,一定很疲憊,先讓伯父進去,把東西放下,我們再談!”
我忙點頭,直覺自己粗心,郤幫爸爸提了行李,三人一起進去,沒有多的客房收出來,就讓爸爸先住了堂哥之前睡的那屋。
我們先等他洗了個澡,換了一聲乾淨衣服,再吩咐廚房做了幾個菜,後來由邵雲繁親自送上來的。
“聽說南伯父到了?”我今天一整天沒看到他,現在看起來精神好了很多。
我點點頭,雖然還不知道爺爺的下落,但能看到爸爸,我真的好開心,之前我都以爲,再也見不到他們了!
“太好了!”邵雲繁也替我開心,“這是個好消息!”
沒多久,邵伯也來了,他和我爸是舊識,只不過我爸以前從來沒來過西城,這次兩家都發生了這麼大的事,算是共患難了,邵伯要我們先住下,過幾天,邵姨他們也都要回來了,家裡就熱鬧了!
兩人見面也聊了會兒,爸爸實在太累,大家也就散了!
回房間,我就打電話,想告訴堂哥告訴他這個好消息,沒打通,直到第二天他才主動回了我一個電話,聽了我爸的時候,他竟在電話裡很平靜地回了一個‘哦’。
實在忍不住了,就直接問:“你是不是出事兒了,哥?”
他無礙的回答:“我能出什麼事兒,就是今天送亨利他們去火化了……”
聽到這個,我覺得挺對不起他們兩個人的,我問他:“亨利和白虎有什麼親人在啊,我要不要去他們家看看?”
“不必了,都沒什麼人,亨利就一個未婚妻,我這幾天,可能要去趟外地,你別管我了!”
“好!”我雖有些擔心,但也知道,他有自己的事要去處理。
正好,今天好好陪陪爸爸,打完電話,去爸爸住的客房找他時,發現郤已在裡面了,他竟和我爸在下象棋。
這讓我挺訝異的,我認識的郤,可在與人相處這件事上,向來都很冷漠,而眼前他和我爸,竟然是有說有笑的。
“站那做什麼?”瞧我愣站門邊發呆,郤笑着問我。
爸爸移了象棋說:“看來是小續讓我!”
“伯父又贏了!”
我來得正是時候,他們一局剛下完,郤還輸了,他客氣的說:“是伯父好棋藝。”
爸爸笑了笑,郤懂事的站起來說:“望秋,你和伯父好好聊吧!”
然後他就出去了,還順帶上了門。
爸爸木目送着他出去,剛纔還笑着的臉突然收攏了幾分。
我清楚,爺爺不知下落,他心裡有事,哪能真的開心。
他對我講:“其實以前我就聽你爺爺講過,關於南家和郤家的故事,這郤續,倒是一表人才,談吐也好,雖然你不說,但爸爸昨天就發現了,你喜歡這個郤續,對嗎小秋?”
我點點頭,告訴他“爸,我昨天就給您說了,這一路過來,我遇見不少事,好多次差點都死了,就是郤續救的我。”
他卻並不爲我開心的樣子,嘆氣說:“我知道,可人心隔肚皮,小秋,南家今日這境地,你爺爺可是誰也不信的。”
不懂爸爸爲何會說這句話,想來是他不夠了解郤續,所以不太相信他吧。
我安慰他道:“你女兒我又不是傻子,哪裡不懂得人心隔肚皮的道理呢,爸,您就放一百個心吧,郤續絕對是我們可以相信的人!”
他一臉無奈的焦容說:“你是長大了,如今又走上了南家這條老路,爸爸無能,什麼都幫不了你……”
“爸,您別這樣說!”我聽着心酸死了!
根本沒想過,他們要幫我,只求他們平平安安,健健康康,比什麼都好。
這時,他警惕地看了一下門的方向,小聲的對我說:“小秋,有一件事情,我昨天就想對你說了,但邵家人多,我一直找不到機會。”
我爸雖以前也是跟爺爺學了功夫,但前半輩子都在鄉下種地,沒什麼心眼的,能藏在心底還怕別人聽到的話,自然是很重要的話。
“爸,您說。”我也馬上坐得端正了許多。
他便又靠近了我一些,細語道:“你爺爺叫我走那天,我們都知道會出事,所以我希望你爺爺他們跟我一起走,但你爺爺不答應,說家裡只能走一個,你大伯和大嬸兒誰也離不了誰,所有都留下了,唯一隻有我能出來,算是逃過一劫,離開之前,你爺爺讓我給你帶句話,他原話是說,我們家出的禍事,全是因玉而生,我們最大的敵人,是其他引玉人!”
聽到這句話,我震驚不已,心情更不能平靜了!
“爸,你聽錯了吧?爺爺真的這麼說嗎?”
他對我不相信他的話有些不悅,“當時什麼情況,我能聽錯嗎小秋?而且自來你爺爺說的哪句話,我沒記清楚過?”
是的,爸爸對爺爺,可以說是唯命是從的。
所以,他絕對沒傳錯話!
爺爺必然對他講過這句,讓我小心其他引玉人的話。
這世間,其他引玉人還有誰,不就是郤嗎?
“可是這說不通啊,既然爺爺說我們最大的仇人是郤家的話,爲何當時要在電話裡囑咐我和堂哥,跟着郤走?”
爸爸也想不明白,只說:“反正你爺爺說,我一定要親口把這句話帶給你聽。”
一邊是我的至親,一邊是我從未懷疑過的郤,我真的被搞亂了!
我還是不甘心,“爺爺會不會是哪裡搞錯了,郤怎麼會是我們最大的仇人?我們是世代聯姻的關係啊!”
他反駁我說:“郤南兩家的聯姻,那都多少輩以前的事了?你忘了嗎,我們南家幾百年沒出過女兒了!”
爸爸以前是從不對我講這些的,但顯然他知道的,比我以爲的多得多。
而且他說的這事兒,也沒錯,南家幾百年沒出過女兒了,和郤家,也早沒了聯絡,郤的說法是,兩家人失去的聯絡。
這個失去聯絡,也差不多可以推測出,南家的先輩庇禍時,連郤家都沒有相信,所以才斷了聯絡。
可是,單是父親帶來的這麼一句話,卻無法令我相信郤是我的敵人,我相信自己所見所感受的,郤就算有自己的企圖,他也不會傷害我的。
從爸爸房間裡出來,我特意去找他,樓裡都沒人,後來才發現,他和林惟在花園裡說話,他們談的,似乎是什麼嚴肅話題,兩個人的表情都很凝重。
我輕步走過去,故意沒有出聲打擾,近了,聽到林惟問了一句:“如果她控制不住呢?”
接着,他馬上收口了,因爲發現我走近了!
“你們在說什麼啊?”我假裝什麼都沒有聽到的樣子,但心裡卻知道,他們在談論我,如果我控制不住鳳懾,會怎麼樣呢?
這個問題,我也很想知道。
林惟解釋說:“沒說什麼,就是覺得,上次錢家的人也知道了郤家的秘密,這麼幾天雖然沒什麼動作,感覺快要來事兒了!”
郤淡淡看着我,沒有說話。
林惟便笑了一下說:“那我先去辦那件事,就不當你們的電燈泡了!”
然後他就走了!
我問郤:“林大哥傷害沒怎麼好,他要去辦什麼事啊?”
“他的一些私事。”郤隨口回答,不打算細說。
我心頭多少有些不開心,感覺他和林惟倒是有什麼都在說,對我卻有所隱瞞。
還有就是,剛纔爸爸說的那些話,確實影響了我,我不知道,自己要怎麼來處理與他之間的相處模式了!
如果,他真的也是我不可以相信的人,那我要去相信誰呢?
這個世界,我還有誰可以相信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