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0 再尋李千祥,街口遇悟玄
不過,高天意這幾天在外面也不是一點收穫也沒有,他倒是給我們帶回來了一個驚世駭俗的消息,但是不知道與李千祥有沒有什麼關聯。
是這樣的。當時高天意回來告訴我們,那個什麼祥龍賓館其實是在臨近漢口的郊區位置,平常生意並不怎麼好的,只有過路的一些人才會在那裡落腳。
雖然沒有查到李千祥的開房記錄,但是他卻發現了一個名叫李南洋的人在這邊長住了有好幾個月。
一聽到這個名字,鄧雪梅就大吃一驚,道:“你怎麼不早說,那就是他了。”
高天意一愣,道:“不是叫李千祥嗎?”
於是我便朝他解釋道:“那傢伙因爲在南洋那邊待過幾年,沒想到在那邊也學到了不少的邪術,特別是降頭術,他回到漢口後,雪梅姐之前不知道他會邪術,還給他起了一個外號,叫做‘小南洋’,沒想到他居然用這個名字在開房。想必應該是他。”
高天意聽後才明白過來,道:“原來是這樣,你們之前沒跟我說啊。我之前也沒有注意到,我天天去查,那前臺也搞煩了,說他那裡並沒有住我所要找的人,只有一個姓李的,就是李南洋,住了好幾個月了。我一聽住了幾個月,我就有些奇怪,這在賓館長住的還確實有些奇怪啊。”
聽了這話,於是我又問道:“那你有沒有問那老闆李南洋是不是個青年人,還跟一個有些瘋瘋傻傻的青年住在一起?”
高天意一模腦袋,訕訕地笑道:“這個倒忘了問了。不過那老闆說那個叫李南洋的人好像有病,整天把自己裹的緊緊的,除了一雙眼睛,什麼都看不見,現在雖然是冬天了,但是還沒見誰像他那樣的,而且他的眼睛說是紅色的,像是紅眼病,有些可怕呢。”
鄧雪梅道:“那就可能不是了。李千祥並沒有什麼紅眼病,也不會穿的那麼怪的,他是一個很講究的人。想必有人確實叫做李南洋也說不準。”
高天意又正色道:“若思啊,我還跟你說個詭事兒,是我晚上在那邊吃宵夜的時候,聽幾個警察講的。”
“什麼詭事啊?”我和鄧雪梅異口同聲地問道。
高天意道:“我聽那幾個警察說啊,那邊郊區的幾個村子,這將近一個月以來,天天死人,死者身上都有牙印,而且渾身煞白,身子萎縮,像是縮了水一樣,感覺應該是被什麼東西吸了血。”
聽了這話,我就有些吃驚了。鄧雪梅卻道:“難道是吸血鬼?我在外國的電影上看過,難道咱們這裡也有嗎?”
我說:“吸血鬼?我倒是沒聽說過。我只知道在鬼之中,只有一種鬼吸血,那就是食血鬼,但是食血鬼只吸食女人的經血,不會去咬人吸血,要是說能在人的身上把血吸光還留下牙印的話,只有殭屍一類了。”
鄧雪梅一聽,當即就道:“殭屍?這個我也在電影上看到過也,是香港的電影。”
高天意苦笑道:“我跟你們說的可不是電影,電影那玩意兒都是編出來的,咱們作爲陰陽先生,什麼惡鬼殭屍也真真實實地見過幾個的。我聽那幾個警察說了之後,我就懷疑是殭屍,並且把想法告訴了他們,可他們卻壓根不信,說早就已經請相關專家看過了,說是一個有吸血愛好的精神病狂人乾的,他們就是負責抓捕的,若是有生命危險,還可以當場擊斃。見他們那麼說了,我也就沒話可說了。我且先顧及咱們這邊的事兒。”
可是聽了高天意的話後,我卻有些不安起來,因爲這連續一個月天天死人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兒,那些警察和專家的話可信不得的,依我看來,很可能是這一帶出了殭屍。
於是我對高天意道:“我還是覺得是殭屍。這樣吧,今晚上還是先好好休息,咱們明天一起去那個祥龍賓館看看,就說是找人,去那個李南洋的房間看看,探探虛實,如果不是李千祥,咱們再去打聽一下那些人具體的死因。如果真有殭屍害人的話,我們也不能放過啊。”
高天意笑道:“我就知道的,只要一跟你說了這件事,你準會弄個清楚的,這點倒是跟我很像,正合我意。”
所以,當時說到這裡之後,我們便各自去歇息了。
次日,在鄧雪梅的引領下,我們又去了祥龍賓館一趟,可是我們再找前臺的時候,卻發現那個叫李南洋的卻已經退了房,這就令我們更加有些狐疑了。
我們只好又退出來,沒想到一出門,鄧雪梅就朝我們道:“你們看,那個是不是悟玄?”
我循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見街口居然坐着一個青年人在傻笑,那可不就是悟玄嗎?看到他如今的這個樣子,只有七八歲的智力,我也確實覺得有些惋惜,不過也是咎由自取不是。
於是我趕忙上前,朝他問道:“你的好友李千祥呢?”
沒想到他一看到我,就嚇得變了臉,像一個受了驚的小孩子一樣,大叫道:“別來,別來,我怕我怕,千祥也怕。”
這個反應倒是令我們大感意外,沒想到他如今雖然已經瘋傻了,但還是記得我,我給他的確造成了不少的陰影啊。
鄧雪梅擋到我前面,又朝悟玄問道:“千祥去哪裡了?”
沒想到悟玄看到鄧雪梅之後卻委屈地哭了起來,道:“他走了,不管我了。”
“不管你了?”
悟玄點了點頭,道:“恩,他不管我了,對了,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找他……”說着他就站了起來,一溜煙的跑了。
我正要去追,可是高天意卻把我攔住了,道:“算了吧。想必李千祥真的走了,覺得我們在雪梅姐的身邊,他無從下手知難而退了。”
他這麼一說,鄧雪梅也這麼認爲,所以下午我們也就放鬆了一下警惕,可就在今天晚上,鄧雪梅家裡就真的出事了。
出事的倒不是我,也不是鄧雪梅本人,而是鄧雪梅家的保姆,我們稱作喬阿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