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哥,你看看怎麼八哥還沒有起來吃飯呢?我見他一直躺着沒有動靜。”我問小哥。
“他說他不舒服,不想吃飯。”
“他怎麼啦?”
“多半是感冒了吧。也可能是剛纔打掃房間時累着了。我把飯給他留起的。”
“真的是感冒嗎?發燒不?”我問。
“又好像不發燒。他說躺一會就好了。”
“牢裡有給我們看病的大夫嗎?”
“什麼大夫?他們還巴不得我們早點死呢,哪裡會有大夫給你看病啊。”小哥氣憤地說。
“在他們眼裡,我們就是一羣豬嘛,哪裡還會給我們治病呢。”大哥說。
“即使是豬,也有給豬治病的獸醫啊。”我還是不解地說。
“每天能給我們這羣豬喂兩次吃食,已經不錯了。其餘就只能等我們自生自滅了。”不知是誰插了一句,話語之中更顯出十分氣憤的樣子。
“但八哥這樣不吃飯怎麼行呢?”我擔心地說,“你們誰再去看看他吧。”
“妹妹放心吧,我剛剛問過他,他說想睡一會再起來吃。老八這樣不吃不喝也不是第一次了。大家都習慣了。肯定明天早晨一起來,就照樣好好的了。”九哥說道。
“我聽大哥說八哥身體比較虛弱,是吧?”
“就是,我給妹妹說過的。他其實就是想不開,有心病。”大哥說道。
等到吃完飯,大家也就各自躺到了自己的牀上,兩兩待在一起聊着天。
我躺在自己的‘五星級’牀鋪上,獨自望着房頂發呆。我的鄰居一邊是小哥,另一邊是大哥。
“妹妹剛來還不習慣吧?”大哥看着我,小聲問。
“有什麼不習慣的?我又不是小孩子。”我說,“倒有可能是因爲我的來到,讓你們大家不習慣了吧?”
“哪裡。恰恰是妹妹的到來,給大家帶來了快樂。牢裡來了一個美豔絕倫的妹妹,我們可不是一般的高興。”
“就因爲你們有肉吃了?”我忍不住笑了起來。
“看來妹妹還對昨晚上的事耿耿於懷呢。”大哥說。
“當然啦。”我說,“我過後就在想,這些男人既然想女人,怎麼不早說嘛。非要說是什麼吃肉。我還真以爲要殺了我燉來吃呢,嚇得我膽戰心驚的,等着脖子上挨一刀。”
“妹妹就不懂了嘛。男人要吃肉,當然就是想女人啦。”
其實大哥說得沒錯。想起當年我還是宇英那小子時,不也是把華姐當作山珍海味嗎。想起當年在我眼中,娜娜、華姐、倩妹,包括因妹,不都是令我垂涎的美味嗎?更不要說在法國遇到的那些洋妞了。
看來男人都是這樣吧。我現在成了女人,我也成了男人眼中的美食,是應當能夠理解的。而且這種觀點全世界都一樣。像法語裡有一個詞,本意是好吃的東西,但當男人之間說這個詞時,往往是指漂亮的女孩。
“哥哥們要早說清楚,也不會把人家妹妹嚇得半死嘛。”我故意淡淡地說道,但明顯有些撒嬌。在這麼一個環境裡能夠撒嬌,也是十分愜意的吧。
“那真是得罪妹妹了。”大哥也笑了。
“小妹妹,保證下次我們就不會那麼猴急狗急的了。”一個哥哥說。看來我的話也使哥哥們的心情顯得自然多了。
“小妹妹,你可不要計較他們的話啊。”大哥對我小聲說。
“大哥,我十分理解。你們儘可以亂說一通,胡說八道一通,我都不會放在心上的。”我又對着其他哥哥大聲說道,“你們就把我當成你們的哥們,好嗎?”
但我心裡想,其實在我們女人眼裡,男人的肉,纔是我們夢寐以求的美食呢。
想到這些,我不由自主地轉身看了看大哥,發現大哥也正看着我。我感覺臉一下子就紅了。我好想躺到大哥懷裡去啊,儘管他還是那個剛剛粗暴地欺負過自己的男人。
“小妹妹,今晚上大家都好好睡覺吧。昨晚都累了,就早點睡。”大哥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微微向我搖了搖頭,小聲說。
但我仍然想着八哥。
“不知道八哥吃飯沒有。”我似乎是在自言自語着。
“他還沒有起來吃飯。讓他睡吧。”小哥聽到了我的話。
“大哥,我有個想法。”我又想起了剛纔大哥的話。
“什麼想法,小妹妹?”大哥看着我問道。
“今晚我想陪陪八哥。”我說道,但顯得有些吞吞吐吐。
“小妹妹,你的心真好。難得你有這個意思。”大哥說,“老九,你去叫老八過來吧。”
“老八,快,你的豔福來了。”不等小哥起來,已經有人代勞了。
“快啊,老八,小妹妹要給你開小竈呢。”另一個哥哥叫道。
“老八,快啊,女王要召見你了。” 又是一個哥哥叫着說,“快點啊,不然讓女王陛下生氣了,會連大家一齊怪罪的。”
他的話打破了剛纔的沉悶,逗得大家都笑了。頓時,小小牢室裡的氣氛一下子變得熱鬧起來。
“老八!”大家繼續叫着。
“老八!”牢房裡的弟兄們全都叫着,還不忘你一言我一語地打趣着。
但八哥仍然沒有一點響動。
“怎麼八哥睡得這麼死啊。”小哥哥趕忙站起身來,走到八哥身邊。
“老大,八哥好像昏過去了!”我聽見小哥說。
“快看看怎麼回事?”大哥也站了起來。
“老八好像…好像…沒氣了……”不知是誰,支支吾吾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