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倆還沒有睡嗎?我可已經睡了一覺了。”哥哥說。
“好久沒見到弟弟了,當然就睡不着了。”我說,“哥哥你睡吧。”我不願把弟弟帶來的關於通緝令的消息馬上告訴哥哥,怕他知道了也會一晚上睡不着。想等弟弟走了以後抽機會再給他講吧。
“那我繼續睡啦。”哥哥翻了一個身說,“你倆也該睡了。可能已經三更過了吧,不要搞得太累了。”
“放心吧,”我側身吻了吻哥哥,“好好睡,我親愛的老公。”
我又緊緊抱住了弟弟,吻着。
謝智弟弟和我們一起待了六天。我倆每天白天去到山裡遊玩。在松林裡撿蘑菇,在草地上採野花,或在瀑布下飲泉水。晚上躺在牀上,卿卿我我,說着親密話,做着親密事。弟弟走的那天,我和大王哥哥同樣把弟弟一直送到了中天的馬車上。
“哥哥,我還沒有告訴你,”到了晚上,我對哥哥說,“那天謝智弟弟告訴我說,滄州街上都有通緝我倆的佈告了。他上次來時都還沒有。”
“……”哥哥默默地看着我。
“他讓我倆不要到滄州去。以後最好儘量少出門。”
哥哥沒有說話,只是緊緊地抱着我。
第二天起牀,哥哥把我倆的一些衣服裝進了一個包裡。還裝了一些銀子。
“晴兒,我倆得隨時做好逃跑的準備。一旦在中天發現官兵,我們就趕快走。”
“我倆還有哪裡可以去呢?”
“大的地方是肯定不能去了,只能往深山裡面逃。”
“再往南邊跑吧。”
“南邊?妹妹知道南邊是什麼地方嗎?”
“不知道。”
“南邊全是極端荒蠻之地。那裡的人也十分野蠻,茹毛飲血。山裡還有會使人窒息的瘴氣。”
“只要他們不殺我們就行。”
“誰知道呢。本來我倆就是土匪,說不定倒會被那兒的土匪殺了呢。”
“哥哥不是說那兒的人都茹毛飲血嗎。那我倆肯定會被他們殺來吃肉的。”我苦笑着。
“被他們當肥母雞吃了。”哥哥真笑了起來。
“我這肥母雞肉那麼嫩,說不定他們還很喜歡吃呢。”我也被哥哥逗笑了,“他們說不定會嫌哥哥的肉老嚼不動,就不殺你了。”
“誰說不殺,公雞肉大補啊。再說也可以用來喂狗啊。”
兩人真是苦中作樂。
按照弟弟的忠告,我倆倒是很少出門了。就連中天也只是在萬不得已時纔去一次。有時候就哥哥一個人去,而且辦完事就回來,連午飯也回家來吃。
平平安安地過了好幾個月,度過了整整一個冬天。只是兩個人都越來越想念我們的孩子了。想哥哥的之兒,也想我的英兒。謝家弟弟一直沒有消息。不知道是不是遇到什麼意外了。
“今天天氣這麼好,我們到山裡去玩一天吧。這一段時間搞得人太緊張了,都快把人嚇死了。”我說。
“好啊。那我們烙幾個餅帶上吧。”
我倆帶上大餅和一罐酒,就向深山走去。別說我們到這兒這麼久了,還從來沒有到山裡面來過。沿着山澗到達瀑布以後,就只有十分狹窄的小道了。不過路並不難走,全都是非常堅硬的石板路。
“妹妹走累了吧?讓哥哥背吧。”
“不用。畢竟是當過土匪的女人,怎麼會那麼嬌氣呢。”我說。
“妹妹哪裡是土匪嘛。明明是被我搶來的。”哥哥小聲說道。
“朝廷都說是土匪,而且是匪首。”我說。
哥哥沉默了。
已經是春暖花開的季節。一路往山上走着,已經有些熱了。我脫去了外面的長衫,露出了胸口滲着汗珠的嬌嫩肌膚。從茂密的樹叢頂端,透射下來的屢屢陽光照在身上,更增加了濃濃暖意。
“哥哥怎麼不高興啦?”我見男人一直悶悶不樂地走在後面。
“晴兒,是哥哥害了你。”
我走了上去,緊緊抱住了男人,吻着。男人的周身肌肉都那樣堅硬,明顯地透出無窮的張力。下頜上還沒有刮乾淨的鬍鬚也是那樣硬,扎得我癢舒舒的。我將舌頭伸了出來,在男人臉上舔着。
“現在還說這些幹什麼呢,親愛的。”我柔柔地說。
兩人走了一會,看見在山窪間有一片極其茂盛的小樹。我倆撥開樹叢,看到是一個山洞。
“裡面不會有野獸吧?”我說。
“讓哥哥進去看看。”哥哥鑽了進去。
“小心啊,哥哥。”我說。
不大一會功夫,哥哥就出來了。
“洞很小,裡面很乾燥。顯然不會有野獸。”
“不過這洞口倒是很隱蔽的。被這麼多小樹檔住,一般人很難發現。”
“就是。或許將來能作爲我倆的藏身之地。”
兩人離開洞口,坐在一塊石頭上吃起了午飯。
“美酒加美食,哥哥,我倆真是在這兒享福啊。”我說。
“哥哥還有一個美的享受。”
“什麼享受?”
“哥哥還有美人啊。”我已經被哥哥抱在了懷中。
“妹妹也還有一個美。就是美男人。”
“沒有這種說法。男人沒有說美的。”
“我知道。男人要壯!”我在男人懷裡扭動着。
“妹妹說我壯嗎?”哥哥在我周身揉摩着。
“那哥哥說我美嗎?”我將臉伸到了哥哥的肚皮上。
我倆都知道,壯男加美女,明明就是黃金搭檔嘛。
這對黃金搭檔又要開始搭檔了。春光明媚,春意盎然,春情躁動。
怎麼能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