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歡有點怔怔的，倒是不知道怎麼迴應。
而清風就再說了一句：“幸好，我們還是在一起了是吧？你是我的，我是你的，對吧？”
無歡嗯了一聲，還是有點嬌羞。
清風一笑，看着無歡的目光更加柔和了。
他摸了摸無歡的臉，在無歡的身旁坐下。
無歡還沒開口說一句話，清風轉而又說：“經歷了今晚，就算你明日給我一杯毒酒喝，我也是心甘情願的。但爲什麼選在今天呢？”
無歡啊了一聲，有點迷惑，問道：“你說什麼？”
清風還是含笑看着她，那笑容有點詭異。
“清風哥哥，你究竟是在說什麼？我聽不懂。”無歡說道，那還是有點無辜的樣子。
清風繼續摸着她的臉，說：“你懂的，你可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多久嗎？爲何你連這一天也不選擇繼續騙我？”
無歡面色一僵，喃喃說道：“我騙你？”
清風的手冰涼冰涼的，他看着無歡，慢聲說道：“無歡，就算你對我做什麼，我也不會生氣，畢竟我那麼愛你。”
他的手一動，忽然就捉住了無歡的手腕，那兒，正好就是寒光一閃，無歡的袖子間，有一把匕首！
清風抓住了她，他早就有了警惕，所以纔會那麼輕巧。
無歡的臉色也冷了下來，沒想到清風會在這時候拆穿她，或許是說，清風究竟是在什麼時候發現的！
清風眯了眯眼睛，看着她的臉色，也不知道是生氣還是怎麼纔好。
他慢聲說：“無歡，你連今晚都忍不過去，那你還想殺我？那不是在說夢話嗎？”
這有幾分嘲笑無歡，虧得無歡能耐不低，佈下不少局獲取他的信任，沒想到會在這裡栽了跟頭。
無歡冷冷說道：“要嫁給你，我忍不了！”
清風的神色一暗，他的手還在用力，心底下有怒氣。
他說道；“無歡，我說過的，只要你肯給我這一晚，我明日就算喝下毒酒，死在你面前，我也無所謂。”
他所求的，不過是這些而已，與無歡共度一晚，這是他的奢求。
可惜，無歡心裡肯定還惦記着穆言，所以纔會這般抗拒他，連一點機會都不給他！
無歡倒不是傻子，說：“你現在是哄我？你以爲我會相信？你怎麼會捨得死，你殺了那麼多人才維持着自己的性命，你會捨得死？我纔不會信！”
她話音剛落，就猛的一掌往清風的胸口上打去！毫不留情！
清風也沒有閃躲，目光反而是淡淡的看着無歡。
無歡本是勝券在握，但是自己的胸口忽然就一悶，胸口的血氣上涌，她幾乎是不能反應過來，就噗的一口血吐了出來！
無歡癱軟在邊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氣，有點緩不過氣來。
這是爲什麼？她今早的一切都是很正常，她也是準備好了，這一次殺不了清風，她也別想活了！
只是她此時連擡手的力氣也沒有了，不僅癱軟，而且還有些發熱。
她抿緊了嘴脣，瞪了清風一眼。
清風揚了揚手，淡淡的說了一句：“這香還真是好，沒有味道，效果又奇好。”
無歡被他擺了一道，也只能是繼續瞪着清風。
她緊咬着牙關，告訴自己一定不能迷失了心智。
他靠近了一點兒，給無歡擦了擦嘴角邊上的血，有點心疼，“無歡，好好的，這不就好了嗎？你應該知道，你這樣做也只是徒勞無功，你以爲這還真能……殺了我？”
要死，他也會扯着無歡一起死。
他捨不得與無歡分離，也不想讓她獨自留在這裡，被別人所擁有。
“清風……你如此……你在我心目中最後的一點美好……也沒有了。”無歡說着，越發的無力。
清風一愣，看見無歡的臉龐，頓時想起了與無歡的種種。
那十年，真是他最爲高興的日子，因爲有她在，他再也不是一個人，沒有那麼枯燥的生活了。
他第一眼見到她，就發誓不會讓她再傷心，不會讓她受到半點的委屈。
可惜……
也是因爲太愛了，求不得，纔會這般。
“無歡，我也只求你能回來，心裡能再裝着我。”清風說着，“哪怕，只有一天也好。”
無歡閉上眼睛，有幾分無奈。
她臉頰通紅，越發的燥熱。
她的手緊握着被褥，話從她的牙縫中擠出來：“清風……不要再騙自己，沒了就是沒了，怎能……回來呢……”
清風輕輕搖了搖頭，“能的，你看，我們前些日子，不就是挺好的嗎？只要你依舊，我必然也能依舊。一切還能像以前那樣呢……”
他是在自己欺騙自己。
無歡心裡只能是無奈的苦笑。
然而清風靠近她，她嗅到了清風氣息，更加的躁動不安。
她悶哼一聲，這是……一定是清風做了手腳！
無歡咬住了下脣，自己挪了挪身子，想要與清風拉開距離。
可這只是徒然，清風幾乎是與無歡靠近得沒有縫隙，感覺到了她的熱量，也感覺到了她的身體逐漸的柔軟。
摸了摸她的臉，那臉蛋兒都是發熱的。
“不要……”無歡輕聲說着，還是在最後的掙扎。
清風沒有停下來，因爲他也有衝動，也是有慾念的。
他的手甚至是有點顫抖。
認識了無歡之後，他原本無求無慾的人生，驟然改變。
他輕輕一笑，說：“乖，無歡，可能過了今晚，你便會變回以前的那個樣子了。”
無歡心裡一直在大聲喊着不要，可也沒有什麼辦法。
這肯定是清風新調製的香料，所以她也從未見過，現在更是沒有什麼辦法。
她佈置好了一切，走到了今天，實屬不易，沒想到今日還是敗了。
無歡忍不住悲傷，帶着一絲的哽咽，“清風哥哥，曾經我們即使相愛，可時間不對，終究是錯的。明知道是錯，爲何還要執念呢？”
“錯的？”清風的手一頓。
他再是念了念，嘆了一聲：“怎麼是錯的……無歡，是錯的，我也錯下去了。”
無歡無言以對。
她斜眼看了看清風，清風的手動着，無歡用足了力氣，這纔是將清風的手給按住。
“你住手……”無歡叫喊了一聲，但聲音還是小得很。
清風也就停下來了，慢聲說：“無歡，我們已經是夫妻了。”
“不是……不……你不是……”無歡一直重複着。
“無歡，爲什麼……”清風嘆了一聲，“你想要的，我都給你了，你想知道的，我也都告訴你了，爲什麼你就不肯給我？”
無歡腦袋混亂得很，因爲她快要壓制不住了。
清風將她手按壓在旁邊，顯得有點粗暴。
她的髮髻也隨之亂了，目光迷離，隱約之中，好像看到了幻覺。
她嘴巴動了動。
清風看着她的嘴型，目光一凝，忽然惱怒了起來，他僅存的一點耐心也沒了，他將無歡的手都給按住，她好像是砧板上的魚一樣，任人宰割。
“我的心裡一直都是你，爲何你就直接變心了，偏偏喜歡了穆言？”清風冷聲說着，目光都是有怒氣的。
無歡動彈不得，被他控制着，腦袋又是一下子清醒了起來！
她咬破了自己的嘴脣，終於是讓自己看清了清風的樣子。
她說道：“清風！我喜歡誰，現在都與你無關了！”
清風一把掐住她的喉嚨，實在也是被她給激怒了！
“戰無歡！你的人是我的，你的心也是我的！”清風像是瘋了一樣，開始撕扯無歡的衣衫！
無歡那本來穿得整齊的衣衫，就有點凌亂了！
她的身體沒什麼力氣，根本沒法擋住清風！
而清風已經是在說着：“無歡，你就放心吧，今日過後，世上再也沒有穆言這一個人，你就忘了他吧，我纔是你最好的歸宿！”
無歡不能喜歡上別人，永遠都不能！
無歡知道他將穆言捉走了，也不知道他將穆言關在什麼地方，聽見這一句話，她腦袋一轟，眼淚隨之就掉了下來。
她悲傷着，說道：“是我……是我要殺你，其他人都沒對不起你，你爲何要殺了他們，你倒不如殺了我就是了……”
“無歡，我知道你是心疼了，說真的，我還是喜歡你被紫魂控制的時候，那時候的人，可不會這麼大仁大義，也不會爲誰心疼……唯一的，也就是對我罷了……”清風的手還是沒有停下來。
這已經看到她的裡衣了，她更是驚悚！
清風整個人壓上來！
無歡面色青白，用力推搡着他，可也是徒然。
他在她臉上、脖子上留下了吻痕，有點瘋狂。
無歡整個人都有點矇住了，但是清風的身體頓時一僵。
他停了下來，死死的盯着無歡。
無歡還是一愣，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清風的嘴角隨即就有鮮血溢出來。
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一摸，滿是血。
他的胸口上正插着一把利劍，正在微微發光，看那樣子，好像還沒有鑄造完成。
清風想要把利劍拔出來，但是他的手一碰，便是覺得疼痛不已！連手都好像是被灼傷了一般！
清風癱倒在旁邊，慢慢說着：“無歡，你還真是想我死……你練法寶，也是爲了我……”
519、情難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