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 破江匪

無東風吹,無戰鼓擂,二千的士卒,登船出發。

“烏篷上只留五人,堆滿火油,切記綁上幹葫蘆。”

幹葫蘆,幾個圍一圈,便是古時的救生圈。

“徐將,若這樣一來,不管是江舟或者商船,人數太多,會有覆船的危險。”

“我講過,並非是接舷戰。江風雖逆,但並非太烈。”

由於不是順風,立在商船之上,徐牧巴不得裝個蒸汽裝置,讓商船行駛的速度,再快一些。

“收帆,划槳——”

眼見着江上的逆風,越發地烈,不得已,只能改爲划槳。

“徐將,有江匪的行船。”

聽着,徐牧並不意外。水寨之處,定然有瞭望江面的地方,即便夜色再暗,靠近的時候,終歸要被發現。

“幾艘。”

“六艘,都是江船。”

徐牧凝起臉龐。不遠處的江面上,確是有零散的幾艘江船,正往前急急駛來。

近百個狗夫江匪,正用刀背敲着隔板,謾罵叫囂。

“這怎的?”司虎惱怒起身。

“吃慣嘴兒了,只以爲自個,是江上的祖宗。”徐牧冷笑。

“長弓,領一撥人,用火油箭來射。”

避免準頭不對,徐牧特地分了一艘平穩些的商船,讓弓狗帶着近百的山獵射手,隨時弓射。

聽着徐牧的話,等江匪的船近些。弓狗驀然舉弓,在船燈上點燃了火油箭矢,繼而,伴隨着其他近百人的動作——

呼。

黑漆漆的江面上,仿若一陣小型火雨,往靠近的六艘江船,噔噔噔地拋落。

除開落到江水裡的火矢,至少有大半,紛紛扎入船板,騰起一道道的火蛇。

不多時,三艘當場燒損,驚得二三十的江匪,紛紛往江水裡跳。另三艘撲滅了火勢,也急急調頭回趕。

噔。

一箭射死乞活的落水江匪,徐牧收了弓,面色冷靜。

“徐將,這些人逃回去,江匪的大水寨,定然要知曉了。”

“原本就瞞不過。”

接下來,更大的可能,是這兩個水寨,近萬的江匪,會傾巢而出。

“徐將,真要殺出來了!”

聽得遠處的殺聲滿天,徐牧依然沉穩不動。

“江匪是順風,我等是逆風,定然拉不開距離。徐將,恐怕真要打接舷戰了。”

江匪的手段,便是船隻接近,爾後登船廝殺搶劫。

徐牧面無表情,他敢打這一場,正是考慮了所有的因素。甚至是,讓他們處於劣勢的風向。

他冷靜地揮了揮手。在商船上的魏小五,立即揮動徐字旗。

近二十餘艘的烏篷,緩緩在船隊裡,排成了牆陣。

……

“兒郎們,給老子鼓滿帆——”一個頭戴花盔的江匪頭領,叫囂地立在船頭,揚刀指去前方。

如這樣的場面,江匪的船隊裡,比比皆是。

浩浩蕩蕩的戰船,呼嘯着從塢港殺出,盡皆鼓滿了帆,連排的江匪,舉弓立於箭艙,高聲謾罵不已。

“徐將,衝過來了!”

徐牧不答,冷冷麪朝前方。二十餘艘的烏篷,已經從留下的船隙之中,行船而出。

“再往前!”

烏篷上,每船僅餘的五人,怒吼着划動船槳,又往前推了小半里。

狂衝而來的江匪們,只以爲徐牧無計可施,居然用烏篷來頭陣,一個兩個,不斷肆聲大笑。

“點火!”徐牧冷笑。

這些個江匪狗夫,真是在江上橫慣了。

隨着徐牧的命令,魏小五揮動的徐字旗,不多時,列成長牆陣的二十餘艘烏篷,在火油的借勢下,一下子燒起了大片火勢。

烏篷上的徐家軍,紛紛趁機跳入江裡,依仗幹葫蘆的浮力,往就近的江舟上游去。

“退後二里。”徐牧繼續下令。比起逆風,往後退船的速度,明顯要快了許多。

二十餘艘的烏篷,燃燒着片片的火勢,至少排滿了小半個江面。鼓滿帆衝來的江匪戰船,如何想到還有這一出。

“降、降帆——”

一切都來不及,巨大風勢之下,第一艘江匪的戰船,迅速撞上了烏篷,被燎燒起大片的火勢。

砰,砰。

繼而,越來越多的江匪戰船,紛紛迎頭撞上。數不清的人影,驚恐地往江水裡跳。

半個江面,似是都被燒起了一般。

……

坐在江岸上,李知秋目光閃爍不定,有些怔怔地看着半江的火光。

“我等,算不算隔岸觀火。”

李知秋面容有些發苦,“料想得到小東家會贏,沒想到會贏得這麼大。”

“舵主,那現在如何。”

“還能如何。”李知秋嘆了口氣,“得空的時候,我再與他相談一番。”

“這小東家,似是不能拉攏。連內城的常狀元,都無法成功。”

“並非是拉攏,而是合作。”轉了頭,李知秋聲音凝沉,“他定然也知曉的,暮雲州那邊,遲早會有大軍攻伐。”

“那個盲眼的定南侯,奸惡非常,有時候,我真想殺了過去,與他換命。”

在旁的諸多俠兒,急忙苦勸。

“只是想想。”李知秋扶着劍,聲音裡多了絲不甘。

……

江面上,依然火光沖天。

終歸有越過了火勢的賊船,朝着徐牧的商船殺來。

那位江匪的頭領,顧不得花盔歪扭,昂着滿面塵煙的臉龐,催促着手下嘍囉,不斷怒罵擡刀。

“起拍杆!”

轟隆。

綁着石錘的拍杆,在近了一艘江舟之後,重重拍下。

江舟粉身碎骨。

二三十的徐家軍,至少半數被砸死。餘下者紛紛落水,往就近的船隻艱難游去。

“這瘋子!”

“舉弓——”

商船和江舟,沒有接舷的拍杆,只得紛紛擡起了弓箭,朝着衝近的江匪射去。

遠在另一邊的弓狗,領着的百餘人山獵射手,更是箭法奇準,將一枚枚的火油箭,穩穩釘在賊船上。

衝來的幾艘賊船,逐漸打起了火勢。驚得賊船上的不少人,又紛紛往江裡跳。

那位叫囂的江匪頭領,根本攔不住潰敗的士氣。只喊了二三聲,便被弓狗一箭釘爆了頭顱,屍體翻滾入江。

“徐將,那些江匪往後跑了。”

“對岸太遠,這些江匪被嚇破了膽,又怕我等攻打水寨,定然會往江岸跑。”

說到底,這些江匪也不過烏合之衆,不過是仗着戰船和人數衆多,作威作福罷了。兵敗如山,也別指望這羣江匪,有什麼捨生忘死之志了。

“徐將,於將軍那邊的騎兵,早已經恭候多時了。”

不僅是於文那邊,連着河灘的方向,徐牧都安排了人。

“射信號箭。”

“徐將有令,射信號箭——”

一支信號箭呼嘯而上,瞬間在天空炸開,映紅了周圍每一張堅毅的臉龐。

“聽本將令,江匪膽氣破碎,正是我等廝殺的時機!所有人聽令,給老子去把江船,統統搶回來!”

江船戰船,便是徐家軍以後,所需要的江上軍備。

賈周並沒有說錯,騎兵抵禦外敵,而戰船,則抵禦水上之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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