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百仁無語,過了一會才道:“背法訣的事情耽擱不得,你晚上睡覺之前,需打坐一刻鐘。”
張麗華聞言使勁的點頭,彷彿是乖巧的小貓,叫張百仁不忍再說,只能低下頭繼續雕刻靈籤。
是夜
燭火昏昏,張麗華一襲褻衣的,坐在牀榻上,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張百仁。
“瞅我做什麼,快盤坐起來”迎着張麗華的目光,張百仁心中一跳,心臟都慢了半拍,這般軟玉生香的曖昧氣氛,張百仁卻心中有些把持不住。
道家修行,並不是斬情絕性,而是遵循七情六慾,但卻加以規範,此時軟塌中的張麗華肌膚細膩,嬌豔欲滴,再配合着牀榻上的馨香,在昏昏的燭火下難免不會叫人心中起火。
“哦”張麗華沒感覺,一個五歲的小破孩能有什麼感覺,自覺的盤坐在哪裡。
張百仁翻了翻白眼:“打坐姿勢不對,手中的法印也不對。”
張百仁伸出手拿住張麗華的玉腿,隔着一層絲綢,好像是摸在了軟玉上,將張麗華的大腿打開,然後在折回去,擺好了姿勢後,張百仁瞧着張麗華:“就是這個姿勢,你日後記住了。”
說到這裡,看着張麗華:“心無雜念,眼觀鼻、鼻觀心,等你火候到了,便可採取大藥。”
“嗯”張麗華睜開眼睛很認真的點點頭。
張百仁翻了翻白眼:“閉眼!”
說完後趕緊從張麗華的牀上下來,回到自家牀上,開始運轉河車,搬運大藥。
每日運轉河車七八次,便已經是張百仁的極限,丹田蓄滿七八次,所有精氣瞬間被那不知名的胚胎吸收。
“寄生蟲!該死的寄生蟲!”張百仁將張麗華的玉體在自家腦海中斬去,開始冥想打坐。
屋子安靜,張百仁與張麗華只有一道屏風之隔,以張百仁的修爲,甚至於可以感覺到張麗華軟綿綿的呼吸。
“你心思不淨,日後還需多下苦功”張百仁道。
“嗯”張麗華乖巧的應了一聲。
第二日天剛剛亮,張百仁早早穿好衣服,看到張麗華還在熟睡,推開屋門,一股清新的空氣傳來,忽然大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誰呀!”張母起得早,早早打開了大門。
卻見一襲黑袍的男子站在大門外,雙手恭敬的地上一份請帖:“還請夫人轉交小先生。”
說完後那黑影瞬間化作煙霧,消散在空中。
看着手中燙金色的文書,張母一愣,上面有淮水二字,不知道是何人所留。
看着黑袍人瞬間消失,張母撇撇嘴:“方外之人,裝神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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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後將手中的書信隨手扔在了大門旁的石頭堆裡。
“砰”
大門關上,白雲道士才躡手躡腳的走了出來,彎腰拿出石頭堆裡的請帖,瞳孔一縮:“居然是淮水水神的請帖,卻被張母扔在了門外,還需想個辦法交給小先生纔好,若是能叫小先生帶我去赴宴,那是再好不過了,早就聽聞淮水水神厲害無比,如今有機會一見,機緣難得啊。”
一邊說着,道士左右打量,瞬間一步邁出,居然縱身一躍,落入了張家院子裡,透過窗子低低呼喝:“小先生!小先生!”
“你大清早不去做早課,來我家做什麼”張百仁爬着窗子低着頭看向下方的道士。
道士得意的擺了擺手中的請帖:“淮水水神請你去做客。”
張百仁點點頭:“你先放在哪裡吧,我稍後下去取。”
“你帶上我啊”白雲諂媚一笑:“你若是帶上我,日後必然有你受不盡的好處。”
張百仁嗤笑,此時張麗華已經起牀,去了後院幫張母做早飯。
去樓下拿了請帖,張百仁緩緩打開,心中明瞭,淮水水神請自己今夜入府一述。
“不知我這便宜大哥又有什麼事情”張百仁心中思量,沒有多想,將請帖收入懷中,他記得這村子不遠處確實是有一條大河。
“此地接近黃河、沁水,還有隋朝的永濟渠,也不知道開闢出來了沒有,淮水處於中土腹部,距離此地雖然說沒有十萬八千里,但卻也水路迢迢,自己怎麼去呢?也不知道便宜大哥有什麼辦法”張百仁道看着書信,過了一會才道:“看來又要出門了。”
早晨是油餅,豆漿是沒有的,油餅和菜湯,張百仁很滿足。
“娘,我要出去幾日,大將軍要我前去學藝,大概要四五日的功夫”張百仁吃完最後一口飯,看着張母。
張母一雙眼睛看着張百仁不語,瞧得張百仁有些毛骨悚然,過了一會才聽張母道:“去吧!”
張百仁若是知道自家母親看過水神的請帖,不知道還會不會撒謊,會不會將白雲給一劍劈了。
張百仁看着張麗華道:“我出去,母親就有勞你照顧了。”
“我又不是七老八十,哪裡用得着人照顧,你年紀小,出門不宜,將麗華帶上,也好有個人照應,事情就這麼說定了,你出門要帶上麗華”張母說完站起身,開始收拾碗筷。
看着張母的表情,張百仁果斷沒有在反駁,他總是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勁。
吃好早飯,收拾了行囊,張百仁揹負劍囊,張麗華打着傘,跟在張百仁身後,門外白雲道士堆滿了笑容湊過來:“小先生!你就帶我去嘛,我對淮水水神仰慕已久。”
“我大哥不喜歡你們這些道士”張百仁打着油紙傘,張麗華跟在後面,道士苦笑:“你看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那請帖今早被你母親扔到了門外,要不是我送進去,你能得到消息?”
走在前面的張百仁一愣,頓住了腳步,轉過身看着白雲道士:“你說什麼?”
“怎麼了?”白雲看着張百仁的表情,有些莫名其妙。
張百仁揉了揉下巴:“壞菜了!這回可真是壞菜了。”
說完之後瞪了白雲一眼:“這回可被你害慘了,我說今早母親神情有些不對勁。”
說完後看着白雲:“你就老老實實在家待着吧!你要是不怕被水神宰了,也可以跟着我。”
“不怕!不怕!”白雲嘿嘿一笑,湊了過去。
三個人冒着細雨,來到河岸邊,卻見那水中河流翻滾,一隻頂着螃蟹腦袋的蟹將冒了出來,看着眼前的三人,打量一番對着張百仁恭敬一禮:“見過小先生。”
“此地距離淮水怕不是有近乎千里路程,本座如何赴約?”張百仁道。
“無妨,水神早有準備”蟹將一笑,卻見河水裂開,一隻小船顯露出來:“還請小先生上船。”
“這是墨家的寶物”白雲眼睛一亮。
張麗華緊隨其後,張百仁登了小船,蟹將卻是攔住了張麗華與道士:“水神只請小先生,二位還請留步。”
“那女子乃是我貼身侍女,放過來無妨”張百仁道。
蟹將放開張麗華,白雲哀嚎:“我呢?小先生我呢?”
“你若是能說服蟹將,讓你去又有何妨?”張百仁笑着道。
“譁”蟹將根本就不給白雲開口的機會,瞬間複合了河水,只留下白雲在岸邊跺腳:“真是豈有此理,居然將我一個人扔下。”
這小船的速度確實是快,不比後世的潛艇慢。
僅僅一日的功夫,小船已經悄悄的穿過各大複雜的水域,來到了淮水之地。
淮水,可真是中原腹地了,淮水水神能在中原腹部執掌一條河流,可見其權威。
“哈哈哈,盼星星盼月亮,可是終於將賢弟給盼來了”河水中遠遠的傳來一陣熟悉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