鋪天蓋地的寒氣被張百仁吸收,在其體內化作了真水的力量,然後成爲神胎的養分。
“糟了,這小子好高深道行,居然在這個時候反擊,想要破封而出!”見到鋪天蓋地的寒氣源源不斷消失,水德真君頓時心中一驚,手掌一招卻見一隻葫蘆飛出來,水德真君緩緩拔出了葫蘆的塞子。
“嗡~”
一滴真水滴落,瞬間張百仁化作一個大冰坨,但見這大冰坨居然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
此時刺客世家老祖王藝自遠處走來,瞧着不斷消失的寒冰,暗自心驚:“這廝好高深的道行!不若趁機將其一刀斬了了事!省的稍後出現什麼變故。”
水德星君連連搖頭:“不可!不可!已經有人準備將其化作傀儡禍亂昏君,殺之太浪費。”
一邊說着,又有一滴真水滴落。
“如今按照這小子化解寒冰的速度,不知你這真水能堅持多久?”王藝看向水德真君。
水德真君面色猶豫,卻是不好估算。不管這次結果如何,自己肯定虧大發了。
“幾位,太湖雖然不小,但終究及不上四海,不如將這廝帶入東海如何?我東海有上古異寶可以冰封天下萬物,這小子吞噬了鳳血,只需將其投入海眼中,任憑其有通天徹地的本事,也休想逃出來。”
四海龍王自太湖中鑽出來,此時冰封中的張百仁暗自心驚:“他孃的,門閥世家爲了殺我,居然與四海龍王聯手,這回可是麻煩了。”
此時張百仁被冰封,動彈不得分毫,縱使心急如焚,也做不出任何反應,只能任憑對方魚肉。
水德星君面色猶豫,一邊的西海龍王道:“你莫要擔心,張百仁身上絕沒有我兄弟覬覦之物,只要這小子將龍珠交還,我等便將張百仁交給爾等。”
“哼,畜生之言豈能輕信?”王藝冷冷一哼,他與東海龍王可是有生死大仇。
對於王藝的話,東海龍王彷彿沒聽到,只是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水德星君:“張百仁道法通玄,這般速度熔鍊寒冰,你能堅持多久?還是將其一刀斬了省心省力,不然只能投入海眼中,這小子吞噬了鳳血,在海眼之力的壓制下,便是一個廢人,還不是任由爾等炮製?。”
聽聞此言,水德星君面帶猶豫,隨即點點頭:“也罷!也罷!便如你所言,將這小子帶入東海,投入海眼鎮壓起來。”
東海龍王聞言點點頭,眼中露出滿意之色,隨即猛然化作龍身,一爪抓起水德星君與張百仁,縱身騰空而起,然後猛然扎入太湖之中。
太湖有泉眼直達東海,不然四海龍王也不會暗中悄悄潛入人族腹地。
瞧着衆人遠去,王藝面色猶豫,不知爲何居然跺了跺腳,緊緊的跟了上去。
東海
卻說衆位龍王攜着張百仁來到東海,徑直進入水晶宮,然後來到一處海眼,直接將張百仁扔了進去。
泉水有泉眼,井水有井眼,四海自然有海眼。
海眼水流‘汨汨’,捲起道道波濤暗流。
“將這廝扔在水眼,還不是任由我等炮製”東海龍王瞧着海眼裡不斷沉浮的張百仁,露出一抹不屑之色。
海眼很大,單單一個海眼,便有太湖大小。
水德真君瞧着海眼露出心動之色,下一刻鉢盂拋出落入海眼,一層清輝灑落,將張百仁罩住:“海眼怕是未必能鎮封住這小子,待我施展手段提煉真水,將其鎮封此地!”
水德星君眼中滿是貪婪,這裡可是海眼啊,若能在此地提煉真水,必然事半功倍。
衆位龍王也不阻攔,東海中海眼還是有不少的,並不被衆人放在眼中。
“張百仁,知道本王將你掠來的意思吧?”東海龍王面色陰沉的盯着張百仁。
張百仁化作冰雕,動也不動。
“你若識相交出龍珠,本王可以做主饒你一命”東海龍王面色冰冷。
聽了這話,張百仁眼皮動了動,只想心中喝罵:“你嘛了隔壁,你將老子化作冰坨,老子怎麼開口?”
見到張百仁依舊不肯‘開口’,北海龍王道:“我北海龍宮有一座冰棺,只要輔佐水德真君的寶物,便可將這小子冰封一輩子,我就不信他不肯開口。”
西海龍王上前在張百仁周身一陣摸索,過了一會才道:“寶物定然被這小子塞入了袖裡乾坤內,殺了他龍珠便會流落無盡虛空,咱們還是謹慎行事,待門閥世家將其煉製成傀儡再說。”
北海龍王手掌一彈,一尊冰棺晶瑩剔透的懸浮於海眼,將張百仁吸了進去。
北海龍王看向水德星君:“借閣下寶物一用。”
水德星君點點頭,遞過自家葫蘆與鉢盂。
只見北海龍王手指一彈,鉢盂倒扣在張百仁丹田處,將其丹田牢牢吸住。那葫蘆落下,停於張百仁的上丹田,將其牢牢鎮住。
海眼乃大海根基所在,鋪天蓋地的‘水’之力量被葫蘆吸收,居然轉化爲真水,慢慢逸散而出,在張百仁身上覆蓋了一層厚厚的寒冰。
“門閥之人何時來?”西海龍王看向對面王藝。
王藝聞言撇撇嘴沒有說話,水德星君連忙道:“東海距離中土不近,而且一路上還要注意隱匿蹤跡,即便有墨家機關獸,也需三五日的功夫。”
“三五日?”北海龍王喃呢一聲,擺擺手:“走吧,且去吃酒,三五日的不過轉瞬即過。”
“就是就是,且去吃酒!”西海龍王道。
幾位龍王將衆人請入龍宮宴飲不提,且說張百仁此時周身被冰封,體內神胎不斷吸納着真水的力量。
本來張百仁還在焦急神胎孵化能量不夠,化作了死胎該如何是好,這神胎可是耗費了自己不少的精氣神,已經相當於自家身軀的一部分,那種對於世界的渴望前所未有的強烈。
來到東海的海眼,張百仁頓時舒了一口氣。
中土雖然物華天寶,但海外也非不毛之地。
海眼乃海水的精華所在,鋪天蓋地的水元氣向張百仁周身灌注,有了那鋪天蓋地的水元氣,神胎也一陣輕鬆,放開肚皮源源不斷的吞噬着海眼的精華所在。
一縷怪異氣機自張百仁丹田逸散而出,只見其丹田周身空間扭曲,鉢盂直接落入丹田內,將那神胎盛裝起來。
一鉢真水不過十幾個呼吸間便已經吸納的一乾二淨,這這鉢盂也不知是何種材料,居然直接被神胎當成養分,緩緩分解吞噬。
神胎長大、圓滿,道破殼而出是一個過程,一個需要海量元氣的過程。
鉢盂也不過支撐了一炷香的時間,便已經被分解化作養分。
鉢盂被吞噬,神胎不滿足海眼提供的力量,居然一路上行,這次難得誅仙四劍沒有鎮壓,只見那神胎過中丹田,然後將目光對準了鎮壓於中丹田的葫蘆。
汨汨真水被吸納的一乾二淨,隨即便見那神胎似乎不滿足於真水的供給量,中丹田空間扭曲,葫蘆步了鉢盂後塵,瞬間被其拽入中丹田中。
“呼!”
所有真水盡數傾瀉而出,然後被神胎吞噬。
之間神胎吞噬了真水之後,依舊不滿足,繼續向着葫蘆靠近。
似乎感受到了神胎的惡意,那葫蘆欲要掙扎,但不過一瞬間便被先天神胎的氣機下被徹底壓制住,任憑先天神胎的摧殘。
這葫蘆也不知是何等材料,居然足足叫神胎吞噬了大半日,才吞掉一小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