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昌邦如約給清朝的那位大爺寄了一本民間史書(俗稱野史),不過他也是存了不良心思的,野史是被他改過的,尤其是九龍奪嫡時期的九龍更是被他改的面目全非。在朱昌邦看來,史書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而對方拿了他這麼有價值的東西,卻不思回報,簡單的就想用茶壺劣酒打發了,簡直是不可理喻。所以不可否認,在得到寶箱的那一刻,朱昌邦的心態發生了變化,如同往屆寶箱的主人一樣,開始狂傲無恥起來。
而這時剛好也是腦子裡的白色光線團最活躍的時候,朱昌邦離開寶箱之後,便回了房間昏睡過去,就在白色光線即將破而後立,從一個小光團變成兩個大的時候,朱昌邦一直掛在脖子上的羊脂白玉發出一道溫和的柔光,白色光團像是被蠱惑一般安靜了下去。
老周等邦少爺睡熟後方才招了小李上來給他把了把脈,見小李含笑搖頭後方才放心,遂帶着靈少爺下了樓。等老周跟小李在樓梯口嘀嘀咕咕的時候,朱昌邦已經睜開了眼,不過卻是一雙略帶銀色的瞳孔,用十分滲人的眼神立在門口目送遠去的三人。
等第二天朱昌邦起牀的時候,簡直跟偷了一晚上的牛一樣累,哦,不,是跟在爺爺的監督下背了一晚上的書一樣累,不過爺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並招呼自己背書?見鬼!
自從朱昌邦無意發現杜子騰過目不忘的本事後,便打算把他當百科全書用了,而現在杜子騰這本百科全書正在朱昌邦的嚴密監視保護下,全天候的蹲在圖書館狂啃書籍。當然一般人是不會這麼幹的,但朱昌邦這牲口戳中了杜子騰的軟肋,杜子騰這小狐狸不是缺錢嘛,於是朱昌邦便開出了杜子騰每背下一本書便獎勵一千塊的獎勵。
雖然知道這是朱昌邦的好意支援,但杜子騰也在老頭的開解下放下心結,不在推遲朱昌邦的幫助了,這下子有了金錢的動力,杜子騰就更勤快了。
這個背書對其他人是苦差事,但對他而言簡直就是量身定製一樣,過目不忘可不是吹的,就這樣,杜子騰提前過上了月薪十萬的金領生活!
充實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杜子騰不斷充實的腦子配上朱昌邦不斷複雜的思想,兩人的殺傷力直線上升。除開杜子騰學朱昌邦在課堂上用古言罵了地中海一頓不談,地中海終於在朱昌邦的屢次挑戲下犯了打學生的大忌並被教務處主人抓了現行,眼下正在禁閉期,不出意外兩男這一學期都能順利逃課沒人管了。
這邊朱昌邦等人不斷上串下跳的,那邊愛新覺羅三寶在清朝也是坐立不安,好不容易等到了一本像是史書的東西出現在寶箱之後,立馬焚香禱告,着急親友開始研讀,不多時,經過三寶的分析,便覺按照上面所說一家人崛起有望,遂開始發展地下勢力。
對於寶箱三寶那是又敬又畏,一怕寶箱落入他人之手,二怕寶箱給自己帶來禍患,所幸一不做二不休,拿到書後,立馬挖了坑把寶箱深埋,但爲了防止後人需要,很是慎重的寫了一封帶有密碼以爲的藏頭詩留給後生晚輩當啓蒙教育。
本來三寶拿到書後是不打算在藏酒跟茶具的,但在自家夫人的勸說下,還是在自家庫藏裡找了一套不上不下的紫砂茶具、兩壇因女兒早夭而存的女兒紅放到了當初約定的地方,並畫好地圖給朱昌邦寄了回去。那套紫砂茶具在當時還是不算難找的,難找的卻是女兒紅,所以也不得不說三寶還是盡心了的。
女兒紅還有一個俗氣的名字女兒淚,家人會在產女之後爲女兒釀酒藏於地下,待日後女兒出嫁,這匹酒變是嫁妝拿到丈夫喝的酒了
。但如果沒出嫁丈夫就死了,或者女兒死了,那當初爲女兒釀的酒也就沒存在價值了,一般人家都會拿出去賣個好價錢,而講究的人家也大多在自己喝了或者給女兒拿去當陪葬了。(女兒紅大概是這樣來的,具體參考百度,我也不是很記得清楚了)
等朱昌邦在蜀都看好房子後,這纔想起他忘記交易的後期把真正史書寄給清朝的那位了,但願寶箱不識貨別給他判定扣分纔好,好歹他是靠着野史交易過了的。哪成想好的不靈壞的靈,朱昌邦真被寶箱釦成負數禁了三個月的使用。
這下子連老周都開始嘮叨朱昌邦了,誰叫這段時間他老是想岔,要不是老周在一邊看着,他都不知道捅多少簍子了,這也是他想盡量不去學校的原因。
“叮鈴鈴••••••”李嫂嫂抱着小龍靈接了電話,沒聊幾句,便把電話轉給了樓上臥房裡呆着的朱昌邦。
“你好,我是朱昌邦。”朱昌邦也不看電話,直接就接了起來,哪成想這聲音他很耳熟,他跟肥貓可是很久沒聯繫了。
“哦,小邦子啊,我是肥貓,你答應我的古董什麼時候給我看看?”肥貓的聲音一如既往的膩膩的,跟一塊大肥肉一樣,光聽他說話就感覺自己滿嘴的油膩感。
“哦,肥貓,那個在過段時間,我眼下手裡有事情走不開,當然要是你要跟着來也沒問題。”朱昌邦把電話拿開了點,戳了戳手臂上的雞皮疙瘩,又拿手指逗弄牀上亂爬的小龍靈,小龍靈張着無齒小嘴,嗷嗚一口下去,硬硬的,小龍靈跟吐垃圾一樣,又把朱昌邦的手指吐了出來。
“什麼事?你別是打我那半吊子摸金本事的主意?”肥貓警覺,他能被小邦子這個二代看上的,也就這點本事,不過那可是犯忌諱的。
“是也不是!”朱昌邦眯着眼睛買了個關子,眼睛裡銀色光線一閃而過,看的牀上的小龍靈打了個寒顫,遂爬離了朱昌邦的身邊,自己扭着枕頭玩去了。
“別賣關子,肥貓我不吃這一套,有生意就說說,合適咱們就幹了,不合適,肥貓可不想有命拿沒命花。”肥貓打定主意,一旦這個不知道是富二代還是權二代的傢伙提出什麼不合理要求就立馬跟他斷了聯繫,大洋再好,也沒有軟妹子跟自個兒的老二好!
“我拿到了一份藏寶圖,從我家倉庫找到了,安全係數絕對高,你來參一腳不?”朱昌邦見小龍靈要翻下牀了,立馬按了電話的擴音鍵把小傢伙撈了回來。
“大概哪個位置?”肥貓的聲音一如既往的膩歪,不過這回倒是帶了幾分錢氣。
“郊區,位置我大概已經鎖定了。”朱昌邦想了想決定給肥貓個實話,誰讓他朋友少吶,就這麼幾個,丟了誰他都捨不得。說完這句,他還加了句‘絕對安全’以安肥貓那顆脆弱而亂顫的小心肝。
“哦,懂了,把圖傳過來,週末在那地兒集合,看看你找的地兒,是不是我考察的地兒,要是不是,嘿嘿,那小老兒可就賺了!”肥貓眼珠一轉,一道小題奉上。
“行,到時候我再帶個朋友來。”朱昌邦臨時想起了小狐狸,這段時間他也算是讀書萬卷了吧,得實踐實踐。
“••••••”
等兩人閒聊完,樓下的李嫂嫂跟老周已經開始招呼他吃午飯啦,由於朱昌邦急着聯繫杜子騰這個小氣狐狸,大概的說了聲,便出了門,也就錯過了老周看他那複雜的眼神。
朱昌邦聯繫了杜子騰後,兩人在舒凌瑤的白眼下送了醫院批條出了教室,但杜子騰在門口跟朱昌邦一嘀咕‘小邦子你說要是到時候這丫頭拖後腿怎麼辦?’,朱昌邦頓時就愣了,一面是他跟兩女那不靠譜的友情,另一面是兩女跟班主任數年的戰鬥友情,瞬間朱昌邦悟了。
在舒凌瑤跟蔡芳芳收下兩人的‘紅包’後,兩人方纔在兩女熱情的注視下離開了教室,至於其他旁觀的同窗?兩人表示鴨梨不大頂得住!這年頭不就講究個重色輕友嘛,不是還有句俗語叫貧道先走,道友撐住嘛!
不過俗話又說變化比計劃快,兩男等到晚上也沒等到肥貓的電話,朱昌邦只得先跟着小狐狸回了老頭家養着,準備先查查地圖上的具體地兒。
等朱昌邦半夜三更餓狠了出門找食時在街口轉角見到一熟悉姑娘在被幾個社會青年圍毆,朱昌邦當仁不讓的衝了上去,二話不說便加入戰局。
綠衣青年見朱昌邦這一瘦猴子加入,不怒反喜。
“小娘皮,這就是你相好的?看着也沒幾兩肉,不如從了咱哥幾個,保證讓你爽到天亮••••••”綠衣青年猶豫一陣後,最終抽出褲腿的匕首遊走在兄弟中間,藉着夜色快速往朱昌邦這邊湊過去。蔡芳芳眼尖,眼看着綠衣青年一刀就要紮在朱昌邦身上時,蔡芳芳一句大吼,震得朱昌邦耳朵都快聾了,也把那幾人嚇得一愣。
“朱昌邦有刀子躲開!!”蔡芳芳見到月色反光的刀子,嚇得一時腿軟大聲叫了出來,她身邊的灰衣青年一個不注意便被踹了命根子,灰衣青年當下就在地上哀嚎着爬不起來了。
晚上幹夜活的,誰不忌諱着點,當下幾人加快的圍毆速度,甚至連被朱昌邦踹到的兄弟也不忙着扶了,除開綠衣拖住的朱昌邦,其他人都是你拖腳我抓拳的,沒幾下便把蔡芳芳抓住準備迅速離場了。
朱昌邦見始終都不能擺平他們,甚至連平日裡待他友好的學習委員也被抓住的,當下心頭一狠,眼見對方的刀子要劃到自己時,順着力道奪下匕首抓住了貌似零頭的綠衣青年。
綠衣青年被朱昌邦拿匕首頂住喉嚨,感受着喉嚨上傳來的不鏽鋼特有的冰冷,綠衣青年當下渾身就軟了。這幾人平日裡作威作福慣了,別人見他們拿刀棍什麼的,都躲着來,哪裡會料到真有人敢硬碰硬,況且他們從不動那些看起來是硬茬的人,眼下第一次因爲眼拙而栽跟頭,一時間讓同行的幾人都發愣了。
“快放了老大,不然我捅死這小娘皮!”灰衣青年好不容易從蛋疼的困境中走出來,又見老大被抓,當下就掏出鉛筆刀給了蔡芳芳一刀。
朱昌邦見着灰衣男子的舉動,當下在綠衣青年身上劃了一道,面積明顯比蔡芳芳的大,血自然也就流的多了,朱昌邦估摸了一下,大概會有點深!綠衣青年被這一刀糊弄住了,當下對灰衣青年自作主張怒了。
“你媽的給老子住手,快把這位大姐放了,沒見老子在大哥手裡嘛!”綠衣青年見朱昌邦並不反對他說話,當下招呼自己兄弟放人,在朱昌邦耳邊許諾一番後,又掏出自己身上的錢財,這才得了朱昌邦的放行,就在幾人準備反攻報復的時候,不知道哪裡出來了個聲音“哥們!快跑!條子來了!”當下社會青年們便人做鳥散了。只留下朱昌邦跟蔡芳芳相對無言,當然還有地上的血跡,甚至朱昌邦連這場混戰怎麼結束的都搞不清楚,相對於蔡芳芳的慶幸,朱昌邦總感覺少了些什麼,不應該是他能肯定這事有點麻煩,太虎頭蛇尾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