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陳爸一看這架式,雖然對方也不敢真的把房子當既就給拆了,畢竟屋裡還有人呢,但這房子隨時都有可能倒下去,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當既朝着裡面喊道。
郭大爺看着牆面上出現的裂鏠,以及從屋頂蕩下來的灰塵,雙眼立刻通紅了起來,拎着大刀便走了出去,也不說話,衝着近他最近的青年便是一刀砍了過去,嚇的那青年噌噌的後退,只是後面有人擋道,退又退不了,眼看着大刀就要落在他的頭上,這青年當既臉都嚇綠了。
不過這一刀並沒有砍中他,中途便被陳爸皺着眉頭給攔了下來,若這一刀真砍實了,非出人命不可,刀雖然攔下來了,但對方的那頭目卻是呸的一聲吐了口痰罵道:“奶奶的,跟老子拼狠是吧,兄弟們給人打,打的他們跪下求饒爲止。”
衆青年在次圍了上來,不過這次他們已經將小賣鋪的門給堵了,現在就算是想在退守屋都不成了,人人一把橡膠棍,在退路封住後,便一起朝着四人衝了上來,手裡的棍子不要命的朝着四人砸過來。
搬家公司的兩個小兄弟一前一後,護着兩個老人施展不開手腳,就算是能施展開,也招架不住,雙方接觸的一瞬間,兩人的身上就已經捱了數棍,其中一個的手臂彷彿被打骨折了,垂拉着,擡也擡不起來。
人太多,莫說是兩個搬家公司的年青人,就是兩個老人的身上也捱了兩棍,郭大爺的虎頭刀在這裡派不上用場了,早不知被誰一棍子給砸掉了,陳爸的後背上捱了一棍,火辣辣的疼,但看對方出手太過狠毒,且警察也遲遲不來,這樣下去,非出人命不可,當既從懷裡掏出一把手 槍,朝着空中就是一槍,同時喊道:“住手。”
槍聲,讓所有人都怔住了,槍這玩意可不是隨便玩的,而這老頭竟然敢在這裡開槍,真是被打急眼了?對方小頭目今天陪着標哥一起喝的白酒,現在頭袋還有點不好使,不過槍 聲,讓他一下就清醒了過來。
但腦海裡略一思索後,他就想通了,對方絕對不會是警察,若是警察的話,只要私下裡跟劉子豪,或者是郭峰一交涉,補償的事都好說嘛,何況,也從來沒有聽說過警局裡有他這號人物。
最有可能的,就是這老傢伙是王林喊過來的幫手,既然對方連槍都用上了,那就算出了事,也沒有啥可怕的了,指着陳爸的手 槍道:“擦,兄弟們,給我搶了,這麼好的玩意,老子我還沒有呢,正好弄來玩玩。”
“你們敢……”陳爸一聽對方竟然要搶槍,還真是無法無天了,這哪是拆遷,這是明擺着是土匪,恐怖分子嘛,但槍,絕對不能被搶,臉色一寒,便擡起手槍指着那小頭目說道:“他們在前行一步,我就開槍了。”
但他的話剛落,旁邊一根橡膠棍直接甩了過來,正砸在他的手臂上,一陣劇烈的疼痛,手槍也啪的一聲掉在地上。
街口標子正坐在車上抽着煙,槍 聲讓他身子一顫,噌的一下就已經拉開車門跳了下去,朝着街裡跑了過去:“媽 逼的,小城市的渣渣,真不知道天高地厚,誰他媽動槍了?找死呀,這場合能動槍嗎?”
小頭目的額頭上已經冒出了冷汗,剛纔那被槍指着的感覺很不好,酒也嚇醒了一半,不過現在已經好了,兩個老人,兩個青年全被控制住了,兩個青年現在正被按在地上,被一羣人拳打腳踢着,而兩個老人也分別被四個人按住,動彈不得,好在他們的年齡大,除了剛開始時控制時捅了兩拳外,並沒有下狠手。
一個小青年從地上將槍拾起來,屁顛屁顛的跑過來交到小頭目的手裡,一付討好的神情,小頭目這會把玩着手裡沉甸甸的手 槍,嘴裡一陣嘖嘖聲讚道:“不錯,竟然是真傢伙,不是狼狗,這玩意可不好弄呀。”
“我勸你現在立刻把槍交還給我,我可以當你是年少無知,否則就衝着搶槍這一條,你也是死罪。”陳爸被四個人按着,臉上露出惱怒之色的道。
“年少無知?死罪?”小頭目聽到陳爸的話,拎着槍走到陳爸的面前,隨後冷笑着舉槍指着陳爸的額頭道:“在老子面前你裝毛的逼,信不信老子現在就一槍斃了你。”
“小子,這槍你會玩嘛?保險都沒開。”陳爸面對着槍口,臉上卻沒有一絲驚恐,反而冷笑着道,一個小屁孩,在他面前稱老子,陳爸一時也給氣懵了。
“你個狗 娘養的,把槍放下。”標哥戴着墨鏡扒開人羣走了進來,正聽到小頭目說要斃了對方的一個老頭,當既怒火沖天的喊道,槍 聲一響,估計着警察馬上就有可能會趕到,哪怕是打過招呼了也不行,畢竟槍響,可不是小事,但這不知死活的東西,現在竟然還拿着槍指着人家的頭,不是找死嗎?
“不是,標哥,這…這槍是……。”
“不是你媽 的個頭,現在帶着你的槍,立刻滾蛋,立刻!”標哥沒等那小頭目說完,聲色俱厲的說道,隨後目光在陳爸幾人的臉上一一掃過,在看到陳爸的時候,他的心裡突然咯噔了一下,長年在省城混,大官也見過不少,從陳爸的身上,他似呼感受到了一股上位者的氣息,不過一個真的上位者,會出現在一條破敗的小街巷裡,吃着油炸花生米,喝着散裝白酒嗎?。
想到這一層,標哥便將陳爸忽略了,現在急需要解決的是槍,而不是一個裝模作樣的老頭,正在思索着今天這事應該怎麼解決時,手機突然間響了,標哥知道,槍 聲,已經引起有關部門的注意了,當既狠狠的瞪了小頭目一眼,隨手將手機掏了出來,接聽後便能聽到劉子豪在電話裡的咆哮聲,而標哥也是心裡有氣,直接甩了句:“問你的手下吧。”
說完後標哥便直接掛了電話,目光一瞅,見小頭目還沒有離開,便沒好氣的說道:“
你當真是不怕死呀?”
“呵呵,怎麼着,一把槍就怕你嚇成這樣了?”小頭目被罵的心裡也是生氣,冷笑了一聲道,你標哥只不過是請來幫忙了,出力的事不還得靠我們,現在不分清紅皁白的就是一陣罵,真當我們楓林道上的人是渣渣了?
標哥的目光一寒,但就在這時,小頭目的手機也響了,看來應該是劉子豪將電話打到了他的手機上,接聽後,小頭目便冷眼瞅了一眼標哥,臉上盡是譏諷之色,客氣的衝着電話說道:“豪哥,槍是對方一個老頭的,對,開槍的也是他,被我給奪了過來。”
標哥聽到這,臉色已經好了不少,不過目光中卻隱隱透出一股兇光,隨後也不在管那小頭目,指揮着人道:“將這幾個人帶到外面去,把他們身上的腳印處理一下,一會等警察來了,說明情況,交給他們處理。”
標哥的話說出來後,卻沒有人動,現場一片寂靜,那怕是郭大爺都沒有在說話了,他也沒有想到陳爸會從腰裡掏出把槍來,這可不是什麼可大可小的事,而是毫無疑問的大事,而那小頭目此時也已經掛了電話,正冷笑的看着標哥,這裡的人,都是他的兄弟,他不發話,誰也不會動。
標哥原地轉了半圈,瞅了瞅周圍的人,被他目光掃過的人,都有些膽怯的勾下頭去,標哥哈哈笑了一聲,但笑聲剛落,就見他猛的一腳踢向小頭目的肚子,這一腳的力量很大,踹的小頭目的眼睛都凸了出來,身子也弓成了蝦米狀,但他還沒有來的及被踢飛出去,脖子便已經被標哥給一把卡住了道:“跟我玩這套,你還嫩了點。”
到了此時,小頭目才痛呼出聲,一旁的小弟們一看老大被瞬間制住,都是一臉的驚鄂,不過老大的脖子被人卡住,他們也不敢冒然出手,只能怔怔的看着,不過沒讓他們等多久,標哥便如扔死狗一樣,將小頭目一把給甩了出去,在離手的同時,小頭目手裡的槍,已經莫明的到了標哥的手裡。
老大雖然脫離了危險,但標哥的氣勢已經將在場的人震住,已經沒有人願意爲老大出頭了,畢竟這標哥,纔是這次拆遷的真正頭。
標哥目光在周圍人的臉上掃過,擡手一指挖掘機司機道:“給我拆。”
嗡鳴聲響起,郭大爺的小賣鋪,隨着轟隆一聲,一面牆壁已經倒塌了下去,郭大爺被人控制着動彈不得,但還是費力的扭過頭看了一眼,眼睛紅紅的,家當沒了……
“住手,你們這是強盜行爲。”陳爸也是一腔怒火,他沒有想到,一些社會上的渣渣,竟然膽敢如此無法無天,打人,搶槍,暴力強拆……
“啪。”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陳爸當場就懵了,臉上浮現一個清晰的巴掌印,那是標哥打的,站在陳爸的面前,標哥顯然是怒氣還未消,冷冷的說道:“我沒有讓你開口,你就沒有資格說話,懂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