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英聽到身後傳來慕天葵的笑聲,問:“你笑什麼?”
慕天葵連忙跟上白英的步伐,最後站在她身側,道:“只是在想事情覺得好玩就笑起來了,也沒有什麼。”
雖然慕天葵已經說了沒有什麼,但白英在好奇心驅使下,還是免不了去打探:“最近我也有些無聊,你暫且說給我聽聽,有什麼事情能夠讓你樂到現在。”
“你確定要聽?”
慕天葵反問一句,最後白英更是堅定地點點頭。
她倒是要聽聽,有什麼事情讓慕天葵那麼開心。
“其實也沒有什麼,只是想到你初爲人妻,很快就要升爲人母了,再過不久就有一個小孩子在你的肚子裡,覺得很是稀奇。”
白英沒有料到慕天葵說的是這件事情,弄得她十分地不好意思,最後也只能是低聲說了慕天葵一句。
“你都在胡說些什麼?怎麼可能會那麼快?你還是擔心你自己的吧,別讓我的孩子出生了,你這個乾媽還沒有成親。”
慕天葵聽了不以爲然,擺擺手道:“那麼擔心做什麼,我這不是在行動嗎?今年上半年,我一定會把黎遠志抓住給你看看。”
白英聽了忍不住搖了搖頭,無奈地說:“這不是給我看,是給你看。希望你不會選錯人,也不會走錯路。身爲朋友,我是真心的希望你能夠過得好。”
“謝謝你,白英,我一定會的。”
兩人沒有再互開玩笑,而是正兒八經地說這話,那其中的氣氛讓人有些感動。
她們互相拍着手背安慰着,隨後慕天葵也就開始了在穆王府住下來的生涯。
黎遠志那邊有蒼朮插手之後,事情也就變得容易處理起來。
只是蒼朮在讓黎遠志住下來的理由很是直白,讓黎遠志有些不好意思。
“你不是對慕公主有意思嘛?爲何要畏畏縮縮,實在不是男子漢該有的行爲。”
蒼朮在告訴黎遠志慕天葵會在穆王府之下之後,就問他要不要也在王府住下。正所謂近水樓臺先得月,有意思就趕緊展開追擊,否則先要求得聖上的賜婚聖旨,實在是太難了。
黎遠志聽了蒼朮的話,認真的想了想,最後還是婉拒:“若是那般,侄兒也沒有理由在府上住下,我看還是不希望了。”
蒼朮打量着黎遠志擔憂的形象,不由打趣道:“本王瞧你不過是害怕聽到慕公主的拒絕吧。”
“沒有的事,若是害怕被拒絕,我有何必讓父王去向聖上討聖旨,我只是不想爲難她罷了。”
“在你准許五哥那麼做的時候,就一直是讓她做出了選擇。只是這幾天她一直沒有明確的態度,需要的就是讓你有所行動。”
蒼朮實在是有些無奈地說着。
明明就是極其簡單的事情,爲何要畏手畏腳的?
“喜歡就要大膽地去追求,當初想挖本王牆角時的那一股勁都去了哪裡?”
被蒼朮如此直白地說起之前的事情,黎遠志的臉就是一陣紅一陣白的。
這件事情他
是打心裡想要忘記,但想到自己忘記了,對方還是會記得,他有何必做出那掩耳盜鈴的事情來呢。
如今被蒼朮提起,他除了尷尬一會之後,也就恢復正常,道:“那時不過是年少無知,腦子發熱了才那麼做。”
聽到這話的蒼朮最終還是沒有忍住,直接給了黎遠志胸口幾拳,好在力道不大,黎遠志並沒有受傷。
“你小子大不了在發熱一邊,有本王在一旁護駕你還擔心什麼。”
黎遠志見這件事情已經沒有迴轉的餘地,也就沒有在堅持,但是有一件事情他還是沒有放下。
“之前那件事情要怎麼處理?”
“那件事情本王會解決,你還是先解決你的終身幸福。”
其實只要蘇合香和柳金玉沒有做出什麼行動,徐賈氏沒有出面承認,一切事情都不是問題!而他也就能夠有時間去處理。
蒼朮回想起他瞞着白英去見了徐江,對方說的話如今還歷歷在目。
其實他是在知道十五年前的命案存在一點之後就去找了徐江,畢竟這件事情與他之前管的案子是相通,只是後來的種種原因讓他不得不放一放。
之前徐江還表現出他對鷹不泊有着濃厚的兄弟之情,可前不久他查出的事情卻讓他覺得徐江其實是個薄情寡義之人。
這前後矛盾讓他不得不去找徐江,在例行詢問之後,順便也毫無遮攔地說出從黎遠志那邊聽到得消息。
徐江明顯不知道蒼朮會知道那件事情,但震驚過後終歸是平靜。
“王爺會說出這問題,顯然是有所發現,而且你用着陳述的語氣和下官說這事情,明顯是已經相信了。”
蒼朮點點頭,“本王一開始很震驚,但也不得不相信。岳父不知道有什麼需要說的嗎?”
在這裡,蒼朮稱徐江一聲岳父,只是希望讓他明白,不管白英是不是他的女兒,他要去的只是白英這個人,並非她的身份。
瞭解這一點的徐江竟然又一種想要落淚的衝動。
真不知道該說是誰的福分,能夠讓白英嫁給穆王這樣的男人,實在是前所未有的福氣。
隨即,他在蒼朮的注視下,點了點頭,“那件事情確實是真的,只是其中的緣由請恕下官不能告知,這是爲了白英好。如今下官只希望,王爺能夠一直對英兒好,前往不要讓她捲入到任何事件當中,好好保護她。”
此刻,蒼朮從徐江的話可以聽出,這其中一種有什麼事情是他所不知道的。
他很想好好地問一問徐江,但對方明顯不符不想說的樣子,弄得他也不好開口。
到了最後,談話也不得不提前結束。
只是在離開的時候,徐江卻跟他說了一件極其莫名其妙的話。
“若是以後徐府出了什麼事情,還請王爺極力保全湘兒和老祖宗。”
蒼朮很是不解,這徐府還會發生什麼大事情,最近皇兄那邊並沒有要罷免徐江的官職,而且爲什麼只保全徐夫人和老祖宗,難道就不理他嗎?怎麼說他都是他的岳父,且有
不幫之禮?
這件事情蒼朮沒有對白英說起,畢竟這事情他並沒有百分之百的瞭解,自然不能私自下了定義。
而徐江在於蒼朮說過話之後便回到了徐府,找來徐賈氏,只是說出了今日蒼朮找他是說過的話,驚得徐賈氏就是一陣擔憂。
她緊緊抓着徐江的手,問:“之澤,你說英兒會不會知道這件事情?”
徐江搖搖頭,“十三爺是什麼樣的人,你我都是知道,這樣的事情又怎麼會讓英兒知道?只是我在奇怪着,十三爺爲什麼會知道這件事情。”
徐賈氏一聽,臉色有些不對。
她想起之前蘇合香來威脅她的事情,臉色更是蒼白了。
徐江察覺到她的不對,擔憂地問:“湘兒,你是不是不舒服。”
徐賈氏身子微微顫抖,手始終緊緊抓着徐江的手,道:“之澤,其實英兒不是你我之間的孩子,這件事情還有其他人知道了。”
“你說什麼!”
徐江明顯的意想不到。
這件事情他們隱瞞了十五年,爲何到了這個時候卻被他人知道。
“到底還有誰知道?”
因爲擔憂,徐江說話的聲音比以前要高上許多,但好在正院裡的人全部都讓人離開,唯有小院大門處候着人。
徐江說話的聲音雖然大聲,但落在外面下人的耳中,也不過是徐江在對徐賈氏發脾氣,絲毫聽不清楚在說什麼。
可是管事發脾氣這一點就讓大家好奇到底。
誰都知道老爺疼愛夫人,這二夫人過門了也不過是當個透明人,老爺從來沒有給好臉色看,哪怕是留宿,到了半夜也會離開。
這樣的事情對於一個女人而言,就是莫大的恥辱。也虧柳金玉能夠忍了下來,如今他們也只能說,二夫人對於老爺是真的喜歡,否則不會甘願繼續待着沒有惹事情。
不過最近的二夫人倒是越來越猖狂了。
以前二夫人要是做得過分一些,夫人都會出面制止一下,如今夫人不但沒有制止,看樣子還是要放任不管。
這樣的情形讓大夥兒吃驚,同時又不敢多說什麼,只好站在一旁看熱鬧,該幹嘛還是得幹嘛。
如今老爺衝着夫人發火,他們做下人的,自然豎起耳朵去聽。只可惜裡的太遠,他們聽不到。
徐江也意識到自己的聲音太高,不僅嚇到了徐賈氏,更是讓外面的下人聽到了。
他很快斂起自己的怒氣,強逼自己心平氣和,道:“你告訴我,還有誰知道?”
“蘇合香和柳金玉。其實是柳金玉偷聽到你我之間的談話,隨後告訴了蘇合香,最後他麼還逼迫我帶着英兒離開京城,永世不能回到京城,讓我們在外面自生自滅,死了也不會有人發現。”
徐賈氏說着這話,越說到後面聲音越小,因爲眼前的徐江已經渾身散發着戾氣,驚得她完全不敢繼續出聲,還是頂着害怕說完了整件事情。
待她說完後,徐江的臉色越發的黑,她就知道,這件事情她沒有做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