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嫡姐，所以我罰了那個丫頭跪在院子裡就走了。當我重新折回洗衣房的時候看到管事媽媽鬼鬼祟祟地在懷中揣了一包東西，我讓丫鬟上去查看被她推倒在地。她當着我的面就不規矩，你說我不懷疑她懷疑誰。”
上官靜玉聽完了上官媚兒的話心裡面說不出來的疑惑，好端端的管事媽媽這是作甚，似乎真的有蹊蹺，如此想來一切都變得不對勁起來，越是壓抑感覺越是驚心，仔細想來，管事媽媽可是母親以前安排的熟人。
“其實我想的很簡單，自然要按照我的方式去盤問了，沒想到她一個字都不承認。離譜的還在後面，說什麼她也見過鬼什麼的，一直爲自己開脫。”
“或許只是因爲她擔心你搜身才會如此，估計跟鬼魂索命的事情無關。”
上官媚兒的眼珠子忍不住在上官靜玉身上打轉，沒想到她會爲管事媽媽說好話，仔細想來也不是一點可能性都沒有，真的想出來了反而不覺得麻煩，到現在都沒有找到任何蛛絲馬跡，仔細想來真是讓人擔心。
上官靜玉緊接着說道：“其實我以前就認識洗衣房的管事媽媽了，對她的爲人還算了解，或許這件事跟她無關。”
“嫡姐，我知道你心軟，畢竟這件事要查出個頭緒，就算找不到真相也要找到散播謠言之人。那天晚上不止一個人看見了，我猜想他們不顧故意說出來的，連我的丫鬟都知道當時有好幾個人都看到了，一個人眼花就算了，幾個人還能都眼花了。這件事的背後肯定有其他事，不知嫡姐是如何看的？”
“我看你還是什麼都別想了，這件事光是你自己是不行，別想這麼多了，此事我會讓下人留意的。”
“可是嫡姐……”
“沒有可是了，我知道你心急想要抓住背後的人，不過現在不是傷及無辜的時候。到了母親那也不好解釋，暫時先緩緩。”
上官媚兒從裡面出來晦氣地拍拍袖子，沒想到上官靜玉說變就變。而且她整個人露出慵懶的神情，一點都不清楚忽然間上官靜玉是怎麼了，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最後回頭看了一眼大步離開了她的院子。
“小姐，小姐您別走快了，注意腳下。”
“哼，仗着她是嫡出就不怕我放在眼裡，我倒想看看沒有了我她能查出什麼東西來。這件事說大很大，就算父親不知道時間長了傳遍了整個府裡，到時候看看還有誰不知道的。”
上官媚兒一邊跺腳一邊無奈地拿着帕子朝着自個的院子走去。
看到她遠遠地離開了，上官燕才從樹底下走出來，她是一個人出來逛園子的。沒想到意外地聽到了上官媚兒在嘮叨。聽她話裡面說的都是不好聽的話，嫡出兩個字特別明顯，看來她是剛剛從上官靜玉的院子中出來，這麼想着忽然意識到最近府裡不大太平。
要不是從上官陶琬那裡一無所獲她也不會出來碰碰運氣了，沒想到真的遇到了知情的人，只是她不想上去追問上官媚兒，有些話還是爛在肚裡最好，真的說出來了一點好處都沒有。如此想來事情變得複雜了，想來她還是回去跟娘提了一下。
“當真是二小姐說的？”
“是啊，我看着她看着丫鬟一邊走一邊自言自語。”
趙姨娘的眼中帶着一絲詫異，沒有想到上官媚兒真的跟上官靜玉有勾結。雖說平日她也是不想得罪周氏和大小姐，真的到了自個頭上就不是那麼回事了。就像上次碧春賣主求榮的事，她不是沒有懷疑過周氏，可她是正室，帶着丞相夫人的頭銜，就算再不給她幾分薄面也不能撕破臉了，畢竟還要爲燕兒的未來考慮。
“燕兒，明年娘一定求老爺幫你指一門好婚事。”
“娘你說什麼呀，燕兒還要多陪娘幾年。”上官燕說着臉上的笑容多了起來，一邊摟着孃的肩膀一邊笑着紅了臉。
“你這孩子沒人的時候知道跟娘撒嬌，在外面沉默的一句話都難說。”
上官燕淡淡地點點頭，露出平靜的笑意，知道孃的意思，可是她到現在都沒辦法多說幾句話。畢竟在外面她不是見到誰都想說話的，有些人她真的一句話都不願意多講。
趙姨娘看着女兒突然不吱聲了，抓着她的手放在胸前，一邊打量着一邊苦口婆心地囑咐着：“燕兒，娘不是不讓你跟七小姐走太近，是娘擔心她以前都是裝的……”
“娘，我不相信七姐姐會裝，以前她多可憐啊。”
“你聽我把話說完。以前以爲她是裝的，現在發覺她也是可憐的人，從小沒了娘，雖說我沒見過她娘，那孩子的確讓人同情。可是你不能完全掏心掏肺，對人只能有一半真心。”
“娘，其實沒你想的那麼嚴重。”
上官燕知道孃的心思，也知道上官陶琬突然間好了讓人驚訝，可是她好的很及時，說明老天爺對她不薄，看着她整理被欺負已經夠可憐了才讓她好起來的。現如今看得清清楚楚，上官陶琬的確是個有着真性情的人，跟她聊天真的受益良多。
“好了，爲娘只想讓你多個心眼，畢竟前有狼後有虎，我們娘倆的處境並沒有下人想的那樣好。不管被人逼到什麼地步，能忍耐的必須要忍，明白嗎？”
上官燕點點頭：“娘您放心吧，我都記下了。”
從小到大一直順着娘，知道娘當年剩下自己太辛苦了，差點沒命了。如今看着娘比之前丰韻了一些寬心不少，緊接着望着窗外的枝頭，感覺外面的氣候越來越熱了。
“很快就是端午佳節了。”
周氏的眼神遊離起來，斷斷續續地看着流水的身影發呆，她到現在身子都是疲倦的。天氣越發熱了，反而讓她貪涼起來，昨天吃了涼涼的蘋果，沒想到今日肚子就不舒服。現在更是懶洋洋的歪在貴妃椅上不願意起身了。
“小姐讓我把事情回稟給夫人……夫人是不是身子不大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