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爲還要咬定了是她們二人之中的某一人,沒想到現在全都矢口否認,每個人都說不管自個的事,現在倒好,讓上官天啓摸不着頭腦了,最後只好冷着一張臉看着她們二人。
“看來桃姨娘的事你們不打算承認了,如果現在承認的話我還能從輕發落。”
周氏和之前的態度一樣沒有任何的改口,反而盯着上官天啓冷冷地看起來,她自然知曉上官天啓是心疼桃姨娘的,只是這次的事她根本沒有行動。越想越覺得是身邊林姨娘做的好事。爲此她只能強硬起來,不卑不亢地跟他對峙起來。
“老爺,妾身跟了您這麼多年,難道連一絲信任都沒有嗎?”
上官天啓冷冷地望着婦人,看着她可憐兮兮的眼神,這樣的眼神在她身上並不好看,而且她已經是徐老半娘了,不管如何,這次的事鐵定是要有個交代的。
“你!”
“父親,女兒給父親請安。”
本想發怒的上官天啓沒想到一擡眼便看到了靜兒,看着她緩緩而來,腳下生蓮,大家閨秀的氣質讓他對這個嫡出的女兒多了一些憐愛,緊接着他指着周氏說:“靜兒你來的正好,你看看你母親說得什麼話。”
上官靜玉是知道風聲纔過來的,之前幸好讓流水跟着桂兒,這才發現桂兒被叫進去一直沒出來。心想母親也去了,還有林姨娘,誰知道里面是什麼局面,仔細想來一切都變了,認認真真地想了一番還是決定來了,來之前特地換上了中肯大氣的衣裳。
“母親和凌姨娘都在,靜兒有禮了。”
林姨娘冷冷地望着上官靜玉,知道她這會子出現決定不簡單,或許是爲了幫助周氏,幫着她開脫罪責。今個發生的事她自個是不知道怎麼回事,越想越覺得委屈,心裡面說不好多麼忐忑,只是目不轉睛地看着老爺,希望老爺能看清楚誰的嫌疑最大。
“我是不知道母親爲何跪在這裡,可是女兒懇請父親明察秋毫,母親是絕不對做出傷害桃姨娘腹中孩子的事的。”
上官靜玉跪在母親身邊,故意露出一副委屈的樣子。作爲嫡女她知道如何做能博得同情,也知道在父親的眼中自個多少還是有點地位的,而且到現在父親都沒能從母親和林姨娘之中找到兇手,現在看來父親到底還是沒有想明白。
“靜兒,我知道你孝順,可是今日之事關係到桃姨娘的性命和孩子的安危,我要給她一個交代,不讓我怎麼當上官家的一家之主。”
話說道這個份上上官靜玉算是明白了,說白了父親是爲了顏面,爲了未出生的孩子。想到父親現在的年紀,能夠多得一個孩子自然是高興的,只是事情恰好跟母親和林姨娘有關,現在想來事情的確蹊蹺的很。
“我是不知道你是如何想的,不過我現在想的很清楚,事情總是有個輕重緩急,而且這件事桃姨娘不在要如何對峙。就算中途香料沒有被掉包,可是經手的人也有不少,不管是母親還是林姨娘,女兒相信斷然不會做出這等事。”
上官天啓聽着靜兒的話神情多了一抹自在,在他心中靜兒是最明白事理的。她一進來的時候還以爲是給周氏求情的,現在聽來倒是一點都不偏私,仔細想想事情到了這個份上的確需要聽聽清楚。
“好,既然靜兒這麼說就對峙好了。”
上官靜玉聽完長舒了一口氣,她的心裡也是沒底的,現在聽到父親說肯定的話,心裡面多少都是肯定的,緊接着她對母親笑了笑,也好讓母親放心。
“大小姐真是來得及時啊,不然我們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了。”
林姨娘的調侃在上官靜玉聽來一點涵養都沒有,她來的主要目的也是不希望父親冤案了母親而已。現在聽起來事情是否有了巨大的轉變,仔細想來事情倒也變得複雜起來了。到底桃姨娘香料中爲何會有麝香,這是她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到底是什麼時候被人調換了。
“靜兒你來之時你哥哥知道嗎?”周氏的面色帶着嚴峻的冷色,看着走在前面的老爺心裡一沉,緊接着她露出謹慎的神情,言語之間多了一抹意味深長。
“哥哥不知道,母親放心,靜兒是不會讓哥哥知道的。”
“如此甚好,方纔我還在擔心要是博弈知曉的話定會跟老爺發生衝突,到時候發生何事就不是爲娘能左右的了。”
看着母親如此勞心勞肺,上官靜玉的內心充滿了不安和嫉妒。對於各個她是嫉妒的,父親和母親的注意力都在哥哥身上,偏偏哥哥又是個不爭氣的,在仕途上在家產上又是個不動聲色的,誰知道他心中是如何想的。
“母親還是不要擔心哥哥了,母親應當擔心自個大夫見到了桃姨娘要如何申辯。女兒相信母親是冤枉的,這一次母親一定會沒事的。”
周氏面帶焦慮冷冷地望着桂兒,想來她心中已經有了一個法子。萬一撐不到最後的話只能用最後一個辦法了。不管被人如何陷害都不能被別人捷足先登,丞相府當家主母的位置只能是自個的。
林姨娘的心極其不安,香料的確沒問題,誰知道中間有沒有人在中間動手腳。萬一有人故意陷害自個就算有一百張嘴也說不通。帶着哀怨的眼神瞥了兩眼周氏和上官靜玉。母女兩個倒也配合,如果這會子媚兒能來的話就好了,至少還能多了說話的人。
“估計這會子媚兒和珊兒還在等我回去。”
嘀嘀咕咕的聲音引起了上官靜玉的注意,緊接着露出不屑的眼神,緊接着上官靜玉的眼神中露出不屑,自顧自地說:“我看還是到了桃姨娘的院子再怨恨也不遲。”
“哼!”林姨娘不耐煩地說着,眼神中多了一抹厲色。
上官靜玉冷眼旁觀,心中多了一絲猶豫,看林姨娘露出,估計接下來的一切會很不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