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什麼詞語來形容他纔好。這是上官陶琬第一眼看到他的感覺,想要找一個形容詞來形容他都不簡單,說白了就是一箇中性化的帥哥,要是用語言去形容的話,只能妖孽般的長相去描繪他,尤其是看到他薄薄的脣瓣,總覺得他並不是個陌生人。
“奇怪,我怎麼覺得我好像在哪見過他。”
上官陶琬嘀嘀咕咕的,卻沒有主意到她的表情全都被歐陽天看在眼裡。搖晃這手裡的扇子,他的笑容越來越深。
在紫煙的提醒下上官陶琬才緩過神來。她拱手作揖:“陶琬見過六皇子,見過歐陽小侯爺。剛纔陶琬行事太魯莽了,還請六皇子和小侯爺見諒。”
上官天啓看到她乖巧的樣子,心裡說不出來的鬱結。本來事情說的好好的,正準備送六皇子和小侯爺出去,不料她冒出來了。當着自己的老臉沒有被呵斥一頓算是給足了面子,眼看着六皇子一言不發他的心都快跳出來了。
“不妨事。”
許久六皇子才從沉默中緩過神來,刻意從她的臉蛋上轉了過去,淡漠地皺起了眉頭。
歐陽天看到他的反映突然笑了出來,圍繞着上官陶琬開了腔:“都說上官家的七小姐癡傻無常,現在看來謠言不可信。雖說沒有一張美麗的面孔,可是小性子倒是開的緊。以後見到本侯爺可不要裝作沒看見,別跟六皇子似的,看到誰都是板着一張臉。”
六皇子的冷哼一聲看着外面暖意:“走。”
“上官大人,六皇子和本侯爺還有其他事先行告辭。”
上官天啓急匆匆地送了出去,一路上急切地跟六皇子作揖,一邊跟歐陽天寒暄着。在他們身後的上官陶琬看來,這樣諂媚的上官天啓她還是頭一次見到,只是那個小侯爺真的跟猴子一樣閒不住。
“呵呵,這個猴子還真好玩。”
紫煙聽到小姐的聲音緊張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想着剛纔老爺一副要吃人的眼神,她躲在小姐身後嚇得不行,要不是歐陽小侯爺幾句話打破了緊張的氣氛,她真以爲小姐這次要遭殃了。
“小姐,下次能不能先跟奴婢商量一下,奴婢的心都快被小姐你嚇出來了。”
上官陶琬聽着紫煙緊張的眼神,她無所謂地用手指卷着帕子,轉而回想起喜歡沉默的六皇子來。他越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她越是好奇,雖然對六皇子沒有任何印象,可是他的樣子卻不是陌生人的樣子。所以剛纔她才萌生了一個奇怪的想法。
“陶琬你今天太放肆了,誰讓你來正廳的。”
上官天啓本想教訓她一下,誰知歐陽小侯爺特地囑咐了一句不要責罰她的意思。本來還很奇怪第一次見到七丫頭的小侯爺爲什麼轉了性子,他可是第一次見到七丫頭,而且七丫頭的長相太不討喜了,臉上的紅斑太明顯了,怎麼說也不像看上七丫頭的樣子。
“父親請息怒,是陶琬一時記不住偏廳走錯了地。幸好六皇子和小侯爺沒有怪罪下來,要不然連累父親陶琬會良心不安的。”
“好了,看在你剛纔還算規矩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計較了。你的丫鬟也要當心點,你不知道路怎麼走她的眼睛也是瞎的嗎,以後可要牢牢記住。”
“多謝父親,陶琬先退下了。”
上官天啓擺擺手:“去吧。”
紫煙長舒了一口氣,看到小姐呆若木雞一般不走了,她疑惑地扶着小姐的手臂,若有所思地開了口:“小姐,你是生老爺的氣了?”
“我生他的氣?我爲什麼要生他的氣,我除非無聊的發慌纔會生他的氣。”
“可是小姐你的樣子就是在生氣啊。”
上官陶琬無視紫煙的擔心,細細想着剛纔離開的歐陽小侯爺,看他的樣子似乎對自己並不陌生,而且他看到自己的臉蛋並沒有驚訝反而露出了笑容,爽朗的聲音絲毫對自己的臉蛋並不驚詫,看他的樣子好像一個老朋友一樣。
“難道我的第六感出了問題?要不然我爲什麼會把第一次見到的人當成朋友。上官陶琬,你是不是在府裡待久了腦子都混沌了。”
走出上官府,六皇子先一步上馬,緊接着歐陽天也上了馬。只是他笑而不語一直看着六皇子,扇子不停地搖擺,眼睛深處都是意味深長。
“有話就說。”
“我說你啊,明明就是來看她的,裝作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你的寒冰臉敗給我看就算了,到了人家的面還兜着太沒意思了。”
六皇子的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絲毫情緒都沒有外露。他回過頭去過望了一眼牌匾上上官府三個字,意味深長地冷笑了一下:“遲早她會認出我的,不急。”
“你不急,我都快急死了。誰知道那丫頭能不能認出你,別到時候她認不出你乾着急,到時候看你怎麼辦。”
“歐陽天,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六皇子說完踢了兩下馬先一步離開了。
歐陽天看着他瀟灑的背影無奈地搖搖頭,自言自語道:“真希望那丫頭能早點認出他,省的跟捉迷藏似的不好玩。”
酉時剛過,上官陶琬覺得身上乏得很,不停地大哈欠,心中被瑣碎的事情填的滿滿的。想要認真地想想內功心法,她不知不覺睡着了。
紫煙瞧着小姐睡下了,只好暫時把洗漱的水放在一邊,等到小姐醒來再梳洗了。緊接着她收拾好一切,直接端着髒水去了後院。
穿着夜行衣的紫衣男飛快地從房頂上下來,輕輕的打開窗戶跳了進去。他躡手躡腳地走到女子的閨房,看着她連衣裳都脫下就依偎在榻上睡着了。
“看來你是做不成大家閨秀了,小丫頭。”
紫衣男說話的輕聲細語,目光中帶着柔和,手指卻在她的臉蛋上猶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