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突然跪下去的女兒,上官天啓說不清楚的扭捏,怎麼看怎麼彆扭,心裡說不出來是什麼感受,越想越覺得哪裡不對勁。正打算說話她又繼續開口了:“父親,女兒知道自己才疏學淺,聖上的病應該明察暗訪,把所有的名醫都叫到宮中去,這纔是最好的辦法。”
上官陶琬言辭懇切,上官天啓的腦子一下子通了。只顧得去找神醫了,殊不知應該先把其他大夫都叫到宮中去。就算太醫院到現在都沒有拿出一個方子,也不能代表民間沒有醫術精湛的大夫,於是他掃了一眼便和管家離去了,步履匆忙連話都沒有交代一句。
“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何必如此,浪費時間。”
上官陶琬沒好氣地嘟囔着,那邊讓紫煙和青女出來了。看着她們兩個驚嚇的表情還是刻意提醒了她們一句沒出息。
“你們又不是沒見過他,至於嚇成這樣嗎?”
青女看着紫煙先一步開口了:“奴婢很少見到老爺的,就算見到了也很只是遠遠地站着。”
“是啊小姐,奴婢以前跟老爺說過幾句話,不過那也是以前的事了。不知道老爺來找小姐是好事還是不好的事,小姐你沒事吧?”
上官陶琬擺擺手一副愛莫能助的模樣,放鬆地聳聳肩眼神卻帶着不一般的笑容。忍不住望着對方的眼神迷了起來,在紫煙的身上停留着開始吩咐她們做事了。
“你去外面抱一隻信鴿過來。青女你去把筆墨紙硯找出來,我現在就要,動作快點。”
六皇子得知父皇生病的事本來是不在意的,可是後來聽說病情嚴重動用了整個太醫院的太醫才發覺事情不簡單,而且中間說不定還有什麼疏漏,這麼想着事情有了很大程度的轉折。
“王爺,王爺。”
阿蒙的出現讓六皇子的態度變得尖銳起來,起身走過去卻看到身後出現了一個人,頓時他不解地皺起眉頭:“你怎麼來了?”轉而望着阿蒙冷聲詢問:“我不是告訴你了,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能進來。”
見到主子很生氣,阿蒙的臉色更差了,整個表情都變得難看起來,臉上露出說不清楚的深意,他直接跪下低頭認錯。
“不管他的事,是我非要進來的。”
六皇子的眼神詫異地望着眼前的女子,沒好氣地重新坐下:“安平郡主,你可知道自個在說什麼?”
眼前的女子正是安平郡主,她不等阿蒙稟告直接闖進去了,還說一切後果自個負責。現在看來六皇子的確很生氣,而且整個人看起來異常憤慨。知道他現在不想見人,因爲聖上的事心情不好也是應該的,但是接下來的事卻讓她鼓起了勇氣。
“殿下,就算你要治罪也要等我把話說完。”
六皇子的耐心是很有限的,本來是不介意安平郡主突然闖進來的過失。可是現在她的態度太堅定了,簡直讓人無法拒絕。就是這種不能拒絕的感受才他心情不悅。之前已經答應了上官陶琬,現在又跟她見面,怎麼看都很彆扭。
“殿下,就算你不讓我說我也要說。”
安平郡主的態度變得強硬起來,整個人的眼神變得執着起來,冷不丁地看着對方的眼睛她心虛起來。好不容易有了藉口主動來找他了,就算沒有好臉色也要堅持說出自個的想法。
“說。”
終於看到了一絲希望的安平郡主主動說明了自個的來意。心中多了一絲淡漠,神情多了一絲慵懶,主動作揖,之後緩緩說起來:“王爺,臣女聽說太醫院的太醫都不能查清聖上的病情。臣女在王爺面前推薦一個大夫,他曾經治好了我父親多年的老寒腿。”
六皇子的神情變得詫異且慎重,自個不清楚的消息她居然都清楚。而且清楚的讓人弄不清楚狀況,本來對她的出現是帶着有色眼光的,現在聽到她一心一意爲了父皇,心中那個的憤慨和彆扭在逐漸減少。
“王爺,希望王爺以大局爲重,已經沒有其他辦法了,不管是什麼大夫都要試試纔好。”
在安平郡主的勸解之下,六皇子鬆口了,只是他提出了一個要求。必須要自個一同進攻,而且安平郡主必須在場。怎麼說那個大夫的底細他並不清楚,給父皇看病並不是普通的事,要是一般人就算了,光是進宮這一條就需要過很多人很多門。
“臣女已經想好了,一切都按照王爺的意思去做。”
安平郡主沒有附加條件,六皇子自然落得心安理得。偶然想到事情的可能性,他的心情自然隨着父皇的病情大起大落。他希望一切都能平安度過,不然的話宮外還不知會發生多少軒然大波。
“阿蒙,備馬,進宮。”
安平郡主頓時大喜過望,看着威風凜凜的六皇子心中充滿了雀躍。想到這次的事情要是順利,以後和六皇子之間的關係也會改善,因此她的心情變得隨和起來。
隨行的下人都在宮外下馬,囑咐好一切六皇子拿着令牌和安平郡主一同進宮了。就在他們進宮的時候,一個穿着侍衛衣服的男子壓低了帽子走了出來,兩個人擦肩而過卻沒有引起任何反映。
直接去了上書房,此事陪在父皇身邊的是鍾昭容,六皇子給鍾昭容行禮之後露出了淡然的神色,打量着昏睡不醒的父皇,心中五味雜陳。
安平郡主指着榻上的聖上開口嚴明:“白大夫,請上前一步。”
被成爲白大夫的人就是要給聖上把脈的人,鍾昭容不解地看着六皇子和安平郡主,還是福了福身子問了一句:“敢問這位大夫是殿下和郡主從宮外請來的嗎?”
“正是,是郡主推薦的大夫,請來給父皇看病問診。”
六皇子的話聽起來順理成章,只是鍾昭容的臉色微微變了,她望着六皇子和安平郡主言明起來:“請恕罪,本宮不能讓殿下和郡主帶來的大夫給聖上把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