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對於初來乍到的上官陶婉來說有些爲難了,似乎貴妃娘娘早有防備要問一些刁難的問題。說假話的確能博得她的歡心,可以假話也不好編,要是說真話的話肯定會不悅。想着該怎麼說,貴妃娘娘卻等到不耐煩了。
“不要想着說好話來矇蔽本宮。”
貴妃娘娘的話聽起來有威脅的語氣,淡淡地福了福身子說道:“臣女爲聖上診脈期間很少說話,偶爾聽聖上提起也不過是說起皇子和公主少年時期的一些往事。”
“皇子和公主的事?”貴妃娘娘明顯驚訝起來。
“是的娘娘。”
上官陶婉只不過從中挑選了一些適合說的話,而且聖上也不是什麼話都說的,總的來說一切都不簡單,思來想去倒是讓人費解。既然皇后娘娘沒有子嗣,那麼其他皇子和公主都是可以議論的。
“都說丞相家的七丫頭牙尖嘴利,比嫡女還要能說會道,本宮現在算是見識了。果真是冷哄人的丫頭,看來聖上寵着你就是因爲你的一張嘴。”
“臣女惶恐,聖上最寵愛的自然是娘娘和皇子公主,臣女不過是一介平民,斷然不敢子啊娘娘面前說假話。”
看起來貴妃娘娘是和疑心很重的人,說話也是咄咄逼人的,看起來沒什麼不同,可是仔細看看就能看出來了,整個人看起來很不同尋常,就連身邊的氣氛都不一樣,仔細地打量着,一切看起來都是與衆不同的。
“起來吧,動不動就跪下本宮看着頭疼。”
上官陶婉尷尬地緩緩起身,沒想到卻看到貴妃娘娘從椅子上起身直接來到自己面前打量起來。很不喜歡被人直視,可是接下來的一切都讓她覺得莫名其妙。
“丞相大人家的女兒居然如此寒酸,來人啊,帶七小姐進去打扮一下,本宮好帶着她去見聖上。”
不知道貴妃娘娘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可是誰叫人家是貴妃娘娘呢,上官陶婉只能無奈地跟着宮女走了進去。走到一處房間,看起來很簡單,桌子上擺放着梳洗的東西,還有很多的胭脂水粉,連螺黛都有,她想要問問的時候卻看到宮女端着一個盤子走了出去,覺得奇怪的上官陶婉說不出來的奇怪。
“奇怪了。”
上官陶婉喃喃自語地說着,眼神中帶着一絲雀躍,冷不丁地發現身邊的許多小細節,這裡看起來不像是貴妃娘娘梳妝的地方,可是她又不好一個恩先行離開,思來想去只能暫時瞪着了。
“七小姐,奴婢來給你梳妝。”
上官陶婉看着不是剛纔那個宮女只好疑惑地露出了尷尬的神情:“我想問一下,娘娘不是找我來診脈的嗎,難道不診脈了?”
宮女的臉上露出尷尬的神情,低眉順眼地說起來:“奴婢不知。”
本來覺得很奇怪,眼下更加奇怪了,宮女的態度看起來很不同,到底貴妃娘娘想要怎樣,真是讓人不好理解,最後她只好多個心眼露出淡然的神情來。
“七小姐這邊請。”
上官陶琬覺得奇怪好奇地打量着她,緊接着望着她的眼睛露出疑惑,一時間卻想不通,最後只能跟在宮女身後。就在她小心翼翼地跟過去的時候卻看到前面的宮女忽然暈倒了,她驚訝地停下腳步,不知道從哪裡鑽出來一個老嬤嬤拉着自己的手就走。
“快跟我走。”
上官陶婉還沒有弄清楚是怎麼回事就被帶到一處很偏僻是角落,看着眼前的老嬤嬤疑惑起來,還沒有開口就聽到老嬤嬤說話了。
“七小姐,你可不能跟過去,有人玩好了坑要讓你往下跳。”
上官陶婉驚訝地望着眼前說話的老嬤嬤,看起來神神秘秘的,她疑惑地開口聞起來:“我和嬤嬤素不相識,嬤嬤爲何要救我?”
“老身是不認識你,可是我從小是看着六皇子長大的,看在殿下的份上也會給你提個醒。七小姐,你可要處處提防小心,誰受到聖上的恩寵都會招來禍端,還是安分守己明哲保身最重要。”
聽完了老嬤嬤的話,上官陶婉由心底剛記起阿煥來,沒想到阿煥着想的如此周到。本來萌生了要行刺尉遲大帝的事,可是現在她的內心動搖起來。
“七小姐,老身要走了,多耽擱會引人注意的。”
“多謝嬤嬤。”
上官陶婉福了福身子看着老嬤嬤離開,這一次她的心越發動搖起來。
“阿煥,爲何你到現在都不出現,難道是因爲我的緣故嗎?莫非你也知道了我的身份?”上官陶婉的內心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除了這個她找不到其他的理由,如果阿煥知道了內心也在掙扎,不想出面是很正常的,如此想着事情有了很大的出入。
“回去是肯定要回去的,可是我要找個合適的藉口才行。”
就在上官陶婉左顧右盼的時候,看到樑公公帶着一些賞賜從不遠處走了過來。
“見過樑公公。”
樑公公望着上官陶琬驚訝起來,想着她現在人應該在貴妃娘娘的宮殿纔是,怎麼獨自一人跟迷路似的。
“七小姐爲何不在貴妃娘娘的宮殿?”
上官陶婉露出無奈的眼神,不解地喃喃自語:“本來以爲是給娘娘把脈的,誰知道娘娘讓宮女給我打扮打扮,不知道怎麼的就被宮女帶出來了。我好像迷路了,不知道往哪裡走了,樑公公能給我指條路嗎?”
打量着上官陶婉的神態,看不出來是真還是假,不過貴妃娘娘的舉止的確很奇怪,權衡再三他低聲說道:“聖上人在御花園,從這裡走過去就到御花園了。”
“多謝公公,我一定不會告訴任何人是公公指的路。”
樑公公眯着眼睛點點頭,先一步帶着小太監離去了。
只要見到聖上就好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貴妃娘娘看着摔了一跤的宮女冷冷地問道:“你居然能把一個小丫頭給看丟了,你是怎麼辦事的,來人,張嘴。”
“娘娘饒命,娘娘饒了奴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