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大病初癒,可以獨自來回行走,跟常人無異,這算是個好消息。壞消息是他現在沒有內力,想要恢復如初還需要三個月到六個月的時間,想到這裡他覺得老天爺已經對自個很厚愛了。
這幾日一直看到她心事重重,而且總是小聲嘀咕着生命,走近看了卻沒有發現任何問題,最後只能裝作沒看見,也不去主動問她。可是她也沒有主動告訴自個,擔心她會鑽牛角尖想不開,突然萌發了一個鋌而走險的想法。
“如果能夠親口聽父皇提起前朝的事,說不定陶琬的心情就能雨過天晴了。”
此時的上官陶琬聽到阿煥的建議,頓時驚訝地長大了嘴巴,知道他的想法總是和別人不同,而且說話做事也是一樣的不走尋常路,越是如此越是擔心,最後反而會胡思亂想,擔心他會有其他的想法瞞着自己。
主動去見聖上,主動去問前朝之事她也不是不敢,只要抱着必死的決心去就行了,其他的都不重要。有些想法的確天馬行空,可是該做的不該做的都要全部做到,爲此她答應了:“好,我跟你一塊進宮問清楚。”
既然事情已經決定了就沒有猶豫的可能了,等到兩個人進宮之後阿煥才擔心起來,擔心她見到父皇會太過沖動,萬一動起手來要怎麼逢凶化吉,想到這裡他緊緊握住了上官陶琬的手:“答應我,待會見機行事,不要失去理智。”
“你是不是特別擔心我會失去理智?”上官陶琬淡淡地笑着神情變得乖張起來。
阿煥的眼神帶着真摯的光芒,內心深處多了一抹動容,緊接着他們來到上書房,看到樑公公站在外面,進去通報一聲也就進去了。
“給父皇請安。”
“聖上萬福金安。”
聖上消瘦了不少,人的精神也不如以前了,眼神不太好,卻一直在打量着眼前的兩個人。看着阿煥和七丫頭一起進來的,心中隱約有些預感。沒有直接說出其他有關係的事情,這件事淡淡地望着他們說道:“你們兩個看起來都熟悉了。”
“是的父皇。”
上官陶琬沒有說話,眼神渙散地在聖上週圍打量起來。看到他的樣子就是他時日無多了,仔細想想,到底有多少事情是需要自己獨自解決。或許太高估自己了,要不然就是感覺自己不能繼續堅持立場了,接下來的許多緩解都讓她難以表示。尤其是看到阿煥叫他父皇,那樣的稱呼真能讓她不動容。
“阿煥你過來看看這幅畫。”
走過去認真欣賞着畫的阿煥淡淡地開口了:“原來父皇最近喜歡上了大雁。”
“喜歡大雁揮舞的翅膀,欣賞大雁可不是每個人都有眼光的。”
看着父子倆一唱一和,上官陶琬一直都是在忍受,雖然一直以來她告訴自己一定要沉穩面對,可是真到了聖上面前有些話真的說不出來了。
“父皇,其實今個我來是有事要告訴父皇。”
阿煥說着刻意看了上官陶琬幾眼,可是她一直在走神,並沒有看到阿煥眼底的晶亮之色,反而是聖上的目光彷彿要穿透他們之間。
“阿煥,你不會想說你要說的跟七丫頭有關吧?”
“是的父皇,兒臣中意她,希望父皇下一道聖旨讓兒臣好迎娶陶琬爲妃。”
話一出激起千層浪,上官陶琬聽到也是驚訝地張大了嘴巴,顯然不知道阿煥突然說起出這種話,讓她驚訝的無以倫比。
緊接着她望着聖上的眼神也變得複雜起來,因爲她看到聖上打量的神情,還有聖上不解的神情。仔細看來這一切的一切都讓人不能小看,思來想去她還是百無禁忌地說了出來:“都說帝王有一雙洞若觀火的眼睛,不知道聖上能不能從臣女的眼睛裡看到多少意義。”
一番話直接讓聖上愣住了,第一次從七丫頭的嘴裡說出如此挑釁的話。而且看她的樣子書有很多不滿,緊接着看着她說:“七丫頭,是不是阿煥欺負你了。要是他欺負你就告訴朕,朕一定好好罰她。”
“不是,殿下對我很好,根本沒有欺負我。”上官陶琬說話的時候儘量心平氣和,不想被看出任何的激動之色,現在想來想聖上是在刻意迴避自己的問題。
阿煥趁着還沒有繼續往下說他推了上官陶琬一下,暗示她現在別說。
“我現在不說的話就失去了來的意義了,我可以不說,但是你必須說清楚。”
在上官陶琬的一再要求下,阿煥還是主動說起了前朝的事情。
聖上的表情立刻起了變化,聽到過去的一些事情立刻想要打馬虎眼過去。就在這個時候上官陶琬主動走了過去,一五一十地說道:“聖上難道就沒有做過虧心事嗎?”
一句話直接讓所有人都傻眼了,包括阿煥在內,沒見到她居然問了一個討打的局面。看着上官陶琬義正言辭的樣子,聖上覺得自個的皇權受到了印象,最後終於甩袖坐下。
“陶琬,你一定要現在問嗎?”
“難道我還要等着你問。”
話說道這裡是一點都不錯,可是蓋住的不該的往事對於一個帝王來說卻不是好事。只能說做了虧心事怕別人知道還差不多。
“七丫頭,你到底說的是誰,還義正言辭地想要說明白。”
“是的聖上,我的確需要跟聖上更正,說清楚。“
這樣聖上纔不會不願意回答我的問題,如果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就就只能讓一切都回到原點,當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聖上這個時候才恍然起來,盯着上官陶琬心中有許多猜測。覲見地他笑了起來:“其實我知道你來是有目的的,沒想到居然是滅亡的國家如此偏愛。”
上官陶琬聽到有偏見的話心裡很不解高興,最後她眯着眼睛說:“在我眼裡前朝並沒有徹底死去,聖上,其實有句悄悄臣女想告訴你。”
就在上官陶琬湊到聖上的耳邊說了一句話之後,不能受打擊的聖上暈倒了。阿煥整個人都懵了,剛纔還是好好的,怎麼還會突然倒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