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臣妾好好伺候您吧
“你無恥!”羞惱、怒氣在這一刻盡數迸發,洛華的尷尬轉變爲一句破口大罵,隨之跌至的則是一個火辣的巴掌,“即便我才花敗柳,我也不至於人盡可夫,哪怕我死在侍衛的刀下,我也不想走進你編織的牢籠中!”
長孫無遜摸摸自己火辣的臉,呵呵,這個女人下手還挺狠的,而且這股潑辣的勁,倒是與她之前被春|藥所迷惑的時候全然不同。他不但不生氣,卻又戴着戲謔的說道:“何必把事情想得那麼糟糕,最起碼,你不答應我的條件,也不會那麼快死吧!”
洛華沉默了下來,“我殺了楚曦鴻!”她有些詫異,“你不是都看到了嗎?”
長孫無遜這次是真的大吃了一驚,“你這個女人,太膽大妄爲了,有多少人想殺他,但是都殺不了,你知道因爲什麼,因爲還沒有人敢真正拿準時機,你卻,……”長孫無遜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說洛華,“不過,他要是就此死去,那也是不錯的事情!”
洛華怔凝着,她該好好想想接下來的路該怎麼走了,眼前這個叫長孫無遜的國舅,看樣子也是處於自身難保的境地,如自己找他幫忙,說不定還會被牽扯到什麼更加難測的深淵中去。她能怎麼做?洛宸不肯跟她同流,自己則孤掌難鳴。
能不能,自己試一試!
既然,他說了這裡是皇宮的缺口,那麼這個缺口就不可能全是死路,自己總能找到一條出路的。
洛華在草廬簡簡單單的睡了一夜,一夜的驚心動魄和殫精竭慮,她也已經很累了,只是卻睡得極不安穩,因爲她還要防範着這個在草廬外守候着的長孫無遜,哪怕是這個人暫時對自己無害,但是終究不能掩蓋去他說過的話:他想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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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紫霄殿中,錦德卻是今夜最爲提心吊膽的一個人了。當他發現楚曦鴻渾身被鮮血沾染着和躺倒在地上的時候,想要叫喚太醫來的那一刻,卻被奄奄一息的楚曦鴻抓住袖子,只用他才能聽得到的聲音說,“不得,……宣揚!”然後就徹底的昏迷了過去。
錦德無計可施,只好趁着夜色徑自將楚曦鴻揹回到紫霄殿。甚至,錦德連想都不用想,就已經能在的到底是誰傷了楚曦鴻的,他萬萬沒有想得到,這個洛華居然膽大到這種地步,敢對皇上下手了,即便,她不想要命了,難道她不顧洛宸的安危嗎?
年邁的太醫被召喚到紫霄殿中的時候,第一個反應也是不可思議,“誰這麼大膽,竟然敢刺殺皇上!”而錦德該做的事,則是命令這個太醫噤聲。
“皇上有命,此事誰敢宣張,全家抄斬!”錦德不得不恫嚇着,此事若是真的張揚了出去,那麼洛華則是百死也難以填命的了。
太醫在聽聞錦德的話之後,嚇出了一聲冷汗,只得按照本分給皇帝治療。錦德退出了紫霄殿,給太醫留下了最好的醫療環境。站在長長的階梯上面,他望這良策守衛着的軍士,“皇上有命,今夜巡察侍衛全部到西門集合,有重要軍令交代!”錦德長呼了一句,那些軍衛聞言聽令。
但見得錦
德在這一隊隨着他們從池子到紫霄殿外的軍士走後,便隨即喚來了另外一支軍伍,下達指令,“跟上去,一個不留!”說着,他在自己的頸邊做了一個“殺”的動作。
四處一片寂靜,大將軍的衛隊也在冷宮的事件後被令撤出了皇宮,原本以爲這場風波會就此平息,卻沒有想到,楚曦鴻居然會被洛華傷成這付模樣,這事情要是被曦霖王爺或者大將軍兩黨中其中一黨知道,恐怕朝廷就此多事。、
而錦德身爲楚曦鴻的貼身心腹,他所該做的,就是盡其能力的幫楚曦鴻剷除一切可能存在的障礙,只得楚曦鴻醒來,一切自能風平浪靜。
太醫的救治是到天將明的時候才從紫霄殿中出來,深夜應當是透着寒冷的,太醫卻在紫霄殿走出來的時候滿頭大汗,可見他有多麼的賣力與緊張了。
“太醫,皇上怎麼樣,是否沒有大礙?”錦德在宮外守候了許久,等待的就是這一刻,太醫也有種臨危受命後鬆了一口氣的感覺,對着錦德作揖道,“錦德大人,皇上算是搶救回來了,只是傷口太深又失血過多,只怕得修養好一陣時間,且不能操勞!”
錦德但聽到搶救回來的話的時候,心中不覺一陣輕鬆,“如此便好,!”他不忘吩咐太醫,“記住,此事事關重大,切不可張揚,否則,殺無赦!”
太醫在獨自被喚到此處就診的時候,基本就已經料到了這樣的情形,“這個老臣知道,老臣會每天定時來給皇上換藥,決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此事的!”
錦德頷首,對於太醫的話沒有質疑,“如此,你先回去吧!”
錦德遣走了太醫之後,徑自來到紫霄殿中看望楚曦鴻,楚曦鴻則已經醒來,在錦德的攙扶下,全身虛軟無力,開口的第一句話,卻是,“洛華呢?”
錦德不敢怠慢,“又不知逃往何方了!”
楚曦鴻無力的苦笑了起來,“這個女人,怎麼就跟老鼠一樣,四處奔逃呢!”他的苦笑牽動了身上的傷口,則又劇烈的疼痛了起來。錦德趕忙將楚曦鴻扶好,有些不解,對於這個主子的喜好他自是懂得。
只是伺候了他這麼久,多少女人在楚曦鴻的手裡不是因爲朝廷黨爭的牽絆,就是當成玩物,即便再喜歡的女人,也只不過是玩玩一陣便失去了新鮮,可是錦德如今卻不明白了,爲何楚曦鴻會對這個洛華這麼在意。“皇上,恕奴才多嘴,洛小姐也不過是罪臣遺孤,哪怕是天下第一美人,皇上也不該任自己的生命在她手上如同兒戲!”
錦德從未敢僭越楚曦鴻的半個決定,但是此次卻這樣說,想必洛華的所作所爲也叫錦德看不過去了,“天下再美的女子,還是有的,她是個有毒的女人,留在皇上的身邊終究是個禍害,奴才建議皇上,還是捨棄了的好,奴才也好辦事!”
他好辦事的意思,楚曦鴻不會不懂!
“你要敢動她,朕先辦了你!”
“奴才想不明白,洛小姐,究竟有什麼能力,能讓皇上連命都不要,皇上,您可是身系社稷安危呀!”錦德苦苦勸慰,他知道楚曦鴻的個性,但是這一次卻以生命冒險,太不值得!
“你不覺得,她無論一舉一動,一神一韻,都和當年的,……綰凌,很像嗎?”楚曦鴻回憶着道,在他的神色中,有着許許多多沉澱着的記憶。
錦德再不敢言了,關於綰凌的事,是全個宮闈的禁忌,誰也不敢提及一句,本以爲這麼多年過來了,楚曦鴻應該會淡忘了,可是,……這樣的事,怎麼可能淡忘!
“朕在當年第一眼見到洛華的時候,就覺得她們真的,好像好像,無論相貌,還是秉性,都有一股孤傲!”楚曦鴻沉浸中的記憶是完美的,“也怪洛家權傾朝野,朕不想除掉他,終究會有其他的黨權陷害他,朕沒有辦法,想要保住洛華,只能不惜一切了!”
這一次,錦德徹底的沉默了下來,楚曦鴻卻在這個時候發號施令,“去,無論怎麼搜索,都要將她找回來!”
“賢妃娘娘駕到!”宮外的傳報聲將楚曦鴻與錦德全部都嚇了一跳,楚曦鴻第一次感到慌張,“絕對不能讓她知道朕受傷的事!”
錦德心領神會,因爲這不單單是牽扯到洛華的安危,更重要的是朝廷中的問題,如果讓賢妃娘娘知道了皇上受傷的事,大將軍肯定瞞不過,那麼到時候肯定是非叢生。
“把,……把她攔下來!”
“這不是長久之計啊,皇上、!”錦德擔憂的道。
楚曦鴻沉吟着,也是,“那麼,讓她進來!”
在錦德的相互攙扶下,楚曦鴻蒼白的臉色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蠟黃,賢妃整個人如同一隻撲飛的蝴蝶竄進了紫霄殿,想要坐在楚曦鴻的跟邊,卻被錦德不着痕跡的擋住,賢妃有些憤怒,卻不好意思當場發瀉出來。
只是一味的哭喊道,“皇上,你倒是要爲臣妾做主啊,你看那個洛華,將臣妾關在冷宮裡那麼久,居然到現在都還抓不到……”
“朕這麼些天來也很累了,且又天快亮了,愛妃先回去歇息,朕也想歇息了!”楚曦鴻強忍心口處傷口的痛楚,兀自鎮定着說。
只是另一隻手卻緊握成拳,不讓自己的僞裝露出端倪。
賢妃忽然一笑,想要走近楚曦鴻,錦德趕緊過來想要攔住她,卻被賢妃狠狠的撥開,“大膽奴才,本宮豈是你所能阻擋的?皇上都沒下令,你敢僭越?”她似乎從一進來看到錦德的阻擋就已經心中不快了。
當賢妃對着錦德發難的時候,楚曦鴻也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遂指使了個眼色,讓錦德退下去,見機行事!
賢妃家障礙走了,一時臉上如沐春風,卻又帶着幾分委屈,“皇上您看,臣妾這臉都被那洛華給劃下了一道痕跡,幸好太醫說不會留疤痕,不然,臣妾真就死了算了!”
“怎能如此!”楚曦鴻有些中氣不足,眉心一直緊凝着,勉強的應着。
“皇上一定要將那妖女嚴懲,以消臣妾這口惡氣!”
“|自然!”
“皇上,要不,臣妾今晚留下來侍寢吧!”說罷,她把楚曦鴻一把推在牀|上,楚曦鴻心頭一痛,從喉嚨頭感覺到一陣腥甜,卻兀自強忍了下去,擡眼望,眼前賢妃的陣勢卻讓楚曦鴻大感頭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