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同意,這麼多年來,我雖無心救了他,但是,他始終是我養大的孩子,類似於我的親生骨肉,我又怎麼可能看着他去死!他早就過了自己的關卡,只是我不同意罷了!他讓你們到這裡來,就是爲了說服我,說服我讓他跟着你們離開,你覺得,我會讓你們殘害他的性命嗎?”宇文夜冷冷的笑着,那聲音到了最後,居然冷得可怕。
靜,那站着的人不在說話了。
雙手緊捏,銀狼怒聲道:“你胡說八道什麼,紫竹又怎麼可能會在志遠的身體裡,若是在,若惜早就感應到了,你在說謊,你根本就不希望他下山!”
“對,我不希望他出劍閣,不希望他下山,所以現在,你們是走,還是我趕你們出去!”宇文夜冷聲道,那雙手猛地一拍地面,兀然騰身而起,那眼中的精光乍現開來,伸手一捏,一把拂塵出現在他的手中,卻是與他完全不符。
冷芒乍現而出,那站着的幾人迅速散開,凌若惜單手提着長槍,冷聲道:“就算紫竹在宇文志遠的身體裡又能怎樣,我有辦法救他!”
“早已死之人還存留在這裡,本就是逆天所爲,你有什麼資格說我!”那一句話說出,宇文夜冷聲一笑,手中的拂塵兀的朝着兩邊甩出。
那銀白色的絲線乍現開去,紫色的鬥氣一閃而過,朝着站着的人圍去。
“刷!”霹靂槍在手,那翻滾開去的人迅速躲開,任由着那銀色的絲線從自己的臉頰上穿過,帶起一絲血祭。側身一轉,那站立着的身影兀然騰身,手中的長槍帶着開天闢地之勢,朝着前方打出。
只是她快,那身後的銀白色絲線更快,仿若閃電般侵襲而出,仿若遊蛇一般,迅速將她的手腕纏住,根本不容許她掙扎。就像是蠶繭一般,完全被那銀白色的絲線覆蓋。
“唔……”
在這樣的空間裡,手中的血魔鐮刀根本沒有什麼可用的地步,所有的絲線就像是閃電般匯聚開來,根本不給他反映的機會,就算是血魔鐮刀砍下,也沒有辦法將它擊破。
“喂喂喂,銀狼,你小子……”青衣的臉色不由地大變,迅速閃躲開去,卻是腳下不穩,被那銀白色的絲線提住腳踝,“刷”的一下,完全變成了蠶繭。
“滋!”雙爪生風,那鋒利的爪子直接抓破絲線,避閃開去的身影仿若閃電般一閃而過,任由着身後的絲線纏繞開去,他那鋒利的爪子直接破開一切,回身一抓朝着對面的宇文夜抓去。
“哼,膽子挺大的啊!”宇文夜冷笑着,那手中的拂塵迅速朝着前方卷出,猶如閃電般直接纏住銀狼的雙手,狠狠地朝着地面上一甩。
銀狼眼疾手快,那銀白色的身影迅速一翻,雙手抓住那銀絲,整個人兀的朝着宇文夜的身體上纏去。
若是凌若惜能夠看到眼前的這一幕,定會大吃一驚,銀狼這小子使用的招式,居然是她交他的擒拿鎖足技巧,那雙腿就好像是鉗子一般,死死的扣住宇文夜的脖子。
那站着的人卻是冷笑着,單手扣住銀狼的雙手,壓倒性的力道而出,狠狠的將銀狼甩了出去。
“刷!”剛剛落地的身影兀然而起,那銀白色的身影化爲閃電,雙爪朝着宇文夜的腦袋抓去。
拂塵一掃,那四周的銀絲迅速擋在身前,宇文夜不斷後退開去,意念一動,四周的空間一沉,就好像是要下陷一般,猛地“咔嚓”一聲。
站着的銀狼猛地朝着前方踏出,腳下一沉,他卻是臉色大變,整個人的身體一顫,“轟”的一聲倒在地面上,那額頭上的冷汗不斷滲出,卻是咬緊了牙齒,看着對面的人。
淡漠的拂開拂塵,宇文夜站在銀狼的身邊,冷然笑道:“小白狼,我還真看錯你了,當初你和志遠的關係那麼好,怎麼現在要聯合着外人來對付志遠了?知道紫竹在志遠的身上,你也想分一杯殘羹嗎?”
“你放屁!”雙手上的青筋早已經暴起,銀狼按着地面,不斷揚起自己的身子,卻是根本沒有辦法起身,那額頭上的青筋冒出,他冷冷的盯着對面的人,怒聲道:“我是志遠的好兄弟,又怎麼可能害他!”
“噢?那你現在知道紫竹的下落了,你們也要得到紫竹,我也說了,紫竹是支撐着志遠活下去的靈物,你們拿了紫竹,你覺得志遠可能活下去嗎?”嘴角向上一勾,宇文夜低聲笑道。
殺了自己的兄弟,奪取寶貝,這樣的事情,難道還見得少了嗎?
雙手依舊撐着地面,銀狼緩緩擡起頭來,那銀白色的眸子中閃過一道不屑的神色,雙手狠狠地抓着地面,想讓自己站起身來,只是那重力環繞在四周,根本就沒辦法站起身來。
“呵,會嗎?若惜說過了,會讓志遠活下去的,我和志遠是兄弟,你認爲我會要了兄弟的命,來達到自己的目的嗎?”嘴角的那一抹利芒乍現開來,那鋒利的牙齒露出,銀白色的光芒猛然將趴着的人包裹在內,下一刻,卻是巨型的大爪朝着前方呼嘯而出。
好小子!
眼中的光芒大現,那站着的人迅速朝着後面退開,眼中的冷芒乍現着,手中的拂塵快速衝着那巨爪上擋去。
“轟!”紫色與銀白色的光芒大現,那前方的一人一獸通通朝着身後退去。高達十米的銀狼站立着,全身雪白,那一雙銀白色的眸子盯着對面的人,沒有任何的保留,揮手朝着前方的拍去。
整座劍閣都顫抖了,那巨大的響動聲爆發開來,猶如閃電般飛馳開去,一抹精光而現,銀白色的身影直接撕裂擋在前方的銀絲,飛馳開來的身影縱橫着,猶如閃電般朝着前方而出,碩大的腦袋朝着前方撞出。
“轟!”整個劍閣樓兀的一顫,那四周的灰塵猛然揚起,迴盪在街頭。
所有人都不由地擡起頭來,看着那邊的劍閣樓,下意識的吸了一口冷氣,這,這是怎麼回事,那劍閣樓上,又出了什麼事情?
“宇文志遠,又是你,你還想蹭吃蹭喝啊,還不快滾!”那打開大門就看到坐在地面上的人,拿着帕子的店小二皺着眉頭,伸手就朝着地上的人推去。
雙眼中的精光一閃而過,那坐着的人迅速起身,雙眼堅定的看着前方,那一雙手緊緊的捏在一起,躲過店小二的拳頭,反手背在身後,看着對面的劍閣樓。
開始了嗎,到底是誰勝誰負?只是,從他懂事到現在,都沒有贏過這劍閣樓裡的老東西,他又怎麼會輸給他們呢?不由地輕笑一聲,站着的人揮手道:“劍閣樓快要塌了,你們趕快離開,別圍在這裡了。”
“喲,這不是宇文志遠嗎,神棍,又開始忽悠人了?”
“哈哈,劍閣樓可是堅固無比,又怎麼可能塌了,倒是你,都騙了我們接近十年了,什麼時候也滾出劍閣,去其他地方騙騙,說不定能騙到更多呢!”
“沒錯沒錯,趕快滾,別在這裡瞎說!”
那圍繞在劍閣樓附近的人都哈哈大笑了起來,看着那走過來的男人,都是不屑的一笑,這劍閣樓存在了上千年,又怎麼可能倒塌呢?
你的運程嗎,算不出來,沒有運程,則爲死。
後半生,死。
死……
嘴角向上揚起,那站着的人看着對面的劍閣樓,卻是少有的淡漠,沒有開口說話,彷彿是回到了十年前那般俊逸的時代,雙眼含笑,看着對面的劍閣樓。
是生是死,不是他能阻止的,他能做的,就是隨緣。既然不聽,他又有什麼辦法,難道還要做個惡人,把他們趕出去,然後遭到萬人唾棄,最後看到劍閣樓倒塌,又來謝他的那一張張嘴臉嗎?
他不是聖人,也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只能說,現在的遊戲,到此爲止了。
“碰!”一爪抓出,那劍閣樓再次顫抖了一分,上空中的灰塵不斷掉落下來,紛紛楊撒在空中。
“轟!”尾巴掃出,那巨大的身影仿若閃電般朝着前方奔馳而出,手中的動作猶如閃電。
鋒利的爪芒閃現開去,那撞擊着的劍閣樓更是顫巍巍的,根本經不起多加碰撞了。
宇文夜似乎也知道了眼前的情況,那眼中的瞳孔不由地緊縮,怒聲道:“停下來,快,停下來啊!小白狼,別……”
身體一側,那躲閃開去的人怒聲道,手中的銀白色絲線猛然朝着前方卷出,想要,拉住對面的身影。只是他快,那白色的身影更快,當先一步衝撞了上去,完全不受控制。
“轟!”整座劍閣猛然顫抖,那前方的劍閣樓“譁”的一下,就好像是粉塵一般猛然坍塌,四周的人猛然尖叫了起來,本想看看熱鬧,沒有想到這眼前的劍閣樓真的倒塌了!
退後,退後!
就好像是蚱蜢一般,那些圍觀着的人迅速退後。
只是站在前方的男人,只是噗哧一聲輕笑,右手輕輕一張,那紫色的鬥氣迸發開來,四周的結界快速的支撐開來,將前方倒塌的劍閣樓與下方的人羣全部隔離開去。
左手朝着前方引出,從上空處的幾人腳下開始,那紫色的結界展現開來,迅速將整座的劍閣包裹在內,一旦結界破損,那麼這裡所有人,都只有死路一條了。
“我的天,我看到了什麼,宇文志遠,是鬥氣師?”
“而且,還是紫尊,這,這怎麼回事,他不是神棍嗎?”
“天啦,快看,那上面,還有幾個鬥氣師和一頭魔獸呢,是他們在劍閣樓裡打鬥嗎?”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前方看去,驚恐的看着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