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知府大人的話,**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身子一歪,暈倒了!現場都安靜了下來,現在誰都知道這個**不是兇手。
一邊的周天武看不下去了,對着陸英抱了抱拳,道:“公子,還請您幫幫忙,一定快點抓住兇手。小兒在天有靈,也會感激公子的。”
陸英看着周天武,點了點頭,道:“好吧!”說着將目光轉向一邊的知府錢萬里,道:“大人,學生僭越了!”
“沒關係,只要能夠找到兇手,本官對周大人也算有個交代!”錢萬里笑着點了點頭,與那些個嫉賢妒能的知府不一樣,錢萬里還是很有容人之量的。此時他心裡在不斷的考慮,想個什麼辦法能把他弄到自己身邊做個刑名師爺呢?這樣自己以後審案斷獄,那可就有了殺手鐗了!
陸英自然不知道錢萬里在想什麼,轉過頭看着**子,道:“你們這裡的姑娘的茶水是怎麼送進去的?不見得都是姑娘們自己去沏茶吧?”
“公子說笑了,其實茶水確實是姑娘們自己沏的,他們手中都有自己的茶葉。爲了博恩客歡心,姑娘們可是用了心的,只有水是我們後廚房的人燒。不過有的姑娘也很講究,水也不用後廚的,要自己親自燒。”**子對着陸英行了一禮,在陸英的注視下說道。
緩緩的點了點頭,陸英覺得如此說法倒也合情合理,此時一邊的那個**已經醒了過來。沒等她大喊冤枉,陸英先開口問道:“我且問你,你房裡的茶水中的茶葉和水都是從哪裡來的?”
“回公子,茶葉是民女自己的,水是後廚的!”女子顫抖着身子,時不時的偷眼看知府錢萬里,顯然非常害怕錢萬里將自己當成兇手。
“你們去到他的房間裡,將她的茶葉拿來,另外派人到後院去將那個燒水的人給我抓來!”陸英對一邊的錢知府點了點頭,然後對衙役們吩咐道。
此時陸英顯然是這裡的主宰,衙役們也不敢耽誤,分頭去行動了。時間不長,那找茶葉的先回來了,畢竟只是在女人的房間裡。
“將茶葉侵泡之後,拿茶水喂狗!如果狗死了,那就是茶葉的問題。如果狗沒死,那就是有人在水裡做了手腳。”陸英臉色嚴肅對一邊的衙役吩咐道,案情距離真相似乎不遠了。
茶水剛剛給狗喂下去,燒水的人就被帶來了,沒想到周天武看到那個人頓時面色大變,咬牙切齒的說道:“居然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男子被幾個人壓着,也不跪下,對周圍的人怒目而視。當看到停屍棚的時候,頓時大笑了起來,道:“蒼天有眼,終於死了!慧娘,我替你報仇了,你一路走好,黃泉路上不孤單,我馬上就來陪你。”
兇手找到了!周圍的人心理都是一震,只有周天武的身子都在顫抖着,神情十分的複雜,雙拳握上又鬆開,鬆開又握上。
“跪下!”一邊過來幾個衙役,伸腿就踹到了男子的小腿上,按着肩膀讓他跪在了地上。
“本官問你,姓字名誰,家住何方,做何營生?”錢萬里看着地上跪着的男子,又看了看一邊的周天武,清了清嗓子,道。
男子看了一眼周天武,又看了看錢萬里,道:“狗官!人就是我殺的,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錢萬里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沉着臉道:“你爲什麼殺人?快快給本官從實招來,不然本官定然讓你嚐嚐大明刑法的厲害!”
“錢大人,這裡可不是審案子的地方,兇手既然抓到了,那就帶回衙門去吧!”周天武打斷了錢萬里的審案,陰沉着臉說道。
周圍的人誰都不是傻子,這個人肯定和周家有什麼關係,不然周天武不會認識他!顯然這是一件丟人的事情,周天武不想讓其他人知道。
看了一眼周天武,錢萬里緩緩的點了點頭,犯不着因爲這些事情得罪周天武。況且這裡真的不是審案的地方,既然罪犯抓住了,帶回去審問也沒什麼。
“怎麼了?周大人,不想讓我說出來?怕你們周家丟人了?”男子聽了周天武的話,忽然大聲的笑了起來,道:“周大人,你兒子強搶了我老婆慧娘,你居然不管不問,我娘子回去就上吊了。你們周家勢大,可是那又怎樣?我命賤,可是一樣換了你的寶貝兒子!”
錢萬里一聽心中頓時明瞭,這樣的破事自己遇到不是一次了,心裡頓時鬆了一口氣。這樣周天武也就落個教子不嚴,自己用不着直接和周天武發生什麼衝突。
見那人還要喊,知府錢萬里連忙對一邊的衙役吩咐道:“你們幾個把他的嘴堵上,把人押回到衙門,本府要詳加審問。”
等到衙役將人押走了,錢萬里看着周天武和孟全,笑着說道:“兩位,本府還要回去審案,咱們來日方長,日後再聚!”說着拱了拱手,轉身離開了。
周天武的臉色陰沉的可怕,對孟全和陸英拱了拱手,道:“兩位,今日的恩情周天武記下了,容當厚報!我要回去安葬犬子,先走一步!”
所有人都滿臉唏噓的走了出去,陸英也陪着自己的岳父孟全往回了。折騰了大半宿,自己也真是困了。
“你以後不要和你那幾個舅兄胡鬧,他們早就習慣了這種日子,你不能那麼做。回去之後好好讀書,準備兩個月後的府試。”孟全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婿,心中很是滿意,想到自己的幾個兒子居然帶着自己的妹婿上**,真是太不像話了!
“岳父大人,小婿一向是潔身自好,恪守讀書人的本分。對於幾位舅兄的遊戲實在是沒有興趣,奈何幾位舅兄相邀,小婿也實在是沒辦法啊!”陸英在心裡不住的腹誹,如果不是你那幾個兒子,我用得着受這樣的罪嗎?
孟全假裝沒聽明白陸英的話,皺着眉頭想想,道:“那幾個不爭氣的東西呢?怎麼沒看到他們啊?”
“岳父大人放心,幾位舅兄都好得很。昨天這場活動可是楚王世子準備的,事情出了,小婿就讓四位舅兄將楚王世子給送走了。”陸英淡然的笑了笑,將孟天四人的下落告訴了孟全。
回到自己的府裡,陸英第一個看到的就是自己妻子孟氏,大眼睛盯着陸英,眼淚在眼中打轉卻一副怒氣衝衝的樣子。
“娘子,相公不對,以後哪裡也不去了,就在家陪着娘子!”連忙走上前去,將孟氏攬在懷裡,陸英用手輕拍着她的後背,小聲的安慰道。
“相公,不要再像以前一樣了,我們剛過了幾天好日子,妾身不想再過回去了!”聽到陸英這麼說,孟氏的眼淚頓時就流了下來。
陸英覺得這個時候,自己必須要轉移下矛盾,不然解釋起來實在是費力氣。死道友不死貧道,陸英苦笑着說道:“娘子,昨日是幾位舅兄強壓着我去了,我實在是推脫不掉,不然我早就回來了。”
“是我的幾個哥哥?我白囑咐他們了!實在是太過分了,怎麼能帶着你去那種地方,我去找他們!”孟氏也不哭了,咬牙切齒的說道。
走到一邊將自己的寶劍拿了下來,大步的嚮往走去,道:“相公昨天累了,早些休息,玲兒已經給相公熬粥去了,相公吃一些再睡。”
“娘子,小心一些啊!不要傷了幾位舅兄,一定要小心啊!”陸英在後邊喊了一聲,也不管孟氏聽沒聽到,搖頭晃腦的向牀上走了過去。
“幾位舅兄,昨天被你們害慘了,今天你們就等着背這個黑鍋吧!”迷迷糊糊的躺在了牀上,嘀咕了幾句,陸英便睡了過去。
當陸英起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走出房門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四下看了看,陸英發現孟氏正在練劍,十分的漂亮。
在一邊的柱子上,四位舅兄被綁在柱子上,顯然是在受刑。不過這幾個人似乎沒有受刑的覺悟,將腦袋靠在柱子上,睡得那叫一個香甜。哈喇子流的老長,呼嚕聲震天響。
“娘子,幾位舅兄這是怎麼了?”陸英揹着手走了過去,看了一眼綁在柱子上的四個人,笑着問孟氏。
“他們在楚王府喝多了,被楚王府用馬車送回來了!聽楚王府的管家說,他們還敢**楚王府的侍女,父親氣得將他們綁在了這裡。晚上不准他們吃飯,不過他們的樣子好像也不用吃飯了。”孟氏無奈的看了四位哥哥,這樣的一幕自己從小見的多了。
陸英饒有興趣的看着四個柱子,笑着說道:“從地上的青草來看,這四根柱子已經被埋在這裡多年了。柱子後面長有青苔,前面則是光滑順溜,這一側明顯經常綁人。看來四位舅兄經常被綁在這裡,怪不得能夠睡得如此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