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勁敵啊!”跟在靖王爺身後的管家似乎也明白了其中門道,沉着臉小聲提醒道。[燃^文^書庫][www].[774][buy].[com]複製本地址瀏覽http://%77%77%77%2e%62%69%71%69%2e%6d%65/
靖王爺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似乎在說你不說這些我也知道。
雖說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其中道理,但要成爲想出這辦法來的人可不容易。靖王爺不知道有個詞語叫“飢餓營銷”,但天生具有商人的敏銳,讓他很聯想到仿照這種模式可以顛覆很多很多傳統的運作。好好利用,說不定能幫自家生意取得突破。
但靖王爺一點兒都高興不起來,因爲他模仿得已經夠多了,無論李權用了什麼點子,他都會照搬過來稍稍變化,然後更加廣泛地用在自己的生意上。這樣的操作模式讓靖王府的生意越做越大,一開始的時候靖王爺還會沾沾自喜,覺得自己不用費什麼腦子就能用到別人的辦法。
這樣的心態持續不了多久,說到底他還稱不上一個無恥的人。因爲他要強,總想着要做得比人家好。而以仿照,甚至叫剽竊的方式來獲得勝利讓他心頭不爽。更關鍵的是,李權的新奇招式實在太多,而且每一種都是自己想都沒想過的辦法。這讓靖王爺漸漸對自己產生了懷疑,懷疑自己是不是一輩子都要走在李權身後?
昨夜,靖王爺緣巧合地看到了女兒身上穿着的新奇衣裳,一番打聽才知道原來是從李權手中得來的。
看到了皮衣,靖王爺便知道了這時裝發佈會是什麼,無非就是宣傳新式衣服的聚會而已。
昨日不過瞥眼一見,靖王爺卻已感覺到了危。
自從李權回了碧州,李家的連番動作他是越來越看不懂。他不能讓李權這樣繼續下去,雖然他知道自己已不需要再做這些。但他現在像的是不要讓自己在那個人面前擡不起頭,至少不能讓李權這麼順心。
所以,今天他來了。
帶着一絲陰鬱,靖王爺進了逸居。
其他人也進了逸居。
逸居之中,每個角落都裝點得極爲細緻,雖不是碧州最有名的樓子,但在裝扮上絲毫不弱任何一家。尤其是中間那新奇的t臺,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三五成羣,開始竊竊私語,討論那到底是幹什麼的。
雪天絲毫沒影響客人的熱情,就算是在外面無緣入內的百姓也都不曾離開,他們都盼着能早點兒知道里面的消息,要是能聽到秦大家從裡面傳來的聲音也是好的。
時裝發佈會有條不紊開始了。
很,所有人都知道了t臺的作用,明白了時裝發佈會是什麼,也看到了他們期盼已久地秦大家。
對樓中的一羣人而言,這場時裝發佈會是視覺的盛宴,一場絕美的享受,每一個女子都是那麼新奇,每一件衣服額都是那麼別緻。雖說沒有聽到秦大家的妙音,但卻知道了秦大家原來還有這樣的一面。
在場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場面一直僅然有序,除了小聲的議論便是微笑地觀看。
李權躲在後臺,時不時幫着姑娘們還衣裳。外面的動靜都很清楚,但他關心的不是時裝發佈會當時怎樣,他關心的是發佈會之後,觀衆對自己的衣服感覺怎樣?
該被注意的總會被注意到,很就有客人開始詢問衣服的事情。
剛看了姑娘們在皮衣襯托下的高貴典雅,哪個女人不想立刻有一件?哪個男人又不想立刻買一件,回家讓自己夫人換上再慢慢欣賞?
廳中,漸漸有了想買衣服的呼聲。
有呼聲是好事兒,一切都在按計劃進行。
情況和彩排時候的一樣,在聽到皮衣價錢竟然高達恐怕的上萬兩時,所有人的表情都變了。
就是在下方一直默默關注着的靖王爺也忍不住笑出了聲。
但笑聲只持續了一瞬,很靖王爺又恢復了平靜,相反,眉頭似乎皺得更緊了。
身後的管家還在嗤笑:“王爺,真是好笑。一件用皮毛做的衣裳竟然要上萬兩白銀?真把……”
“夠了!”靖王爺發出一聲低喝,他知道,這絕不是一個無的放矢的價錢,通過了解,他相信李權絕不會無中生有地搞出這麼高的價錢。既然喊出上萬兩的價格,他一定有辦法將這些衣服以上萬兩的價格賣出去。
“換做是我,我該怎麼做?”靖王爺問自己。
抽苦着臉,始終想不出來。
劇情如彩排時候的一樣,同樣是用冰錦和皮革作比較,用皮革工藝的繁複和冰錦材料的難得來對比,但說話的人卻由李權變成了秦棉。
不用想,同樣的一番話從李權口中說出和從秦棉口中說出完全是兩個概念。
一番話之後,衆人開始承認皮衣的珍貴,或許潛意識中已經認爲那些都是極其珍貴的東西,因爲秦大家都已經這麼說過了!
但這樣還不夠,人們承認衣服的珍貴,但它珍貴到什麼地步,能不能配上上萬兩的價值?或者說標價上萬兩後會不會去買?這還有待商榷。
在座的不僅有大戶人家的老爺,還有各家千金,名門貴婦。
因爲展示的都是女款皮衣,所以她們纔是受用羣體。而男人對自己都很苛刻,但對女人,尤其是對自己的女兒和夫人沒有誰會說捨不得。
李權早知道這些,所以提前請了她們,現在場中的女子開始起作用了。
雖沒人吵着要買,但各個都目光灼灼地望着臺上最光鮮的秦大家,然後再看看身邊當家的。滿眼的期待和渴望無時無刻不再動搖着各位客人的決心。
大廳變得安靜,氣氛也變得微妙,靖王爺感覺到情況不對,也沒想過太多,徑直起身:
“諸位!且聽本王一言。”
靖王爺在碧州是當受之無愧的最尊貴的客人,不管什麼活動都會到場,也都會出現在會場中心,沒有人會對他陌生。聽到靖王爺開口,廳中變得更加安靜。
“如今碧州百廢待興,城中剛有起色,還有衆多百姓還在水深火熱之中。爾等若還爲了一時虛榮而無度揮霍,且不如接濟他人!再者,一件獸皮所製衣裳何來如斯價格?在座也有行商之人。我等行商但求取之有道,得之有度。李家如此坐地起價有違商者之道。且不聞皇上所着龍袍所用的金絲銀線加起來也不要萬兩白銀,李家一件衣服竟比龍袍還貴,到底是何居心?試問,天底下有誰敢穿比龍袍還貴的衣服?難倒就不怕抄家滅族麼?”
前面的都是冠冕堂皇的場面話,衆人聽了也是一個耳朵進,一個耳朵出,但話到最後,那龍袍來與皮衣相比,這可就是大事兒了!
皮衣比龍袍還貴,這還有誰敢買?
靖王爺此話一出,不管男女老少,再沒有一點兒想買的苗頭。
臺上,秦棉面色泛白,她可沒想到發佈會到最後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人家是靖王爺,又把皇上搬來出來,現在該怎麼辦?
正當此時,一個脆生生的聲音出現了!
“爹爹,原來你在這兒,總算找到你了!”
這是一個酥酥麻麻的聲音,像奶油一樣純淨,很好聽。尤其是對靖王爺而言。他扭過頭,看到自己的大女兒微笑着朝自己走來。
靖王爺做夢都沒聽到過大女兒如此溫柔地跟自己說話,剎那間,靖王爺激動得似乎要老淚縱橫。
但是,激動沒有持續太久,隨着女兒擠過人羣,朝自己一步步走進,靖王爺的眉頭漸漸又皺到一起。
他很想聽到女兒溫柔的聲音,也想她能時刻跟在自己身邊,卻不是這個時候。就算是現在,但也不能穿着現在的這套衣裳!
李倩蓉今天很美,一身雪白的毛領皮衣像一朵巨大的蒲公英。在廳中成爲了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所有人都在欣賞,欣賞之後才發現有些不對!
“怎麼郡主會穿着剛在臺上展示過的皮衣?”
“靖王爺不是剛說……”
所有人心頭都“咯噔”一下,心想這下好玩了!
李倩蓉的出現無疑是一記耳光打在靖王爺臉上,打得他生疼,而且還沒有任何補救的辦法。
“倩蓉!你怎麼會穿着這樣的衣裳?哪兒來的?!”靖王爺一把年紀了,這時候竟也感覺臉上火辣辣的。
“哪兒來的?不是爹爹昨日送給女兒的?”李倩蓉天真地眨了眨眼睛。
“你!”
場面安靜了!
所有人都在等着看靖王爺怎麼圓自己說出來的話,或者說場中有人相幫靖王爺圓場,但又想不出一個辦法來。
這時候,李權微笑着從後臺出來了:
“靖王爺剛纔所說略有欠妥。皮衣貴在工藝上,它是經過無數匠人的精心雕琢,並且經歷了衆多試驗才能成功的。它是人們智慧的結晶,咱們花錢是對勞動成果的致敬,同時也是鼓勵人們創新的一種方式。買它是買一種精神,追求精益求精,敢於突破創新的精神。再者,靖王爺用龍袍與皮衣作比較就更不妥了。龍袍在用料上的確是用不到太多印前,但它象徵着至高無上的權利,是皇上的意志,它的貴重同樣是一種精神。人們可以用上萬兩買到皮衣,誰又敢用錢來衡量龍袍的價值呢?”
熱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