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漢顯然認識這小平頭城管,臉上浮現畏懼的神情,慌張辯解道:“我、我就是路過,不是來擺攤的……”
“還說不是擺攤,那這些人的手裡拿着吃的是什麼?”小平頭氣勢洶洶的嚷道:“你這是非法佔道經營,得進派出所治罪的!”
老漢嚇得面色如土,哀求道:“莫小哥,求求您,饒我一次吧,我馬上就走,保證再也不來了。”
“現在想走晚了!”小平頭聲色俱厲道:“你給我老實呆着,我這就給派出所打電話來抓你!”
“別!求求您了,念在大家鄉親一場的份上,您發發慈悲吧。”老漢慌忙拉住他的胳膊,不住哀求着。
“別跟我亂攀關係!就你這窮酸相也配!”小平頭鄙夷的冷哼一聲,見把人唬得差不多了,便不耐煩道:“算了,好歹也跟你做過對門的鄰居,這次饒你一回了,不過擺攤費你得加倍補交,當作給你的懲戒!”
“啊……這要多少錢啊?”
“按規矩一個攤子每月要交兩百,你給四百,還有這次的罰款兩百,一共六百塊。”
老漢的臉煞白了一片,爲難道:“這會不會太多了,我一個月都賺不了這麼多錢啊。”
“沒錢?那就去派出所拘留吧。”小平頭又嚇唬連帶恐嚇。
“不不……我交,我交還不行嘛。”老漢慌了神,哆哆嗦嗦的從褲兜裡把所有的錢掏了出來,零零散散的,一百多,其中那一百塊還是陳睿剛給的。
小平頭一把奪了過來,數了數,皺眉道:“還差遠着呢,乾脆這樣,這些桃子我先沒收了,回頭你來找我把罰款補齊。”說着,就招呼同伴要把這兩筐桃子擡上車。
老漢連忙抓住了籮筐。
“再不識擡舉,我就真不客氣了!”小平頭凶神惡煞一瞪眼,狠狠地將籮筐扯了過來,爭奪中,連帶的把老漢也拽倒在了地上!
“爺爺!”王小飛大叫一聲,立刻撲上去張口咬在了小平頭的手上!
“啊!狗崽子!”小平頭吃了一痛,立刻甩開了手,然後揮起另一隻手就往王小飛的臉上抽去!
可剛揮到半空中,手臂卻被另一隻手穩穩的握住了,小平頭立刻扭頭大喝道:“誰攔我誰找死!”
陳睿一手啃着桃子,一手箍着這廝的手臂,淡淡道:“城管同志,你們這麼執法,會不會出格了點?”
“老子怎麼執法輪得到你來教?!快鬆開!”小平頭怒喝道,還想使勁掙脫,卻發現對方的手竟如鋼鉗似的,箍得自己的手臂絲紋不動!
“喂!你想襲警啊!”另一名城管掏出警棍指着陳睿警告。
“你們算什麼警察?分明一夥強盜匪徒!”許舒雲將老漢攙扶起來,俏臉含煞的道:“就事論事,這位老伯沿街擺攤是不對,你們要執法,大家都無話可說,可你憑什麼動粗?!還有那什麼雙倍的攤位費,我可從沒聽說過城管有收取這樣的費用,倒像是那些流氓地痞在收保護費!”
還真讓許舒雲說中了,這些所謂的攤位費,是許多基層城管的創收手段,陳睿念大學時,一些同學在校外擺攤,就曾被城管收過這費用,記得好像是一個月一百左右,但這小平頭一張口就索要四百,這明擺是欺負這些農民沒文化不懂事,跟搶劫勒索基本沒區別!
小平頭被說得一陣心虛,惱羞成怒道:“別他孃的給我多管閒事,否則連你們一塊收拾!”
“這閒事,我們還真就管定了。”許舒雲絲毫沒膽怯,義正詞嚴的道:“暴力執法,恐嚇勒索,光這兩條罪名,我就要向你們的上級部門舉報!”
小平頭卻彷彿聽到了有趣的笑話,裝出害怕的模樣,很誇張的叫道:“美女你要舉報我啊?哎喲,我好怕怕哦。”
他的同伴也哈哈笑道:“儘管舉報去,莫哥的大伯就是這片區的公安局長,你捅破天去都沒用!”
“跟這羣傻球費什麼話,臭小子,我數到三,再不鬆開,老子就不客氣了!”小平頭又嚇唬道,可惜這招對陳睿這
塊滾刀肉完全無效,甚至他連眼皮都沒眨一下,就幫小平頭直接倒數報了“0”。
“找死!”小平頭勃然大怒之下,便抽出警棍往陳睿的頭上敲去。
陳睿的眼中厲芒一閃,輕巧一側身躲了過去,同時掄起一腳就將小平頭給踹翻了,眼看另一名城管又掄着警棍衝上來,索性劈手奪了過來,反客爲主,連續往這廝的腦袋敲打了三次,也把人給敲摔倒了。
“你再不客氣給哥試試唄。”陳睿蹲下來,揪住小平頭的領口拉到了面前。
“你……你竟敢毆打國家幹部,簡直無法無天了……”小平頭色厲內斂的憤然道。
“胡說八道!哥可是實打實的守法公民,但碰到你這種不守法不講法的狗腿子,只能勉爲其難的充當正義使者,代表法律先懲罰你了。”陳睿很理直氣壯的說道,掄起警棍又往他的腦袋上敲打了兩三下。
“撲哧。”
許舒雲被陳睿的戲虐調侃逗得嫣然失笑,但也擔心陳睿鬧得太過分,就道:“陳睿,差不多收拾一下就得了,犯不着跟這種人渣敗類較勁。”
“可惜啊,他們還想接着跟我們較勁呢。”陳睿扭頭看了眼那逃開的另一名城管,已經拿着手機講話了,估計是報警。
小平頭咧嘴獰笑道:“小子!現在要是後悔還來得及,趁着警察來之前,趕緊跪下來給老子磕幾個響頭,再把你的女朋友借我玩幾天,伺候得我的舒服了,這事我也就不跟你追究了,否則老子滅你滿……唔!”
話沒說完,陳睿就將警棍塞進了他的嘴巴里,然後站起來,居高臨下看着他,冷冷道:“你們這些人,威脅人怎麼老喜歡連別人全家都帶上,是不是這樣顯得特別威風氣勢?”
小平頭正急着要將警棍拔出來,結果陳睿猛的一腳踹中他的肚子,硬生生將他踹飛撞上了城管車,砸落在地上了,然後掙扎着伏在地上一個勁乾嘔,總算把那跟警棍給嘔出來了,那死狗般的狼狽相,哪還有半點的威風氣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