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膽大包天,該死,該殺!”
璇璣仙子雙眼赤紅的喃喃自語,隨即便轉身快步走進宗主大殿密室。
剛一進密室,便看到正在打坐修煉的李小峰,頓時厲聲喝道“你還知道修煉呢?”
璇璣仙子那尖銳的聲音,立刻就將入定修行的李小峰吵醒。
李小峰滿臉疑惑的擡頭,見師尊璇璣仙子正雙眼赤紅的望着他,頓時被了一跳:“師尊這是?”
“我問你,一個多月前,我們從西境迴轉天機宗的路程,明明是七天左右,爲何你走了一個多月纔回來?”璇璣仙子目光陰冷的問道。
“啊!”李小峰聽聞此言,頓時就被嚇得站起身,臉色劇變。
望着滿臉驚慌的李小峰,聰明的璇璣仙子如何猜不到事情的真相?
“區區靈神中期,居然能將老身這個實至名歸的仙人騙得團團轉,真有你的!”
璇璣仙子冷冷的望着李小峰,淡淡的開口,語氣前所未有的平靜。
聽着璇璣仙子平靜如水的話語,李小峰心知這是暴風雨之前的平靜,當即就對她撲通一聲跪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哀嚎道:“我錯了,我這麼錯可!求您饒了我吧!”
“你可真是讓老身爲難啊!”望着跪在地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李小峰,想着他是自己昨天剛收的弟子,璇璣仙子心中,就是一陣糾結。
按照她的想法,她是不想整治他的。
畢竟這李小峰,不僅天賦異稟,修爲也是極高,若是讓她教個幾百年,她有足夠的把握將他培養成仙。
以她的身份若是平白多出一個,完全聽命於她的仙人弟子,這對於未來的她而言,可是一大助力。
只是,李小峰如此過分的欺騙自己,若是不加以整治,恐怕她今後就指揮不動他了。
而李小峰,見師尊一臉爲難的模樣,心中頓時升起了希望,最近他鼻子一酸,哭的更加傷心了。
“堂堂男子漢大丈夫,怎麼跟個女人一樣哭哭啼啼?成何體統!”見李小峰那淚流滿面的傷心嚎叫,雖然怎麼看都有作秀的意味,不過璇璣仙子卻心中一動,愣是沒有挑破。
心中如此想,只見璇璣仙子鬆口道:“看在你並非有意,且懺悔如此真誠,老身姑且就原諒你一次。”
“不過只此一次,下不爲例!”
“師,師尊萬歲!”見璇璣仙子原諒自己了,李小峰頓時收住了眼淚,滿臉歡喜的抽泣道。
“你看爲師都饒你一次了,你是不是該把你知道的,都和爲師講一遍呢?”
璇璣仙子望着滿臉激動的李小峰,猶如傳銷組織人員般,循循善誘道。
“這……”李小峰聞言,頓時遲疑了起來。
畢竟這件事的真相非同小可,如果被璇璣仙子知道,很可能會天塌地陷。
“在過去的一個多月裡,天機宗覆滅過,可對?”見李小峰一臉遲疑的模樣,璇璣仙子目光一閃,隨即淡淡地說道。
“沒錯!”李小峰聞言下意識點點頭,不過緊接着就反應了過來,連忙搖頭道“天機宗勢力如此強大,怎麼會覆滅過?”
“您別聽那些雜七雜八,胡說八道!”
“你還想欺騙爲師嗎?”璇璣仙子聞言,望着李小峰的目光,突然冰冷了下來。
“我,我……!”見璇璣仙子似乎又要發怒,李小峰的臉色再次糾結起來。
“凡事可一不可再,你,好自爲之吧!”
璇璣仙子淡淡的開口,目光卻是逐漸溢出濃烈殺機。
“……”見璇璣仙子已經下了最後通碟,李小峰眉頭緊皺,心中也是開始做着最後掙扎。
見李小峰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璇璣仙子便知道,他這是在做最後的決定。
想着他那驚人的修行天賦,愛才之心濃烈的璇璣仙子,並沒有在像方纔那樣,打擾他。
大概過去十幾個呼吸之後
“罷了!”或許是決定了什麼,李小峰目光逐漸堅定下來,緊接着便將自己如何夥同月靈張德帥等人,如何誆騙璇璣仙子等一系列動作,都同璇璣仙子交代個清楚。
一聽滅人家道統,強逼人家加入天機宗的騷主意,是月靈出的,璇璣仙子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
“這個月靈當真惡毒,虧老身還收留了她!”
“沒曾想,她是這麼回報老身的!”
或許是盛怒到了極致,璇璣仙子反而頭腦冰涼,念頭突然通達了起來。
就在剛剛,她發現一個問題,一個非常可怕的問題!
以她仙人之境的修爲,爲何那過去的一個多時間厲,沒有一次懷疑,甚至思索有關於天機宗的所有事情呢?
她可不信自己突然就傻掉了,亦或者忽然間走火入魔了。
而排除掉這些外在因素,那麼答案就顯而易見了:有高手在偷偷控制自己的思緒。
而以自己仙人的境界,居然被人左右了思緒,而不自知,那麼很顯然,那個控制自己思緒的人。修爲必然在自己之上。
自己已經貴爲仙人了,實打實的仙人,而那人修爲在自己之上,恐怕非君必帝。
想到那仙中帝君堪稱變態的實力,自己那點微末道行,便顯得微不足道了。
“這九天凡界,什麼時候出現一個,除我之外的仙人?”璇璣仙子滿臉凝重的喃喃自語道。
“莫非,這天雲州還有另外的仙人嗎?”
聽着璇璣仙子的喃喃自語,一旁的李小峰,忍不住心中一震。
“沒錯。”望着愛徒滿臉疑惑的模樣,璇璣仙子滿臉凝重的點點頭,“不僅有另外的仙人,老身幾乎肯定,那仙人的修爲遠在老身之上!”
“那我們,豈不是要遭殃?”一聽那未知的仙人,修爲比身爲仙人的師尊都強,李小峰頓時就不淡定了。
“遭殃倒算不上。”璇璣仙子見李小峰把事情想的那麼嚴峻,微微搖搖頭:“此人應該只是想平衡干戈,讓我們不要互相打起來。”
“的確如此。”李小峰仔細的品了一下,隨即贊同的點點頭,便是問道“那我們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