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且說百里塵一行人
“這酒似乎有點問題!”月靈看着百里塵把玩着三個酒壺,一副愛不釋手的歡喜模樣,回想着方纔那小販的話語,越想越覺得有問題,便開口提醒道。
“怎麼說?”百里塵聞言眼底閃過一絲異色,不過外表卻沒什麼變化。
“你不覺得這酒過於便宜麼?!”月靈滿臉嚴肅的說道“任何酒的釀製無論成本多少,都絕對不可能一兩銀子成交。”
“我也覺得!”第五輕柔聞言也反應了過來,點頭說道。
“也許是人家故意要送也說不定,你總不能不要吧。”百里塵卻是一臉不信,依然寶貝着酒壺,不過誰也沒發現,他在說完這句話後,眼底閃過的失落。
“阿塵,你還是扔了吧!”第五輕柔看着滿臉激動的百里塵,心裡一陣掙扎,可還是開口勸說道。
對於百里塵爲何如此執着,她多少也能猜到些原因。
可猜到原因又如何?總不能看着百里塵深陷泥潭不管不管吧。
“我別的都可以聽你的,但唯有這個不行!”百里塵聞言搖搖頭,滿臉堅定的開口。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可這不是你找死的理由!”月靈見百里塵鐵了心要執迷不悟,也是一臉嚴肅的看着百里塵,勸說道。
“阿塵……!”第五輕柔也被百里塵的執念驚到了,滿臉擔憂的看着百里塵,張了張嘴還想要勸他,可話剛出口便被月靈打斷。
“算了,他心魔以生,除了親身實踐證明,誰也沒有辦法勸了。”望着第五輕柔那擔憂的目光,月靈輕輕一嘆。
“那他會不會死?”第五輕柔聞言看了一眼百里塵,美眸滿是緊張之色。
“心魔之事,誰又能說的準呢?”月靈微微一嘆,目光無比複雜。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隨着離開西南修仙界越來越久,她感覺自己的傳承記憶似乎越來越淡了。
這,可不是一個好兆頭啊。
想到這,月靈的心中暗暗警惕起來。
“是嗎?”第五輕柔聞言,呆呆的看着拿着酒壺“狀若癲狂”的百里塵,心中既擔心又害怕,可也只能重重嘆息一聲。
“算你們識趣!”見月靈二女不再勸說,百里塵滿臉得意之色,每個人都賞了個白眼。
......
西南修仙大陸
百靈宗
外門雜役宿舍羣
“昊天,她做到了!她做到了!”一名白衣女子站在院子裡,看着遠處空中,那渺小的黑點,雙眸微紅,激動不已。
“夫人!”就在這時,一道老者的聲音從院外傳了進來。
“你我結識多年不必如此客氣。”白衣女子聞言微微一笑,隨即笑着開口。
“那老夫就恭敬不如從命!”元陽道人見狀哈哈一笑,推開院門走了進去。
“怎麼樣?”元陽看着遠處空中那個渺小的人影,微微一笑,意有所指。
“不愧是我夫君的血脈!”白衣女子笑着開口,隨之妙目一閃:“你此番找我不僅僅只是問這個吧。”
“當然不是。”元陽道人聞言笑着搖搖頭,隨之目逐漸嚴肅起來:“經過我的排查,月靈此刻擁有打殺老祖之孫的嫌疑,還擁有硬鋼元嬰初期巔峰一擊而不死的能力,她的身上很可能有我等難以揣測的東西……”
“你想讓我勸她?”白衣女子聽完,微微一笑,溫聲開口。
“正是。”元陽道人點點頭,不過想到自己這麼做似乎有點對不起冷若雨的信任,便是滿臉歉意的說道:“只要她能交出那個東西,我保證,宗主可以放他一馬,至於老祖那邊...”元陽道人說到這眼底閃過一絲詭異,不過外表仍然真摯無比,道“老祖不會去管的,畢竟那賀蘭越天賦不高,就算不被月靈殺死,將來也突破不了金丹的。”
“是麼!”白衣女子聞言一陣冷笑,對於元陽的話,她一個標點符號都不信。
“那就沒什麼好談了,等着爲她收屍吧。”元陽道人見白衣女子拒絕了自己的提議,面色立刻冷了下來,放了句狠話,轉身就走。
“若非你對我兒有用處,就請你這螻蟻之輩,也想威脅我?”白衣女子看着逐漸遠去的元陽道人,想起元陽道人那自以爲是的話語,無數年古井無波的心緒略微泛起一絲漣漪,美妙無雙的鳳眸閃過一道無比駭人的氣勢。
月靈的靈臺內
“這是帝君之氣?怎麼可能!新生界居然還有帝君的存在?”正在幫助月靈輔導天機珠力量的玄月,似乎感覺到了什麼頓時面色大變,驚呼出聲。
九天外
無盡虛空
月昊天的身體第N次被慕容飄雪的無上劍氣劈成兩半,可轉眼又恢復如初,看着不遠處一臉鐵青的慕容飄雪滿臉無奈的開口:
“你我都已經鬥了十幾年了,還沒有分出勝負,你覺得這場戰鬥,還有繼續進行下去的必要了麼?”
“少在那巧言令色,經過我的一千次擊殺,你的本源氣息已經少了一絲,在殺你一千次看你還能不能像現在這般悠閒!”慕容飄雪單手仗劍,目光銳利的盯着月昊天,冷冷笑道。
身爲帝尊二層的至強者,帝尊一層的月昊天目前的狀態他是一清二楚。
“接……嗯?!”就在他準備繼續擊殺月昊天之際,忽然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一閃即逝。
頓時他的聖識便沿着一閃即逝的氣息,橫跨無數宇宙鎖定在一名白衣女子的身上。
“冷二小姐居然在那等低下位面,你藏的好深啊!”收回聖識,慕容飄雪天使魔鬼並存的臉上忍不住露出一絲讚歎。
“哼。”對此,月昊天冷哼一聲,一臉嘲諷,目光充滿了戲謔“你太自負了,難怪他會選擇我。”
“我看你又皮癢了!”慕容飄雪聞言惱怒不已,揮手間又一道劍光劃過,月昊天身體連帶着他所處的空間又一次一分爲二。
劍氣餘力直達數千萬裡,並將那個位置的倒黴星球一分爲二,這才消散。
...
鴻宇星
某處極爲陰暗的洞窟中
一名體態豐滿,美豔絕倫,舉手投足帶着濃濃風塵氣息的紅裙女子正跪坐在荒蕪的地面上,一雙妙目看着地上那幾枚銅錢法寶,秋水雙眸閃爍着濃濃的疑惑之色。
如果此刻月靈在這裡,一定會大吃一驚!
因爲此女她非常熟悉,竟然是她的至交好友同,時也是她的仇人薛敏。
十年前,薛敏因爲嫉妒月靈能修仙,便將月靈騙出月家害其陷落血網天羅,不久後被月父發現不得已選擇出逃。
如今十年過去,她的修爲赫然已經元嬰初期巔峰,位列高階修行者行列,不得不說一聲世事無常啊。
“從卦象顯示,那賤人並不在西南修仙界。”薛敏看着銅錢上的信息,眉頭一陣緊皺,滿臉的驚疑不定。
畢竟一個元嬰初期巔峰的大能卜卦,只要不是在其之上境界的目標,基本上都能算無遺漏。
可她怎麼就算不出月靈的活動軌跡呢?
莫非月靈的修爲已比她高了?
不見得!
薛敏搖搖頭,立刻將這個念頭掐滅。
想她當初被師尊靈力灌體,幾乎十死無生,才堪堪突破引氣。
然後便修行師尊傳授給她的採陽逆行功法到處掠奪男子血氣,她都不知道享用了多少男子,才堪堪達到元嬰初期巔峰。
而月靈是個什麼樣的人她一清二楚,她知道,月靈是絕對不會幹這等喪盡天良的事情的。
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
“難道是死了?”忽然薛敏閃過這個念頭,可緊接着又否決了“不可能,死了爲何還能進行卜卦?”
可如果不是死了,那又是因爲什麼呢?
“既然如此,我日夜卜算,看你能藏多久!”
......
道天大陸
“阿塵,你沒事了吧?”又走了一會兒,第五輕柔見百里塵逐漸恢復了正常,小心翼翼的湊了過去,滿臉關心的問道。
“看你說的,能有什麼事啊。”百里塵看着第五輕柔,一臉關心的看着自己,頓時被逗樂了。
“那個,阿塵,我,我們一晚上都沒睡好,不如先找個客棧好好睡一覺養足精神在作打算吧。”看着百里塵的目光,第五輕柔心中一跳,連忙開口說道。
“也行。”百里塵聞言想了想,便點點頭,隨後便抱着酒壺走在前頭。
“他真的沒事麼……爲何我這心裡總感覺不安呢?”第五輕柔看着走在前面的百里塵,轉頭看向月靈眼中帶着幾分惶恐的說道。
“走一步看一步吧。”月靈聞言目光一閃,隨即輕聲開口。
走在前頭的百里塵感覺到自己背後沒有腳步聲,忙停住腳步轉頭對兩女揮揮手,喊道“你們在哪裡幹什麼那?趕快走啊!”
“哦,來了。”似乎有點受不了第五輕柔的月靈聞言連忙迴應一聲,然後便追了上去。
第五輕柔看着兩人遠去的背影,看了一眼周圍來來往往的過路人,雙眼一陣失神。
……
接下來幾人又在街上逛了一圈,就近便找一個客棧落腳。
順堂客棧,坐落在陳縣西城街。
幾人開完房間,便各自回房休息。
畢竟一晚上幾人都不得安寧,此刻早已心力交瘁,疲憊不已。
......
百里塵回到房間,百無聊賴的躺在牀上把玩着酒壺。
忽然,他看到酒壺底下似乎有字跡便將其反了過來。
只見上面寫道:幫我一個忙。
“幫我一個忙?什麼意思?”百里塵有些看不明白,不過當他看到另外兩個酒壺,頓時目光一閃,隨即將那些酒壺都反了過來。
只見第二個上寫:此酒融合魔元散,可短暫令你墜入魔道。
第三個則寫:事成之後我會成全你。
百里塵看完第三個字跡,目光一陣陰晴不定。
對於那字跡的主人,他第一眼就猜出來是誰了。
只是,那人會這麼好心幫助自己?
不過雖然信不過那人,但目前爲止,自己和第五輕柔的感情,似乎也只能那人才有資格成全。
“你最好不要食言,否則……”百里塵看完眼底一陣陰晴不定,不過當他想起第五輕柔那天真無邪的容顏,目光閃過一抹溫柔,緊接着便是堅定隨之逐一擰開酒壺蓋子,毫不遲疑盡皆飲盡。
隨手毀掉酒壺,緩緩的躺在牀上。
雙眼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他的心中開始思索起來。
……
月靈的房間
“明天或許會更加嚴峻,先好好休息一下吧!”躺在牀上,月靈看着窗戶外那輪漂亮的月亮,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時間在緩慢的流逝
轉眼半個時辰過去了
月靈依然沒有睡着。
“可惡!”心煩意亂的月靈翻來覆去,輾轉反側。
不知爲何她的右眼皮老是亂跳,似乎感覺要有什麼事情即將發生。
“怎麼會有這個感覺?”月靈有些鬧心的坐起來,看着窗戶不知何時關上了,屋內說不出的激靈,黑暗,不知爲何心中一慌。
“啊!!!”就在這時隔壁忽然傳來一陣慘叫聲,月靈見狀連忙下牀,隨便披了一件衣服便出了房間。
月靈剛出房間迎面便碰到了同樣一臉驚慌的第五輕柔。
“發生什麼事了?似乎有人在慘叫?”第五輕柔有些害怕的縮在月靈懷裡,弱弱的說道。
“去看看!”月靈定了定神便尋着方纔聽到聲音的來源,來到一間房間門口。
透着紙窗,他們可以明顯看到一絲絲燭光。
“還好!”見房間不是百里塵的,第五輕柔心頭一鬆。
月靈沉着氣將房間門打開,和第五輕柔走了進去。
剛一進入她便發現屋子裡充滿了黑色氣體,黑氣中骷髏隱現,似乎還有着鬼哭狼嚎的聲音。
而牀上,一名少年正爬在一個人的身上……
在……
有桌子隔着,也看不清他們具體在幹什麼。
於是,月靈二女便擡步向前,頓時,面色大變。
一開始她還以爲是房主耐不住寂寞偷偷找了花女,在行“房”,可這一靠近,卻驚悚的發現壓在那人身上的少年居然是百里塵?
百里塵?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