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蒼寒臉色五彩斑斕,然後識時務者爲俊傑般的閉了嘴巴。
南宮爝笑着說道:“看了竟要這般理解你了,不過你沒有傷害城兒與念兒他們,一切都好說。”
清影怎麼都覺得自己委屈了,然後說道:“我可以不幫影傾城的忙,但是我可以幫助你。也正好從今以後我跟着你混了。”
聽得南宮爝嘴角抽搐半日。然後繞道離去。
清影隻身從東海國回來,也沒有將馨兒帶回來,影傾城問他馨兒呢,他只是搪塞的說嫁人了,並且不再回來,清影從來都沒有真正的傷害過誰,所以影傾城相信了,次日清影彷彿變了一個人似的,女氣的要命,就連影傾城都有些受不起了。
這日南宮爝的臨時書房,燈火搖曳,四個人圍城一桌,桌子上放着地圖,分別還有古蒼寒和海洛辰。
古蒼寒蹙眉說道:“都是天氣的問題,這可如何是好?”
南宮爝低頭看着地圖說道:“城兒說道三十六計用上了,借東風然後加快速度,在這個島嶼上藏人,來個前後夾擊,東海國一定想象不到。”
古蒼寒也點頭,深表同意。
影傾城煩躁的看着地圖一動不動,然後半晌說道:“沒有天氣預報,天知道明天刮什麼風,打仗也沒有帶欽天監的人來,就算現在趕了來,戰爭都結束了。”
南宮爝說道:“那個什麼清影的,死了這麼多年了,一定有什麼特殊的功能吧,如果讓他來辦這件事情,那就事半功倍了。”
影傾城手撫額頭,讓清影去辦事情,而且是清影不上心的事情,成功率好像把倫敦搬到洛杉磯,把金字塔改造成萬里長城,根本不可能。她搖搖頭,搖搖手說道:“指望不上。”
“爲什麼就指望不上呢?我沒有幫助過你,但是不代表我不是沒有那個能力,更何況若是你在做幾塊梨花糕吃的話,沒準一高興我傾盡天下,把司馬赦給殺了,把寒夢霜給殺了,最後把寒夢嗜給綁到小念兒面前練毒藥。”清影站在門檻前,手撥弄着頭髮。
清影這話說的真叫個有水平呀,他猜到影傾城會懷疑南宮爝,南宮爝會懷疑司馬赦,而且兩人都不想要把事情挑明瞭,所以才萬般彆扭。他只想在旁邊看好戲。
影傾城側頭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清影,這才注意到,這姿勢,這顏色,都是馨兒平常最喜歡的,清影一下子變成這樣,一定與馨兒有關係,影傾城陰沉着臉說道:“你把馨兒到底藏在哪裡了?”
清影被她說的身體一抖,他其實也不想隱瞞然後說道:“其實你要知道一定難受,你又累又難受而且身子病根剛剛好,你還選擇知道真相嗎?”
影傾城覺得後背嗖嗖的涼,然後點點頭。清影嘆息說道:“馨兒中毒了,這毒能夠解,要與男子交合才行。”
“然後你欺負她了是不是。”影傾城雙眼噴火。
南宮爝看着影傾城這樣的反應,更加不知道是否該問清楚,然後對着影傾城說道:“聽清影把話說完。”
清影嘆息一聲,朝着前面走
了幾步,那絕對的女子的小碎步,動作妖媚絕豔生香,然後說道:“這不是問題的根本所在,問題的根本所在就是,我心裡放不下白孔雀,所以我不能夠背叛它,我的貞潔也只能給它,所以我沒有和她交合,然後她也就活不成了,女子貞潔最重要,若我在大街上隨便尋找個人與她苟合,我相信她死也不會同意的。”
請影城手拍着桌子上,聲音悽切悲涼有些沙啞的顫抖說道:“爲什麼不救他?她的身世已經夠可憐了。”
清影蹙眉,伸出蘭花指說道:“你倒是要我救她,還是不救她,若我與她歡好,錯的是我,若我眼巴巴看着她死,還是我的錯,你要我怎麼樣,我說過三種人不救,你應該還記得,所以說我選擇了正確的選擇。我還是把貞潔留給我親親白孔雀。”
“什麼?你竟然有喜歡的人,真是不可思議,那麼不要再糾纏着我們,而且你這幅打扮,看上去好像犯罪,不要勾引我,我火爆起來,肯定不是男人。”公子影從外面風風火火走進來,手搭在清影的肩膀上。
然後清影伸手就想要樓主公子影的腰身,還好公子影動作敏捷,否者貞潔隻身怕是保不住了。公子影罵道:“你這怪物也有發情期,還是對男子。”
清影說道:“不不不,你不算,他纔算。”他伸出一根手指對着南宮爝的方向指去。
南宮爝坐着喝茶,一副看好戲的摸樣。
公子影也懶得搭理清影,然後對請影城說道:“這裡應該沒有泰國吧,保不齊去做手術了,然後回來就變性了,如果我們整個展覽會,一定可以掙錢的,不過現在人妖不值錢,是被別人鄙視的。”
影傾城依舊沉浸在悲傷中,清影爲了不讓影傾城擔心,還是沒有忍住,將後面的事情說了出來:“馨兒血液裡都是毒,所以爲了她死後不殘害百姓,我把她的血喝光了。”
公子影立刻跑了出去,吐了。
其餘幾個人也捂着嘴巴,作嘔。
唯有影傾城氣的全身顫抖,然後指着清影說道:“你跟禽獸有什麼區別,更甚者說你跟殭屍有什麼區別。”
清影沉聲帶有一點低吼的氣勢說道:“應該是沒有區別,最大的區別是我長的風流倜儻,而他們醜陋無比,我能見到陽光,他們不能,我有思想他們也沒有,這不是我本意,我原本是清雅的,現在確實妖異的,我也恨不得殺了自己。”
公子影不知道何時又進了屋,然後從事身上抽了一把匕首,扔到清影手上說道:“外面解決,有人給收屍,屋裡解決,無人收屍。”
“本就是死人,我不死不滅。”清影喃喃道。
影傾城彷彿也是覺得清影可憐了,然後也沒有在說什麼,只是覺得馨兒悽慘的很,身世可憐,竟然英年早逝。然後又開始討論軍情。
“你不是說方纔能夠接到東風?”這句話是古蒼寒說的。
清影點點頭,也不說話,彷彿覺得沉默是最好的方式。
南宮爝看了看影傾城說道:“城兒,就這個作戰方案吧,我們有半個月時
間準備。”
影傾城點點頭,然後把目標轉向公子影呵斥道:“您老先生火炮怎麼造出了問題?”
公子影伸出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細密的汗珠,說道:“這件事情要從長計議,不是自詡本公子的才能,就說現在製造的這些東西,總比漢陽造好吧,最起碼德國貨也比不過,當然說的是二戰期間的。進步需要實踐,實踐需要理論,理論需要理科機械學,而我苦逼學醫,早知道學機械製造和火藥製造了。”
影傾城瞪着他半天說道:“你怎麼不學制造諾亞方舟呀。”
“其實我是想要製造泰坦尼克號,又怕沉底,所以選擇了醫學。”
影傾城與公子影的話,一般南宮爝與古蒼寒、海洛辰不參入其中,不是聽不懂,就是插不上話,問他們兩個說的什麼。
影傾城說:從西方上帝說到東方如來,從上古時代說道現代文學。
公子影說:從飛機大炮說到歪把子,從狙擊手說道特種兵。
今日就先到此結束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媽,都紛紛散去了,唯有清影不動,南宮爝看着清影說道:“茶也喝夠了,點心也吃完了,你還想要做什麼?”
公子影等人走了一個時辰了,清影做到快子時了,一會說茶味道不錯,一會說點心不錯,然後又找藉口說道:“這盤點心……”
“你唱不出味道,如此簡單,就算和茶水,你跟和白水一樣,還有什麼好說的嗎?”影傾城截住了清影的話。
清影無話可說,然後說了句:“愛的目的就是愛,僅此而已,如此簡單。你們看着辦吧。”然後拂袖而去。
然後屋內寂靜無聲,只剩下兩個人喘息聲,影傾城坐在椅子上,長長的食指在茶杯上畫着圈,南宮爝坐在牀上,食指與中指扣在檀香木上,有節奏的一聲接着一聲。
一炷香時間過去了。無話可說。
一盞茶時間過去了,依舊沒有人吱聲。
南宮爝也沒有朝着影傾城看去,終於忍不住說道:“城兒,時候不早了,早些睡覺吧。”房間內除了南宮爝的聲音,沒有第二個人的聲音。
“城兒……”南宮爝準備在叫影傾城,擡頭看到的是影傾城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那熟悉的睡顏,另他的心不由的安了,站起身把影傾城打橫抱起來放到牀上,然後小心翼翼的幫助影傾城褪去外衣,蓋好錦被,然後自己也躺在了外面。
他從後背抱着影傾城,抱得很緊很緊,可是影傾城竟然沒有醒來,興許是太累了,所以醒不來,這樣是有可能的。
他不在的這些日子,只有影傾城一個人,忙得不可開交。前方戰事,還要擔心軍火問題。任由誰家的女子都不能夠做的事情,她都做盡了。
金戈鐵馬,戰場硝煙,她老了以後,應該算的上是戎馬一生吧。
這樣的功績在歷史根本沒有的,這樣的戰略在歷史上也是沒有。
那就是一個神話,一個不可破滅的神話,不論這場戰爭的勝敗,那都是一個人民心中永遠記住的神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