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芳菲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韓菲夢心心念念要尋找的人,她就這麼隨手撿回來了?!看來她這穿越女的金手指比重生女還粗,運氣好得邊!
可不一會慕芳菲就冷靜了下來。韓菲夢主動去尋找某一個人大多是因爲上輩子經歷提供的信息,而鑑於韓菲夢經常針對她,估計從前也是這般。她無意中將玄機子撿回家,然後對外卻並未道明玄機子是從何而來,加之之前提防莫名其妙冒出來的人,就與之簽了賣身契,讓這玄機子成了王府下人。韓菲夢這輩子因爲錯誤的信息去尋人,也就怎麼都找不到了。
想來上輩子也是這般模樣,畢竟若說她在小巷子裡晃盪就撿回來了。終歸不太好聽,尤其玄機子洗漱之後長得還人模人樣,這不是讓人抓把柄嗎。她原本並未將這個乞丐放心上,加之最近十分忙碌,而是交由綠茵處理,若非玄機子主動尋她她還真忘了這個奇怪人。
慕芳菲低聲問綠茵,“你之前如何處置此人的?”
綠茵附耳道:“奴婢依照王妃的吩咐讓此人簽了賣身契,對外只稱是從奴隸市場買回來的。”
慕芳菲點了點頭,果然如她所想,綠茵是個辦事穩妥的,雖然沒有叮囑是路上撿回來的,她也知道該說些什麼話。
慕芳菲壓住心中疑惑。韓菲夢這麼苦心尋此人,想來必是有大作爲的,她想不明白此人有何不同,卻也並未表露出來,淡淡道:“說吧,道長尋本妃有何貴幹?”
玄機子笑眯眯的坐了下來,慢悠悠的喝着茶,很是不見外的品賞了一番,“不愧是王妃屋裡的茶水,比我那柴房裡的潲水強多了。”
“道長莫非是在暗示本妃虧待了你?”慕芳菲雖然知道此人不一般,卻也不想慣着。這樣的怪人最好平常心應對,否則反而爲他所不喜。
玄機子捋着下巴上沒有的鬍鬚,笑了起來,“貧道乃方外之人,對身外物並不講究,不過若王妃能讓貧道過的更舒坦些,貧道也是不會介意的。”
“那就看你值不值得了。”慕芳菲不客氣道。
玄機子依然面帶笑容,“貧道此次下山只因夜觀星象。發現異星。此異星早就懸於星空,只是從前黯淡無光,貧道從前修爲又看不出來,卻也不曾發現。直至一個月前異星逐漸閃爍,貧道又恰好突破纔會發現。此異星非同一般,來自異界平行之地,讓貧道甚爲好奇。”
慕芳菲拿着茶杯的手抖了抖,頓了頓這才放了下來,“本妃不懂星象,道長說的這些本妃也不明白。本妃不過乃後宅婦人,對此也並無興趣,道長想以此獲利,怕是難以說服本妃。”
玄機子笑道:“王妃謙虛了,若王妃不懂貧道說些什麼,只怕這世間也無人能聽懂了。”
“道長到底想要表達什麼?本妃可不是空閒之人。”
慕芳菲沉下臉,韓菲夢這般苦心尋這玄機子。只怕這玄機子是有些本事的。這麼說來這玄機子說的這些話很大可能並非胡言亂語,而是真的從星象裡看出什麼。慕芳菲這才覺得自個弄錯了什麼,韓菲夢尋的人可不一定都是有助力或者說對她有助力,也有可能是能將她拉下水的!
玄機子抿了抿茶,瞟了一眼四周如花似玉的丫鬟們,慕芳菲瞭然,將閒雜人等皆遣走,只留下了琉璃一人。冬布狀亡。
玄機子對此很滿意,“貧道隨口一說,王妃只管這麼一聽。異星伴着帝星,更乃吉星。原本貧道師父佔出大炎氣數將盡,可因爲異星卻改了運道。只此帝星暗淡隨時隕落,爲了天下蒼生不再遭劫,貧道此時下山即是爲了輔佐帝星而來。”
慕芳菲皺起眉頭,若沒有韓菲夢之前的尋人,若她聽到此人這般胡言亂語,絕對不會將這麼危險的人物收在家中。誰又知道這個玄機子是不是外頭派來的探子,故意用這什麼帝星異星蠱惑人,讓她和景陸離自以爲得了高人所助,其實不過是個圈套。她上輩子這麼蠢,竟是會留下這麼個危險人物?這也太不科學了。莫非那一世她就是個運氣好到爆表的蠢貨不成?
或者——韓菲夢是故意引她入圈套?
慕芳菲冷冷道:“胡言亂語!什麼帝星異星,你這道士在欺辱我一個婦道人家聽不懂這其中深意,竟是想要故意暗害我宣王府!”
玄機子斂起笑意,正色道:“貧道說的都乃實情,泄露天機只會讓頻道遭天譴,與貧道並無益處。只是貧道窺天象,不知爲何竟是突然升起兩顆異星,帝星變得未名起來。只那一刻爲詭星,若是奪走異星光芒,只怕天下又會動亂。”
砰——
慕芳菲猛的拍桌,“莫要在這裡招搖撞騙!這些事豈是你一個道士可以胡言亂語的!本妃念你頂着個道士的名頭,暫不發作於你,可你若是再敢胡言亂語,本妃必是會將你送與官府,告你一個妖言惑衆的罪名。”
玄機子嘆道:“是貧道心急了,讓王妃誤解。原本貧道此次下山不過是想看一看異星爲何,並非爲透露天機而來,可昨日夜觀星象才發現之前一直忽視的詭星竟是比異星光芒更勝,這讓貧道甚爲惶恐,不知以後天道將會如何,纔會這般魯莽行事。”
慕芳菲半信半疑,可有個韓菲夢在她實在不敢輕信,若這是個圈套無疑是給整個宣王府帶來禍害。明帝正值壯年,最是嫉恨有人謀奪他的位置,若是這些話傳到他的耳朵裡,他這帝星還在卻有新帝星升起,這不是意味着他就要隕落?這必是會讓景陸離陷入困境之中,慕芳菲可以肯定,那個明帝必是會將景陸離這顆所謂的新帝星直接隕落。而她這個異星也討不得好處!
至於那詭星想來就是韓菲夢,若是從前慕芳菲估計就信了這道長的話。畢竟若是韓菲夢出的主意,若提起詭星豈不是將自己也帶進了溝裡?可除了之前那事,連自己的孩子都能當做爭權奪利的工具,慕芳菲相信韓菲夢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
她能夠反推韓菲夢的思路,韓菲夢爲何不能反推想她是如何作想?
慕芳菲眼底閃過一絲殺意,不管這個玄機子說的是真是假,此人太危險。
“本妃尊稱你一聲道長,是出於敬重天下修道之人。可你卻一而再再而三胡言亂語,想要置我宣王府於死地,實乃可惡至極!既然你已經簽下賣身契,不管你以前什麼身份,如今不過是我府中一個小小奴隸,若你再敢妖言惑衆,污衊我宣王府之忠心,本妃必是不會輕饒於你!”慕芳菲厲聲道,“來人,將這人帶下去,此人手腳利索,想來鄉間種田生活最適合他,把他送到鄉下田莊去吧。”
玄機子並未因此而惱怒,依然平靜道:“王妃先莫急,再聽貧道說一句。”
慕芳菲不耐煩道:“講,若你再敢說些違逆之話,本妃就讓你去倒夜壺!”
“貧道去倒夜壺無妨,懇求王妃莫要讓貧道離開王府。”玄機子怕慕芳菲不同意,又道:“貧道不僅會觀看星象,還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乃居家旅行必備。龍虎山出品,您值得擁有!”
……
慕芳菲不知該如何形容此刻心情,一手扶額另一隻手揮手讓人將其帶下去。
“王妃,這人也太奇怪了,留在府中只怕不妥。”琉璃雖是不如其他丫鬟愚笨,卻也聽出玄機子說話不太講究,只怕會惹禍。
“正因如此,放在眼皮子底下才安心。不知他到底是何人,只能先行如此,一切待王爺回來再說。”慕芳菲蹙眉道,此人是龍虎山下來的道士,自然不能輕易處置。
龍虎山乃仙山,裡頭都是修仙道士,據說真有人羽化登仙位列仙班。莫說她動不得,就是明帝也不敢拿他們如何。好在龍虎山的道士極少出塵,也從不惹事生非,就算有也是打着龍虎山旗號招搖撞騙的。此與皇權並不衝突,加之龍虎山道士經常在危難之時伸出援助之手,所以更加不會將對方如何。
玄機子自稱龍虎山而來,還拿出了憑證,這讓慕芳菲將信將疑,卻也真的不敢動他。否則說了這番話語之後,慕芳菲纔不會留他,在羽翼未滿之前,留下這麼一個大嘴巴無疑是讓自己招禍。
慕芳菲不放心道:“這玄機子從何而來莫要傳了出去,只道他是普通奴僕。”
琉璃點了點頭,“奴婢知曉,大家並不知道他叫玄機子,只知俗名爲李明,之前他也並未透露他是個道士。”
“以後改爲土豆吧。”李明這個名字雖然爛大街,可以防萬一韓菲夢知曉還是改了爲好。若這玄機子並非叵測之人,而真如他所說爲輔佐帝星而來,也能掩蓋一二。誰能在府裡養個龍虎山下來的道士可謂極其光耀之事,同時也容易引來忌憚。龍虎山下來的道士非比尋常,確實如同玄機子所說,乃居家旅行必備的謀士。
不管這玄機子是否有本事,是否真是龍虎山下來的道士,方纔那一場戲慕芳菲都是要演一次的,一切僅爲自保。
琉璃終究忍不住噗嗤一笑,“王妃您可真逗,讓那般清雋之人竟是給起了這麼個名字。”
慕芳菲冷哼,“沒給他起個狗剩都不錯了。”
若此人是個別有居心的,這麼起名還侮辱了土豆。若是沒有,說話這般咋咋呼呼,叫土豆也不算埋汰。
玄機子被改名爲土豆倒也沒有生氣,還非常坦然的接受了,還贊土豆這作物易種產量高,實乃絕佳毫無,一點也沒有因此而惱怒。
倒是慕芳菲瞧不出玄機子到底是忠是奸,玄機子平日就跟所有奴僕一樣勞作,雖然嘴皮子滑了一些,卻從不在外人面前透露出自己會算卦看星象之事,只不過是個普普通通長得頗爲出衆的奴僕而已。倒是因爲勤勤懇懇以及面容出衆,迎來不少情竇初開的丫鬟喜歡,倒是讓他成了紅人,還被眼紅的奴僕整治過,不過最後倒黴的卻是整他的人。
玄機子一直安安分分,反倒讓慕芳菲不知該如何是好,只等景陸離回來看如何處置。因是通信不便,慕芳菲沒法與景陸離溝通,只能先將此事放置一旁,專心整頓後宅。
沒有了尹悅菡作亂,慕芳菲很快就把後宅重新整頓一遍,如今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越發井然有序。
“王妃!宮裡傳來好消息了。”青竹興奮的衝入院中,一路嚷道。
慕芳菲坐直,難掩心底情緒脫口而出,“是不是王爺那頭有消息了?”
青竹笑得燦爛,“王爺率兵大獲全勝,殲滅倭人數千,如今班師回朝,十日之後就回到京城!”
慕芳菲猛的站了起來,“真的?王爺可是安好?沒有受傷吧?”
青竹笑着搖頭,“聽聞一切都好着呢,就連兵將傷亡都極少,讓皇上大爲歡喜,外頭都傳遍了呢。說燕將軍勇猛無敵,王爺智謀無雙,二人配合天下無敵!”
慕芳菲的興奮勁反倒因爲這句話而冷卻下來,皺起眉頭道:“我們這纔得到消息大獲全勝,京城怎麼就傳出這樣的話語?”
青竹見慕芳菲面色微沉,頓時也不敢流露出喜悅來,“王妃,大約是之前倭人兇狠之名遠播,加之我大炎從不曾將倭人壓制這般狠過,所以百姓纔會這般傳頌吧。”
話是這般說,可慕芳菲可沒有忘了景陸離是怎麼接下這活的,正是因爲不易立功還容易被套進去,纔沒有人與他搶佔這吃力不討好的活計。就連燕飛雲也如此,這人也不過嶄露頭角,又無背景靠山,所以纔會被委以此任。若是容易立功的,根本輪不着他這個愣頭青。
而現在雖然勝利了,而且遠高於衆人所想,被誇讚是應當,可這般誇張反而讓慕芳菲覺得心中十分不踏實。
慕芳菲想了想道,“傳令下去,我府中之人不可與外頭之人起鬨,一切低調行事,不可因爲王爺有了功績而得意,一切如同之前一般。誰敢違抗,重則杖斃,輕則轟出府去!”
不管外頭如何,她要做的就是爲慕芳菲守住這個家,不能讓自個人出了岔子,連累了景陸離。
慕芳菲此時說一不二,宣王府完全不似外頭之人想的那樣,好容易有了出頭之日必是抖了起來,反而亦如從前一般閉門謝客,大門一直緊閉,看不到府裡是何模樣。哪怕有下人出去買東西,也不過都行色匆匆,問不出個所以然,一直十分平靜。
“還有何事?”慕芳菲擡眼望向猶豫不決的新哥兒。
新哥兒如同往常一樣讓慕芳菲檢查功課,檢查完畢亦可告退,可今日卻是蹉跎不願意離去。慕芳菲見他這幾日一直憋着難受,便是打破僵局問道。
新哥兒想了想終是忍不住問道:“父王是不是要回來了?”
“宮中傳來消息你父親五日之後便會歸來。”慕芳菲頓了頓又道:“這種事又非什麼不妥之事,孩子關心父親的去向很正常,你不需這般猶猶豫豫。我平日雖管你頗爲嚴格,卻也不是那不通情達理之人。”
新哥兒有些羞赧,“並非是因爲懼怕母妃,而是……孩兒有些想父親了。”
慕芳菲忍俊不禁,又有些心酸。在高門之中,雖然子女孝敬父母乃天經地義之事,甚至孝道極爲被推崇。可悖論的是若父親在外爲國爭光,孩子卻不可過度思念讓在外頭的父親分心。而且又有男子漢不可軟弱之意,可孝敬又不可像女子一般牽腸掛肚,這其中矛盾讓慕芳菲覺得十分可笑。如此制度之下,培養的不是人而是沒有思想感情的機器人,所謂孝道也並非出自內心,而是因爲制度。
慕芳菲摸了摸新哥兒的頭,“你對你父親有牽掛所以纔會思念,人之常情,這有何不好意思的?我之前因爲忙碌這後院中的事,除了檢查你的功課卻還是忽視了你,倒是讓你惶恐了。我雖非你的親生母親,興許對你不如以後我自己的親生孩子,可也不必對我這般見外。尤其關於你父親之事,只要不關乎機密,你只要問我必是會說道清楚。”
新哥兒不知爲何現在沒有了從前的頑皮,卻又有些矯正過度,行事過於拘謹。之前慕芳菲就有察覺,只並不太在意,如今才發現新哥兒現在聽話過頭,有些迂腐了。想來也是因爲遠離了秦嬤嬤和念琴,所以沒有人在他耳邊洗腦,反倒讓他清醒了過來。新哥兒本就是聰穎之人,一旦清醒就發覺景陸離與他有多生疏,自己在家中地位的尷尬,結果反而束手束腳起來。
新哥兒愣了愣,沒有想到慕芳菲會與他說這些,又見慕芳菲親暱的撫摸他的頭,就像普通母親一般,臉蛋紅得越發厲害了。彆扭的抱怨道:“頭摸多了會傻的!我又不是小孩子。”
新哥兒本就長得好,嘟囔着嘴越發可愛,像個小大人一番,惹來衆丫鬟抿嘴一笑。
“我們新哥兒不是小孩子誰是?”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門口,慕芳菲等人目光??望去,屋子裡頓時沸騰起來。
“王爺!”
“父王!你回來了!孩兒好想你。”
景陸離將新哥兒抱起,用力揉搓他的腦袋,“不過幾個月沒見,竟是又長高了,在家中可乖乖你聽母妃的話?”
新哥兒從不曾像現在一般親近過景陸離,整個人笑得都發出光芒來,“我可乖了,母妃每天都誇讚我呢!”
慕芳菲不可思議道:“你怎麼現在就回來了?不是五日之後嗎?”
景陸離坐在椅子上將新哥兒抱在懷裡,“那是燕飛雲的大部隊,我一個人策馬先回來。”
慕芳菲不由擔憂道:“你不跟着衆人一起,不會犯了什麼忌諱吧?”
景陸離笑道:“芳菲莫用擔心,歷來都是這規矩,我要提前回來與皇上將這場戰事如實彙報。到時候也好在正式班師回朝的時候,給將領們賞賜,否則那日就來不及統計了。”
慕芳菲這才舒了一口氣,心中不由暗忖,若景陸離這一角色是個奸佞之人,那那些浴血奮戰的將士們可是吃大虧了。怪不得監軍總是被討好,若是得罪了,功勞全都付之流水。
景陸離鬍子拉碴,整個人風塵僕僕,慕芳菲命人將洗澡水等準備好,這才讓新哥兒先回去休息。新哥兒雖是不捨,卻也知道自個父親十分疲倦,並未蹉跎便是離去。
景陸離見新哥兒離去,將慕芳菲摟入懷中,讓她坐到自己腿上,“這些日子多虧你,新哥兒比從前懂事不少。”
慕芳菲捏了捏他的鼻子,“與我還這般外道,我也是看他可憐。而且其實我也並未教導他什麼,只是不允許丫鬟們再寵着他罷了。他是個聰穎的,而且根子不壞,所以纔會短短時日就如此變化。對了,他的功課現在極好,先生說了他是個好苗子可以走科舉之路。具體如何待你閒時與先生聊聊,我一婦道人家終究是不太明瞭。”
新哥兒是庶子,除非慕芳菲沒有子女否則他是沒有機會繼承王位的。可他畢竟是庶長子,卻也不能怠慢,雖景陸離爲其安排,卻終究走得不遠,若是能走科舉之路就再好不過。這樣一來既能掩蓋出身帶來的弊端,又能依仗景陸離的勢力平步青雲。
景陸離笑道:“他纔多大,能看出什麼。不過這事我記着了,若能走科舉以後成就也不會侷限。”
“先莫說這些了,你先去洗漱一番,早些休息纔有精神早起上朝。”慕芳菲望着憔悴滄桑卻更具男人味的景陸離,心疼道:“瞧你都瘦了不少,這段時日必是吃了太多苦,要好好補回來!”
景陸離將頭埋在慕芳菲頸間,在她耳邊低聲道:“可不是嗎,做了這麼長時間的和尚,都快把我憋死了。”
慕芳菲頓時臉一紅,想要掙扎着起來,“胡言亂語什麼呢!”
可這一動卻是不得了,慕芳菲明顯察覺到景陸離某個部位硬了起來,直戳着她的臀部,臉頓時更紅了。兩人說起來雖然結婚有好一段時日,可在一起的日子卻是不多,行那事也都還是生手,對彼此身體尚不熟悉。
景陸離的臉色一變,直接將慕芳菲抱起,“本王從不胡言亂語,這就證明給你看,‘我們’有多想你!”
一夜春光無限,屋中激情,讓人面紅耳赤。
非常感謝【水煙寒】打賞的一支玫瑰,(づ ̄3 ̄)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