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親,你捂着我耳幹什麼?”
“乖,非禮勿聽!”
魏漣漪低低說了聲,心裡直咒着,想着緒飛又覺有些心疼。
他武功少有人能敵,這老婦人卻輕易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迷亂了他的心智,要是自己遇見大鬍子,一定能幫得他。
“皇上,這一路下去還有數天才能到達揚城,倒是一路可以暗訪這周邊的城鎮,皇上平時看不見,聽不見的,現在都可以瞭解到。”
肖一飛掀起簾子說着,看那大街上的車水龍馬,真是比起京城的繁華可一點不差。“沒錯,大臣都是報喜不報憂,朕是該學學先帝爺,常常微服私訪一番。”
韓尚祁笑言着,如今這天下,一半都是晉康的了,只有四個小國家,遲早也會是晉康的囊中之物,想着又沉聲道,“那四個部落小國,雖是小,卻是不能忽視,一飛,這次回宮之後,你得好好的寫一個詳細的作戰計劃,以幫助朕早日完成統一大業!”
“是,臣也一直在思索着此事,只怕那四小國的人會連手起來,怕是不妙。”
肖一飛說着,又從懷裡拿出一份地圖來,指着路線圖道,“皇上說得沒錯,這四小國雖小,卻是在海上,包圍着整個晉康大陸,晉康雖是強大,但卻不善水戰,若是四國同時夾擊,必受重創,所以要阻斷他們四國的聯繫才行1”
韓尚祁緩緩點頭附合着,“沒錯,晉康將士的確不善水戰,這也是一大隱犯,那依將軍之見,如何去攻打這四小國?”統一天下是每個帝王的宏願,他必要完成先人沒有完成的大業。
“依臣之見,必先阻斷其經濟來源!這四小國雖是礦產豐富,但島嶼上卻不盛產糧食和其它作物,是以,我們先斷其糧,逼得其主動能降是最好不過,若是不降,那隻要數月的時間,四小國的經濟必大受制約,難以維持,那四國民心必大亂。這時皇上再派人前去招降,必能一舉成功!”
肖一飛一一的分析着,心裡也甚是佩服,這個皇帝有着手腕和決心,以前還有那紅顏知己幫着他,實是千古一帝。
“皇上,統一六國大願,必會在皇上手裡完成,若是先皇有知,必是欣慰。”
如今那魏漣漪所教會的槍枝已經生產出了大量來,韓尚祁也同時制定了嚴格的生吞律法,只因那兵器的威力太大,怕有將士私自帶走作亂的,一一作了編制,回隊後一一的上繳去。不然那天下要大亂了。想到魏漣漪心裡又是一番感嘆,要是她還要皇帝身邊,那必是如虎添翼般,可惜這三年皇上用盡了辦法也沒能找到她。“朕多虧得你一直在身邊,否則哪會有今天的我?”
韓尚祁說着哈哈大笑起來,聲音卻有些澀澀的,他最期待的人,最想分享快樂的人卻至今杳無蹤跡。
正在說笑着,耳中卻聽到有兵器相撞聲傳來,韓尚祁掀起簾子問道,“前面發生何事了?”
“回皇上,前面似是有人在打鬥,我們可要前去一助?”
“不必了,等他們打完,我們且過便可。不要多生事非麻煩。”
他說着,又鑽回了車中,肖一飛從窗外看去,只見三個女人和一羣黑衣人廝殺着,兩方卻是同樣的厲害。這時卻淅瀝瀝的下起了雨來,韓尚祁看那窗外的雨越來越大,那一羣
人卻還沒有停下的跡象,看那三個女人招招狠辣,直取人命招,那黑衣人雖是人多,卻是不斷的有人倒下,那血混着雨水衝進了泥土裡,空氣裡飄着股血腥的味道。
肖一飛微微皺眉,“皇上……”
“龍一,饒過他們,繼續前進。”
“是皇上!”
那龍一啪地一聲揚起鞭,馬車直朝着那前方而去,那正在打鬥的人卻是忽的停了下來,那女人手裡握着一把沉重的鐵榔頭,大喝一聲道,“來者何人,下車來!”
龍一大聲道,“姑娘,我等只是路過的商人,還請姑娘借個方便!”那女子一插腰,眉眼裡滿是兇狠,“本姑娘從不與人方便,想要過去,留下一隻手來!”
韓尚祁一眼看去,兩方的人馬皆非善類的樣子,倒是奇了,沒想到這條道上還有這麼多的奇人高手在。龍一一聽那女子的話也不氣,只是笑道,“在下的手若斷了,就不能趕馬了,所以這手怕是不能給了姑娘你了。”好凶狠的女人,怕是強盜之流罷。
“你捨不得給,就讓本姑娘親自來取!”
那女子大喝一聲,手一揮。三隻閃着藍光的鏢飛了過來,龍一手裡的鞭輕輕揮過,那餵了毒的鏢又飛了回去,那女子一個不查,急急閃身,雖是身形極快,臂間卻是中了一鏢。龍一又是一笑,“姑娘,這叫禮上往來!”
那女子大怒,還要再來,另一女子大喝了聲,“三妹,我們的任務是殺了他們,若是耽擱了,主子問起來,可別怪我直言相告!”
“我呸,你個小蹄子!不要以爲你比我武功高一級就在主子面前邀功,今天我必要比你多殺幾人!”
那女子一臉的戾氣,眼神陰狠如狼,手中的鐵榔頭一揮,直朝那黑衣人而去,只見腦漿四崩,血花飛揚,那女人竟是一榔頭生生打破了黑衣人的頭。
那叫三妹的哈哈大笑了一聲,又揮着鐵榔頭朝龍一示威了下,“小子,識像的快滾,不然你姑奶奶我,下一個爆頭的就是你了!”
肖一飛心裡暴怒,這女人也太殘暴了,:“皇上,讓我去教訓那個女人一番!”
“一個是對手,三個,你可就敵不過了。龍一,算了,我們還是換道而行吧!”儘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們只有幾人,可不是隨便呈英雄的時候。韓尚祁沒有料到這一路這麼亂,早知該是多帶一些暗衛纔是。“是,皇上!”
龍一看了眼那雨中還在廝殺的人,調頭轉向,準備從另一端走。那三妹一看他們落荒而逃,哈哈大笑起來,“看吧,我朱三妹的名號,嚇得那幾個人屁滾尿流了!”
正說着間,那後側一黑衣人痛恨她剛剛的暴行,準備着偷襲而去,那朱三妹卻似背後生了眼睛般,手中鐵榔頭一揮,在空中打了個轉,最手直直的朝着那男人飛去,黑衣人砰地一聲被那鐵榔頭打飛,臉上血流如注,慘叫一聲,人直直的倒了下去。
片刻後,那山道里,只見十幾條黑衣人倒在地上,血水染紅了泥土,三個女人各自收了兵器,那個一直沒有開口的女人道,“三妹,你太不低調了,總把噁心當情趣,主子說了,我們便是惡人,也要當那惡人的榜樣!”
那說話的女子卻是長得嬌小而柔弱的樣子,如果不是身上還帶着血跡,誰也不會相
信這麼一個女子會是個殺人惡魔。
“喬二孃,你他媽少假惺惺了,誰不知道你在我們三人中是最狠的,還偏偏裝出一幅小家碧玉的樣子,不知道誰比較噁心?”
那朱三妹啐了一口,隨即三人又哈哈大笑起來。
“嘖,天生麗質難自棄,誰讓我生了這麼一張我見猶憐的臉,也讓我工作比你們順利了許多,你可不知那些男人看見我,可是沒有一點防備的,哪會像你們,惡臉惡相的,沒有出手人家就看出來了。”
那喬二孃反脣相譏着,心裡有些得意,三人並肩而行着,嘴裡卻是一直在不停的爭吵着,又聽那楊一姐呸了聲道,“那些個男人都瞎了眼了,所以才該死,要是落在我楊一姐的手裡,看我不活活的弄死她!”
“廢話少說,我們得快些趕到揚城和主子會和,接到那京城裡的密報說,那皇帝老兒果然下了揚城來,現在正在途中,這次我必親自取他首級,建一奇功,你們兩個,可不準和我搶!”
那朱三妹吼了聲,三人飛身上了馬,在大雨中急馳而去。
雨一直下了數天,韓尚祁一行人也被滯留在了那官道上的一家破爛的客棧外,下了馬車,那小二的出來置好了馬。
幾人進了那客棧裡,卻覺氣氛有些古怪,卻沒有多加理會。
剛落坐而下,就聽角落裡有人猛地一拍桌道,“聽說那揚城裡出了個妖婦,專吃童男心,我們身爲武林正道,自是要前去誅殺惡賊!”
原來是一羣江湖人,難怪殺氣這麼大。“一飛,他們在說什麼妖婦?”
韓尚祁聽得有趣,沒有當真,江湖傳聞以訛傳訛,不足爲信。肖一飛搖搖頭,他整日在朝堂,哪知江湖上發生了何事了。
幾人豎起耳朵聽着,那剛剛說話的人又是憤怒的道,“而且那妖婦手下還有三個惡婦,一個手拿鐵榔頭,一個手執金槍,一個手握鐵鉤,招式狠毒而殘暴,實是令人髮指,最重要的是,聽說那妖婦和那西月國的人有勾結……”
韓尚祁二人同時一震,西月國?不正是那四小國之一?韓尚祁再不能當作是江湖事了,想到那人說的三惡婦,怕就是剛剛所見的三女人。
“皇上,難道那揚城的動亂和那妖婦有關係?”肖一飛說着,早知道剛剛就不該輕易的放過那三個惡婦。
“想必是如此。只是沒想到那些人如此厲害,一飛,到了下榻之地,你且立刻飛鴿傳書去,派出一支武功最高的暗衛前來相助,我怕事情比我們所預料的還要嚴重。雖有當地官府,那些官兵恐怕只是烏合之衆,否則也不會等到我們去了。”
沒想到他還沒有細爲那四小國作打算,人家倒是先算計起他來了。這倒是給了他一個絕好的藉口,倒是要好好的查一番那妖婦有什麼來頭。
“是,皇上,臣會一一辦理好,只是,看來我們怕是要步步小心了,如果真是和那西月國有關,皇上的安全將是有些兇險。”
以前從未聽說有那妖婦一流的人,想來是最近纔出現的。韓尚祁連連點頭,他可沒那麼輕易死,他還沒有找到倚弟和念兒,怎麼能有事。“放心,我自有定奪!”
幾人到了二樓尋了廂房住下,剛關上門,卻聽得樓下傳來砰砰的打鬥聲,幾人心裡一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