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大婚之夜,三個女人就真在洞房裡聊了半宿,把酣睡不醒的陳恪,自個晾在牀上。
這真應了那句老話,一個和尚擡水吃、兩個和尚挑水吃,三個和尚沒水吃……
三更時分,杜清霜實在撐不住,道乏回去睡了。柳月娥也站起身道:“我跟你睡一牀去。”
“那我也去。”蘇小妹道。
“不行,總得有人在這兒照顧他吧。”柳月娥道:“這傢伙喝多了,半夜會討水喝的。”說着自覺失言,有些臉紅道:“我給他當過保鏢來着。”
兩人不容分說,便把小妹留在洞房中,小妹想要跟出去,卻聽牀上那傢伙嘶聲道:“水,水……”
小妹只好站住腳,拿暖瓶倒了一杯水,端到牀邊,想使勁扶起陳恪,卻見他笑眯眯的望着自己。
“就知道你是裝醉的。”小妹把茶杯往他手裡一送,嬌嗔道:“逃避難題!”
“還真是近墨者黑哩,”陳恪小聲笑道:“這還是我家小妹麼,活脫脫的柳月娥啊。”
“月娥姐多好,總比某些心機深沉的傢伙要可愛,”小妹扮個鬼臉道:“你不相信我!”
“說什麼呢。”陳恪一飲而盡,把茶杯隨手一拋,便探手將小妹攬到了懷裡,湊近了她吹彈得破的小臉道:“愛妻……”
“你不信我能處理好……”感受到他火熱的氣息,蘇小妹的心跳陡然加速,顫聲道:“家裡的這些關係……”
“我要是不相信你,這世上就沒人可信……”陳恪慢慢增加力量,一手手用力擁住小妹的背部,將她緊緊壓在自己胸口。含住她的耳垂兒輕輕舔着。另一手則去解她繁瑣的禮服。
小妹渾身如遭電擊。白嫩的小臉一下變成了酡紅,不安的按住陳恪的祿山之爪。
陳恪的吻移到她的朱脣之間,感覺到的依然是記憶中那少女清美的氣息。他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這樣一幅畫面……在青神縣萬頃如碧的江堤上,一個嬌俏的少女騎着小毛驢。朝自己咯咯笑道:“三哥,我長大了嫁給好麼?”
他眼中突然泛起了淚花,這是自己青梅竹馬的女孩啊……
小妹的羞怯與矜持,在陳恪火熱的懷中漸漸消融,開始有些生疏的迴應他。她的呼吸漸趨急促,與他的接觸也不再被動,終於伸出手臂,像女蘿纏繞着他,嬌吟如泣如喜。
陳恪的手順着她的手腕。向她袖中延伸,隔着小妹的中衣小袖,一寸寸地侵襲她從未被異性碰觸過的禁地。小妹羞怯難耐。不自覺地向後縮。側身想避開他的進一步取索,但轉側之間。她身上雲錦大衫的六排鈕釦,便被陳恪悉數解開。
陳恪抓住一扯,整件衣服便離她而去。
再一揚手,大袖衣如雲飄去,正罩在牀邊的琉璃燈上。
室內的光線變成旖旎的紅色,氣氛愈發香豔迷離。
香囊暗解,羅帶輕分,陳恪繼續對小妹進行着溫柔的侵襲,直到將她變成赤裸的小白羊。小妹雖是處子,但一來對他情深似海、二來也禁不起他這這番情挑,早已是吐氣如蘭、氾濫似海了。一雙白嫩纖細的腿兒,不知是夾緊還是鬆開的好。急得她呼吸越來越短促。
“小妹,你終於是我的了。”陳恪低吼一聲。
小妹星眸迷離,聞言雙臂摟住他的脖頸,獻上深情的一吻道:“山無棱、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陳恪俯身下去,梅花紙帳上影落成雙,相疊合一……
五更天,倭女們便來輕輕敲門,正蜷在陳恪懷裡沉沉睡着的小妹,好半天才醒過來。昨夜雨狂風驟,嬌弱的少女變成少婦,如今一根手指也不想動。
“進來吧。”陳恪卻已經醒了,昨夜的運動量對他來說,只能算是熱身。
小妹還沒反應過來,倭女們便魚貫而入,驚得她低呼一聲,便縮到了被子裡。
“大奶奶快點梳洗吧。”阿柔小聲道:“二位蘭支婆已經在外面等着了。”
小妹從被子裡甕聲甕氣道:“先把衣服給我。”
她摸着黑穿好了中衣,才紅着臉從被中出來,坐在凳子上,讓倭女替她梳髻。這時候,蘭佩和蘭惠進來,笑着給他們收拾房間。當看到牀上那條染血的白綾時,她們的笑容更燦爛了。不動聲色的收在袖子裡,溫言對小妹道:“夫人說了,新娘子今天不舒服,還是明日奉茶吧。”
蘇小妹正發愁,自己一瘸一拐走不動道呢,此刻如蒙大赦,羞怯的點頭道謝。
繁瑣的婚禮絕對熬人,一家人都筋疲力盡,所以這天陳府上下都在睡覺,直到黃昏時分,才漸漸有了聲響。
陳恪畢竟是有練過的,睡了大半天,感覺恢復得差不多,便到後院舞劍提神。
他正舞得全神貫注,突然聽到腦後有風聲響起,同時一聲嬌叱響起:“看劍!”
陳恪想不也想,一個蘇秦背劍格擋住來襲的長劍。然後躍出八尺立定道:“要謀殺親夫麼!”
“看看你有沒有長進!”只見柳月娥一襲月白色的武士服,挽個劍花道:“刀劍無眼!”
“生死有命!”陳恪冷笑着一揮劍,兩人便又乒乒乓乓戰在一起。
杜清霜都傻眼了,怎麼新婚燕爾就要出人命啊?趕緊喊道:“別打了,快住手!”
“支婆放心。”看熱鬧的阿柔和阿彩,卻一點不擔心道:“二奶奶和大人經常大打出手,可從沒傷着對方哩。”柳月娥跟着陳恪去過日本,所以倭女們最先認識的就是她。
話雖如此,杜清霜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不過看着看着,連她這個外行都發現,兩人耍的是眉來眼去劍、情意綿綿刀時,也不禁搖頭苦笑,把一幫子倭女領走,省得影響兩人發揮。
結果兩人從屋外到屋內,從地上打到牀上,從械鬥變成肉搏。不知不覺,柳月娥已經羅衫半解,眼見就要城門失守了,她這才一下恢復了理智,雙臂按到陳恪胸上,搖頭道:“不!不成!”
“你又不是未和我在榻上廝混過,有什麼不成的?”陳恪哈哈大笑道。
柳月娥猛搖螓首道:“天還沒黑呢。”
陳恪打量着她那滿泛紅霞的粉面,大感有趣道:“原來我家母獅子,也有羞答答的時候。”說着便解開了她上衣的扣子,露出雪白的中單和隱約可見比雪還白的肌膚。他邪邪一笑道:“不要緊,閉上眼睛就是天黑……”
柳月娥整個人抖顫起來,竟依言閉上美目,呼吸急速,誘人的酥胸劇烈起伏着。
“似乎大了不少呢。”陳恪目光灼灼的品鑑着:“不能算是太平公主了。”
“去死……”柳月娥美目睜開一條線,千嬌百媚的橫他一眼。
“遵命!”陳恪說着便把她中單解開,露出裡面紅色的肚兜、雪白的肌膚。俯下身子,用脣將她的每一寸肌膚吻遍,才騰出手來,一下便將那湖綢肚兜扯掉。
驚呼聲中,柳月娥雙臂抱住自己的胸脯,陳恪的目光卻往下,在她的肋部找到了那一處淺淺的傷痕,他以手指輕輕觸摸,輕聲道:“看來御藥也沒那麼神,終究還是沒有消掉。”
“是我沒堅持用……”
“爲什麼?”
柳月娥睜開眼睛,雙目火熱的望着陳恪道:“那時候,我不想連這和你有關的,唯一的印記都消失了……”
“月娥。”陳恪俯首吻在她的傷痕上,柳月娥哪還支撐得住?口中發出令人血脈賁張的嬌吟。
她畢竟是不讓鬚眉的女人,亦和陳恪有過數度的肌膚之親,在意識到事不可免之際,便放開了矜持,化被動爲主動,報復性的去解陳恪的衣帶。
兩人把親吻和解衣的動作,交織進釅釅夜色、靡靡香氣裡,在瘋狂的纏綿中合二爲一。
柳月娥雖然十足處子,可畢竟是練武之人,又跟陳恪親熱的多了,只一下輕痛,接着便被滔天的愛戀給淹沒了。不自禁地,眼淚兒滾滾而下,她緊緊箍着陳恪的脖子,使勁地吮吸他的口舌,良久,才長長吐了一口氣道:“真像在做夢啊……”
“傻瓜。”陳恪舔着她粉頰上珠淚,將那兩條迷死人的長腿,搭在肩膀上,溫柔輕動……
“快點……”柳月娥閉着眼,呻吟道。
“好。”陳恪加快頻率。
“再快點。”柳月娥雙手緊緊握着他的手臂,一邊嬌吟一邊道。
“妖女,受死吧!”陳恪本來憐惜她**之痛,未敢用力,誰知道母獅子就是母獅子,竟有如此非凡的耐受力。
好容易遇到對手,陳恪登時興奮不已,拿出十八般武藝,與柳月娥大戰三百回合,直到三更天才鳴金收兵,相擁而眠。
外面聽牆根的倭女們面無人色,心說這是人類間的戰鬥麼?
年前事情太多了,只能保證基本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