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看了一眼鳳錦繡,有點摸不透她到底是知道這裡的情況,還是不知道。
鳳錦繡哪裡會告訴他,這是她以前許家的時候,跟着義父出去學到的。
“對了,你們這邊既然家家戶戶都會存藥材,那大夫是你們自家備着的,還是有專門的醫館?”
“這位少爺這話說的就有些奇怪了!”
小廝看了一眼問話的白石飛,扯了扯脣角:“在我們這裡,每一家不放個大夫,那些藥材難道當做擺設嗎?”
這話問的可真是愚蠢。
鳳錦繡擡頭看了一眼白石飛眼底閃過的幽光,他的意思是那所謂的白老闆在這裡的店鋪應該不是臨時租的。
那麼封瑞跟着過來藏身於這位白老闆的車隊中,到底是爲了什麼呢?
從乾果鋪子裡面出來的白石飛,想着封瑞的目的,一旁的鳳錦繡卻是哎呀的叫了一聲。
“忘記打劫了!”
白石飛哭笑不得的看着鳳錦繡一臉可惜的模樣,想着封瑞臨走前留下的字條,又是忍不住皺了皺眉:“封瑞說,你現在不宜吃大魚大肉,但是那些湯藥又特別的消耗人,你能受得住?”
鳳錦繡卻是沒有將這話當回事,只是想到另外一個問題:“封瑞來這裡,顯然是知道這裡的規矩!但是他留下藥方就消失了,你不覺得奇怪嗎?”
千方百計的混入到這個鋪子裡面來,卻又消失,難不成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我之前問過那白老闆,那個封瑞似乎是要在年後纔會隨他一起回去!”
白石飛注意到身後多了一點雜人,目光冷了幾分,上前一步,虛攬着鳳錦繡便道:“顯然,是有什麼事情不在他的預料之中,讓他提前離開了!”
鳳錦繡注意到白石飛的動作,知曉後面有人跟着,擡頭看了他一眼,見他除了神色冷了一點之外,似乎並沒有其他,也就不太在意,便繼續分析道:“爲什麼我覺得是他在遇到我們兩個之後,這才提前了他自己的計劃!”
白石飛眉頭擰了擰:“原因?”
“直覺!”鳳錦繡想起封瑞看着白石飛的時候,那若有若無的仇視,又追了一句:“你確定你以前沒有見過他?除了京中,在戰場上也沒見過?”
白石飛眉頭依舊擰着:“這個事情,或許問長武會更清楚!”
鳳錦繡掃了一眼白石飛,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一般小人物,我都記不住!”
鳳錦繡聽到這傲然的話,麪皮抽了抽,沒作表示,只是問着:“他們一直都不動手,是想要知道我們住在哪裡嗎?”
“我們住的地方應該早就摸出來了,他們不動手應該還有其他的原因!”白石飛想起進城的時候,城門口的茶肆,其實那裡面就是一個小的收集消息的地方,一旦有陌生人進城,那邊的消息都不會散出去!
鳳錦繡覺得他這話說的有道理。
只是前腳剛進入到店鋪裡面,後面的門啪嗒一聲的關了起來。
鳳錦繡和白石飛就看到那白老闆搖搖晃晃的走了出來,原本樂呵呵的臉上滲透出幾分陰森:“你們到底是什麼身份?”
原來跟着他們的人是他的人!
暗自嘖了一聲的鳳錦繡,想起了之前那小廝的話,想必是被他的人聽到了,知道他的身份保不住了,所以纔會如此。
“難道封瑞沒有告訴你嗎?”鳳錦繡偏頭看着白老闆,笑的溫和:“我以爲我們的身份,他都告訴你了!”
白老闆眉目一擰,臉色徹底陰沉下來,果然都是他搞的鬼!
“我說他怎麼偏要從潤城來到這裡!”白老闆冷笑了一聲:“明明放行文書可以從青州國來,可是他偏要反過來走,看來就是爲了你們兩個吧!”
鳳錦繡原本只是要炸一下這白老闆的,這會聽到他的話之後,有幾分詫異:“從京城那邊還有另外一條路來這裡?”
“從水路的話,的確是有另外一條路!”白石飛皺了皺眉:“只不過再過不久,這天氣就不好,水面上容易結冰,走水路自然不太好走!選擇從潤城走,也沒有多說錯!”
只是這路程會繞了遠一些。
鳳錦繡仔細的想了想三個國家的地理位置,如果從那條水路走的話,就是從那個所謂的鳳將軍失蹤的邊關繞過來,再通過青州國到達這個地方?
“不是!”白石飛看着鳳錦繡擰眉,一點都沒有將眼前這僵局放在眼裡,只是自顧自的比劃着什麼。原本他還沒怎麼看明白,直到他聽到鳳錦繡嘀咕着這樣走的話不對的話之後,才勾脣笑了笑:“若是從青州國那邊過來的話,是從大夏邊關外圍走!”
外圍走?
鳳錦繡側目看了一眼白石飛,眨了眨眼,有些不明白。
“那邊的外圍是一塊沼澤和樹林!”
鳳錦繡這下子才哦了一聲,還是有一塊僵持着的地方,估計是和這裡差不多的。
只不過他們現在所在的小城,是圍繞起來,大部分劃分到了南國,那邊估計是敏 感 區。
“所以,你們是躲避大夏的人追殺?”鳳錦繡將路線從腦中繞了一遍之後,才笑眯眯的看着白老闆:“說說吧,你們到底是哪家的?冒用白家這個名號,是不是犯了什麼大事?不願意被官府查到,所以纔會如此啊?”
說到這裡,鳳錦繡忍不住嘀咕了一句,若是真的可以這樣隨意換名字的話,那這裡豈不是有很多人都不用真名現身?
那封瑞到底是誰?是假名字嗎?
“你胡說八道什麼!”白老闆厲喝一聲:“你們現在還有功夫管我?想想看自己有沒有命活吧!”
鳳錦繡撇了撇脣角,往旁邊一站,向着白石飛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要動手的事情,她就不便再繼續開口了。
可是白石飛卻是搖了搖頭,一臉的嫌棄:“這一次不用我出手!”
說着,擡手指了指上方。
衆人順着他的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就看到一個人影從屋頂而降,眨眼間,就將所有人繳械。
“少爺!”
長武看着兩人,單膝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