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確定了長武身體無礙了之後,這纔有些窘迫的擡頭看向鳳錦繡:“夫人,奴婢剛剛是太緊張了,所以才……”
“這些話你不必和我說!”鳳錦繡可沒耐心和初夏化干戈爲玉帛,只是極其冷淡的開口道:“長武的命我是保住了,但是如何回去,就交給你了!”
低低的應了一聲是的初夏,直接便將長武給背了起來:“那奴婢就先回去了!”
鳳錦繡慢慢的眯起眼,看着初夏一點都不意外的就將長武給背了出去,顯然她是早就猜到有這個打算了。
“這個姑娘,一看就是一個有主意的!”
阿南雙臂一環,靠着鳳錦繡就嘖嘖道:“只怕以後會爲了長武背叛你們!”
“從來就不是我的人,何來談背叛?”
鳳錦繡掃了一眼阿南,見到她臉色不是很好,有些虛弱的蒼白,就知道她是失血過多而引起的。
對着錦明招了招手的鳳錦繡,示意她將自己之前準備好的補血的藥丸拿出來。
阿南看着遞到自己面前的藥丸,先是接了過來,嗅了嗅味道之後,便一臉嫌棄的丟開:“這個玩意對於我來說,壓根就沒有用!”
說着,阿南自己拿出一粒藥丸,鮮紅的顏色和有些重的血腥的味道,讓看到的人在這一瞬間都會懷疑,這就是一顆血丸。
“想要嘗一嘗嗎?特別的美味哦!”
阿南注意到鳳錦繡的視線一直落在自己手中的藥丸上,眉梢一挑,就將藥丸推到了她的面前:“味道不錯哦!”
“不必了!”推開阿南的手,鳳錦繡涼涼的問道:“你找到你大姐姐了嗎?”
既然封瑞醒過來了,這就意味着這幾天阿南將封瑞好好研究了一遍。
阿南本身就是用毒的,對人 體的結構瞭解萬分,又和之前所謂的大姐姐那麼的熟悉。
這幾天來,封瑞一直昏迷着,所以足夠阿南去研究了。
阿南的臉色瞬間一變,臉色陰沉的模樣,就像是被人潑了一盤墨水一般:“那個該死的男人……”
“其實你心裡也懷疑過,不是嗎?”
鳳錦繡從屋內出來,走到甲板上,幽深的目光掃了一圈四周,突然注意到冰面的底下似乎有一團暗影浮動。
被嚇了一跳的鳳錦繡,立刻倒退了一步。
錦明見狀,趕緊的上前,渾身戒備的看着這冰面下面。
“夫人,好像只是一隻魚!”錦明仔細的觀察了一會,才道:“看起來極其的大!”
鳳錦繡想到自己剛剛看到的那個黑影,估計要有上百斤了吧!
“找人去查一查,看看這個東西能不能吃?”
鳳錦繡想了想,便對一旁的錦明囑咐道:“如果能吃的話,咱們走的時候就順帶着弄幾條上來!”
她剛剛注意到,這冰面下面的黑影可是不止一條。
正說着的時候,鳳錦繡就察覺到身側的阿南已經走了上來,臉色依舊有些陰沉,便笑了笑:“你只是害怕,一旦將這事情挑明瞭,就會失去那個對自己很寵愛的大姐姐,是不是?”
阿南的臉色僵了僵,半響卻是幽幽嘆息了一聲:“你不明白!”
丟下這句話之後,阿南足尖一點,一躍而起,離開了這搜花船。
鳳錦繡皺了皺眉,看着阿南離開的背影,想着她說的話,皺了皺眉,這裡面還有其他的事情?
“夫人,咱們該回去了!”
錦明站在甲板上陪着鳳錦繡站了一會之後,方纔提醒道。
初夏帶着長武回去,若是她們許久不回去的話,只怕是會引起懷疑。
鳳錦繡點了點頭,轉身和錦明一起下了花船之後,就看到錦月正帶着馬車過來。
“你怎麼過來了?”
鳳錦繡看到錦月的一瞬,立刻就緊張起來:“是不是安府出事情了?”
“是出了一點事情,不過少爺都處理好了!”
錦月從馬車上跳了下來,看到一臉緊張的鳳錦繡,便趕緊的解釋道:“這個馬車是大夫人吩咐奴婢安排的!”
謝氏?
心裡還是有些不安的鳳錦繡,立刻就對錦月道:“先上馬車,一會你說清楚!”
錦月點了點頭,攙扶着鳳錦繡上馬車,卻是對錦明做了一個手勢。
錦明會意,身形一閃,一躍而起藏於樹上。
她還不能走,得要留下來看看,有沒有在這裡有埋伏。
而錦月一上馬車,看着鳳錦繡緊繃的神色,就立刻交代着:“是初夏帶着長武回去的,被人堵在了門口!”
“是西院的?”
“不知道!”錦月搖了搖頭:“奴婢沒有看到那個女人出現,只是在回去的時候,安府裡面就發生了大家都中毒的事情,大夫人信不過外面的大夫,就派人去尋來了西院的那一位幫忙醫治!”
後來自然是查出來大家不是中毒,只是隨便的開了幾幅緩解的藥方,讓人出去抓藥!
“就在人往外面走的時候,正好的就撞上了剛回來的初夏和長武!”錦月緩緩的低聲道:“原本他們應該就那麼進去的,可是不知道爲何,突然有人讓他們站在牆邊上等着!”
那個時候她注意到長武還在昏睡,而初夏已經緊張了起來。
“你是說,沒有讓他們站在門口,而是讓他們站在牆邊上?”
鳳錦繡微微皺眉:“爲什麼?”
錦月搖了搖頭,表示這件事她也不知道:“只是兩個人站了一會之後,門房不知道得了誰的命令,又說兩個人可以進去了!”
“在這個期間,長武一點反應都沒有嗎?”
錦月聽了鳳錦繡的話之後,仔細的回想了一下,然後微微搖頭,很是肯定的看着鳳錦繡:“沒有!除了初夏越來越緊張之外,長武什麼反應都沒有!”
鳳錦繡的心中立刻鬆了一口氣。
若是她沒有猜錯的話,那個時候,西苑的那個女人應該是站在牆的另外一面,她的目的應該就是要看看長武是不是當初闖入她那邊的那個人。
好在,他們提前了一步將長武身上的那些小蟲子給毀了。
“夫人,那些琉璃瓶呢?”錦月看着鳳錦繡輕輕的鬆了一口氣之後,方纔開口問道:“怎麼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