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言一語,讓外面的那些人聽的有些懵,半響才大罵了一句:“你們是在拖延時間,是不是?”
鳳錦繡捂着肚子,咬了咬壓,小聲的開口:“白石飛,一會若是沒有我想要的東西,你就死定了!”
她好不容易從南逸那邊扣扣索索的騙來一點銀票,她容易嗎?
這廝又想着要一條道的走到底,又不帶銀子,打算沿路乞討要飯?
白石飛臉上的淡然差點沒繃住,看着鳳錦繡黑着一張臉將兩張銀票交了出來,低頭一看,五十兩一張,兩張一共是一百兩,挑了挑眉:“夠大方呀?”
鳳錦繡冷笑了一聲:“你也不想想,南員外出手,能不大方嗎?”
話音剛落,鳳錦繡微微擡頭,看着眼前的陣仗裡面,沒有幾個人的臉色是震驚的。
都說這南員外在南外城是土皇帝,沒道理只是越過一座山,這個土皇帝就沒有什麼威名了吧?
想來想去的,想必這些人還真的不是南國的人。
伸手揉了揉眉心,鳳錦繡覺得有些頭疼,這南國的裡面到底有多少青州國的人?
“現在世道也不好,咱們兄弟幾個也是有家有口的人,自然不願意多做殺戮之事!”其中一個人拿了銀票之後,掂了掂,半響才道:“只要你們放了我們老大,我們自然不會爲難你們!”
“就知道各位爺是好人!”
這一次,鳳錦繡搶在白石飛之前開了口。
做慣了掌櫃了的鳳錦繡,想要說些諂媚討好的話,自然是不在話下的:“只是我們夫妻兩個在這裡,只怕是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好,能不能借各位的地方暫住一晚?”
這倒是合了所有人的心意,不過卻也讓他們警惕。
“你們兩個明知道我們是土匪,還敢跟我們走?”
白石飛冷笑了一聲:“你們老大身上的毒還沒解,你們敢對我們下手嗎?”
幾個人一陣沉默之後,方纔道:“那你什麼時候給我們老大解毒?”
“明天吧!”白石飛回頭看了一眼鳳錦繡,見她點了點頭,便道:“明天中午我們會離開,到時候自然會把解藥給他!”
“那行!”
說着,幾個人調轉了馬的方向,準備帶路的時候,白石飛卻是拿着長刀敲了敲一旁的門板:“把你們的馬留一匹給我們!”
這丫頭身子還不舒服,怎麼能走路?還是騎馬比較好!
“你們不顧你們老大,但是我可不能不顧我媳婦!”白石飛涼涼的開口:“我媳婦身體不好,不能走路!還有,一會進了你們的寨子,我和我媳婦要換一套乾淨的衣服,還有需要洗下澡!”
頓了頓,白石飛不顧眼前的幾個人額角上的青筋亂蹦,還在絮絮叨叨的說着:“還需要一個女人過來,伺候我媳婦!”
“你不是說她是你媳婦嗎?還需要旁人伺候?”
被人一直使喚了幾個人,忍不住開口道:“我看她根本就不是你媳婦吧?”
“怎麼?”白石飛橫眼看了過去,冷冷道:“女人家的事情,你一個大男人懂?”
這話說的已經是等於直白的不得了了。
鳳錦繡暗自吸了口氣,等到上馬之後,反手就掐住了白石飛腰上的軟肉,聽到他倒抽口涼氣之後,才道:“你剛剛說的那些,如果這些人準備不好的話,我就是死也要把那一百兩搶回來!”
白石飛眯了眯眼,冷哼了一聲。
那一百兩她是別想着搶回來了,不過……
“你放心,我剛剛是故意講那麼直白的!”白石飛附在鳳錦繡的耳邊低語着:“不然的話,他們怎麼可能提前準備?就是提前找一個女人,也是找不來的!”
鳳錦繡撇了撇脣角:“那你怎麼知道他們有寨子的??”
想起之前在那個假的趙二的地方,那裡哪裡是寨子,就是山頂上一個小駐紮地,都沒有多少人的。
“能養出這麼多好馬的地方,環境自然會好一些!”,
白石飛剛剛被掐了一下,感覺到腰還是有點疼的,不禁有些開心。
既然能把他掐疼了,說明這丫頭恢復了一些元氣。
雖然不知道明天會不會還是這樣,不過這會看到她恢復元氣,他還是挺開心的。
鳳錦繡雖然被白石飛攬在前面,不過卻能感受到後面這個男人愉悅的心情,忍不住擰眉:“你又想到什麼事情了?這麼開心?”
開心嗎?
白石飛這會才意識到自己的情緒是很開心,而且脣角還一直上揚!
他不會……喜歡被這丫頭虐待吧?臉黑了黑的白石飛,粗聲粗氣的開口道:“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開心了?我是在想事情,太專注了!”
鳳錦繡撇了撇嘴角,也沒和這人多廢話,只是一門心思的想着要洗澡換衣服。
不過……
微微擰眉,鳳錦繡總覺得自己有什麼事情似乎是忘記了。
抓了抓腦袋,鳳錦繡仔細的想了想,卻是怎麼都想不起來。
“怎麼了?”白石飛看着鳳錦繡擰眉抓耳猴腮的模樣,偏頭問道。
“我總覺得我好像忘記了一件事情!”側首,鳳錦繡看着白石飛眨了眨眼:“但是好像想不起來了!”
“你若是想不起來的事情,那應該就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白石飛嘴角一撇,不善道:“對於你來說,只要不是銀子丟了自己不記得之外,其他的都是小事情,是不是?”
鳳錦繡認同的點了點頭。
只是等到他們走到所謂的寨子的時候,白石飛一伸手的想要拽着她的手,讓她下馬的時候,她突然啊了一聲。
這一啊,讓所有人都將目光投了過來。
白石飛眼神倏然一冷,警惕的看向四周,卻見鳳錦繡不好意思的擺了擺手:“能不能不要看我,我自己下來!”
說這話的時候,鳳錦繡還一副尷尬的樣子。
大家心中立刻了然,畢竟之前這個男人說的很直白,這裡又燈火通明,這個女人自然會不好意思一些!
所以當她提出這話的時候,其他人不疑有他,均是背過了身子,不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