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了郝行雲情緒的變化,許詩晴連忙道:“那既然這樣,我們就不送你了,有時間再過來玩。”說罷,許詩晴遞給連夕一張卡片:“不管怎麼樣,我還是希望你來參加我們的訂婚典禮。”
連夕愣了一下,雖然心裡有些抗拒,但還是笑着接過了那張邀請函。
出了華老家,面對大自然的清新空氣,連夕頓時覺得渾身舒暢。那裡面太壓抑了,壓抑得她整個人無時無刻不處於緊繃狀態。
“連姐姐,什麼是訂婚?”囡囡歪着頭,允吸了一口棒棒糖,眨巴眨巴眼睛好奇地盯着連夕。
夏一捏了囡囡的臉蛋一下,老氣的瞪了她一眼,然後很懂事地安慰連夕道:“連姐姐,沒關係,這個世界上好男人多得是,不用爲了這一個傷心難過。”
連夕頓時覺得額頭直冒冷汗,對於囡囡的迷糊和夏一的精明她實在無語。
剛想說點什麼,面前突然閃過一個人,將連夕一把拉到了旁邊的大樹背後。囡囡急着想跑過去,卻被夏一拉住,夏一噓了一聲帶着囡囡默默走遠了。
連夕被郝行雲抵到樹上,她驚訝地盯着面前的人,雙嘴微張,卻發不出一絲聲音,整個大腦都屬於停頓狀態,她已經沒有辦法正常思考了。
郝行雲望着連夕,表情隱忍,他在試圖控制自己的情緒,控制自己的感情。剛剛見到連夕出門,他突然覺得心裡空蕩蕩的,好像心也跟着出去了,整個人完全不在狀態。他控制不住自己,也不知道怎麼的,就這麼跟了過來,像着了魔一樣,雙腿不聽使喚。
既然已經放任自己過來了,那他就再放任自己一次。就一次,讓那些自尊、驕傲、理智統統都見鬼去吧!
就這麼看着她,眼裡的感情一點一點地顯現出來,一點一點變得濃烈。眷戀,不捨,心痛一股腦都涌現出來,席捲了他所有的感官和神經。
“不要走!”郝行雲輕輕撫上連夕的臉龐,語氣是前所未有的低沉和溫柔,眼神更是柔得讓連夕覺得自己在那樣目光下可以化成一灘水。
她想在那樣的目光下沉淪,就這麼不顧一切地沉淪。
看着連夕眼睛裡傳遞出來的信息,郝行雲似乎得到了鼓勵:“你還是喜歡我的,是不是?”
“我······”連夕張口,卻又停住,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她該說是,或者不是?
“不要說不是,你的眼睛已經出賣了你!”郝行雲斷定,肯定,連夕的心還在他身上,只是他不明白,爲什麼她要拒絕他,爲什麼她要抗拒他。
到底他哪裡做得還不夠?如果是他做的不好,他努力做好不就行了麼?
至少,至少在判他死刑的時候,應該告訴他判刑的依據和原因吧?
“你不要再自作多情了,也不要再浪費時間在我身上。你憑什麼那麼肯定?憑什麼斷定我非喜歡你不可?我和你認識才多久?你憑什麼肯定這半年的感情我就一定這麼看重?不過就是和你玩一玩,這你也認真?你郝中隊不像是這麼幼稚的人吧?現在這樣不是很好?你和許詩晴要訂婚了,我和楓也可以重新在一起!許詩晴喜歡了你七年,她爲你付出了那麼多,你爲什麼不回頭看不看?或許很快你就會發現我和你之間經歷的這些根本不值一提。”
連夕一口氣吐完了所有的話,所有違心的話。她不知道這些話在郝行雲耳朵了聽起來像什麼,可她很清楚這些話在自己嘴裡說出來像什麼,就像一把利刀,每一字每一句都化成了鋒利的刀刃,一下一下地凌遲她的心,最後,她的心模糊不堪,而刀刃上也鮮血淋漓。
“根本不值一提?”郝行雲冷笑:“感情和時間有關係嗎?”
這個問題?連夕怔了一下,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這是一個沒有正確答案的問題,感情可以和時間有關係,也可以和時間沒關係。
連夕明白郝行雲話裡的意思,他想說,感情和時間是沒有關係的,他們即便相識相愛的時間很短,可是卻也可以深入骨髓,痛入心扉。
有些時候,愛了就是愛了,或許只要一秒的時間,就天荒地老了。有些時候,不愛就是不愛,哪怕是相處一輩子,也擦不出絲毫愛情的火花。
感情就是這麼奇妙。
可感情出了奇妙之外,她還需要現實的承託,否則那不過就是一個虛幻的夢,而夢終究會醒。
“阿行,非要這樣嗎?我們分開非要這樣嗎?非要讓我對你僅存的一絲好感也要破壞掉嗎?”連夕不想在這上面繼續糾纏下去,他們之間多一分糾纏,她自己也會多一分不捨,多一分難受。斷就斷得徹徹底底,不要一絲一毫地猶豫,否則痛苦的會是所有人。
郝行雲冷笑,上揚的嘴角全是苦澀。她這是在怪他,在怨他。怪他不夠灑脫,怨他苦苦糾纏。
他從來沒有這麼狼狽過!從來沒有!
“我不該追出來!”郝行雲嘴角露出一抹嘲諷,對自己的嘲諷:“我這不過是在自取其辱。連夕,你何其狠心!不是我破壞了在你心中的一絲好感,而是你破壞了在我心中的一絲希望。今天才讓我知道,愛這個字,多麼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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