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龍戾國,地契都是由專門的人纂寫的,君墨寒很快就叫侍衛去找寫地契的契寫着。
趙明月在一邊有恃無恐的看着花輕言揚着她手中的地契冷嘲熱諷道:
“花輕言,你敢打傷本郡主,等地契之事了結,就算你是七王妃,本郡主也定要你好看。”
趙明月說完,又看向君墨寒,聲音立刻變得溫柔道:
“寒哥哥你剛纔也看到了,花輕言她連我都敢打,這件事寒哥哥你不可以插手。”
趙明月此時因爲腿痛坐在椅子上,雙眼看着君墨寒火熱的不行,恨不得把眼珠子都黏在君墨寒的身上。
花輕言只覺得心裡的火越燒越旺。
先違背諾言還敢在她面前勾/引她名正言順嫁的人,當她是瞎的?!!
剛纔沒有一腳踹斷趙明月的雙腿真是失策啊!!
不就是地契嗎,她倒是要讓趙明月如何橫。
花輕言收起自己的地契,從空間中拿出一瓶無色無味的藥劑,然後利用精神力竟一滴藥劑送向趙明月揚着的地契上。
待看到藥劑沾在了地契上,花輕言露出一抹冷笑,一把擋在君墨寒面前,把趙明月抽風似的媚眼給生生的擋住。
“花輕言你幹嘛?!”
趙明月看到花輕言,一雙眼睛帶着強烈的不滿和怨毒。
花輕言看到趙明月臉上已經差不多完全消腫,擡起手就“啪啪”兩下,一邊臉頰一下,又一次將趙明月打成豬頭。
“啊啊啊!花輕言,我殺了你!!”
被兩巴掌直接打懵的趙明月回過神來怒吼道。
“花輕言,你太放肆了!!”
侍衛頭子立刻拔出刀就要落在花輕言的脖子上,可君墨寒袖風一掃,侍衛頭子突然騰空倒飛出去,直接飛出門外,狠狠砸在地上。
“本王的王妃,豈容你們大呼小喝!”
門外的百姓們迅速後退三步,帶着激動看向君墨寒。
這果然就是曾經的不敗戰神,即使雙腿廢了,一出手卻如此不凡!
花輕言回頭看向君墨寒,君墨寒也看向她,雙眸裡帶着看不清的幽深。
可花輕言心中卻一甜。
趙明月看到他們兩人之間的氛圍,眼裡的妒火恨不得直接將花輕言燒死,趙明月忍着臉上火辣辣的痛大吼道:
“花輕言,你死定了,你三番兩次如此羞辱於我,我等會兒一定要把你碎屍萬段!!!”
花輕言沉着臉回頭,勾起一抹嘲弄的笑容道:
“我看你待會兒要怎麼把本宮碎屍萬段,趙明月,不打不知道,你的臉皮還真的比城牆拐角都要厚,你以爲本宮打了你,就能治本宮的罪嗎,你可別忘記,當初你和趙凌風都答應,見過我繞道走,既然你不繞道,爲了我不會心情不好,那我乾脆就把你打得我認不出就好了!你覺得這件事捅到皇上那裡,是你理還是我有理!!”
趙明月想到什麼,氣得差點把銀牙給咬碎,可她只能用眼神殺死花輕言,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因爲花輕言說的沒錯,那麼多人當初都聽到了,她親口答應的,若是不守諾,最後名聲掃地的還是她!!
但趙明月豈能就這麼任由花輕言羞/辱了自己就這麼算了,等再次吞下消腫丹藥後,她惡狠狠的開口道:
“你等着,等契寫着來了,就知道這裡是誰的地盤,你就等着蹲十年的大獄吧!!”
“來了來了,契寫着來了!!”
趙明月剛說完,外面的百姓們就嚷嚷出聲。
花輕言看向門外,百姓們自動分開一條道,侍衛們帶着一個三十來歲的契寫着走進來。
那契寫着長得瘦高,臉上也沒有幾兩肉,可那雙眼睛也如同鼠眼一般,處處透着小算計。
他一來就立刻給君墨寒和趙明月他們行禮。
趙明月看到這個人,立刻道:
“行了行了,別磨蹭了,你快說,這間鋪子真正是屬於誰的!!”
那契寫着立刻討好的對趙明月開口道:“自然是屬於趙郡主你的,當初這地契還是小的親手寫的。”
趙明月臉上帶上了得意之色,立即道:
“花輕言聽到沒有,這店是本郡主的,你這是搶佔店鋪,還不快束手就擒!!”
花輕言卻嗤笑道:
“他說是誰的就是誰的嗎?那還要地契做什麼,剛纔叫他來的目的好像是要質問他爲何寫了兩張一模一樣的地契吧!!”
那契寫着立刻跪下,滿臉冤枉道:
“卻七王爺、九王爺、趙郡主明察啊,小人只寫過一張地契,斷不可能一張地契寫兩次的,小的定是被冤枉了!”
花輕言也不惱,直接道:
“既然你說你只寫過一份,那我們都將地契給你,你看看到底誰的地契是你寫的,誰的又是造假的!!”
那契寫者看了一眼趙明月,趙明月示意他點頭。
花輕言將他們的互動完全看在眼裡,可是卻一點都不惱,反而讓趙明月把地契給那契寫者。
趙明月對花輕言露出一個志得意滿的笑容,看都沒繼續看,就把地契扔在契寫者,對方趕緊撿起來一看。
但下一刻眼睛猛的瞪大,花輕言心中冷笑,又將她的地契拿出來展開,讓契寫者看清楚。
花輕言開口道:
“如何,本宮和趙明月的地契,那張纔是真的地契!!”
趙明月也催促道:
“還猶豫什麼,快點如實說啊!!”
那契寫者臉色怪異的看了趙明月一眼,心裡下定決心,立刻指着花輕言手中的地契道:
“這,這張纔是真的地契!!”
“看吧花輕……”趙明月正得意的瞥向花輕言,餘光掃到契寫者指的地契,立刻就怒道:
“什麼,你個低賤的廢物,你再說一遍,哪張還是真地契!!”
趙明月瞪着契寫者的目光都能噴火。
那契寫者脖子一縮,但依舊堅定的開口道:
“七王妃手中的地契纔是出自我手的地契!!”
“啊啊!你個賤民!你敢撒謊!!”趙明月一把奪過契寫者手中的地契打開道:
“你看清楚,我這張纔是真的地契!!!”
契寫者看向趙明月的目光更加怪異了,門外那些百姓們看到地契的真面目時哈哈大笑道:
“原來上面寫着真地契三個字就代表是真的地契了?哈哈哈,笑死我了!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只有三個字的地契。”
“撲哧!快別逗我了,我長這麼大,還不知道原來地契是長這個樣子的!”
“嘖嘖嘖,趙郡主隨便拿一張紙糊弄七王妃,她難道以爲七王妃真的那麼好欺負,會怕了她們鎮國候府?”
百姓們的笑聲讓趙明月臉色難看,侍衛頭子看到那地契,捂着肚子艱難的開口道:
“郡、郡主,你的地契……”
趙明月低頭一看,自己手中的地契滿滿的黑字紅印都不見了,只剩下最中間三個大字“真地契”。
“啊啊!”趙明月一把扔掉手中的地契,對着契寫者怒吼道:
“地契呢,我的地契呢,是你對不對,是你把真地契換掉的,都是你對不對!你個混蛋,快把地契給我交出來!!”
趙明月一激動要從椅子上起來,卻因爲膝蓋還是痛的,直接跪在地上,她“啊”的一聲慘叫,跪倒在地,侍衛們趕緊去扶起來。
可趙明月卻猙獰着臉要撲向那契寫者。
“夠了!趙郡主,契寫者已經證明,這鋪子正是本王王妃的,你若是不想再給鎮國侯丟臉,就不要再如此使勁潑婦一般!!”
趙明月的尖銳罵聲戛然而止,她泫然欲泣的看着君墨寒,聲音滿是委屈道:
“寒、寒哥哥……”
可君墨寒卻看也不看趙明月一眼,趙明月只感覺自己的心都是拔涼拔涼的,她感覺自己被狠狠地傷害了,心痛的好想哭,趙明月想到造成她被君墨寒厲聲訓斥的罪魁禍首就是花輕言,立刻猙獰着臉道:
“花輕言,你等着,我不會輕易饒了你的!!!還有你這個賤民,竟敢背叛本郡主,本郡主一定會將你碎屍萬段的!!你們還在等什麼,還不快扶本郡主離開!!”
契寫者臉上的表情又青又白,想着該怎麼逃脫趙明月的毒手。
那些侍衛小心翼翼的看了君墨寒一眼,見君墨寒沒有阻止,趕緊攙扶着趙明月就要離開。
可這時,花輕言清脆而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響起:
“慢着!你們這就想走?!!把本宮這當成你們的後花庭了嗎!!”
那些侍衛腳步一頓,身子一僵,趙明月臉色漲的紫紅,越發羞憤的怒吼道:
“花輕言!!你還想做什麼?!!你真以爲本郡主那麼好欺負嗎!!”
花輕言嗤笑道:
“趙明月,這話應該是本宮說纔是,你無緣無故帶着人來我藥劑鋪搗亂,還誣陷我強佔店鋪,現在真相查清,你卻想就走,趙明月,你當真覺得本宮很好欺負是不是!!”
花輕言眼神一冷,直接對趙明月道:
“本宮的藥劑鋪,因爲你的搗亂損失慘重,本宮和夫君的時間因爲你的搗亂浪費至少一個時辰,本宮的聲譽因爲你差點掃地,你說,你該怎麼賠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