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多八階的尖鷲獸,修士們臉色十分慘白,只能不停的用着防禦符。
左不流好幾次差點被啄,嚇得不輕,是花輕言拿出防禦符,將他一起籠罩在內,才讓他倖免於難。
但看着似乎無用無盡的尖鷲獸,他臉色懼意很明顯,嘴裡也喃喃道:
“怎麼會這麼多,這麼多尖鷲獸,整個龍心谷的尖鷲獸都出來了吧。”
伴隨着前面和周圍越來越多的慘叫聲,他有種今日就要命喪於此的感覺。
偏這時,花輕言驚訝的說道:
“咦,這些妖獸那麼快就要破了我的防禦符了嗎,唉,沒有備用的防禦符了。”
左不流身子一抖,他自己根本沒有防禦符,他能想象到,只要防禦符一破,那他們面臨的很有可能就是直接被吃的只剩下骨頭。
正當左不流焦急的時候,花輕言又來一句:
“只能當場畫了。”
花輕言旁邊那幾個用着防禦符的修士聽到這話,都像看傻子一樣看花輕言。
就算花輕言剛好是符籙師,但畫符哪有那麼簡單,當場畫?
還沒等畫出來,就已經喪命了吧。
他們眼睜睜的看着花輕言拿出朱靈砂,讓君墨寒拿着,把符紙放左手,右手真的開始畫符了。
周圍的人嘴角一抽,什麼鬼啊!
從來沒見過這麼草率畫符的好嗎!
左不流看着越來越薄弱的防禦符,也有種吾命休矣的感覺。
可就在這時,一道屬於防禦符的強大氣息涌來。
“九、九階防禦符!!”
有人驚呼出聲,左不流看向靈力傳來的地方,可不正是正在吹着已經畫好的符篆的花輕言手上,就一眨眼,那麼隨便就畫出九階防禦符!!
左不流和周圍的人簡直要驚呆了。
砰的脆響,先前的防禦符罩被攻破,花輕言立刻把手裡新出爐的甩出,一個能籠罩六七人的防禦罩出現了,原本用自己的防禦符苦苦撐着的幾個被罩進去的修士都震驚的看向花輕言。
他們第一次看到那麼厲害的防禦符,能一次保護六七個人,而且還不擁擠。
竟然被之前完全看不起的人保護了,一時間,他們都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來面對花輕言,只好腆着臉上前道謝。
花輕言卻沒心思管他們,只是點點頭,又開始唰唰唰的畫符。
“啊啊啊,好痛,救我,師姐救我。”
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是荊真,隨着遠遠不斷飛出來的尖鷲獸,荊真的防禦罩被攻破,她來不及找其它的防禦符,就被尖鷲獸攻擊了。
可全綵月幾個現在自顧不暇,她們可沒有帶多少防禦符,根本勻不出多的防禦符。
“救我啊師姐,啊,我的手,不要吃我的手啊,保命符呢,師姐,保命符呢。”荊真叫的更慘烈了。
全綵月她們急的不行,可卻還猶豫着,要是出手,就要撤掉防雨罩,自己也會成爲被攻擊的目標,保命符又是要在最危險的情況下用的,這還沒進龍心谷呢,誰知道里面有多少危險啊。
荊真身上的尖鷲獸越來越多,鮮血越來越濃,荊真求救的聲音也慢慢變弱。
那些修士好幾個也都被啄傷慘叫,誰也顧不了誰,就能能顧,誰願意平白拿出保命的防禦符給荊真啊。
可在這時,突然,一道白袍閃過,是孟天雲,他艱難的將荊真身上的幾隻尖鷲獸給殺掉,露出已經好幾處被撕裂掉肉顯得悽慘的荊真,不過幸好還沒死。
但孟天雲還沒來急鬆口氣,更多的尖鷲獸襲向孟天雲,孟天雲費力的抵擋,卻依舊被弄傷,他忍着痛,艱難的保護着荊真不被尖鷲獸傷到,可自己身上的血跡卻越來越多,他緊緊咬着牙把疼痛的悶哼聲眼睛喉嚨。
之前對孟天雲沒什麼好感的修士們這會兒都震驚的看着孟天雲。
一個看着完全沒什麼能耐的人,竟然會在這時候出手救別人,看着漸漸堅持不了的孟天雲,他們心裡又轉念一想,那麼蠢,明知道自己都自身難保,還救別人,不是蠢是什麼。
連荊真的幾個師姐也臉色不好的這樣想。
孟天雲後背突然被一隻尖鷲獸用嘴撕下一片肉,孟天雲再也堅持不住,“啊”的慘叫出聲,人也倒在地上。
那羣尖鷲獸見此,馬上撲上去。
衆人都覺得這下孟天雲要和荊真一起命喪在尖鷲獸嘴下了,荊真那雙眼睛還惡狠狠的瞪着一直沒救她的全綵月幾人,眼裡閃過絕望。
就在這時,砰的一下,一道防禦符甩在孟天雲身上,原本撲向孟天雲和荊真的尖鷲獸猛的被反彈出去,發出嘎嗚的慘叫。
差不多能容納七八人的防禦罩將受傷慘重的孟天雲和荊真護在裡面。
他們不約而同的看向符來源處,竟是花輕言出手了。
就這麼不起眼的女修士,一出手,卻甩出那麼大的一個防禦罩,可想而知這防禦符的威力。
她是符籙師?!
砰!“啊!”不知誰因爲太震驚,導致沒有即使替換防禦罩,被尖鷲獸給啄了一下。
他趕緊拿出最後一道防禦符,苦着臉用完,哀嚎道:
“怎麼辦,都沒有防禦符了,今天要死在這裡了嗎?”
“快看,前面沒什麼尖鷲獸了。”
不知誰喊了一句,就看到前面果然只剩下一小羣稀稀落落的往外飛去的尖鷲獸。
等尖鷲獸全飛走,都忍不住發出劫後餘生的呼聲,但很快,他們就發現,整個峽谷血腥味太重了,有人死了,更多重傷的,大家幾乎都很狼狽。
“快,快通過峽谷吧,不然等下要是再遇到危險,都沒辦法!”
大家推推搡搡的趕緊通過峽谷,孟天雲之前趁着還有力氣,給自己和荊真喂下止血療傷的丹藥,這會兒他已經扶着荊真站起來,讓大家往龍心谷裡走。
全綵月幾個連忙上前關心荊真,看到荊真除了臉,身上好多肉被撕下,很可怕,荊真低着頭,被全綵月幾個扶着也不回答。
孟天雲沒人扶着,他走的比較慢,當花輕言和君墨寒經過時,他費力的道謝,卻差點栽倒在地,左不流趕緊扶住他,一起往龍心谷裡走去。
一路上,看到好幾具沒了肉的屍體,上面的肉都被尖鷲獸吃了,看着滲人。
直到前面視線闊然開朗,出現一片小草地,草地上已經坐了三四百人,各個都很狼狽,身上或多或少都帶着傷,許多都正在吃丹藥療傷。
花輕言等人也就近坐下,孟天雲坐下後繼續療傷,花輕言則觀察了下週圍。
這龍心谷就像是被隔絕般,身後除了那峽谷,是高聳入雲的峭壁,草地前面是山林,一望無際,越來越茂密,像個原始叢林。
看着那原始叢林,讓人有種進去了就別想再出去的感覺。
“太危險了,爲什麼會有那麼多尖鷲獸啊,幸好我帶的防禦符多,否則……”
“唉,果然龍心谷變得危險重重,剛纔只是在入口而已,就已經差點丟命,龍心谷裡面還不知道有多少危險在等待着我們,我都後悔來了。”
那些療好傷的修士開始小聲議論着,而更多的,則是在問誰有救命的丹藥,生肌丹止血丹等等。
“天哪,真妹的傷怎麼會這麼嚴重,連生肌丹都沒作用了,都是某些人,明明有那麼好的防禦符不早點拿出來,害真妹變成現在這樣,若是她早點拿出來,真妹和孟少爺都不會有事了。”
“就是啊,那防禦罩那麼大,要是多拿幾個出來,我們完全不用受傷的,有些人實在自私的不行,差點害了好幾條人命。”
突然,女音宗的兩個女修士帶着濃濃的譴責看向花輕言,那意思分明就是在說花輕言明明有那麼厲害的符篆,也不拿出來,太沒人性了。
這話讓幾個之前受到花輕言庇護的修士忍不住皺眉道:
“怎麼能這樣說,之前這位道友的符都是現畫的,我們親眼所見,若不是這位道友相助,孟少爺和那位小姐早就死了。”
一個青色長裙長得有些刻薄的萬佳融立刻反駁道:
“誰信啊,當場畫的?那防禦符至少是八階以上的符篆,是能馬上畫出來的嗎,肯定是之前就準備好了的,她不過給你們點小恩小惠,你們就腆着臉貼上去,看到就噁心。”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們本來就親眼所見!”左不流幾人心裡很生氣。
花輕言卻笑着道:
“我是不是當場畫的,我出不出手相救,和你有什麼關係,我就喜歡袖手旁觀怎麼了,不僅之前,之後我也會袖手旁觀,尤其是對你們女什麼來着,哦哦,是女音宗,對你們女音宗的人,你們要是遇到危險,我肯定不會出手的,我就是那麼自私,你們最好祈禱自己足夠強,不需要別人的保護。”
萬佳融氣得臉色漲紅的大叫道:
“你敢咒我們,有本事你再說一次!!”
萬佳融還沒尖叫完,一直沉默的君墨寒手掌一甩,砰的一聲,萬佳融就被無形的元力狠狠的打趴在地上,周圍的人根本反應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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