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輕言皺着眉,邊走邊想着什麼時候她煉製的藥劑被說成是天青門的了?
尹氏看到花輕言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更加確信外面傳的都是真的,就說一個廢物怎麼可能突然會煉製這種比丹藥更厲害的藥劑,原來是個托兒,現在真相大白,沒臉見人了吧,尹氏摸了摸自己變年輕的臉,高高興興的出門了。
等花輕言回到院中時,發現自己的哥哥花皓月正在修煉,而母親也在縫製衣裳,兩人從臉色來看就知道病已經痊癒。
“母親,哥哥。”花輕言喊了一聲,蘇氏看到自己女兒回來,別提多高興了,拉着花輕言就開始詢問她最近過的怎麼樣。
而花皓月也結束了修爲,還告訴花輕言一個好消息:
“妹妹,我已經到煉元六階了!”
當初他受傷的時候是煉元五階,然後丹田和腳被廢,就再也無法修煉,而神奇的是用了花輕言的藥劑,修爲竟然回來了,最重要的是才修煉十來天而已,他就已經修煉到了煉元六階,這簡直前所未有,當然,花皓月不知道花輕言修爲在短短半個月已經到了固元期,否則他定會被打擊慘。
花輕言也爲花皓月高興,可蘇氏卻嘆了口氣道:
“你那麼多年沒有進階,現在能到煉元六階很正常,只是從煉元六階到煉元七階若是沒有築元丹相助,很多人一生都無法突破,可天青丹藥行的王風藥師,每個月只有五顆的數,下個月不知道能不能買到一顆。”
花皓月聞此,笑容稍斂,眉宇帶上一抹憂色,看起來也在擔憂買不到築元丹。
花輕言一頭黑線道:
“母親,哥哥,你們忘了我會煉製藥劑,只是提升修爲的藥劑而已,很簡單的,而且比築元丹作用更好,能重複服用,若是哥哥需要,我還給你煉製洗髓藥劑,改善哥哥的體質。”
自從空間能打開,她能煉製的藥劑種類就多了起來,這都是靠空間裡草藥,這個地方各種藥草雖然多,可是大多數都是她以前沒有煉製過的,而她前世有的藥草,這裡有許多也沒有,書靈說其它界應該有。
花輕言完全不知道她這話讓蘇氏和花皓月有多吃驚,洗髓丹,七品丹藥,整個龍戾國只有天青拍賣行有,而且一年只有一顆。
花皓月有些吞吞吐吐道:“妹妹,你真的能煉製藥劑嗎?不是天青門給的?”
他已經聽到外面的風聲了,說是其實她妹妹是被天青丹藥行僱傭出售藥劑的。
“……哥哥,我不是在家中煉製過藥劑嗎?還把你的腿還有母親的傷病都治好了。”林掌櫃到底怎麼回事?難道這話是林掌櫃傳出去的?
看來什麼時候要去找林掌櫃問問了。
“可是……可是這不是天青丹藥行的人教你的嗎,那個,妹妹,我說出來你別生氣啊,你清雲表哥說你給舅舅治腿,結果害舅舅的腿差點廢了,清雲和舅母天天說都在外面說這件事,現在很多人都知道你其實不會治、治病。”
花輕言簡直無語了,那些人還真是什麼都能說。
明明是沈氏她們不給舅舅抓藥,卻怪在她頭上:
“那舅舅的腿現在怎麼樣了?”
說起這個,蘇氏有些心疼道:
“你舅母前來同我說,你大表哥爲了給你舅舅治腿,每日都出去狩獵,但每天掙的錢還不夠給你舅舅買藥。”
“所以母親你就給舅母錢了是嗎?給了多少?”
蘇氏有些意外自己女兒竟然能猜到,她欲言又止的開口道:
“你舅舅的腿因爲你差點廢了,你舅母就在鬧,所以,我、我給了五、五千金幣。”
“什麼!!五千金幣!母親你知不知道,我當時治好舅舅的腿後給了大表哥一千金幣,足夠給舅舅抓藥了!而且舅舅的腿不是我沒治好,是舅母沒聽我的話,給舅舅用藥纔會惡化的!!母親,你信不信舅母拿着錢可能根本不會給舅舅買藥。”
“這、這,怎麼會……”蘇氏雖然覺得沈氏不可能不顧哥哥的死活,但是她卻更相信自己女兒的話,既然女兒說給了一千金幣,那應該就是給了,那麼多錢,足夠給哥哥治腿了。
“舅母太過分了,走,妹妹,我們現在就去舅舅那邊對峙!!”
花皓月顯然也更相信自己妹妹的話,沈氏的爲人他和蘇氏都很清楚,若真是花輕言說的那樣,那真是太讓人心寒了。
“哥哥不急,今日我來找你是想問你要不要隨我一同去破道學院的。”花輕言趕緊安撫道。
蘇氏和花皓月聽到破道學院四個字就震驚了,破道學院可是天才雲集之地,不是誰想進就能進的。
花皓月委婉的表達道:
“妹妹,你知道破道學院是什麼地方吧,那種地方不是我們能進的……”
“哥哥不想去?”
“當、當然不是,當年父親就是破道學院的,我的理想是同父親一般進入破道學院,可是每年都需要一百萬兩的金幣……”
“哥哥想去就好,錢我已經準備好了,那明日哥哥就同我一起去吧。”
花輕言說的輕巧,可花皓月和蘇氏再次被震驚在那裡,直到後面花輕言離開後,花皓月纔回過神來。
他真的能去破道學院?
花皓月今夜註定睡不着了。
相比於花皓月緊張、期盼、忐忑不安的心情,花輕言卻滾到君墨寒懷中睡的很香。
自從那晚睡一張牀後,君墨寒就趕不走了,每夜比準時來花輕言房中就寢,若不是花輕言知道君墨寒做不了什麼,肯定早就把他踹出門了。
第二天,花輕言一大早就醒了,一睜眼卻發現自己竟然和君墨寒抱的緊緊的,應該說花輕言完全把睡相都十分優雅的君墨寒直接當抱枕了。
花輕言看着近在咫尺的沉睡的俊顏,大腦有三秒是一片空白的。
平日都是君墨寒先起來,所以她不知道自己睡像如何,難不成每日君墨寒起身時,都是這個情況?
花輕言有些心虛,臉色泛起些紅潤,她嚥了口唾沫偷偷摸摸的輕輕移開自己的手腳。
結果剛一動,就看到君墨寒睜開眼,一雙深眸完全沒有剛睡醒的迷糊,反而越發幽深而迷人。
花輕言尷尬的打招呼道:“嘿、你也醒了啊。”
君墨寒一垂眸就看到花輕言正在偷偷的縮回她自己的手腳,那小模樣很是可愛,眼裡不免染上戲謔的笑容道:
“本王的王妃果真與衆不同,每日的睡顏也是千變萬化的,像昨日,若不是本王抓的牢,就被擠下牀了,前日肚子被王妃你當成了枕頭,大前日……”
“停!你說的肯定不是我,我一向睡覺很老實的!!你肯定是宿在那位美人牀上時記錯了。”花輕言纔不承認自己睡相那麼不好,這也不怪她,她以前都是自己一個人睡的,一張牀能躺下十個她,哪會管睡相如何。
花輕言臉上的羞/澀讓君墨寒心情大好,他突然伸手一拉花輕言,花輕言直接倒在他懷裡,手撐在他胸膛,帶着驚訝的美目瞪大,君墨寒勾起藝謀魅惑的笑顏道:
“王妃冤枉本王了,本王從來只在王妃你這位美人牀上流連過。”
熱氣吹在花輕言的耳中,帶着酥麻之意,雙手非常清晰的感受着君墨寒胸膛的震動,花輕言臉騰的爆紅,她一用力掙開君墨寒跳下牀,順帶扔給君墨寒一句:“不要臉。”
結果君墨寒嘴角的弧度更加明顯了。
……
花輕言讓夏竹早點端來早膳,吃完就去找花皓月了,她一來就看到花皓月已經站在門口,看花皓月今日特地穿了嶄新的白色長袍,長髮也束在後面一絲不苟,看起來就知道十分重視這次破道學院入學考覈。
“妹妹。”花皓月看到花輕言,立刻笑着喊道。
花輕言也不再耽誤,讓車伕趕快點去都城外的破道學院。
破道學院位於山頂,山腳下豎着一塊大玉石,上書蒼勁帶着威嚴氣勢的破道學院四字,從山腳到山頂是長長的階梯,聽說考覈的第一項就是能走完階梯。
當花輕言來到山腳下時,這裡已經站了許多五湖四海前來的修士,當然最多的自然是都城那些修士。
其中還有許多是認識的,比如正和君無卿親密的下馬車的花月柔,好久沒見到,君無卿身上的渣氣好像更明顯一些了,花月柔的肚子也開始顯懷。
正在下馬車的花月柔實在沒想到花輕言花皓月竟然會出現在這,她身子不由一頓,君無卿感覺到什麼,也看到花輕言和花皓月。
看到半個月不見,卻長得越來越好看的花輕言,他眼裡閃過驚豔。
花月柔顯然也發現了這一點,她不滿的瞪了君無卿一眼,拉了拉他,這才帶着淺淺的笑意走向花輕言道:
“皓月大哥,輕言妹妹,你們怎麼會來這裡?難道是陪着誰來報名的嗎?”
花輕言嘴一撇,這什麼意思啊,是覺得她根本不可能進破道學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