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滾滾的身材,頸脖上的佛珠就和嬰兒拳頭大小,嘴裡哼着小曲子,解開自己的褲腰帶,正要噓噓一番。
也就是在這時,一道紫色強風從他身邊呼嘯而過,因爲速度太快,缺德和尚沒反應過來,等到有所警戒的時候,紫色強風已經在百里外的距離了。
“哎喲,我滴個媽呀,這是什麼情況???”
“是誰!害得貧僧尿都尿不出來了!!!”
“好熟悉的氣息……”缺德和尚驀然提上褲子,“是他?”
“難道有什麼好事情要發生了?嘿嘿,這怎麼能少得了貧僧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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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在鐵橋的另外一端,馬術權昌宏等人都還守在原地。
“大概需要多久的時間?”馬術朝着附近的向飛問道。
向飛思索一下,“久點的話,兩三天,快一點的話,大概也要一天的時間……”
馬術噢了一聲,和向飛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底看到了彼此的心思。
向飛抿脣,看到一旁的洪元忠,他此時正在想着什麼,眉頭微微擰起。
“洪堂主,貴院的弟子都是人中龍鳳,想必這一次的感應也會得到不少收穫啊,你應該開心點纔是啊?”向飛呵呵笑道。
洪元忠自是擡眼看向飛一眼,卻沒有說什麼,倒是一旁的慕容天宇說道:“向長老,話也不是這樣說。在石碑境地裡,是不能過多吸收那些碎片的記憶,不然很容易得到反噬,我現在也是有點擔心,怕那些孩子不聽話……”說着慕容天宇看向飛一眼然後馬上轉移視線,重重嘆一聲。
“那些孩子挺聰明的,你們的叮囑自然也會放在心上。”向飛的話才說完,慕容天宇正欲開口,就在這時,一陣強風突然來\/襲。
衆人只是一眨眼的時間,就看到前方的鐵橋在晃動,但是什麼人都沒有看到。
向飛和馬術等人愕然,想要說剛纔是不是有人從他們面前疾馳而過,只是……自己覺得有點難以相信,因爲他們是感覺到了,卻沒有看到。
洪元忠垂下的眼簾裡充滿震驚,剛纔傳音給他的……是院主?
讓他現在馬上離開鳳鳴星院,難道是說……石碑境地裡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在剛纔的強風消失沒多久後,某個角落裡,一雙賊眉鼠眼正在滴溜溜的轉動着。
那雙眼眸裡的光芒在看到鐵橋另一端的山洞裡的石碑時,驀然變得更亮,“我去,貧僧怎麼現在才發現這好東西啊?!上面有冥河靈路的氣息,一定是從冥河靈路帶出來的,嘿嘿,既然與貧僧有緣,那貧僧就手下啦!”
席慕月在此時,已經處在一種半昏迷的狀態,她捲縮着自己的身體,雙腳捲縮到胸前,雙手環抱着雙腳膝蓋。
石碑亂流裡的神秘力量爆破不止,但席慕月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可以說是麻木。
她相信,柔止一定不會騙她,她堅信,他一定會來。
席慕月大概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那麼相信柔止,那種信任並不是與莫寒之間的信任,在她相信柔止的同時,裡面添加一絲連她自己都弄不懂的情愫。
席慕月與莫寒之間,是從好友開始昇華,一步一步變得曖昧,在後來,席慕月也就默認莫寒會是她一輩子的伴侶,甚至有時候也會看到其他情侶浪漫時,也會想到和莫寒之間的生活,也會想象一些。但在席慕月看來,他們並未都未捅破這件事,所有的一切,都好像是一種流程,對於莫寒,和他之間,席慕月從未嘗過什麼叫做被呵護的滋味,被寵溺着,被照顧着……
這些,只在柔止的身上感受到過。
是一種由衷的怦然心動感,發自內心深處,甚至有時候讓席慕月措手不及。在之前,更多時間,她都是在壓制這種情愫,不讓其爆發,也不想被這股感情束縛。
莫寒和柔止之間,總歸還是不同。
此事此刻,席慕月有更多的時間去考慮,也沒有去壓抑自己的情感,她也是在這一刻,才明白,莫寒是莫寒,柔止是柔止,根本就不能把這兩個男人拿來相提並論!
也是在一刻想通後,席慕月之前被壓制的情感,就如翻江倒海的潮水般爆發開來!
她現在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柔止,非常想他,很想很想他!!!
席慕月在這時,強撐着要合上的眼皮子,緩緩擡頭。
柔止!
柔止!
柔止!
“柔止——”就在席慕月用那幾近沙啞的嗓音去喊時,砰然一聲,石碑亂流當中爆發出驚天的震動,就好像整個空間都被人從外面撕裂開來,兩股力量的抗衡,席慕月哇地一聲吐血。
但是她的心卻在砰然跳動個不停。
那抹熟悉的顏色出現在她的視線裡,席慕月的心在這一刻,有一股暖流緩緩流過……
熟悉的顏色,熟悉的面容,熟悉的五官,熟悉的眼眸,那眼底的擔憂與慌張,毫不掩飾。
當與席慕月四目相對的時候,他的脣動了動,席慕月的鼻尖一酸,她知道他在說什麼,他說,“傻丫頭,我來了……”
傻丫頭,我來了……
在其他人面前,席慕月從來都不會露出自己最脆弱的一面,就算是在自己的爺爺還有幾個哥哥面前,她都不會,她也不容許自己的露出最脆弱的一面給他人看。即便是自己,都不允許自己脆弱,從來都是這樣,不管是第一世,還是如今這一世。但現在不同,在柔止面前,她不管再如何強大,在他眼底,都是個丫頭,他想保護的丫頭,想要呵護的丫頭,他懂她的心思,知曉她的脆弱,會小心翼翼去呵護。
席慕月吸了吸鼻子,沙啞的嗓音徐徐道:“你來得有點晚……”
柔止笑笑,笑容寵溺而柔情。
“疼麼?”
席慕月回答柔止的問題時,臉上的表情就像是個小孩子,在認真回答,點頭,“疼!”
“乖。”柔止只有半個身體進入石碑亂流當中,他是硬生生從外面把石碑亂流的空間給撕裂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