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霞公主的生日?而且就在一個月後?”葉挽卿拿着太監送過來的燙金請柬,一臉驚訝的問道。
“回稟夫人!下月初六,正是明霞公主殿下壽辰。公主殿下特意派奴才來給夫人送請柬的!”下首,一名相當年輕的太監,一臉堆笑着對葉挽卿解釋道。
相比於那位張公公,這名小太監的態度,也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哦好的!我知道了!”葉挽卿淡淡的回答道。這次明霞公主的請柬,唯一讓葉挽卿覺得比較高興的就是,終於不用下跪節接旨了。這請柬就跟家書差不多。可以隨意一點。
雖然身爲殺手,葉挽卿能夠忍受很多常人不能忍受的東西,可心中畢竟還是會鬱悶不爽。能不跪就不跪的好。尤其是下跪的對象還是太監的時候。對於這種人,葉挽卿可是一貫的沒有什麼好感。
“既然夫人已經收到請柬了,奴才就先告辭了。您這是第一家,奴才還要跑好幾家呢!就不叨擾夫人了!”年輕太監朝葉挽卿拱拱手說道。
“公公請稍等!一路辛苦,這些銀錢,就讓公公買些茶水,洗洗風塵吧!”葉挽卿說着,給了祁蝶舞一個眼色。
祁蝶舞會意,一瘸一拐的走上來,掏出一張銀票遞給小太監。
“這怎麼好意思!讓夫人破費了!破費了!”小太監假意推辭幾下。順勢就收下了銀票。葉挽卿給的銀子其實也並不是甚多,一百兩。足夠普通人家生活兩三年了。如果這樣對方還要嫌少的,葉挽卿就會乾脆不送了。
太監自然看到了面值,一百兩三個大字。讓這小太監的一張臉都笑成了一朵花。
“不知道這位公公貴姓?”葉挽卿問道。
收了銀子的小太監,更顯得恭敬:“回夫人,奴才姓張,叫張福!您賞臉叫我小福子就行!”
“張公公!這宮中的宴會,我並沒有參加過。不知道有什麼要注意的麼?”葉挽卿問道。
“其實也沒什麼太過需要注意的。進宮之前啊,咱們這些外地的誥命,一般都會先去禮部進行演理!一般有什麼規矩的話,在那邊就都說的清清楚楚了!除非有人故意給您使絆子。不過這種事也不多。畢竟都是官面上行走的,低頭不見擡頭見的。這種折人官聲的事,還是很招人恨的!所以只要銀子使到了,一般沒人在這上面使手段!”張福說的一陣口乾舌燥,拿起旁邊的茶碗咕咚咕咚喝了個乾淨。
葉挽卿示意祁蝶舞看茶,繼續問道:“那麼關於其它方面,還有什麼需要注意的麼?我對這宮中的規矩,實在是兩眼一抹黑!”
“其它的嘛?”張福細細思索了一會說道:“其實其它的也沒有什麼了。畢竟都是給公主殿下拜壽的。如果真弄出什麼事來,折的可是公主殿下的面子。這天下還真沒有幾個不開眼的!”張福一臉得意的說道,。
說着說着,張福突然一拍手道:“您看我這腦子!小福子我啊,就是腦子不靈光,夫人您別介意。還真有一條,夫人您可真得注意了!給公主殿下拜壽的時候,禮物其實還是次要的。
畢竟公主殿下富有四海,其實什麼都不缺。禮物只要過得去。沒人挑您的理兒!但是有一點,你穿的一定要得體!像夫人您是九品敕命,是沒有誥命服的!可也就是在這六品以下的敕命,容易出事的。有誥命服的,只要把誥命的行頭這麼一穿啊,這大家身份地位互相都看清清楚楚,自然沒人敢唐突。可是沒有誥命服的,那就看您自己個兒怎麼穿了!穿的出彩豔壓羣芳。穿不出彩,那些誥命婦人說出來的話,能讓人想上吊!”
“這麼嚴重?不會吧?不過是一件見衣服而已!”葉挽卿有些奇怪的問道。
“您還別不信! 公主殿下五歲過壽的時候,就發生過這樣的事!地方的一個小官太太,沒見過世面。硬生生的讓這幫官太太給擠兌的投了井!她那個相公,氣的都直接辭官了!”張福信誓旦旦的說道。
“額!我看張公公年歲也不大。公主殿下五歲的時候,您進宮了?”葉挽卿算了一下,好奇的問道。
“額!這個!這個!奴才也是聽前輩的老太監們說的!”張福一臉尷尬的解釋道。
“原來如此!”其實葉挽卿奇怪的不是這個。而是明霞公主殿下5歲過壽?這是不是太誇張了點?雲軍耀好就不怕折了明霞公主的壽?
當然了,這是人家皇帝陛下的家事,葉挽卿沒有興趣攙和。讓葉挽卿重視的是衣着的問題。太監雖然說的有點誇張。但是葉挽卿也知道。擠兌的人跳井也許沒有。但是讓人羞憤欲死還真是說不定。
而且葉挽卿也決定了,這次去橫劍城給明霞公主過壽辰,就正好趁着這個機會。把離開莫家那個事給定了。
雖然現在自己的嫌疑還沒有洗清。但是葉挽卿等不了。這綏城縣幾乎是山雨欲來風滿樓。能趁早脫身,就不要再等下去了。否則等到真出了事,就算是想走都走不了了。
正因爲這樣,葉挽卿雖然並不在意衣着什麼的。但是葉挽卿也清楚一點,那就是自己必須能夠hold住場面。壓住那些亂嚼舌根的太太小姐們。這樣自己的事情才能辦順利。
否則的話,都不要說利用公主殿下的條件脫離莫家了。估計就是這些太太小姐的口誅筆伐。就能把自己活活淹死了!
“首先是禮物!”想到禮物,葉挽卿一時之間還真有些沒頭沒腦。她對這個世界最多的理解,就是在這具身體前身的記憶上。就是這記憶,還是斷斷續續的。而且基本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沒有多少有用的內容。
剩下的是通過觀看書籍蒐集起來的一些情報。但是葉挽卿清楚的很,書這種東西,其實是不能夠全信的。
最後就是經過這段時間觀察所得了。可是葉挽卿又明白。自己幾乎沒有離開過綏城縣多遠的距離。所謂的觀察還是太片面了。
所以一時間,對於禮物竟然還真有些沒有頭緒。
“蝶舞!你說說,這送公主殿下禮物究竟送點什麼合適?”葉挽卿問祁蝶舞道。
“公主殿下?”祁蝶舞聞言,頭頂似乎都冒起了一陣的白眼。半晌之後才勉強說道
:“送公主殿下的話,首飾什麼的吧?您不是有幾件好首飾麼?”
“這種東西,在咱們手裡算是稀罕玩意。可要是在皇宮之中。那估計也就是最普通的貨色!你給人賀壽的時候送一些人家都看不上眼的東西?”葉挽卿似笑非笑的反問道。
“那送刺繡!有很多小姐都送這個呢!上好的雲錦,加上精湛的繡工。也算的上是上品了,關鍵是自己親手繡的!禮輕情意重!”
“這個駁回!本姑娘不會刺繡!”葉挽卿斬釘截鐵的拒絕道。
“那!那!那送字畫吧?這個東西沒什麼考究,什麼人都能送!”祁蝶舞說道。
“這個到是可以,可是你小姐手裡可沒有送的出手的名家作品!”葉挽卿見祁蝶舞一副想破頭的鬱悶模樣,不由得就想逗弄逗弄。所以問題是一個接着一個。
“這個!這個!這個!”祁蝶舞這了半天,也沒這出什麼眉目來。自己能想到的全被小姐駁回了,那究竟還有什麼好送的?
最後祁蝶舞只能無奈的說道:“小姐!奴婢實在是再也想不出什麼來了,只能小姐您自己想了!”
“呵呵!不用想了,本小姐已經想到要送公主什麼東西了!”葉挽卿自信一笑說道。
“什麼?小姐究竟想送公主殿下什麼東西啊?”祁蝶舞有些好奇。不明白自己想了這麼多,都被葉挽卿一一駁回後,究竟還有什麼東西可以送給公主殿下。
“畫!”葉挽卿神秘兮兮的說道。
“畫?”祁蝶舞驚訝反問:“這個小姐剛剛不是說,沒有什麼名家作品,能夠送給公主殿下麼?現在怎麼又說要送畫了?”
“因爲這畫是本小姐親自畫的!”祁蝶舞銀鈴一般的笑聲,響徹整個院落。
送畫這個想法,還真是祁蝶舞提醒了葉挽卿。雖說自己沒有什麼拿的出手的名家作品。可是,自己可是來自未來的。
身爲殺手,肖像速寫,那可是基本功中的基本功。
跟東炎國這種,彷彿另一個時空華夏古代王朝一樣。畫重意不中形。西方素描畫法的對於形的苛求。那帶來的絕對不是一般的感受。
如果畫山水的話,效果還會差一點的話。
可是能夠幾乎跟照相一般。把一個人的面部硬生生的拓印下來的感覺,絕對能給人以非常深刻的印象。
葉挽卿自信,自己畫的明霞公主的畫像,能夠讓明霞公主視若珍寶。至於其它人怎麼想。葉挽卿沒興趣知道。
再說了,葉挽卿有信心,只要看過這種畫法的女人,沒有一個不會不喜歡的。跟那種根本就看不出來一個女人長什麼樣的仕女圖不起來。自己的素描畫像,絕對是壓倒性的強。
葉挽卿心中篤定。
祁蝶舞卻是有些不敢相信了。她一臉擔心的說道:“小姐啊!送您自己畫的畫像,是不是有點……”
後見面的話祁蝶舞沒多說,不過意思不言而喻。
是不是有點太不夠重視了?祁蝶舞擔心葉挽卿的畫像送出去招人嘲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