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兩人吵得不可開交,這讓站在前方的族長氣的臉紅脖子粗的,手中的柺杖還直跺着。
“你們兩個像什麼樣?都快給我住嘴!”
見到族長一怒,黃春花很是不甘心地瞪了一眼旁邊的男人。
柳文東同樣也是不甘示弱地回瞪向她。兩人雖然是停止了吵架,但是兩人的眼神誰也不讓誰。
見他們兩人沒有再吵,族長的臉色這纔好看上些許。
“好了,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你們四個趕緊去將他們兩給關進籠裡面。”
一旁的里正開口了,見里正開口了,雙手押着他們兩人的四個漢子也就七手八腳地將他們兩人給塞進長條形狀的籠子裡。
他們兩人自然是拼命地掙扎着,不願意就這樣子被他們給塞進籠子裡面。
“放開我!你們都放開我!”
兩人一邊反抗着,一邊憤怒地咆哮着。
最終,他們兩人依然是不敵那四個壯漢,被他們七手八腳地塞入了豬籠裡。
“我們走。”
里正見到已經把人給關好,然後也就帶着隊伍浩浩蕩蕩的離開了祠堂。就連是年紀老的族長以及各位族老們也都跟着一起去,畢竟這件事情很重大,他們也必須在場才行。
被關進豬籠裡的兩人被人擡着走出祠堂時,心中的害怕頓時也就放大了起來,口中自然而然地開始罵了起來。
“放開我!你們這些豬狗不如的東西,我們好歹都是一條村子裡的人,你們居然都下得去手。這樣子做,你們遲早都要遭到報應的。會遭到報應的。”
依然還被關在房間裡面的柳大海聽着外面嘈雜聲裡的清晰話語,心裡面直打着哆嗦。
與此同時,他也在慶幸着自己沒有和他們一樣做出那種事情。
就算是放在以前還沒有娶黃春花的時候,去見黃春花,那也得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被人給發現了。
也就直到將她休棄的那天,他這纔敢將黃春花告知給他人知道,並且迅速成親,免得落人口實。
如果當初自己不小心讓人發現了這個的話,就算自己頭上頂着個秀才的名頭,那也是無濟於事,依然會被人如今天這般對待他們的手段來對待自己。
……………………
村子裡頭,村民們也都紛紛丟下了手中的農具跟在了從祠堂出來的隊伍後面,造成了整個村子裡面無論是家裡還是地中都無人的身影。
“你們這些老東西,就算老孃死了,老孃也要詛咒你們不得好死,下輩子都要淪爲任人宰割的畜生。”
“老東西,還有你們這些人,我會在下面看着你們不得好死!到下面最好別碰上我,要不然我一定讓你們再死一遍。”
……………………
在擡去天頂山的路上,柳文東和黃春花兩人都一直在罵着這些人,語氣有多麼惡毒,就有多麼的惡毒。
這讓走在前方的里正和族長以及一衆族老們氣得額頭青筋暴跳。
“閉嘴!既然你們這麼不識好歹,我看就連三刻鐘時間也不用給了,直接沉入水底。”
臉色陰沉的族長跺着手中的柺杖,語氣中帶着很明顯的憤怒之意。
“老東西,你不用貓哭老鼠假慈悲的,想弄死我們就直說,裝什麼裝,看得我都噁心死了。”
“就是,說只浸三刻鐘時間,到頭來依然還不就是想要我們的命。三刻鐘時間,有誰能夠在水裡撐上三刻鐘時間。把話說這麼漂亮,虛僞的東西。”
兩個人心裡面都知道自己不可能在水裡面撐上三刻鐘時間的,可能還不到一刻鐘時間,自己就已經是死翹翹了。
反正橫豎都是一死,他們兩人心裡已經是沒有任何顧忌了,直接就把自己心底最想說出來的話給說了出來。
籠子後面跟着的人們自然也是聽到他們兩人高聲的罵聲,聽到了,也都默默地將腦袋給垂了下去,不敢擡起。
“你們,你們,你們簡直就是無藥可救了。”氣得額頭青筋暴跳的族長說完後也就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地將自己心頭的那一股怒火給壓下去。
隊伍繼續往前走着,足足是走了許久,他們這纔來到了天頂山腳下。籠子裡面的兩人就罵了足足一路,就連是喉嚨也都渴了。
在上山的時候,由於這山極少有人走,這路上野草濃密,濃密得就連是道路也都快要分辨不出來,最後也只能是讓兩個漢子拿着砍刀前去開路。
由於那水澗在半山腰,他們也只能夠是慢慢地行走着。
當走了大概是半個時辰的時間左右,這些人的耳中也就聽到了水聲。
“你們再堅持一會兒,我們很快就到水澗了。”累得氣喘吁吁的里正看着下面的衆人大聲說道,希望下面的每一個人都能夠清楚地聽到這話。
下面汗流夾背的衆人紛紛擦着額頭上的汗,口中還是低聲地應着,只不過就是顯得有些有氣無力了。
又走了些許路程,當將前方比人還高的草給砍斷去除之後,一個昏暗幽深的水澗就出現在了衆人的面前。
看着這個幽深而散發着陣陣寒意的水澗,衆人只感覺心頭有着恐懼感在纏繞着。
只見這水澗頂端被巨大的樹冠給遮住,大中午的,陽光也都無法穿透。
沒了陽光,這身處幽深之處的水澗也就顯得特別幽暗了,再加之時不時傳來讓人毛骨悚然的鳥叫聲,將這水澗顯得特別的嚇人。
黃春花以及柳文東兩人被人擡着放到了岸邊,他們感受着周圍讓人恐懼的氛圍,再看着那深不見底的水澗,心頭的恐懼越發的濃郁了起來。
擡眸看了看站在自己不遠處一臉淡漠的族長以及衆多的族老們,他們兩人也就深感絕望。
求他們?自己也都嘗試過了,那是沒用的。
逃跑,自己手上腳上都捆着繩索,而且還被關在豬籠裡,所以,逃跑。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說,兩個辦法都行不通,他們也只能夠等死的命了。
“來人,你們去將他們兩個給我丟下去。”族老伸手指的柳文東他們兩人。
“是。”
他的話剛落,自然也是有人上前去執行着他說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