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到了來人之後,葉氏臉上一點兒意外也都沒有。
柳賀氏沒有去理會葉氏她而直接朝着一邊的琉璃架子走去。
剛來到架子上的時候,柳賀氏不識字,也都不知道上面一個個用瓷瓶裝着的是什麼?想要問葉氏,但又想到面子上的問題,也就忍住了。
尋找了一番下來,她也只是看到這兩邊的架子上還剩下一瓶瓶用瓷瓶裝着的東西,並沒有前幾天自己看見的那用琉璃瓶子裝着的護膚品。
難道,是葉氏她猜到自己要來買護膚品而專門把護膚品給收了起來?
想到了這一點,柳賀氏便氣憤極了。然後也就大踏步地朝着葉氏走去。
“賤人,是不是你把護膚品給收起來了,爲的就是不想讓我買。”柳賀氏雙手插着腰,便是大罵了起來。
葉氏皺了皺眉,原本是平和的表情變頓時冷了下來,“我平時敬重你是長輩,所以也就稱呼你一聲賀大娘,但是,也請你把嘴巴放乾淨一些。還有,收起護膚品不讓你買的這種小人事情我也不屑於做。”
聽了葉氏的話,柳賀氏可不信,“你不屑於做?哼,這可真是好笑了,你肯定是懷恨於幾天前所發生的事情,所以也預料到我會來,你就把東西全部都收起來了。要不然這架子上怎麼已經沒有了護膚品的影子。”
葉氏瞥了她一眼,冷冷道:“沒有了護膚品,那也只能是對你說一句、不好意思,你錯過了,請等下個月再來買。”
柳賀氏聽得那可是一頭霧水的,“你說什麼?”
知道她聽不明白,葉氏開口淡淡解釋道:“今個月的護膚品賣完了,想要購買?請下個月再來。”說完,葉氏也不再去理會她便是對着站在門口的下人道:“阿三,送客。”
站在門口的阿三聽到了裡面傳來主子的話,也就趕緊的站了出來,進來便是站在了柳賀氏的身邊,面無表情道:“這位客人,外面請。”
這鋪子也只是有阿三一個人在守着,但也是綽綽有餘了。
這個阿三可是柳畫瑄在偶爾的一次出行上救下來的,他以前是在一個專門爲別人押送貨物的鏢局裡頭當一個押鏢的人,身上的武功雖然不如易星的百分之一。但是,當一個鋪子裡面的守鋪人,那可是綽綽有餘了。
柳賀氏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旁一副面無表情的阿三,然後也就一屁股坐在了旁邊的凳子上,耍賴道:“想要我走,我就是不走。如果你今天不拿出一套護膚品來賣給我的話,那麼我就坐在這裡不走了,看你能拿我怎麼樣。”
看着還耍起賴來的柳賀氏,葉氏也並心軟,然後看了一眼阿三。阿三也是會意地點了點頭。
走了上前,阿三伸出雙手朝着柳賀氏她抓了過去,直接強制住了她的手臂把她從凳子上拉了起來,“既然你不肯離開,那就得罪了。”冰冷的話語從他口中吐了出來。
柳賀氏感覺自己的手臂就像是一被一把鐵鉗子給鉗住了,任她怎麼掙也掙不開來。於是心理面便有些害怕了。
原本自己還晾着以葉氏的膽子,那肯定是不敢對自己怎麼樣,也拿自己沒辦法。但是,現在的這情形可不按照她的套路來,她的心裡便也是有些慌了。
她想得太美了,如果是換做是從前失憶的葉氏,那他肯定是不會對她做什麼。但是,現在的葉氏可不會再如從前被她那樣子使喚來使喚去,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
“喂,你這個奴才,你想做什麼。我告訴你,如果你們敢動我一根寒毛的話,那,那我就,我就…”
葉氏只覺得有些好笑,到走的時候還想着來威脅自己,“你就,你就,你就什麼。”
聽出了她話語裡面對自己的嘲笑,柳賀氏氣得臉都綠了,但又沒有話語可以駁回去。
如果她敢對自己動粗的話,那自己也肯定是拿她沒轍。
她可是清楚着這鎮上的縣令大人和她們一家關係可好的不得了,找他報案,那簡直就是找打。如果是去找縣令他的上師知府大人,自己的女兒可是把他給徹徹底底的得罪了。去找他?那無疑就是自己找虐。
想到了這處境,柳賀氏也趕緊道:“沒,沒什麼。”
“既然你沒什麼,那便請吧。”葉氏伸手朝着門口做了一個請狀。
沒辦法,柳賀氏也只能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然後邁步走了出去。
坐上了馬車,柳賀氏只能是懷着恨恨的心情離開了這清風鎮回到了自己的村子。
該死的,那女人想不到變成了這樣子,也和柳畫瑄那小賤人一樣。
回到了村子,馬車停在了自家的院門外。下了馬車,柳賀氏便直接朝着自己女兒的房間走去。
房間裡,柳珍珠一直期待着自己孃親的歸來,期待着他爲自己帶回來一套護膚品。也期待着自己用了之後,皮膚會變得和以前一樣。
當聽到門口有動靜的時候,柳珍珠便迫不及待地從牀上爬了起來,伸長脖子看着門口。
幾個呼吸之間,房門便是被打開了。在柳珍珠期待的眼神下,柳賀氏邁着步子出現在了她的視線裡。
看着出現在自己視線中的柳賀氏,柳珍珠眼睛猛的一亮,迫不及待地問道:“娘,怎麼樣?買來護膚品了沒有?”
剛走進來就被自己女兒一連串的詢問,再想到在仙顏閣中發生的事情,柳賀氏心裡就忍不住有些煩了。看向自己女兒的眼光也都是慢慢的變了。
“沒有買。”
聽到這句娘說沒有買,柳珍珠的聲音頓時就變得尖銳了起來。“什麼,娘,你居然沒有給女兒買有護膚品。”
聽了自己女兒尖銳的聲音,柳賀氏忍不住地皺了皺眉頭。
“你叫什麼?你以爲娘不想給你買。”
“娘,你居然兇我,你居然捨得兇我。”柳珍珠被她這麼一兇,心裡就委屈極了,眼淚也跟着啪啪啪地往下掉了起來。
看到自己女兒的眼淚,柳賀氏也知道自己說話的語氣是重了一點,然後也就趕緊的走了過去,坐在她的牀邊。伸手攬住了她的肩膀,放柔了聲音道:“珍珠,娘不是故意兇你的,還不是被葉氏那賤女人給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