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巖城裡,病情已經是被消滅掉了,柳畫瑄也爲百里無淵他接種上牛痘。
只要是有了牛痘,將來是不會染上天花的。
將衆人治好了,柳畫瑄便配置了一些可以消毒的藥水,讓這些士兵們家家戶戶的去噴撒着,把這些天花細菌給滅了。
要不然的話,將來又會捲土重來的。因爲那些沒有接種過牛痘流民們終是會回來,也怕她們會染上這些天花。所以要大規模地進行消毒,要做到每一個縫隙,每一處地方都要被消毒到。
進行了全城消毒後,這件事情被圓滿解決的消息已經是傳開了,那些由於無奈而背井離鄉的人也都紛紛踏上了歸途。
百里無淵也一道奏摺傳到陛下手中,說明了自己歸期。
帶着一支軍隊浩浩蕩蕩的出了黑巖城,在黑巖城的街道上行走的時候,那些百姓們無不是對他們有着深深的不捨。
出了黑巖城,他們一行人便南下回京。馬車裡頭,柳畫瑄躺在了馬車的狐狸絨上,把腦袋枕到了他的腿上,閉着眸子休息了起來。
在這些天裡,每天都無比的忙活着,這幾根本就沒有多大的時間去休息。現在這件事情終於是完畢落幕了,她豈是沒有不好休息的理由。
被枕着腿的百里無淵在看着手中拿着的書,眼神卻是落在了枕自己腿上的小人兒。
馬車搖搖晃晃的,累了好些天的柳畫瑄儼然已經是沉沉地入睡了。百里無淵拿起旁邊備用的狐狸毛披風蓋在了她的身上。
看着睡得香甜的她,百里無淵心裡溢滿了一種叫做幸福的感覺。
讓外面趕車的手下放慢了速度,儘量把馬車趕的平緩一些,以免驚擾到了自己懷裡的小人兒。
一覺醒來,這是她在這一段時間裡面睡得最爲香甜的一次。
但是在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到了一間豪華舒適的房間裡。
看着一直守在自己身旁的男人,柳畫瑄便是揉了揉自己有些鬆醒的眼眸問道:“百里無淵,我們現在在哪裡了?”
百里無淵看着醒來的她笑道:“懶睡蟲,現在都已經是到了林月城。這是我在林月城所擁有的一座府邸。”
到林月城了,柳畫瑄從牀上站了起來,然後就開始洗漱。
“瑄兒,你都睡了這麼久,想必也已經是餓了吧,我已命下人給你準備了些吃食。”百里無淵來到了她的身邊抱着她,笑道。
聽他這麼一說,柳畫瑄頓時就感覺到了自己的肚子裡產生了飢餓感,咕嚕咕嚕的響聲立馬就在這房間裡面響了起來。
這聲響得就連是站在門口的人都能夠聽到,柳畫瑄臉上頓時便是爬上了一抹嫣紅,就連是那對小巧可愛的耳尖也都變得粉粉的,甚是可愛極了。看的百里無淵食指大動,真想把她給吞了。
忍不住的他跟隨着自己的心走,然後快速的在她的脣上點了一下,隨後也就愉悅地離開了。留下了僵在原地的柳畫瑄,隨候便生起了氣來。
百里無淵,其實你不用走得如此快,我一定不會打死你的。
到了門口的百里無淵對着守着門口的兩個奴婢便是道:“去廚房把飯吃給端來。”
“是,王爺。”
兩個丫鬟離開後,百里無淵也就從新轉身回到了房間裡。
在裡面的柳畫瑄自然也是聽到了外面傳來的說話聲。
想不到眼前這廝居然能夠如此的細心,看到這個份上就原諒他吧。
等飯食全都端上來後,餓了許久的柳畫瑄早已經是食指大動了。
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往着一個盤子裡伸去,夾起了一塊糖醋排骨便放入口中細嚼着。
這糖醋排骨做得很不錯,甜味和酸味剛剛好,沒有衝突上一分。而且裡面的排骨所選用的豬還是在山上放養的。
果然不愧是王府,這吃食的可都是一流。
百里無淵夾起了一塊魚肉,小心翼翼地剔除裡面的魚刺。
確保了裡面已經是沒有了魚刺,百里無淵就夾放入了旁邊小人兒的碗中。然後又開始挑起了另外一塊魚刺。
柳畫瑄把他放進碗裡的那一塊魚肉給塞進嘴裡。
這一頓飯下來,自己倒是吃了許多。而坐在自己旁邊的百里無淵因爲伺候着自己用膳,向則是吃了少許,並沒有多少。
吃飽的她心裡滿足極了,但就是苦了自己的肚子,圓鼓鼓的,倒是需要出去走走消消食。
剛好,這林月城自己之前在經過的時候,由於是趕路沒來得及在這裡逗留上一分鐘的時間。現在就可以好好地來看上一看了,就當是旅遊了。
對於柳畫瑄出去,而百里無淵當然要跟隨在其身邊,免得這小丫頭會四處拈花惹草,圓臉的她被別的男人給拐去了。
這座林城中雖然沒有徐州誠的那般熱鬧,也沒有經常中的繁華,但倒是可以算得上是一座二流的城池。
在這裡走了一圈下來,柳畫瑄感覺到這裡雖然不繁華,但是卻有着屬於自己的一番獨特氣息。
街道上,男的俊俏女的漂亮,這可是成爲了一道極好的風景線,大家的視線都是不由地落在了她們的身上。
來到了郊外的一處河流前,柳畫瑄癱坐在了河邊的草叢上。
自從是有了自己的酒樓和鋪子,也就很久沒有過這麼悠閒的日子了。
百里無淵來到了她的身旁,然後一個紅豔豔的果子便是出現在了她的面前,一絲絲香甜的氣息不斷地飄進了她的鼻子中。柳畫瑄看着眼前這個讓人很有食慾的紅果子,輕輕地抽動着鼻翼,隨後伸手從他的手中接了過來,放進口中咬了一口。
這個紅果子很不錯,入口很是甘甜,渾身的汁水很豐富。
“瑄兒,你想去哪裡,我陪你。”百里無淵也咬着另外一個紅彤彤的果子,臉上佈滿着幸福笑容道。
柳畫瑄想了想,隨後道:“徐州城吧,剛好彌補了我去找你時所留下的遺憾。”
“好,我回丫頭的,等到時候我們一起去徐州城。”反正現在也不着急着回朝廷,自己交到皇兄手上的奏摺中歸期是寫得很明白,也是推遲了好些日子的。
到了日落山頭,天邊只殘留下一道殘陽,兩人也就一同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