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3 劇變

083 劇變

夜沐拜託代青要把寒初藍帶離帝都,太皇太后和元太后等人又商量着以欲加之罪把寒初藍趕出帝都,寒初藍自己在那天晚上把在楚王府地道里發現的死者外袍,交給夜沐後,夜沐的隱瞞以及吃驚神色,告訴她一個可怕的猜想,便是夜宸極有可能是假的,真的那個死在地道里了。

如果真正的夜宸早就死了十幾年,那麼假夜宸就潛伏了十幾年,再想到自己婆母的悲劇,以及自己遭受到的一些,寒初藍感覺到夜宸肯定在佈置着一個局,一個驚天大局。

暴風雨什麼時候就來,她不敢說。她現在也沒有能力去揭穿那個局,甚至沒有本事去指證夜宸是真是假,那個夜宸如果是假的,他能把楚王妃,能把自己的公公以及太皇太后都瞞過去,又豈是她一個小小的侄媳能指證得了的?

但她知道一旦帝都有變,她家千澤在戰場上就會出現意外,她做這麼多,都是爲了她家千澤,她不希望帝都生變時,千澤在戰場上也有意外發生。

她無法阻止其他暗算襲擊夜千澤,她唯一能做的便是在糧食上給予幫助,在財富上給予支持。如果帝都生變,首先遭殃的必定是她家千澤,只要執政的人一聲令下,前方戰場上的將士都會命懸一線,就像她看過的那部電視劇一樣,將士們是餓死在自己人的手裡,而不是戰死沙場。

七年前的雲飛揚意外戰死沙場,就是很好的警鐘。

從夜千澤去西營開始,她總在擔心着那樣的事情會在夜千澤身上發生,所以她改變了賺錢的本意,鄉下數百畝的糧田,都不再用去賺錢,她只爲夜千澤囤糧。

她手裡握着鳳凰令,經她查看所有帳冊後,她也記住了那些店鋪分佈在哪裡,都有多少存銀,她又能調動多少錢銀。也是看完了所有帳冊後,她才明白爲什麼有人想奪取鳳凰令,因爲上官紫留下的財富可以買下最小的那個國家軒轅國。

就算有些店鋪也在虧本,可總體來說,還是賺錢的。上官紫還活着時,她的商業王國就已經成形,有了一定的氣候,上官紫死後,她的商業王國依舊存在,這十幾年來,又沒有太大的支出,積下來的財富纔會如此的龐大。

人爲財死,鳥爲食亡。

上官紫擁有這麼多的財富,那些本來就容不下她的人,怎麼可能不要她的命!

最讓寒初藍擔心的便是帝都生變,她也身陷囫圇,無法幫到夜千澤,她決定先把帝都的生意逐步逐步地往帝都外面撤去,反正做生意的人,走到哪裡都可以做。就是事情發展得太快,也太突然,她的菜地……又只能撇下了,或者就交給她請來的工人打理。

如今的她想過回像張家村那種事事她都可以親力親爲的生活,是不可能的了。

好在,都請有工人,菜地又在帝都城外,可以把菜銷到其他地方去,不一定非要進城。

首先,她就要把紫記米行撤出帝都。

因爲糧倉囤滿了糧,大規模地運糧出城,估計會引起注意,她得安排暗衛們扮作米商,以各種身份涌入帝都,然後分批地“購買糧食”,才能把大量的糧食運出帝都。

其他店鋪,能撤出帝都就撤,撤不了,就先留着。

她現在只管最重要的!

當天夜裡寒初藍就去找了紫記米行的掌櫃,兩個人商量過後,掌櫃的也認可她的辦法。

就是聯繫其他暗衛的事情麻煩一點兒,鐵頭不知道身在何方,他這個暗衛首領除非有事情找她,否則她很難聯繫得到,雖說都視她爲主子了,可他們依舊是聽令夜千澤的,除非她有大難,否則暗衛們都不會現身。鐵頭不在,那她只能去找代青,麻煩代青替她聯繫暗衛了。

從紫記米行回來後,寒初藍就想去找代青,一出房門卻看到院子裡站着十幾個人,爲首的正是鐵頭。

“屬下等見過夫人。”

鐵頭看到寒初藍出來,立即拱手朝寒初藍問好。

寒初藍微愣一下,隨即應着:“大家都不必多禮了。”她正需要用到暗衛的時候,鐵頭竟然就帶着暗衛出現在她的面前了。

真是急人之所急呀。

“進屋裡去說,星月,彩月,你們守着外面,小五,小七,你們留守着屋頂。”寒初藍低低地吩咐着,她自己率先地朝正堂屋裡走去,星月和彩月默應着,閃身到長風苑的前方去守着,其他幾名女暗衛則自動自覺地分散在長風苑和流雲院,留意着四周圍的動靜。

習慣了呆在屋頂上的小五和小七則繼續守着最上面,看的地方最遠,也能預防着別人在屋頂上偷聽。

鐵頭帶着十幾名暗衛跟着寒初藍快步地朝屋裡走去。

進了屋裡,寒初藍連坐都沒有坐下,扭身面對着尾隨着她而入的十幾個人,然後把視線望向了鐵頭,鐵頭主動地向她解說着:“屬下聽說夫人打算把紫記米行糧倉裡的糧食都運出帝都,也聽過了夫人的計劃,便帶着這些兄弟來聽候夫人的安排。”

那十幾名暗衛又一次朝寒初藍拱手,恭謹地說道:“屬下等人聽候夫人有差遣。”

寒初藍吟首,說道:“好極,你們來得真是太及時。”

旋身,她在桌前坐下,然後把總是擺放在桌子上的文房四寶拉拖過來,她有時候會在這屋裡看書,寫字畫畫什麼的,別人的大廳用來接客,她的大廳都快要變成她的書房了,因此大廳裡的桌子上都會備着文心四寶,此刻倒是在最短時間內就派上用場了。

她拿着筆在紙張上畫畫寫寫,在安排路線及時間,帝都因爲是大星王朝的京城,是全國最爲繁華的城市,每天進進出出的商賈豪紳也很多,她要安排這些人兵分四路,分別從四大城門裝扮成米商運糧而出。

不過爲了不引起別人的注意,不能在一天之內運完。

得分幾天進行。

她把路線及時間,以及每次要運多少石糧食出城都作好了安排,然後招呼着暗衛們圍過來看着她畫畫寫寫的紙張,解說給暗衛們聽,暗衛們不聽地點頭,完全順從她的安排。

“明天就開始進行。”

寒初藍吩咐着。

暗衛們齊聲應着:“是。”

寒初藍又吟首。

鐵頭示意暗衛們可以離去了。

等到別人都離開後,他才從懷裡摸出了一封信遞給寒初藍,說道:“夫人,這是懷雲寫給夫人的回信。”寒初藍接過懷雲的回信,立即拆開來看,看完後,她說道:“鄉下的事情都辦妥了。”

鐵頭點頭。

“夫人打算離開帝都?”

鐵頭忽然問了一句。

寒初藍抿脣不語。

她想離開,但又記着與千澤的承諾,再說了,連她這個沒有涉足政權的局外人,都能猜到帝都會有變數,她的公公又怎麼可能猜不到?她不能私自地離開,卻要撇下公公以及周妃他們。

可是留下,她又不知道自己能幫到什麼忙,只會拖累。

“夫人去哪,世子都能知道的。”

鐵頭像是看透了寒初藍的心思似的,說了一句,“夫人,時勢倘若有變,退了也爲進,識時務爲俊傑,當斷不斷反受其害。有時候,一些取捨是爲了換將來的完全擁有。”

“謝謝鐵先生的提點,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寒初藍感激地望向了鐵頭。

鐵頭嗯着,“屬下就不打擾夫人了,屬下先走。”

“小心點。”

鐵頭朝寒初藍拱拱手,便離開了長風苑。

……

被夜色籠罩着的食福酒樓,靜悄悄的,一抹黑影從一扇窗裡躍出來,幾個飛縱就消失在連綿不斷的店鋪間。

小半個時辰後,黑影出現在北城區裡的一條靜悄悄的巷子裡。北城區住着的都是貧民,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百姓們都睡着了,四周國全是黑漆漆的,不像東南兩城區那般,很多府裡都會亮着燭火。

黑影停在巷口,然後拿出一支簫來,放到嘴邊輕輕地吹了起來。

不久後,數十條人影從不同的地方竄出來,往黑影這邊而來。

片刻,黑影的面前便停住了數十人,大概有三四十個人左右,每個人都是清一色的黑衣,身材也一樣高大,眼神沉冷,對黑影卻流露出一抹尊貴。

黑影停止了吹簫。

“屬下等見過恪王!”

黑影也就是他們口中的恪王歐陽易,溫淡地揮揮手,示意大家不必多禮。環視着屬下們,歐陽易的聲音還是溫溫淡淡的,不過多了一抹決定,簡單又直接地說道:“目標老是出現變化,本王決定了,用擄的。”他也不能再在帝都停留了,歐陽灝又催他了,說皇伯父心急着要見到寒初藍,讓他儘快把寒初藍帶回東辰帝都。

那些黑衣人沒有什麼反應,很平板地應着:“屬下等聽從恪王的安排。”

歐陽易點頭,“都給本王做好準備,擄走她後,要走的路線,擺脫追兵的佈防,一出帝都,兵分十六路,讓追兵確定不了真正的目標,她由我親自帶回國。”

寒初藍的身份,一旦被擄走,必定會有大批官兵追尋的。

追兵,他還不用擔心,他要防的是元缺!

他也是男人,他能看得出來,元缺愛寒初藍。

在元缺的眼皮底下擄走寒初藍,元缺必定會派人追奪,甚至親自追趕他們。

“就這樣了,佈置的事情不用本王親自操心了,本王等你們的消息,你們也等着本王的通知。”

“是。”

“好,散了。”

歐陽易說完,自己就先走了。

他一走,所有黑衣人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寒初藍決定把紫記米行糧倉裡的糧食先運出帝都,隔天,就按照她的計劃進行了。

她沒有親自去監督,不是她不想,是宮裡又來人了,說太皇太后請她進宮去。

不同的是,這一次來請她進宮的不是喬依兒,而是一位她見過,但不熟悉的宮女。

“喬姑姑呢?”

寒初藍隨口地問了一句。

那名宮女平板着臉,聲音也是平板的,就像星月以前一樣,應着:“喬姑姑身體不適,太皇太后準了她休息。”

寒初藍哦了一聲,留心着,卻沒有多說。

帶着星月,寒初藍就要跟着那傳話的宮女進宮去。

“藍兒。”

身後忽然傳來了周妃的叫聲。

她扭身,便看到周妃帶着周嬤嬤跟着一名太監朝王府門口走來,那名太監她倒是認得,是慈慶宮裡當差的。

看到慈慶宮的太監,再看到周妃,寒初藍在心裡敲醒了警鐘,老太婆又要把她婆媳倆都叫進宮裡,目的肯定不純。

“藍兒,你要去哪裡?”周妃走到寒初藍的身邊關切地問了一句,待她看到慈善慶宮的宮女時,她才明白過來,頓時便有幾分的擔憂,寒初藍淺笑着伸手拉住了周妃的手,笑道:“母妃也要進宮去給太皇太后請安嗎?剛好藍兒也要進宮去,咱婆媳倆一起有個伴。”

周妃想說什麼,寒初藍握了握她的手,周妃便識趣地什麼都不再說,婆媳倆跟着慈慶宮的奴才進宮去。

寒初藍意外地發現今天的慈慶宮似是增添了不少侍衛。

慈慶宮裡的正屋裡坐滿了人,爲首的便是太皇太后,坐在她身邊的是元太后以及楚王妃,座下全是其他王妃命婦們。

給太皇太后和元太后行了禮,再一一地向其他人問好,寒初藍便想跟着周妃站到一邊去,太皇太后卻在這個時候開口了,“寒初藍,你跪下。”

“太皇太后,藍兒是否又做錯了什麼?”

周妃擔憂地問着。

寒初藍默默地跪下。

“媚兒,沒你的事,你站到一邊去。”太皇太后嚴厲地吩咐着,周妃只能退站到一邊去,擔憂地看着寒初藍。

“把東西給她!”

太皇太后吩咐着身邊的一名宮女,那名宮女手裡捧着一個托盤,托盤裡只放着一張紙。聽得太皇太后的吩咐,那名宮女便捧着托盤走到寒初藍的面前,彎下腰去,把托盤擺放到寒初藍的面前。寒初藍垂眼望去,看到托盤裡放着的那張紙頂頭寫着“休書”兩個字。

休書?

太皇太后果真想趁夜千澤不在,自作主張地休了她嗎?

以前太皇太后也不喜歡她。

可太皇太后是最近才變化得快的,爲什麼?寒初藍也懶得去猜測了,反正這個老太婆一直都不接納她,在鄉下的時候就不肯接她一起進京。

“寒初藍,這是你的休書,拿着它,你立即給哀家滾!你就是個掃把星,從你進京後,皇家發生了多少事?興寧在你生病的時候天天去看望你,被你傳了病氣,如今瘋了,錦英因爲你犯了小錯,送到別莊反省卻遭毒蛇咬,沒了,這些都是因你而起。哀家的兒子們府上也變得無法安寧,你與昊兒成親將近一年了,還無所出,爲人又善妒,無法容下妾室,挖着陷阱讓哀家跳,藉着調教方式逼走了哀家賜給昊兒的貴妾。你沒進京的時候,大家都過得好好的,你身帶晦氣,又犯了七出之條中的兩條,就算昊兒不在,哀家也要替他休了你!”

寒初藍拿起了休書,看了一遍內容,才擡眸望向了太皇太后,嘲笑着:“欲加之罪,何患無詞。”

興寧如何瘋了,她心裡有數,如果不是興寧先要她的命,興寧怎麼會瘋?錦英沒了?真的錦英還好端端的,死的那個替身也是被他們這些人害死的,卻要把過錯推到她的頭上。

太皇太后只看到楚王以及陳王府上出了事,不得安寧,就沒有看到攝政王府也是不得安寧嗎?而且攝政王府的不安寧都是太皇太后一手操持的!

寒初藍嚴重懷疑太皇太后對自己的公公真的最疼愛嗎?

直視着太皇太后,寒初藍諷刺着太皇太后:“娶我過門的人是夜千澤,我也僅是他一個人的妻子,想休了我,除了夜千澤親寫休書,親口對我說,他要休了我,否則誰寫休書,都沒用!就算太皇太后是夜千澤的祖母,也沒有那個資格代他休妻!因爲我不是你的妻子!太皇太后給我一千封休書,我依舊是夜千澤的妻子!”

太皇太后總算來了個狠的,也是她一直都想做的事情,估計是有陰謀等着她吧。

帝都的上空,果真是烏雲密佈了呀,風雲一旦變幻,那是無法預測的。

“太皇太后。”

周妃想不起到太皇太后會給寒初藍一封休書。

太皇太后不喜歡寒初藍是真的,大家都知道,爲什麼到了今天才強行給寒初藍休書?周妃此刻沒有心思去猜測原因,她只知道她不能讓太皇太后把寒初藍休出帝都。

太皇太后冷笑着,注視着寒初藍,也注視着驚白了一張臉的周妃,她似乎是決定了非要在今天就把寒初藍趕出帝都,她對周妃說道:“媚兒,你什麼也不用說,母后就是無法接納她這個孫媳婦,母后不認可她,母后容忍她已經很長時間了,母后也給她機會改變自己,可她身子一好,又是整天往外跑,根本就是把母后的話當成了耳邊風。要不就是她離開,要不就是你把母后趕出帝都!”

“太皇太后。”

周妃趕緊站出來,撲跪到太皇太后的腳下,乞求着:“太皇太后,都是兒媳的錯,是兒媳沒有管教好藍兒,求太皇太后再給藍兒一些時間,兒媳一定會好好調教藍兒的,藍兒很聰明,她能變成太皇太后喜歡的人。”

太皇太后不爲所動,冷笑着:“媚兒,哀家不喜歡她,就是不喜歡,不管她如何改變,哀家都不喜歡她!”她冷冷地瞟着寒初藍,“寒初藍,哀家再說一次,拿着你的休書現在就滾出帝都,你的東西,哀家會讓人替你打點好,給你扔到城門口!”

意思是此刻連攝政王府都不讓寒初藍回去了。

寒初藍站起來,把休書撕了個粉碎,再環視着在座的所有王妃命婦,眼底的寒光越來越濃,“以前,你們也是這樣聯合起來欺負我的婆母的,對吧?”那些王妃命婦都板着臉不說話,寒初藍再望向了太皇太后,嘴角微彎,扯出一抹諷刺又嘲弄的笑容,“我還是那一句話,我寒初藍是夜千澤的妻子,除了他,誰都不能休了我。”

太皇太后冷笑得更甚,忽然一聲令下:“來人,把周妃拖出去杖責五十大板。”

立即就有侍衛進來,拖起蒙了的周妃就走,寒初藍氣極,太皇太后不動她,卻動周妃,就是逼着她接下休書,離開攝政王府,離開帝都,脫離皇家。她根本就不喜歡這個帝都,不喜歡攝政王府,那麼多陰謀,也沒有安全感的一個家,她住着也是膽戰心驚,要不是爲了夜千澤,她不會忍受一切自己不喜歡的。皇家,她從來就不稀罕,她寧願做那鄉下種田的農婦,也不想當這個看似高貴的世子妃!

星月想出手拍飛拖住周妃出去的侍衛,寒初藍連忙扯着她,星月一動手,今天她們都無法離開皇宮。進來的時候,她就察覺到今天的慈慶宮增添了侍衛,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那些侍衛都是宮裡的高手。她如今也能自保,可在別人的地盤上,她就只有星月一個幫手,哪能逃出皇宮去?

“太皇太后……”周嬤嬤撲過來,跪求着太皇太后高擡貴手,“太皇太后,這事情與周妃無關……”

眼角餘光睨着寒初藍,太皇太后冷哼着:“怎麼沒關?她身爲婆母,卻不知道管教兒媳,那就是她的錯!”

“放了我母妃!我走!我現在就離開帝都!”

寒初藍壓下了心裡的淒涼及憤怒,冷冷地說道。

她本來就打算先撤出帝都,只是她還沒有行動,太皇太后就這般迫不及待地把她趕走,在帝都外面,應該挖好了她的墳墓,等着把她裝棺入葬吧。

以前她的婆母肯定也遭受過這些,只是她的婆母怎麼說都是一國公主,太皇太后不敢真的這麼過份,只能背後來陰的。而她卻是一介貧農出身,太皇太后想捏死她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般。

被拖到門口的周妃聽到寒初藍的話,心痛地叫道:“藍兒,母妃寧願承受那五十大板,你不要着了她們的道!”

寒初藍扭身,來到了周妃的面前,再扭頭望向依舊一副高高在上地坐着的太皇太后,冷冷地要求着:“放了母妃!”

太皇太后喚着:“再拿一份休書來。”

立即就有一名宮女再捧着一個托盤而來,托盤上依舊擺放着一份與剛纔的內容一模一樣的休書,太皇太后盯着寒初藍,說道:“只要你拿了這份休書,哀家就饒了你母妃。否則……沐兒連同皇上此刻去了東營閱兵,你也別想盼着他回來救你們。如果你還是執意不收休書,哀家再賞媚兒一百大板。”

少帝和夜沐一起去東營閱兵?

寒初藍在心裡冷笑着,怕是少帝請求夜沐一起去,給這些心狠手辣的女人們製造機會,把她逼走吧。

“藍兒,不要接休書,母妃寧願被打死……”周妃向來溫婉柔約,不曾面對過如此殘酷的劇情,此刻她的臉色煞白,淚水漣漣,一顆心也被太皇太后的無情傷到了徹底,虧她還以爲太皇太后對她很好呢,卻想不到太皇太后一狠起來,她也不過是螻蟻,任太皇太后捏死踩扁。“藍兒,不要接休書……”

寒初藍看着托盤裡的第二份休書,太皇太后算準了她會撕了休書,所以準備了很多份休書吧。

她是夜千澤的妻子,卻要接下太皇太后寫的休書。

雖說不是夜千澤寫的,但上面有夜千澤的名字,她一旦接了休書,就會着了她們的道,以後真會被逼着遠離夜千澤不說,夜千澤一旦知道了消息,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她們是否想利用休書一事,逼着夜千澤造反?然後有了堂而皇之的藉口滅了夜千澤?

“休書,我不接!”

寒初藍冷冷地說道,絕對不能讓她們有堂而皇之的藉口滅了夜千澤。

太皇太后臉色陰沉,陰冷地吩咐着:“把周妃拖出去重打一百大板!”

“慢着!”

寒初藍高聲叫着。

她咬咬牙,把夜千澤送給她的護身符,她也一直隨身帶着的先皇祖賜予的免死金牌請了出來,旋身,她高舉着先皇祖的免死金牌,回到了太皇太后的面前,讓太皇太后看清楚免死金牌是先皇祖賜予的,太皇太后一看到自己夫皇的免死金牌,神色大變。

“我用先皇祖的免死金牌免我母妃之死!”

寒初藍身上竟然帶着先皇祖賜予的免死金牌,所有人都想不到,也臉色微變。

有先皇祖的免死金牌在,太皇太后都要忌憚三分。

太皇太后震驚過後很快也反應過來,冷哼着:“免死金牌只能免死,不能免打。”

寒初藍冷冷地注視着太皇太后,冷冷地說道:“母妃身子骨柔弱,弱不禁風的,一大板都能要她的命。”

太皇太后瞟向周妃,又看看寒初藍手裡持着的自己夫皇賜予的免死金牌,再回到寒初藍的臉上,兩個人你剜着我我剜着你的,到了這個時候,寒初藍也不用再對太皇太后尊敬,所以她的眼神也是異常的冰冷犀利。

“放了母妃!我立即就走!”

寒初藍再次要求着。

太皇太后咬牙切齒的,半響才吩咐着:“放了周妃!”

又瞪着寒初藍:“滾!”

寒初藍持着免死金牌扭身就走,在經過那個還捧着托盤的宮女身邊時,她倏地抄起了那份休書,再一次當着所有人的面把休書撕了個粉碎,然後往上空一撒,碎紙片如同冬天裡的雪花一般飄落。

“藍兒……”

寒初藍收起免死金牌,朝周妃跪下,叩了三個響頭,然後站起來,一句話也不說,帶着星月扭身,絕然而出。

“藍兒……”

周妃追出來。

“攔住周妃!”

太皇太后一聲令下,侍衛立即攔住了周妃,可憐的周妃又急又氣又無奈,她不會武功,她本來就是個弱質的女子,她只知道相夫教子,只知道孝順公婆,可她換來的是什麼呀!她在侍衛的攔阻下掙扎,哭泣,嘶叫,卻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寒初藍的身影越來越遠……

有大批的御林軍“護送”着寒初藍離開,阻止着她回到攝政王。

在宮門口等着的小七一見勢頭不妙,就棄馬車,先抄近路回到攝政王府長風苑裡,長風苑裡的人已經知道寒初藍在做着撤出帝都的準備,聽說事情有變,他們二話不說,就先把重要的東西打包,迅速地從後門撤出攝政王府。

寒初藍一直被御林軍“護送”出帝都。

在寒初藍被太皇太后命御林軍“護送”出皇宮開始,就有人奉着太皇太后的命令進入了攝政王府,闖進長風苑,名義上是替寒初藍收拾東西,實際上是想在長風苑裡找到鳳凰令或者是那些帳冊。

好在小七動作更快,等到太皇太后的人進入長風苑的時候,已經是人去樓空,什麼都沒有找到。

站在東城門口,寒初藍扭頭望着身後那些御林軍,也望着這座大星王朝最繁華的城池,眼裡一片冰寒,脣邊逸出冷笑。那些逼着她的人,總有一天,她會加倍討還!

“世子妃。”

星月輕輕地叫着。

寒初藍斂回視線,提醒着星月,“從今之後,我不再是攝政王府的世子妃,我只是你家主人夜千澤的妻子,叫我夫人!”

說完,她轉身,迎着撲面而來的風,頂着頭頂上的豔陽,挺着腰肢一步一步地離開。

城樓上,有抹白影迎風而立,風吹動着他身上的白衣,衣袂飄飄的,他望着那個被逼着離開帝都,依舊挺直腰肢的女人,眼底有着幾分心疼,也有幾分陰沉,但他卻沒有任何的動作,只是默默地看着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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