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6 我家藍兒的專利

036 我家藍兒的專利!

好一會兒,喬依兒的臉色才慢慢地恢復。就算有毒,她如今已是騎虎難下,誰叫她找上元缺,她這是自討苦吃。

走過去彎下腰把被她扔掉的藥瓶子撿拾起來,既中了毒,她也不再忌諱,重新把藥瓶子塞進懷裡,扭身就走。

走了幾步,她又頓住腳步望向元缺離去的方向,微微地攏了攏眉,元缺這是回帝都嗎?帝都的情況,喬依兒都知道了,元缺在這個時候回帝都,估計是要回去幫皇上的大忙吧。皇上能穩坐皇位至今,並且成功地親政,軟禁了攝政王,驅趕了楚王,餘下一個向來沒什麼膽量及野心,只知道吃喝玩樂的陳王,皇上也就不用擔心了,這其中最大的功勞非元缺莫屬。

別看元缺好像沒有做什麼,皇上的很多消息都是元缺傳給皇上的。

深諳皇宮裡的殘酷和無情,喬依兒並沒有多費心思,也輪不到她費心思。她現在要做的就是成爲夜千澤的女人,找機會除掉寒初藍。沒有了寒初藍,她再幫着夜千澤奪回帝位,爲上官紫報仇,將來夜千澤坐上了帝位,她必定能鳳袍加身,成爲皇宮之主。

當個奴婢,哪怕主人再重用,也還是個奴,她受夠了!

而且爲奴爲婢,連命都不是自己的。

她絕不允許自己像姨媽那般,死得不明不白。她要爬起來,她要當人上人!

斂回視線,喬依兒不再看帝都的方向,她的下一個目標是雲州。雲州是大星最鄰近大周的邊防要塞,在大周的十萬大軍攻打大星時,首當其衝,成爲大周的第一個目標,守兵四萬與大周十萬大軍血戰了數天,雲州最終失守,殘兵殘將被大周的軍隊逼得一直往後退,也就是這樣,大星的城池纔會迅速地被大周奪去。

邊防要塞向來重要,一旦失守,敵軍勢如破竹,後面的那些城池就很難再抵擋住。

在夜千澤率軍來支援的時候,大周軍隊因爲一路都是打了勝仗,有點兒驕傲,而且也有死傷,人數便從十萬變成了六七萬人,正所謂驕兵必敗,又逢上死敵雲家軍,結合大星其他殘兵殘將,還有玉小將軍的八千精兵,纔會迅速地挫了大周的士氣,將近一個月的時間,便把大周奪走的城池奪了回來,只有雲州。

夜千澤在這兩天率軍去奪取雲州。

喬依兒便要趕去雲州,藉着幫助夜千澤而親近夜千澤。

玉鈴蘭和夜千澤說過,搶地盤,收編別人的軍隊,是壯大自己隊伍最好的方法。

夜千澤這一次與大周交手,不像與東辰那般拖拖拉拉,東辰是歐陽烈親自坐守軍中,纔會讓戰事一再地陷入僵局之中,而且因爲玉鈴蘭的存在,夜千澤也無法作主。如今不同了,他可以作主。他的隊伍已經和玉小將軍一樣,玉小將軍對他也沒有太多的阻礙,作戰計劃都由夜千澤抓主意。

所以夜千澤打算奔回雲州後,就一路再北上,打入大周的政治中心,讓大周嚐嚐被雖人侵略的滋味。他要一統天下,第一個目標也是大周。據他掌握到的消息,假夜宸也逃到了大周,殺母仇人之一就在大周的京城,他豈肯什麼都不做就退回來?

……

金碧輝煌又莊嚴的金鑾大殿上,夜無極端坐在龍椅上,聽着殿下羣臣輪番稟說,望着滿殿朝臣都是站着的,再無坐着的臣子,夜無極的嘴角掛起一抹淡淡的笑,雖笑卻透着陰狠。

他一親政,就迅速出手打擊剪除攝政王黨,還掌控了京中的十萬禁軍,手段陰狠無情,也讓滿朝文武錯愕震驚,在大臣們的眼裡,這位才十五歲的少帝不過是稚氣未脫的青澀少年,就算也有幾分的天威,也不如夜沐的。沒想到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他就掌握了全朝,也把所有大臣嚇得心驚膽跳。平時刻意親近夜沐的,每天都如履薄冰,不知道皇上什麼時候會來一道聖旨,把他們趕出帝都。

親近少帝的,則得意洋洋,配合着夜無極打擊着攝政王黨。攝政王黨很多都是重臣,都有才能,夜無極不可能全都打擊剪除,便採取懷柔政策,讓那些重臣慢慢地傾向於他,相信他能管理好這大星的江山。他本來就是皇帝,夜沐出事又與他無關,那些重臣看重的不過是政績,很快地,以前以夜沐爲主的重臣自動地把重心轉移到夜無極身上,畢竟夜無極纔是皇帝,而且夜沐如今重傷未愈,又無法再處理奏章,口不能言,形同廢人一個,上位者,怎麼能是個廢人?

一一處理好今天的朝事了,在退朝之前,夜無極忽然沉聲開口,“如今戰事四起,天下亂,朕無心於大婚,決定暫緩婚期,待戰事了,天下定,再議,諸位愛卿認爲如何?”

羣臣面面相覷,如今帝后大婚的諸事宜都在進行中,忽然暫緩下來,皇上沒事,畢竟才十五歲,可未來皇后卻是比皇上大了三歲的,這一等,不知道等到何年何月,也就耽擱了未來皇后的青春。等上一年半載還沒事,可這戰事不知道何時結束,萬一等上數年,未來皇后再進宮已經過了如花般的年紀,皇上還會喜歡皇后嗎?

皇上爲了這天下,推遲大婚,他們又無法多說什麼。

在這個戰事四起的年頭,皇上大婚,花費無數銀兩,的確過意不去,也會失去民心。

“皇上英明。”

夜無極的老師,當朝太師立即說了一句。

羣臣反應過來,也都附和着太師的話。

夜無極淡淡地笑了笑,揚聲說道:“既然諸卿都沒意見,那朕的婚事就暫緩下來,待戰事結束再議。”說完,他站起來,轉身就走。

元家女,他,始終還是不想娶。

他此舉會讓元家女變成個老姑娘,被皇上選中的皇后,誰還敢再娶?夜無極卻一點都不憐惜元家女,等到戰事結束,他年紀長成,手段更高,能力更強,他隨時可以變換皇后人選!

寒初藍!

夜無極淡淡地笑着,眉眼刻上了一抹柔情。

朕的嫂嫂,朕給你虛懸後位,如何?

遠在清水縣的寒初藍莫名地打了一個辣辣的噴嚏。

她正在動手做着竹桌子,懷雲則做着竹椅子,懷真和阿牛則在搭着一個草棚。寒初藍打算在草棚底下襬上竹桌子,閒時坐在草棚下,喝喝茶,看看滿院子的雞鴨,也是一大快事。

歐陽易站在她的身邊看着她做着竹桌子,眼裡有着好奇及欣賞。

聽到她打了一個噴嚏,歐陽易立即說道:“妹子,你別做了,讓別人做吧,你給我進屋裡休息去,小心我的外甥女。”

看都不看他,寒初藍繼續着手上的動作,嘴裡迴應着他:“讓給誰做?你會做嗎?你的人會做嗎?懷雲一個人做不了那麼多。我又沒什麼事,不過是打了一個噴嚏,那是我家千澤想我了。一男二女三感冒,聽過沒有。打一個噴嚏是男的在想你,連打兩個便是女的在想你,連打三個便是感冒了,趕緊找大夫去。還有別開口閉口外甥女的,我這個當孃的都還不知道是兒是女呢。”

她這位兄長以後娶了夜錦英,要是生了女兒,肯定會開心得跳起來,要是生了兒子,說不定會黑着臉呢。

一男二女三感冒?

歐陽易立即裝模作樣地打了兩個假噴嚏,然後美滋滋地對寒初藍說道:“妹子,哥連打兩個噴嚏,是不是女的在想我了?肯定是夜錦英那女人想我了,待我回去向伯父交差後,我立即動身回家,備上厚禮到食福酒樓提親去。”

撇他一眼,寒初藍說道:“你的是假裝的,錦英姐姐在罵你呢。”

歐陽易:……

幾個隨從在一旁偷笑。

“妹子,你怎麼會做這些的?”

歐陽易指着纔有個稚形的竹桌子,轉移着話題問着寒初藍。“我以爲你只有廚藝了得呢。”

“學了便會做。”

“夜千澤那小子真是娶到寶了,不枉他如此的寵你。”歐陽易由衷地贊着,稱讚自家妹子,這位吃貨王爺絕對是不遺餘力。

又看他一眼,寒初藍閃了閃眼,提醒着剛纔在回來的路上和他談論過的事情,“哥,我拜託你的事情,你可記得?”

歐陽易討好地說道:“自然記得,我妹子拜託的事,我怎麼可能忘記?妹子,剛纔用午膳的時候,哥覺得你做的蔥油雞比別人做的更好吃,這滿院子都是雞鴨,記得晚膳時再給哥做一隻。還有那香菇雞湯,蘑菇蛋卷,梅菜扣肉,都很好吃,這些菜你都是從哪裡學來的?就連那道酸辣豆角都讓人回味無窮。”想起午膳吃過的菜,歐陽易忍不住嚥了咽口水。

寒初藍失笑着:“吃貨,你要是喜歡吃,晚膳的時候再給你做。家裡食材有限,我能做的也只能是這些了。懷雲醃了很多豆角,酸菜,蘿蔔,讓人去買條活魚回來,晚上給你做酸菜魚吧。”

“好。”

歐陽易滿心歡喜地應着,趕緊吩咐一名隨從騎上快馬到清水縣買魚去,就是不知道這個時候還有沒有魚買了。歐陽易也不管有沒有得買,反正隨從會想辦法的。

吩咐完隨從去買魚,他纔對另外一名隨從說道:“蘇演,隨我來。”

說着,他朝院子外面走去。

那名叫做蘇演的隨從,大概二十七八歲,身形頎長,面目清秀,行動舉止又不失沉穩,着一身玄色衣裳,是歐陽易身邊最年輕最俊秀的隨從。

歐陽易走出了夜家的院子,往河邊走去,視線還往高高的後山望去,忽然間很想去攀爬後山,便朝那座木橋走去。

“爺。”

蘇演叫了一聲。

歐陽易纔在木橋上停下來,望望被他拋在身後的夜家,想着自己不打招呼就去後山,怕會惹寒初藍尋找,寒初藍如今有孕在身,他可不想讓寒初藍爲了找他而去爬那座高高的山。橋下的河水清澈見底,可見魚兒在河中暢遊,河邊綠草如茵,遠處還有蔥鬱的竹林,再仰望藍天白雲,歐陽易輕嘆着:“好一處山清水秀。”

蘇演站在一旁沒有說話,靜等主子吩咐。

“蘇演,公主有件事要吩咐你去做,你可有異議?”

欣賞過周邊的自然美景後,歐陽易溫笑着瞅着蘇演看,溫淡地開口。蘇演連忙拱手作揖,恭恭敬敬地應着:“爺儘管說,公主讓屬下去做什麼都可以。”

閃爍着黑眸,有抹狡猾從歐陽易的眼裡閃過,他斂起了笑意,一本正經地吩咐着:“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公主身邊的那位姑娘,你瞧見了吧。公主想把她許給你,不過是假的,公主真正的用意是逼着楊公子看清自己的感情,不僅僅能與那位姑娘有情人成眷屬,也讓公主解決一樁心事,那楊公子以前可是對公主動過真心思的。公主與駙馬的感情深厚,你也知曉的,公主怎麼可能會再接受其他男子?偏偏楊公子又是公主的朋友,公主對楊公子仰仗極多,也就不忍心讓楊公子一直這樣等下去,便想着攝合楊公子與那位姑娘。”

歐陽易把事情的大概說給蘇演聽。

蘇演還沒有聽完,臉都漲紅起來。

“爺,這事能不能找別人去做?”

蘇演有點羞怯地請求着。讓他去殺人放火,他二話不說就去,讓他去演戲,他不會。

“你讓爺找誰去做?懷雲姑娘是初藍最看重的姐妹之一,她的初意是要假裝把懷雲姑娘許給爺的……你要是不去做,你讓爺去嗎?陳王府的大郡主要是知曉了,你讓爺怎麼辦?爺要是被錦英誤會了,爺就剝了你的皮!”

歐陽易說話的同時,那明亮的大眼炯炯地注視着蘇演,他的態度還是溫溫和和的,但他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卻帶着狠勁。蘇演跟在他身邊多年,對他的性情想必也是極爲了解的,知道這位爺一旦發怒,可是會拆天的。

蘇演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跟在歐陽易身邊的隨從當中,就數他最年輕,懷雲不過十三歲,把她許給他都屬於老牛吃嫩草了,其他人就更加的不合適。

“是演戲的,又不是真的,你擔心什麼?你只要每天跟在懷雲姑娘身邊,默默地幫着她,不需要說什麼好聽的話,初藍再把事情對楊公子一說,餘下的便看楊公子的了。”歐陽易把這件事說得輕輕鬆鬆的,讓蘇演在心裡腹誹着,爺自己怎麼不去做?是演戲的,又不是真的,爺也不去做!

不過想到夜錦英那淡淡冷冷不怎麼把爺放在心上的態度,因爲爺冒險回去救她,才讓她對爺的態度好些,萬一真讓夜錦英誤會了爺,爺一抓狂,他們都倒黴。

“屬下遵命。”

蘇演認命地接下了任務。

歐陽易滿意地拍拍他的肩膀,叮囑着:“好好演,演好了,公主大悅,說不定回到宿城真的賞你一位美嬌娘呢。我瞧着彩月姑娘就挺不錯的,也有二十出頭了,配你還行……”

蘇演深深地一躬身,請求着:“爺就別尋屬下開心了。”

歐陽易摸摸鼻子,笑了笑,不再逗着蘇演。

有了歐陽易的吩咐,蘇演立即就開始行動,回到夜家的院子裡,便跟着懷雲打轉,懷雲做着竹椅子,他就在一旁打着手幫着忙,懷雲回屋裡想喝水,他便給懷雲拿碗。

寒初藍把一切看在眼裡,在心裡賊笑着,又覺得蘇演演得過於明顯,藉着要喝水之機,進屋裡,把蘇演扯到一邊去,小聲地提醒他不要操之過急,引起了懷雲的懷疑。

蘇演紅着臉,小聲地說道:“公主,屬下覺得屬下真辦不好這件事,公主找其他人行不?”

寒初藍大方地應着:“好呀,找你爹來辦這件事。我讓懷雲給你當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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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演抽臉。

睨着他,寒初藍問着:“你還想推卻嗎?”

蘇演無奈地搖了搖頭。

寒初藍這才滿意地走出屋去。

歐陽易暫時在夜家住下,因爲房間不夠,他的隨從要不是宿在瓦面上,就是坐在樹梢上,反正自己解決。

張家村對於歐陽易的到來,也是很感興趣,不過除了四嫂一家子能過來聊聊天之外,其他村民接近夜家,歐陽易那幾位隨從都橫眉豎目的,讓那些村民不敢接近夜家,只能通過四嫂一家子打聽歐陽易的身份,可四嫂每次來的時候,歐陽易都會炯炯地盯着四嫂,讓四嫂不好意思地問,盼着寒初藍解說一下,寒初藍又裝傻扮癡的,就是不解釋,當四嫂鼓起勇氣問的時候,歐陽易便從旁應一句“在下歐陽易”,再無其他,四嫂也就不好意思再問。

雖說吩咐了蘇演去演戲刺激楊庭軒,歐陽易也沒有忘記自己走這一趟清水縣的目的是什麼,隔天便帶着二老與寒初藍主僕一起前往楊縣,去指認當初那個把寒初藍託付給二老的小將墓地。

事情過去了十幾年,楊縣官道上並沒有多大的變化,二老也沒有老到糊塗的地步,到了楊縣,很快就找到了小將的墓地。只是隨便葬的,墓地上全是雜草,要不是二老肯定地說就是那裡,誰都不相信那是一個墓地。

當年二老給那位小將立了一個木墓碑的,但經過十幾年的風雨,那塊木墓碑早就不見了。

歐陽易看了一週圍的環境,有樹,有雜草,還有小山丘擋着,在這裡動土,路過的人也不會發覺,便問着寒爺爺:“寒爺爺,肯定是這裡嗎?”

寒爺爺望着周圍的環境,肯定地說道:“就是這裡。”

寒奶奶也附和着。

歐陽易扭頭便吩咐着隨從:“動手挖土,動作輕點。”

“哥。”

寒初藍神情肅穆,阻止着歐陽易,望着滿是雜草的墓,肅然地說道:“他已經安息十幾年了,爺爺奶奶說肯定是這裡就是這裡,咱們別驚動他,讓他好好地安息。”

怎麼說都是她的第一位救命恩人,就算爲了查實,她也不忍心再驚擾恩人的亡魂。她是歐陽烈的女兒,玉鈴蘭已經承認了。

歐陽易理解她的心情,溫聲說道:“初藍,你真正是什麼身份,你如今很清楚,咱們的血統必須要正,特別是你一直不在父母身邊長大,沒有證據,哪怕事實就是如此,也無法正名。他是你的恩人,當年二老雖葬了他,也是草草葬了,今天就讓我們幫他撿撿骨吧。”

“我不在乎身份,正不正名無所謂,我娘承認我是爹的親生女兒,我當年穿着的衣裳,也在我手裡,那些也是證據,再者我與爹滴血認過親,那不是最好的證明嗎?就算驚擾了恩人的亡魂,於此事又有多大的作用?一堆白骨能說明什麼?就算要幫他撿撿骨,重新安葬,也要挑個好日子而不是隨隨便便地就挖他的墳,驚擾他。”

寒初藍說着,就跪在墳前,重重地叩了三個響頭,“恩人,初藍是不記得你的模樣了,但初藍能有今天,都是恩人施恩,初藍未能報恩,唯有替恩人除去墳頭上的雜草,待挑得好日子,初藍會親自前來重新安葬恩人,替恩人立碑,奉爲初藍先人,每年清明掃墓時,也能尋來替恩人上支香。”說着,她又再叩三個響頭,站起來後,動手就除着墳上的雜草。

她不肯就這樣隨隨便便地挖墳,歐陽易也不好堅持,她說的話也在理,就算挖了墳,不過是一堆白骨,能說明什麼?

滿朝文武質疑的時候,有什麼比滴血認親更具說服力的?再者寒初藍還有當年穿着的小衣服,玉鈴蘭已經承認寒初藍便是歐陽烈的女兒,寒初藍又像極了歐陽烈,如果二老肯跟着去宿城一趟,估計滿朝文武連質疑都不會有。

知道歐陽烈和玉鈴蘭愛恨情仇的大臣又不是沒有。

想到這裡,歐陽易便打消了要挖墳的念頭。

蹲下身去,歐陽易也幫着寒初藍除雜草。

兩位主子都動手了,隨從們自是不敢站着觀看。

大家默默地,又齊心協力地把墳上的雜草清除乾淨,望着幾乎與平地無疑的墳頭,二老也喃喃地自語,對着墳頭說道:“小將軍,你託付小老的事情,小老辦到了,你安息吧。”

輕風吹過,拂過衆人的臉,似是那位小將在迴應着他們。

……

“炮兵!”

夜千澤一聲令下,炮兵們立即推着炮車上前,一字排開。

“瞄準城門,給我炸了城門!”

夜千澤望着緊閉着的雲州城門,以及被他打得退回雲州死守不肯出來應戰的大周軍隊,他們都死守在城牆上,個個都緊緊地盯着夜千澤。城牆上濺滿了鮮血,到處都是漆黑一片,那是被炮火轟炸的痕跡,城牆下面全是橫七豎八的屍體,剛纔他們就進行了激烈的戰爭。

隨着夜千澤的一聲令下,炮兵們再次瞄準了城門,連連轟炸。

大周的守城士兵則在城牆上不停地放箭,箭如雨一般飛來,好在距離遠,玉小將軍又命令盾牌步兵分列在炮兵左右,箭雨飛來,他們用盾牌一擋,箭全都折落,未能傷到大星兵半分。

炮火轟鳴,一炮接着一炮,驚天動地,沒有炸中目標的,炸破了地平,煙塵滾滾混着炮火煙幕直上雲霄,朗郎晴天也被遮上了濃濃的烏雲。

城門再堅固,也經不起炮火一輪接着一輪的轟炸,很快就被炸開了。

“攻城!”

夜千澤一揮手,他身後的將士們便吶喊着衝過去。

大周守兵看到城門被炸開,也都紛紛下了城牆,迎戰夜千澤的兵馬,城牆上也還留有守兵,不停地往城樓下放箭。蜂擁而來的大星士兵有不少人都中了箭,倒地而亡。

夜千澤鳳眸陰沉,繃緊俊臉,抿着脣,一躍,如閃電一般往城牆上掠來。

城牆上的大周主帥也從城牆上往下躍來,迎戰夜千澤。

交手無數次,大周主帥也知道這位大星的年輕將軍外表陰柔邪美,身手不凡。正所謂擒賊先擒王,拿下了夜千澤,才能打敗大星。

兩位主帥纏到一塊兒,那些冷箭還是不停地往下射着。

冷不防兩條白色的絞綃帕如同滾滾的長江水沖流而來,分別一卷,在空中捲住那些箭,再一甩,那些箭立即掉轉了方向,藉着絞綃帕的力度往城牆上飛射而去。大周守兵猝不及防,中箭者無數,倒下了一批弓箭手。

那道橫空而來的白影,又往城牆上飛去,人還在半空中,那兩條絞綃帕就如同兩條吐着信子的毒蛇一般,卷向那些守兵,不過是眨眼間,便把數名守兵捲住甩下了城牆,活生生地摔死。

白影落到了城牆上,立即與大周守兵展開一場激戰。

這道白影正是趕來算計夜千澤的喬依兒。

有喬依兒擾亂了大周弓箭手放箭,大星的士兵減少了死傷,紛紛衝進城裡,與大周守兵撕殺,戰馬陣陣,喊殺聲驚破天,刀光劍影,不知道斷送了多少人的性命。

城中的百姓全都躲在屋裡,沒有一個人敢出來。

這一戰,用時一天。

直到傍晚將至,大周無法再抵擋夜千澤等人的兇狠,那些雲家軍簡直就是殺紅了眼,瞧着衣服不一樣的,手裡的兵器一揮,便殺一人,他們又是有輕功根底的,穿梭之間,如同索命的閻羅,殺得大周守兵膽戰心驚。

主帥也被夜千澤所傷,一聲“撤”,大周守兵趕緊逃竄,撤出雲州城。

夜千澤沒有就此放過他們,率軍直追,一直追入到大周境內,追到大周最靠近大星的那座邊防要城下,對方緊閉城門,天色又暗沉下來了,夜千澤才命令暫時往後退五里,紮營休息,等着明天再攻城。

“公子。”

喬依兒幫着夜千澤攻城,算是幫了大忙,她留了下來幫着士兵們紮營,餘許等人和玉小將軍的人都認識喬依兒,知曉她對夜千澤有情有意的,又看她的兩條絞綃帕甚是有用,於他們戰事有利,便沒有阻止她留下來。

她打來了洗臉水,捧着洗臉水走到幫着士兵們紮營的夜千澤身邊,柔柔地叫了夜千澤一聲。

夜千澤撇了她一眼,淡冷地問着:“你怎麼會在這裡?”

喬依兒答着:“小女子一直跟着公子。”

夜千澤便不理她了,繼續幫着士兵們紮營。

喬依兒捧着洗臉水一直站在那裡,等到主營紮好了,她自顧自地把洗臉水端進主營裡,擺放在一張小椅子上,然後撈起了浸在水裡的手帕,擰了擰水,扭身走向進來的夜千澤面前,把手帕遞給夜千澤,溫聲說道:“公子,先洗一把臉吧,瞧公子的臉上全是塵土,還有不少的血跡。”

夜千澤揮開她的手,越過她,淡冷地說道:“我自己來。”

他走到水盆前,端起了水盆轉身便走,喬依兒連忙問着:“公子要去哪裡?”

夜千澤不答她,端着水盆出了營外,命令對面營的胡九功拿個臉盆出來,他把自己盆裡的洗臉水倒給了胡九功,胡九功叫了起來,“夜將軍,你把你洗過的水給我嗎?”

倒了水扭身就走的夜千澤丟回來一句話:“我沒有用過的。”

胡九功望着盆子裡清澈的涼水,在這個大熱的天裡,用涼水洗一把臉,感覺特別的舒服。看水質還真像沒有用過的,胡九功又望向走遠的夜千澤,叫着:“夜將軍,既是沒有用過的,你怎麼不用?倒給末將幹嘛?”瞧見喬依兒拿着溼帕子從營裡走出來,胡九功頓時明白過來。

衝喬依兒咧嘴一笑,胡九功把水盆往地上一放,蹲下身去,當着喬依兒的面用手掬起水就這樣洗着臉,笑着對喬依兒說道:“白姑娘,這水,真清涼。”

喬依兒淡淡地笑了笑,笑意未達眼底深處,沒有說話。

夜千澤說的自己來,是要把她打來的洗臉水都倒掉,他自己重新去打洗臉水。

瞟一眼滿臉鬍子的胡九功,喬依兒扭身又回營裡去。

胡九功等她扭身回到夜千澤的營裡後,才把那盆水倒在營門口,站起來,朝溼地上吐了一口口水,低哼着:“看在你幫過我們,纔給你這個面子,想趁夫人不在,親近夜將軍,你功力還不夠呢!”

哼完了,瞧見夜千澤重新打了一盆洗臉水回來,胡九功扔下臉盆迎上前去,嘿嘿地笑着:“夜將軍,何必多此一舉呢,白姑娘都體貼地替你打了洗臉水,你還要自己跑一趟。”

夜千澤頓住腳步,偏頭冷冷地瞪着胡九功,胡九功被他瞪得頭皮發麻,摸着自己的頭,嘿嘿地笑道:“末將不取笑夜將軍了,夜將軍請便。”

夜千澤還是狠狠地瞪了他兩眼,才捧着洗臉水回到自己的營裡,發現喬依兒還在,他的臉拉得像馬臉,長長的,臉色又黑黑的,像包公。

“公子,餓了吧,我給你做吃的去。”

喬依兒把帕子遞給他,他不接,像胡九功那樣用手掬着水洗臉,對於她的話,他也沒有回答。

喬依兒便自顧自地去給夜千澤做飯。

洗過臉後,夜千澤喚來一名士兵,吩咐那名士兵請來玉小將軍和餘許等人,商議着明天攻城的事宜。

半個時辰後,天色大黑,正是用膳之時。

喬依兒端着托盤走進來,托盤裡有兩道小菜,幾隻碗,一大盤的飯,還有一壺酒。

她走進來,看到諸將都在,嫣然一笑,客氣地對諸將說道:“諸位將軍,都餓了吧,小女子替公子炒了兩道小菜,要是諸位將軍不嫌棄的,不如就與公子一起小酌兩杯吧。碗筷,小女子都備齊了。”

玉小將軍瞟一眼算得上大美人的喬依兒,又看一眼繃着俊顏的夜千澤,淡冷地對夜千澤說道:“夜將軍,就這樣決定了,我先回去吃飯。”說着站起來,又瞟了一眼喬依兒,率先地走了。

餘許等人也都紛紛拒絕了喬依兒的邀請,離開夜千澤的帳營。

喬依兒淺笑着看着諸將離開,算這些人識趣。

走到案臺前,她把飯菜端出托盤,擺放在案臺前,又把碗筷往夜千澤面前擺着,望着夜千澤,溫聲說道:“公子,請用膳。”

夜千澤望向她,淡冷地說道:“軍營重地,不允許女子隨意走動,雖然你幫了我們,是不少兄弟的救命恩人,可你是女子,趁天色才黑,你走吧,自己尋個安全的地兒過夜去。我,不需要你侍候及照顧。”

喬依兒沒有停止手上的動作,身子不着痕跡地挪了個位置,拉近與夜千澤的距離,她腰間掛着的香包裡,已經裝上了“誘骨歡”。她一邊替夜千澤盛飯,一邊委屈地說道:“公子也知道天色黑了,這裡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公子讓小女子去哪裡尋個安全的地兒過夜?總不能讓小女子跑到城裡去吧,大周守兵鐵定會把小女兒碎屍萬段的。”

她幫了夜千澤的忙,救了不少士兵的性命,夜千澤是不能無情地趕走她。

隨着她不着痕跡地拉近距離,夜千澤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蘭花香,他微微地眯了眯鳳眸,再嗅了嗅空氣,真的有一股蘭花香味,他問着:“你身上戴着什麼香料,有蘭花的香氣。”

替他盛好了飯,把飯碗擺放到他的面前。

喬依兒才摘下自己腰間的香包,把香包遞至夜千澤的面前,媚眼如絲,淺笑着:“小女子自制的香囊,往裡面放了些風乾的蘭花,小女子就喜歡蘭花香。”

夜千澤再嗅了嗅,便揮手格外了喬依兒的拿着香包的手,一邊起身繞出案臺,一邊淡淡地說道:“你既然不肯走,我命人給你再扎一個營,過了今天晚上,明天天一亮,你就離開。飯菜,你自己吃吧,我不吃你做的。”

說着,他就要走。

“公子。”

喬依兒柔柔地叫着,人則是急急地攔住了夜千澤,仰臉望着夜千澤,媚眼含嬌帶嗔,隱隱又藏着委屈,淺淺泛着委屈的淚花,顯得楚楚可憐,她的身子不着痕跡地傾過來,吐氣如蘭:“公子,小女子的廚藝雖然無法與尊夫人相提並論,也還過得去,公子請賞個臉吧。”

夜千澤望着她不語。

眼前的女子,既有着英氣,也有柔美,凝珠一般的肌膚,媚眼如絲,吐氣如蘭,神情可憐又帶着祈求,讓人不忍拒絕。再看那兩片嫣紅如朱的脣瓣,隨着她說話的一張一合,甚是誘人,讓人很想捕捉住它們,好好地品嚐一番。

夜千澤微微地嚥了咽口水,覺得有點脣乾舌臊,下腹也似是竄起了一團火,燒向他的全身。

“公子。”

喬依兒看他的神情,便知道“誘骨歡”在他身上生了藥效,越加溫柔地叫着,柔軟的小手欺上夜千澤那張比女子還要美上幾分的俊臉,柔柔地摸着,溫聲說着:“公子怎地流了汗,小女子幫公子擦擦。”她柔美的身子也趁機偎進夜千澤的懷裡。

替夜千澤擦拭冒出來的汗水的小手慢慢地往下滑,滑到夜千澤的喉嚨上,摸過他突起的喉結,再一寸一寸地往夜千澤結實的胸膛摸下,她的臉幾近貼到夜千澤的胸膛上,這個男人的懷抱,果然充滿了誘惑力,偎一偎,就讓她暈頭轉向,不知道今朝是何夕了。

鳳眸倏地一寒,下一刻,夜千澤的右手欺上喬依兒的後脖子,五個手指如同鐵鉤一般,鉤掐住喬依兒的後脖子,用力地一扯,一甩,喬依兒被他生生地甩出了營外去,夜千澤用上了內力的,喬依兒被甩出營外後,落在地上,頓時覺得眼冒金星,真的暈頭轉向,出現了短暫的呆滯。

營裡傳出夜千澤淡冷卻顯得特別陰狠無情的聲音:“我的懷抱,我家藍兒的專利!”

062 親者痛仇者快056 千澤的坦誠他的身世037 情人相見如敵038 妻妾過招氣死媒人上020 孃家來人26 號請假不更新064 邪肆師尊來了下042 神秘的知情者069 伏殺043 吃湯圓053 挑唆離間076 被逼婚的夫妻上012 冒險解夫圍079 嫉妒是一把刀063 你很好卻不是他024 雲家殘軍vs我家藍兒081 又遇元缺053 哄妻048 這是一個契機025 救婆婆055 邪肆師尊007 意外027 滴血認親上053 挑唆離間074 你說過請我吃飯032 懷上了083 劇變039 午後045 陰狠054 自救036 我家藍兒的專利056 允婚030 打蛇打七寸030 處處有財機033 隱隱槓上016 妻子不是談交易的籌碼006 跟我走049 挑釁035 兄妹情合謀070 相同的愛不同的付出021 要他休妻032 崛起吧071 顫抖的深吻047 會哭011 圓房你不嫌累038 一對兄妹018 提親046 一家三口團聚046 讓他們亂成一團011 太帥禍害078 楚王府的秘密下086 隱晦的表白011 圓房你不嫌累088 偶遇宋芳華鬥002 他來了019 計劃藍042 說起身世下009 麻煩來得真快004 久別勝新婚013 會害羞的相公071 舅母043 準爹爹038 守得雲開見月明050 我要你062 別弄髒衣服001 悲催的穿越人生061 誰在謀害誰033 好一個貴妾呀042 千澤你當爹了035 她是一塊大磁石015 丟臉丟到太平洋048 這是一個契機029 殘忍的分析015 莫名反應048 這是一個契機026 少帝親政035 自信的寒初藍044 真正的吻055 小醋桶059 一輩子的配角077 被逼婚的夫妻下065 走自己的路管別人怎麼說090 情意綿綿004 現實問題034 無貨也談交易021 要他休妻015 丟臉丟到太平洋006 狂風暴雨後072 笑死人017 叫嫂嫂有紅包賞011 圓房你不嫌累067 酸味真濃039 午後第一 個客人015 丟臉丟到太平洋019 當年真相072 笑死人079 嫉妒是一把刀023 兔子怒了也咬人040 你動她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