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夜殤,我沒有準備你的飯菜!你給我離開!”顏寶兒站在對面,冷冷地看着他,“你沒事兒來這兒做什麼!”
“我餓了!要吃飯!”段夜殤很好的脾氣,耐也足。
“你找你的蘇紫若給你做飯去!我沒有這個義務!”顏寶兒冷着臉坐下來,“你要吃飯,麻煩你出外面找個館子吃!”
“紫若是不會下廚的!我也不要她給我下廚!”段夜殤淡淡的說道,一雙幽黯的眸子深凝着她。
“敢我就得給你做飯?段夜殤你以爲你是我的誰啊!”顏寶兒聽得他如此疼惜蘇紫若,心尖兒微微一顫,淌過一股抽痛,沒由來地皺起了眉頭。
他果然是將她當做了呼之則來的傭人了!
“我只想吃你做的飯菜。”他的聲音,非常的輕柔,低低地說道。
“段夜殤,你當我是什麼了?之前我能夠忍受你的折磨,那是因爲我有把柄在你的手裡!”她目光清淡,冷冷地看着他,半晌後微微說道,“從我離開你的那一刻,我就不會再受你的控制!”
段夜殤寒着臉,看着她,“顏寶兒,兩次了,你居然都是懷着我的孩子一走了之!”段夜殤放在餐桌上的手,微微收緊,目光如炬,“你現在不屑我的控制,是因爲找到了更合適的辦法去救球球是嗎!”
“顏寶兒,那麼多機會給你解釋,你都沒跟我解釋清楚!在帶你進酒莊,你就已經知道了我是誰!你居然敢對我隱瞞那麼多真相!”段夜殤聲音清冷,沒有一絲的溫度,甚至是帶着讓人不可忽視的慍怒,“你和楚斯寒勾搭成jian,當初你們找上凱,是因爲以爲他是球球的親生父親?”
她聽言,慘白着臉,屏住呼吸,目光偏移,不敢去看他。
她確實是知道了真相,卻從不敢告訴他,到她迫不得已要告訴他的時候,他卻不給她這個機會!
“段夜殤,你根本沒有給過我一次解釋的機會!當我要解釋的時候,你是怎麼說的?你壓根兒從未給過我機會!”她的小手兒,微微握成拳頭,聲音有些激動:“在機場的時候,我求你不要離開,可是你呢,你卻冷冷的拿開我的手,連我一句話都聽不進去!”
“當我把那枚袖釦給你的時候,你是怎麼對我說的?你說我沒有經過你的許隨便就動你的東西!”顏寶兒聲音顫抖得厲害,“你最後扔下我們無助的母子倆,不聞不問,陪着蘇紫若去墨西哥!”
“段夜殤,那一刻,你知道我是有多麼地恨你嗎?”顏寶兒深吸一口氣,顫聲說道:“當我知道那個男人是你的時候,我滿心的恐懼,我怕你知道球球的份之後,會有兩種可能,一是繼續不管不顧,二是要從我的邊搶走球球!”
顏寶兒手放下,放在自己腹部上,現在她不要他了,她只要把這一個新生兒生下來,用新生兒的臍帶血去救球球。
她目光淡淡的看着他:“面對如此冷漠無的你,我根本解釋不出來,我只是希望你能夠救救球球,可是你沒有!那時候,楚斯寒告訴我,段夜凱的骨髓可以救球球,你一聽到我要對段夜凱做出傷害,是想要掐死我!”
她想起他對她做的混蛋事,根本無法原諒他!
而她只有一點是感激他再讓她懷孕,只要把孩子生下來,球球就會有救了!
段夜殤沉默不語,一直聽着她一個人在數落着他的過錯。
他知道,女人要是和你翻起舊賬,一定會沒玩沒了,芝麻綠豆小的事,都可以說得比天還要大!
他清楚得很,她現在需要的是泄憤,如果她要是沒有將積壓在體內的委屈傾訴出來,她只會越來越痛苦!
顏寶兒頓時覺得心頭輕鬆了很多,第一次,她覺得是如此的舒服。
她站起來,對着他淡淡的說道:“段夜殤,算我求你了,拜託你以後都不要再出現在我的跟前!球球和我肚子裡的孩子,與你沒有半分的關係!所有的風險,都由我一個人一力承擔到底!”
段夜殤劍眉輕擰,屏息,深凝着她的黑眸,微微一眯,他將她所有的緒以及絕,全都納入了眼底!
他隨着她的動作,站了起來,越過餐桌,走到她的跟前,伸手握着她的手腕。
深眸,凝着她,滿眼的心疼,一字一句地說道,“寶兒,之前,我不知道你還有一個胞胎姐姐,而你恰好叫做‘顏寶兒’,所以我就誤認爲你就是當年那個傷害夜凱的女人。”
顏寶兒不敢置信地擡眸,看着他,柔脣微微地顫動着:“你……你怎麼知道安然?”
“寶兒,我一直以爲顏家只有一個女兒,誤以爲你就是她,所以我就將所有的恨意,全都傾注在你的上,甚至是對你做出了那麼多傷害。”段夜殤認真地看着她,態度誠懇,“我爲此深深地感到抱歉,不過,有一點是,和你接觸後,我迷戀你的味道,和你發生丨關係,從來都不在我復仇的計劃當中。”
“段夜殤,你覺得一句抱歉,就可以撫平對我造成的傷害?”顏寶兒心疼一痛,對於他突如其來的道歉,感到很意外,也讓她頓時感到措手不及!
“你是不是覺得折磨夠了,將我當做泄丨工丨具,用完了,就隨手可棄?”
“寶兒,我從未這樣想過。”他看着她激動的樣子,忙解釋道。
“段夜殤,你沒有這麼想過?你知道你的行爲真的很無丨恥!”顏寶兒冷笑一聲,將手兒從他的大手中抽離,往後退着幾步,目光清冷地看着他:“你把我當做什麼了?”
段夜殤見她躲着自己,心神一顫,忙上前。
“你別靠近我!”顏寶兒指着他,大喊一聲!
“好,我不靠近你。”段夜殤妥協,顧及到她現在懷孕,不敢刺激到她,“但是你聽我解釋,我一直都在找你,我一直在尋找當年的你。”
段夜殤見她愣怔着,上前,一雙大手,溫柔地捧着她的臉兒,深凝着她,認真的說道:“我竟是沒想到你就是當年那個讓我夢牽魂繞的女孩兒!”
他的聲音,喑啞而低迷,透着一股沉痛的悲傷。
他定睛地看着她,深邃的眼眸中泛起了一抹痛色,他那捧着她臉兒的大手,輕輕地摩挲着她柔嫩的肌膚,“寶兒,對你所造成的傷害,我目前只能對你說聲抱歉,往後的子裡,我會好好地補償你和孩子們。”
當初在得知她就是當年那個女孩子時,他滿心的激動以及雀躍,她給他生了一個兒子,這麼多年過去了,她一個人承受着所有的壓力以及輿論,卻從沒要他負責。
“段夜殤,我只要你不要再糾纏着我不放了,放過我們母子吧。”顏寶兒伸手推開了段夜殤,冷冷地看着他:“你以爲在你深深傷害我之後,一句對不起我就會原諒您,甚至是巴不得馬上投奔到你的懷裡嗎!”
她往後退着:“那是不可能的事!你對我的傷害,已經深深地烙在我的心中!怎麼都揮之不去!”
段夜殤千辛萬苦方纔把她給找到,說什麼,他都不可能放手的,他緊上前,對着她急聲說道:“寶兒,別想我會離開你!”
“段夜殤!你瘋了是嗎!你趕緊給我離開這兒!我不希望球球見到你!因爲他根本無法面對一個見死不救的父親!”顏寶兒顰眉說道,“你馬上消失在我的跟前,之前所有的事,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段夜殤被她這清冷的模樣給氣急了,他聲音低沉:“我是他的爹地,他沒有理由不見我。而且,我們五年前就有了關係,而且五年後,我們都發生了某些事,你覺得你真的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嗎?”
“你肚子裡,還有我的種呢!”
“誰說這是你的孩子了!”顏寶兒怒瞪着他:“是個男人,只要聽到女人懷了他的孩子,巴不得不承認,你是傻了嗎,我說了這不是你的孩子就不是你的孩子!”
“不是?顏寶兒,你敢再說一遍這不是我的種?”段夜殤沉下臉,上前,看着她,“如果沒有我,你能生出球球,能夠懷孕?”
“你別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這個世界上不止你一個男人!我要是想生孩子,找哪個男人不行?”
“你說什麼!你要找其他的男人?”段夜殤整張臉都沉了下來,伸手緊扼住她的下頜:“你覺得別的男人,敢碰你嗎!”
“你也以爲,你可以控我的人生嗎!”顏寶兒滿眼的倔強,眸子裡,滿是清冷的光芒,“不是有錢就可以什麼都控!起碼,你無法控我的人生!”
他深深地看着她,好半晌後,說出了一直哽在喉間的話,“難道你要讓我通過法律渠道,你才肯服軟,是嗎!”
“你以爲你是律師,就可以目中無人了嗎?”顏寶兒最討厭的就是他那不可一世,蠻橫霸道的臭脾氣,她所認識的他,除了用權勢以及金錢去威迫別人,還能有其他的本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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