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寶兒,以後,你就給我老老實實地住在這兒,沒我的批准,哪兒也不準去!”段夜殤將她帶回家,優雅地坐在沙發上,對着站在一旁沒什麼好臉色的顏寶兒冷聲說道。
顏寶兒聽言,緊凝眉頭,只覺得一陣委屈!
“爲什麼?”顏寶兒凝聲問道。
這話,她已經問過了無數次,可是他卻從未給過她一個準確的答案!
就是因爲懷疑她就是那個傷害了段夜殤的‘女人’嗎?
難道她的解釋,他真的一個字兒都聽不進去嗎!
“顏寶兒,你只要乖乖地聽我的話,或許你所承受的折磨纔不會那麼痛苦!”段夜殤眯起了冷冽的黑眸,冷冷地凝着她。
他更是將她的委屈視而不見,閒若自如地品着歐洲皇室特供的名茶。
顏寶兒顫巍着身子站在一旁,輕皺眉頭看着一臉沉靜的他,微微啓口說道,“段夜殤,你這是在禁錮着我的自由!你不是上帝,你沒有這個權力去禁錮左右着別人的人生!”
段夜殤輕抿一口清香的茶,漫不經心地擡眸,簡單完美的下巴,因爲緊繃着而散發着一陣寒氣!
他倏地起身,以一陣風的速度,閃到她的跟前。
一片黑色的陰影,將她整個人籠罩着!
她下意識地往後退着幾步子,而他卻緊隨而上,伸出修長的手指,捏着她的下巴,逼迫她看着他的雙眼。
“我只對禁錮左右你的人生有興趣!”冰冷的字兒,從他的齒縫間擠出來!
“你是變~態虐~待狂嗎?”她緊鎖眉頭,滿眼激怒地看着他那張寒氣逼人的俊臉。
“還有,我不喜歡看到你和任何男人走在一起!”他說着此話的時候,稍微加重了手指的力度,像是在玩~弄着一個剛買回來的布偶一般,幾近要將其捏碎。
“痛!你放手!”顏寶兒聽到了下巴咯咯作響,她擡起手,拍打着他的手背。
“痛?顏寶兒,我就是要看到你痛苦的模樣!”段夜殤深邃的眸子裡閃過一絲猩紅!
“段夜殤,你放手!”她繼續用力地拍打着他的手,求着他。
“給我保證,還敢不敢去找野~男人!”深邃猩紅的眸深深地凝視着她,危險凜冽的氣息瀰漫着他整張臉!
“段夜殤,在你要求我的同時,麻煩也請你不要沾花惹草!更何況,我和你之間,什麼都不是!你憑什麼要求我!”
“還要,楚斯寒他不是你口中所說的野~男人!”
顏寶兒放棄了掙扎,因爲她越是要掙脫他的禁錮,他的力度愈是大得讓她承受不住。
“你在要求我?”段夜殤深眸浮現着一絲的探究,看着她維護着楚斯寒,心中那團怒火,更加的旺盛!
“對!我就是在要求你!既然你要這麼要求我,我爲何不可以!”她憤怒地迴應着他。
“誰給你的膽子?”他手勁兒微微一用力,惹得她嬌~嗔一聲。
“段夜殤,我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的,我和段夜凱之間真的不認識,更別談做過傷害他的事情……”顏寶兒軟下身子和他談判着,一雙清眸,浮現若隱若現的水花。
“顏寶兒,你當我是瞎子嗎!當年在歐洲,我們可是見過面,甚至是看過你的護照,你還想給我抵賴!”段夜殤聽得她要推卸所有的責任,滿腔的憤怒!
她這是因爲承受不住他的折磨,所以想要擺脫一切嗎?
她想都別想!
他這一輩子,不可能會放過她的!
“……”顏寶兒經他如此一聲低吼,整個人都微怔着。
擡眸怯怯地看着他,“你看到的真的是顏寶兒的護照,而不是顏……”
“夠了!”段夜殤黑眸泛起了星碎的冰渣子,夾帶着一絲的厭惡,“我真的沒想到,過去了這麼多年,你依然是本性難移!”
“寂~寞難忍,到處勾凱子!我段夜殤這輩子從未見過像你這種低~賤沒品味的女人!”段夜殤冷聲輕斥着,滿眼的厭惡!
“在你的眼中,我就是這樣的女人?”她的身子顫抖得更厲害。
她也明白即使再解釋,他都不可能會相信她的,因爲他根本就是來到她的身邊折磨她的!
“難道你還想在我的心目中是純潔的小花兒?”一抹冷笑在脣角蔓延,冷漠的氣息爬滿了整張俊彥,他半眯着危險冷冽的眸子,冷不丁地凝着她!
“既然這樣,我也無話可說!但是段夜殤,我告訴你,遲早有一天,你一定會後悔如此對我!”她手握拳頭,忍着身子的輕顫,一樣冷冷地盯着他看!
“哈哈!”段夜殤突然冷笑了幾聲,隨後冷着臉逼近她,冷聲說道:“顏寶兒,我恨不得把你給撕了!就算我對你做出多殘忍的事情,這輩子的生命盡頭,我都不會覺得解恨!”
顏寶兒的身子顫抖得愈發厲害!
她愣怔地看着眼前這宛如鬼魅一般的男人,腳底頓時竄起了一陣陣的冷意,直竄腦門兒!
他句句帶刺的言語,讓她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
“段夜殤,我說了我不是那個‘顏寶兒’!爲何你卻不相信我?”淚花瞬間轉變成晶瑩剔透的淚水,汩汩而下,眸底浮現着一絲的失望。
幾滴滾燙的淚水,滴落在他的手心,灼得他大手微微一怔,捏着她下頜的力度也鬆懈了幾分,滿眼恍然地看着她。
爲什麼看着她那楚楚可憐的淚水,他的心竟然像是被刀子割着一般,就連呼吸也被她的淚水嗆住了!
“收起你的眼淚!”他從褲袋中掏出了一塊方格子的手帕,冷着臉放在她的手中。
“難道連我哭都沒有權利嗎!”她捏緊他塞進她手心的手帕,仰起頭朝着他的背脊,低吼着。
這個霸道的傢伙,憑什麼左右她的人生之餘,還要對她的情緒嚴加看管?
她又不是他的煩人,他憑什麼要這樣子無情地對她!
更何況,她根本不是他所要找的女人,當年是顏安然頂着她的名義,到處留情傷害別的男人,爲何她卻要替顏安然承受這一切?
顏寶兒細長微翹的睫毛微微地顫抖着,豆大的淚珠,沾染在睫毛上,久久未褪去,她的腦海中忽然亮光一閃。
她想起了在醫院的時候,顏安然問過她段夜殤在商場都和她說過什麼話了,那時候她根本沒有將顏安然的問話放在心上,現在想想,原來顏安然知道段夜殤是來尋仇的,而顏安然卻什麼都不告訴她!
顏安然,你爲什麼要這麼恨我,爲什麼要讓我來替你承受一切痛苦!
“顏寶兒,去給我做飯!我餓了!”段夜殤重新地坐回沙發,渾身散發着懶慵的氣息,眸色淡漠地凝着她,冷聲下了命令。
“我憑毛給你做飯!我又不是你傭人!”顏寶兒深吸一口氣,將淚水鼻涕全都捂在了他的手帕上。
“我要是餓肚子,後果自負!沒準兒我會吃了你!”他接過了好姐遞過來的熱茶,低沉的嗓音夾帶着一絲的邪氣,在空氣中彌散着!
“段少,你要吃什麼,我現在給你去做。”好姐說道。
“好姐,夜深了,你回去吧,這裡就交給顏小姐來做就好,這段日子,你也可以趁着她在,好好地休息一下。”段夜殤輕聲地對着好姐說道。
“段少,這……”好姐有些詫異地看着段夜殤。
能夠照顧段夜殤起居的,都是要經過嚴格訓練纔可以。
而段夜殤身邊不缺女伴,但是唯一進得了這屋子的女人,顏寶兒是唯一一個,而她也是他親自欽點留下來給他做飯的女人。
要知道,外面多少女人巴不得馬上圍上圍裙,給他下廚做飯!
而好姐似乎卻是聽到了顏寶兒的推辭。
好姐最後也沒說什麼,在經過顏寶兒的身邊時,輕聲交代着:“顏小姐,段少這段日子的起居就麻煩你了,記住了,段少忌辣!”
顏寶兒心不在焉地聽着,直到好姐離開之後,她心不甘情不願地進廚房給他簡單地做了一湯一菜。
“我現在不想吃海蔘雞湯,只有一道菜,你叫我怎麼吃!”段夜殤從客廳走到飯廳,看着飯桌上的一菜一湯,蹙眉說道,“給我用心點煮!三菜一湯!”
段夜殤對吃向來講究賣相,看這個女人做的紅燒魚,都快燒糊了,還敢端出來獻醜?
“你愛吃不吃!”顏寶兒屈身在廚房裡忙活着一個小時,而他卻把電視機的音量放到最大。
熱汗淋淋不說,做好了還被他如此挑剔,她真的很想一盤菜扣在他的腦袋上!
“冰箱裡有牛排,煎七分熟,陳年花雕蒸法國鵝肝,海鮮魚翅羹,香燒琵琶鴨。”他將飯桌上的作品,全都扔進廚房的垃圾桶,然後徑直走到冰箱,拿出了材料,放在料理臺上!
“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馬上!”段夜殤洗乾淨了手,對着她說道。
“你有病嗎,大晚上的吃什麼牛排鵝肝?你要吃麻煩你去五星級酒店吃!”她黑着臉看着他將剛出爐的食物全都扔進了垃圾桶,她真的很想上前海扁他一頓!
丫的,有他這樣糟蹋食物的嗎!
“幸虧你提醒,你要是做不出五星級的味道,顏氏集團的事情,你也甭想繼續了。”段夜殤單手撐在檀香木椅上,一臉邪氣地凝着她,“我耐心有限,麻利點兒!”
顏寶兒嘴角劇烈地抽/搐着,看着他那張冷清而邪魅的俊彥,咬牙切齒,在心底裡暗暗地腹誹着:我看你還能蠻橫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