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夜殤,你別血口噴人!你根本不瞭解我,就不要對我肆意妄爲地下結論!”她從他的懷裡掙扎,美眸瞪着他,眸底涌起一抹怒意!
這個臭男人,怎麼可以那麼毒舌!
她是不是那樣的女人,他難道就不會用心去看嗎?
他還說自己調查過她,那爲什麼調查不出顏氏集團有兩個胞胎女兒?
他如此自大粗心,到底是怎麼撐起整個段氏集團的?
“那些調查報告,還不足於瞭解,你想我怎麼了解你?脫了你的衣服,侵~入你的體內,徹底地瞭解?”他大手一撈,將她剛起來的身子又按了回來,他俯首,脣角勾起一抹冷漠的笑,“顏寶兒,我這還沒進去你的體~內,你卻表現得一副冷淡甚至是厭惡的模樣,到底是裝給誰看?”
他緊扣着她的下頜,挑了起來,清冷的眸光,直直地凝視着她。
“段夜殤,你是野蠻人嗎!動不動就拉拉扯扯!你知道不知道這樣子很讓我爲難!”她真的不喜歡被他拉扯着,撞得身子都吃不消!
更何況,明明是他欺負她在先,爲何他卻可以若無其事?
“顏寶兒!你吼什麼吼!”他站起來,同時也將她的身子拽了起來,狠狠地摁在了chuang上。
“是不是我一不碰你,你就什麼事情都沒了?”他沉着臉,眼眸裡升騰着一抹怒意,看着她沒有了剛纔他碰她的時候那種駭然以及顫抖時,他的臉色愈發的難看,“演技不錯啊!你沒去當演員,可真是浪費了你的演技啊!”
到底是經過了多少個男人,所以她方纔有了這種收發自如的演技?
就連他閱人無數都會被她的小伎倆給欺騙到!
“我沒有在僞裝!對於你,我根本不需要僞裝!因爲我壓根兒不想讓你碰我!那樣我會覺得很……髒!”她怒瞪着他,傲骨錚錚,毫不畏懼!
帶刺的字眼,從她的齒縫間擠出來,竟是有着一股強大的殺傷力。
她說,她嫌他髒?
“髒?全天下的人都可以說髒,唯獨你這種濫~交女不配!你知道嗎?”他深眸一沉,狠戾光芒四溢!
“你混蛋!混蛋!”顏寶兒撐起身子,掄起拳頭,密密匝匝落在他的身上,“段夜殤,你混蛋!我討厭你!”
他伸手一把抓着她的手腕,狠狠地將她往chuang上一扔,狠聲說道,“顏寶兒,給我安分點!下次我絕對不會像今天這樣那麼輕易放過你!”
他撂下狠話,便往浴室走去!
“嘩啦,嘩啦……”水聲四起,她聽得水聲響起後,緊繃着的心絃,方纔緩了下來。
她大口大口地喘氣,一閉眼就想起當年被綁架鎖在小黑屋裡的場景,她渾身哆嗦得厲害!
這種惶恐而無助的感覺,因爲段夜殤,再次涌上心頭!
她以爲自己會忘記,可是當她面對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對這件事情依然是放不下!
她匍匐着身子,躲在了被子裡,透過被子,隱約能夠感覺到她在抖瑟着。
被綁架一事,只有焦陽知道,她從不敢告訴任何人,更不敢讓家裡人知道。
所以,這件事情,隨着時間的流逝,她原以爲自己會慢慢地淡忘,可是沒想到卻因爲段夜殤過激的行爲,將她所有不好的回憶全都勾勒出來!
五年前在歐洲,以及一年前被綁小黑屋,宛若黑夜裡的恐懼,籠罩着她!
而在浴室裡的段夜殤,連衣服都沒有脫,跨入浴缸裡,擰開冷水,就往身上衝刷着。
似乎再冷的水,都無法將他體內的燥~熱冷卻,他寒洌的眸子裡,泛着一絲猩紅的光芒!
腦海中無法抹去顏寶兒在他身體下的反應!
這是第一個讓他在男女之事上感到失敗的女人!
五年了,自從那晚得到了一個女人的第~一次時,他食髓知味,滿腦子裡想的都是那個女人的味道。
他甚至傻得在酒店裡等了幾天,他以爲她會回來找他負責,抑或者是向他討一筆鉅款。
可是,那個女人,他一睜眸開始,便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一般!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他發狂地想要得到滿足於釋放!
他也陸續交了幾個女朋友,可是對方都無法滿足他,抑或者是根本讓他提不起一絲的yu望!
能夠讓他思念以及惦記起的,給他帶來滿足的,只有那個消失在黑夜裡的女人!
當他決定要來中國報復顏寶兒的時候,他原本的初衷是想折磨她,然而,沒想到的是,他被她成熟的韻味吸引着,每當觸碰到她的身子時,他的身體都會產生巨大的感覺!
就在剛纔,她明明很溼了,但是不管他的前戲做得多足,多兇猛,他都無法進入她的芳澤。
她那兒,就像是堆砌成了一面固牆,堅守着自己的陣地,不被外人入~侵!
這一點認知,讓他感到很是失敗!
段夜殤再出來的時候,走到chuang邊,看到她已經睡着,眼角還掛着淚痕,甚至是連睡覺都睡得不安穩,小眉頭一直緊蹙着,身子還在微微地顫抖着。
“別碰我……”她像是感到了有人靠近,鼻間縈繞着一股沐浴後的清新味道,夢囈着。
段夜殤聽得緊皺眉頭,冷眸輕睨着睡着的人兒,他想要透過她,看清她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
段夜殤看着她緊蹙的眉頭,想起了她替自己撫平那慣性擰起的眉心,他微微伸出冰涼的大手,修長的手指,輕按着她的眉心,往兩邊輕撫着。
粗糲的拇指,拭去了她眼角掛着的淚痕。
段夜殤給她掖好了被子之後,便轉身到了外面的休息室沙發上躺着。
他躺在沙發上,一夜無眠,滿腦子想的都是今晚上所發生的事情!
“段夜殤,你穿着一條短褲睡在沙發做什麼!有chuang你不睡?”段風語一早上來醫院,便看到了段夜殤躺在沙發上,伸手拍了拍段夜殤,“到底你是病人,還是顏小姐纔是病人?”
段風語看到這兩個人甚是感到矛盾極了,到底誰纔是病人,他們分得清主次嗎?
“叔叔,早……”段夜殤凝起冷眉,睜眸對着穿着整齊的段風語,打了招呼。
“你沒事兒就滾回家裡躺着休息,霸佔chuang位是可恥的!”段風語咬牙切齒,“雖說你嚴重得吐血了,但是也不至於住一個星期!趕緊兒去給我辦理出院手續!”
“我在哪休息,似乎很礙着你?”段夜殤坐了起來,從櫃子裡拿了一套乾淨的衣服換上,然後斬釘截鐵地說道,“我住定了!”
“你知道不知道一個chuang位很重要,怎麼可以任由你這樣鬧騰?”
“叔叔,我需要人照顧,在這兒方便。”段夜殤勾脣一笑,“如果我要是有什麼閃失,還是在你工作的醫院,如果讓奶奶知道,你覺得奶奶會放過你嗎?”
段風語搖頭輕嘆,擺手道:“你愛住多久就住多久!”
段夜殤走到了chuang邊,冷冷地叫了一聲:“睡夠了就給我起來,說好這幾天由你好好照顧我的!”
段夜殤叫的有些大聲,顏寶兒聽得只覺得腦袋越發的難受,沉重沉重的,轉了個身後,繼續睡着。
她連睜眸的力氣都沒有。
“顏寶兒,給我起來!”段夜殤見她完全漠視他的存在,怒了,伸手將被子一掀開。
然而,顏寶兒只是伸手抱着雙肩就是不願意起來,臉色蒼白得沒有任何一絲的血色。
“一清早的你大吼什麼,小心生怒引起胃痙攣!”段風語見段夜殤對着睡在病chuang上的顏寶兒怒吼時,他真的是看不下去了!
雖說他不應該管年輕人之間的事情,但是看着段夜殤這樣對待顏寶兒,還是想要幫幫這個可憐的單親媽媽。
段風語也走到了chuang邊,擡眼看去,一眼便看出顏寶兒生病了!
“臭小子,去摸摸她的體溫!”段風語吩咐道。
就算他是醫生,但是顏寶兒是段夜殤的人,而段夜殤有一個癖好,凡是跟他的人,不管他喜歡不喜歡,他都不允許任何人去觸碰!
段夜殤滿眼的疑惑,但是還是照做了,他坐了下來,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
卻發現觸手可及的是一片滾燙!
他眸色一沉,將她的身子扶了起來,放在懷裡,對着站在一旁的段風語說道,“她發燒了!”
“昨晚你是不是折騰人家了,讓她受這樣的痛苦。”段風語沉着臉說道。
“那麼廢話幹什麼!趕緊找護~士過來給她看看!”段夜殤挑起了冷眉,衝着段風語冷呵一聲!
“嘖嘖嘖,現在緊張人家了吧,那昨晚也不消停一下?今早上我就收到護~士長的信息,說這房裡的病人動作很大,真沒想到你如此猴急,有病在身,還能盡興!”
段風語連連挖苦之後,方纔按了內線,讓人過來。
不一會後,來的人卻是焦陽!
“怎是你!”段夜殤放下顏寶兒,冷眼看着進來的焦陽,“你一個兒科的進來幹什麼!”
“我是寶兒的好朋友,我爲什麼不能來給她看病!”焦陽迎上了段夜殤折射過來的冷光,他人恰好在護~士站聽到了段風語醫生的傳呼,當時又缺人手,他便過來了,沒想到一進來,看到顏寶兒躺在chuang上,一張小臉,蒼白如紙!
“你敢碰她!”段夜殤很排斥她被別的男人觸碰,就算對方是醫生,他一樣很介意!
段夜殤冷冽的眸子,透着一絲的寒光,寒洌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