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製竹筒槍進行打造,難度雖大,對於巫家寨的鐵匠等人而言,勉強能夠做到。至於質量問題,真不敢保證。
楊繼業對此,心裡也沒有多少把握。但只要打造出來,總能夠慢慢摸索,改進,提升品質。特別對材料的提升,是今後一段時間裡,最爲核心重要的工作。
匠鋪那邊既然做出樣品,當然得去看看。幾個人也不多說,跟着走出門。巫家幾兄弟,巫龍、巫豹、巫國強、巫素貞和巫小陸,楊繼業和楊猛,另外還有兩個巫家的核心管理人員,也都是直接涉足到核心的人,一羣人將近十個。
天色已經開始黑,在曬穀坪那裡,該上夜校的人也都過來。楊繼業對巫國強說,“國強,你先去替一替,我等會過來。”
巫國強雖然不願意,但還是留下。巫小陸笑嘻嘻地說,“五哥,這是有功名的好處啊。你看,楊大哥就沒叫我去替課。”
巫國強的玩心沒有巫小陸大,知道楊繼業得去看那邊的事情,對於小幺說什麼,他也不怎麼在意。
巫小陸很得意,拉着楊繼業往前跑。卻被四姐巫素貞在頭上敲一下,扭頭說,“四姐,你欺負人。”
“誰叫你欺負五弟。”巫素貞說歸說,卻不敢看着他們那邊,但新意家園會有不好印象。
這段時間,巫素貞早成爲楊繼業的粉絲,但在楊繼業面前卻不敢有任何表示,越是在意對方的看法,越不知該怎麼做纔是好。
巫素貞比楊繼業大一歲多,差不多兩歲的樣子,在蠻族,她這樣的年齡早該成家嫁人的。只是,巫素貞從小喜歡練武,人雖漂亮,在婚事上卻是高不成低不就。
荊蠻楚地不少年輕人都看上巫素貞,但說娶她回家,卻沒幾個人真心這樣想。小家小戶的人,願意娶,巫家寨這邊也不願意,讓巫素貞嫁過去吃苦。
近來,家裡人都意識到一個問題,那就是巫素貞在楊繼業面前,儘可能表現出溫柔。就像孔雀開屏,展示自己最漂亮的一面,那是表達什麼,除了巫小陸和巫國強不懂,其他的人自然明白。
但家裡的人也沒有誰去說破,楊繼業作爲右丞相府少爺,身份地位可高得出奇。如果說將巫素貞娶過去當正牌子夫人,這種可能性他們也不敢想。右丞相是什麼樣的見識,眼界會有多高?何況,巫素貞還比楊繼業大兩歲。
這事情不好處理,也就拓展,巫龍等人是想順其自然,雖說如此會委屈妹妹,但目前與楊繼業之間的合作、發展,又能怎麼選擇?
楊繼業作爲一個有後世經驗的男人,也能夠體會到巫素貞瞬間表情傳達的意思。不過,他對巫素貞的印象不算好,哪怕性格開朗、陽光、健康,確實具有吸引人的地方,身體素質也非常棒,但畢竟還沒有十八歲。更主要的是,他自己才進十六歲啊,年齡太小,自然不會考慮這些問題。
作坊離寨子有三四里,偏避,主要是比較好守衛。距離作坊兩百米,就安排有暗哨,這是巫龍他們跟楊繼業的小隊學的。三重崗哨的守衛,可見對這個作坊的重視。
楊繼業等人到這裡,暗哨走出一個人來接應,一直到作坊中。
作坊是在一個崖壁下,崖壁下有幾百平米寬的石洞。洞裡有一股水流,從洞子深處流出來,提供給這裡的人使用。
山洞中已經分成幾個部分,居住區域,生活區域。匠人們在研製物品,也是分爲不同區域,各自爲戰,相互之間不干涉。
不同區域之間,用岩石砌成牆,隔開了。也是一種防護。
山崖外,除了石牆、懸崖之外,進行了嚴密的防護。這裡要做的防護,範圍不大,工程量還算小。這個山洞楊繼業之前到過多次,知道這是巫家寨躲避山匪攻略的所在,這時候不過是稍微修整,安排可信的人員把守與管理。
像巫家寨這種力量,多是村裡長大的人,彼此知根知底,外人想安插奸細,小隊而言,難多了。也就使得這裡的安防,主要針對外面。
進到洞裡,這裡面空氣流動不錯,但整個山洞內還是瀰漫一股打鐵的氣息。鍊鋼的高爐不在洞內,而是在另一側,那邊有一個五六十平的平臺,只有一條路可去,其餘都是懸崖。
裡面的人得知楊繼業等人到了,邊有人過來帶路,引着一羣人在岩石門穿行。
在一爐火邊,匠人還在叮叮噹噹地敲打。等他們到了,那些人才停下來。一個管理者將一把仿造的竹筒槍,遞給巫龍。而另一個人,將之前楊繼業送過來的竹筒槍也地過來,巫豹拿在手裡。
巫龍看了看,隨後轉交給楊繼業,說,“少爺,你看看,能行嗎。”
對於仿造之物,是不是可用,纔是最關鍵的。如果可用,邊能夠打造出第二第三杆火槍,哪怕速度不快,三五年之後,產能也會快速起來,積累的經驗就是豐富的資源。
拿在手裡,感覺一下。仿造的這一杆火槍,完全是鐵和鋼鍛打而成的。比起之前的竹筒槍,要沉一些。竹筒槍的槍管是竹子做成,真的開火,幾次或十來次,竹管就損毀而不能使用。
新打造的,已經是鋼管,性能上絕對不是竹筒槍所能比的。楊繼業也不知匠人們如何做出槍管,不知這槍管是不是無縫管。目前,能夠做出槍管來,就非同尋常的技藝了。
天黑,燈光不夠,看不出手中的槍質材如何。掂量着,覺得既然匠人已經呈送過來,肯定也是試過槍了的。
“這槍試過了吧,能夠射多遠?”楊繼業說。
“三十步可射穿門板。”旁邊的技術總監說,三十步,相當於三十米,能夠射穿門板,可見射程不止於三十米了。至於殺傷力的極限在多少米,有待於覈定。目前纔打造出來的仿造槍,自然還沒做諸多檢測。
“不錯,我來試試。”楊繼業說。
對於火槍,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他熟知。這時候,卻聽另一人說,“還是我來。”